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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说的话“今晚是黑白无常临门,就算我亲自出手,但估计还是不会有作用的,今晚一定要有人让他们两个带走的,不是教授,就是我们其中的几个”
紧接着就是六爷爷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话之后,轻轻的说道“上面答应了,但要我们四个换一个”
八个老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有四个人在那天晚上走了,平静的走了,在走之前都来到吴教授摸了摸他那俊俏但却很瘦黑的脸。在那一晚他们走的很平静,脸上流淌着笑意。也许他们认为自己的残弱的身体能救活教授,这一辈子值了,特别是一个这么好的孙子,更加值了。
说来也奇怪,你说迷信也好,封建也好,他们四个走了之后,风也停了雨也走了,吴教授就好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你说不信迷信,但这世界上的事情还真的很难理解。
当然,对于一个才九岁的小孩来说,他更多的是相信是那四个爷爷***走了,才救活了自己。虽然很多年后,终于明白这些都是迷信,但在这一刻他深信,自己就是他们花了自己的命在黑白无常那里换回来的。
随后,教授他亲自徒手在这尽是石头的地方为他们挖了个坟墓,合葬了,在那片山上可以远远的望着他,望着他的成长。
当教授一个一个把他们背进坟里面的时候,哭了,放肆的哭了,四个已经过去的,和四个还没有走的,加上吴教授,在那山坡上放声的大哭。
“四位爷爷,我求你们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教授哭着抱着他那四个爷爷说道
顿时四下有开始出一阵痛哭。天上天雷轰轰,好象在感动又好象在脾气一般。光打雷他就是不下雨。也许这雨正在这五人眼中下着呢,在这一刻,也许老天都不好意思在欺负他们了。
因为人口的急剧缩减,五个人的生活,到也让教授慢慢的轻松起来,特别是少了他爸爸要买酒之后就更加轻松了,因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他们只要有吃的就可以了。
而就在过完这个冬天之后,王村的村长来了,他带了了一个好消息,他看教授可怜以及抬棺回去的人的诉说之后,他感动了,他想给教授一个机会,一个读书的机会,一个去王村办的学校免费读书的机会。
读书是一个好的机会,但今年教授已经九岁了,还去读一年纪合适吗?
………【第三章你的名字叫栋梁】………
教授和四个爷爷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去了,不管怎么样,多学些字也是好的,人这一辈子难道就真的待在这吴家沟吗?只怕到头来连个老婆都找不到啊。
再加上现在人少了,剩下的这四位爷爷到也腿脚还利索,并不需要教授太多的照顾,另外反正教授下河摸鱼什么的都还是要去王村前面的那条河里,吴家沟根本就没有河,不要说河,连小溪都没有。
那这样一来,每天教授上完课再下河弄点什么,再加上四个老人在家里养些鸡啊,猪的,到也能勉强维持,虽然过的不好,但至少应该不会有饿死的情况生吧。
为了感谢王村长的厚意,教授去,很愉快的去了,虽然有些紧张,但心情却非常的好,能读到书,到也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
因为村长的担保,教授的读书到也很顺利,学校了他一些书本子和笔,村长带着他到了他的班主任那里去。
“叫什么名字啊,小朋友?”班主任问道,班主任是一个刚从师范毕业不久的学生,也算是*后第一批师范毕业生吧,因为他才教学,到对于小孩很热爱。
“我姓吴,叫教授”教授说道
“什么?你叫教授?”班主任一听教授的话,差点没有喷出隔夜饭来,这取什么名字不好呢?取名字叫教授?
“对,我叫教授,是我爸爸帮我取的”教授道
班主任一听,顿时无语,很难想象是那位强大的家长给他取这么强大的一个名字。
“小朋友,教授这名字……教授是形容一个知识渊博的人的,一般很少有人的名字叫教授的,你要是叫教授的话,小心班上的同学笑话你啊”班主任道
教授一听,顿时一怔“老师,那怎么办呢?”
班主任沉思了一下,讲句实话,教授在这位新毕业的老师心中是神圣的,虽然很多很多年以后,教授啊,专家啊变成了骂人的话,但在这个时候,教授是神圣的,你说要一个老师,一个班主任天天叫自己的学生教授,教授的,他怎么可能受的了呢?
“这样吧,你把教授的名字自己保留着,上学的时候你就叫别的名字怎么样?”班主任说道
教授有些蒙,但老师是神圣的,至少在他心中是这样的,其实王村小学他已经不是第一经过了,他有时候打到很多鱼的时候都会来这个学校边上看着那些小孩子在学校里面读书,有时候自己都会想,别人为什么有书读,有父母疼,自己就什么都没有呢?到了冬天连鞋子都没有一个,还要下河,或者上王村的山上弄陷阱捉野兽。有时候想想,教授心里都有些疼,但随后又笑笑算了,人生就是这样,怎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看着自己那没有穿鞋的脚,教授猛的一抬头道“老师,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班主任一听,到也怔了一下,转眼道“这样吧,你就叫栋梁吧,国家的栋梁,好好学习,有一日你也会成为国家栋梁的,但这教授这个名字还是别叫的好,叫这个名字以后会时常有人笑的,因为教授这两个字真的不适合成为人的名字”
教授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而在这之后吴教授正式改名叫吴栋梁了,寓意——国家的栋梁。
从那之后栋梁开始每天都很准时的去上课,虽然穿的很烂,但胜在读书用功,再加上年龄的问题,他怎么样也比个7岁的小孩要自觉不少,到也学习猛进。
一般他都是早上早起,把猪草打好,另外去田地里面摘些青菜,放在家里就读书去了,中午的话一般的都是在王村的村长家吃中午饭的,王村长家有个孙女叫王莹,小栋梁三岁,但却和栋梁一个班的,都是一年纪,两人去村长家吃饭时,栋梁总是吃的有些小心,长这么大,他们除了过年的时候是吃米饭,其他时间几乎都是吃粥的,所以初次去村长家吃饭狼吞虎咽的那样子被王莹笑了之后,他就很收敛了,一般都吃个半包就不在吃了,夹菜也是,尽量少夹,人在屋檐下,有的时候就得学会一些不必要的演技。
当然有些时候王村长会给栋梁添饭夹菜的,开什么玩笑,栋梁现在是什么时候?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吃这么样的少呢?这样的行为让栋梁真的感动不已,当然最感动的是,村长给了栋梁近三年来第一双鞋,一双球鞋。
栋梁在那一刻感动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一双球鞋有点点大,当然,可能是村长考虑到他正在长身体的原因,就这一双鞋子,栋梁好似宝贝一般的使用着,他几乎都只是在学校的时候才穿这鞋子,在其他时间他都是把鞋子提在手里不穿的。生怕弄坏了或者弄脏了。
至于栋梁的学习,到也真的让他的班主任非常的吃惊,才来三个月不到,他已经把小学一年级的书读完了,开始向班主任说想学二年级的书了。
班主任问之,栋梁回答“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一天一天学习,我需要快的成长,我需要尽量的追赶阂年纪差不多的小孩”
班主任听后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一个才毕业的师范教师来说,碰到一个如此穷困但又如此爱学习的小孩,他能怎么样呢?他尽量在放学之后再帮栋梁一个人补课,有时候补课补的晚了,栋梁就直接睡在老师那简单的房间了。
原因很简单,随着小*平同志的复出,市场经济的大门一打开,很多人开始慢慢的富裕起来了,至少吃的开始饱起来了。万元户也开舒之出现了,虽然张家口子乡还是那么穷困,但比起以前来,是要好过很多了,人一吃饱穿暖就开始信这迷信了,总认为这些都是老天给的好生活,于是那些婚丧嫁娶以及所有的大的活动开始请一些所谓的高人来看看风水,算算命了,而栋梁的四爷爷这个时候终于有了挥的机会了,这*这么多年,他就一直落寞了这么多年,现在重新站了出来,实力是摆在那里的,很快就开始在张家口子乡有名起来,他们五人的生活也随之变的好过起来,虽然还是吃不太饱,穿不太暖,但现在至少栋梁可以不用再在冬天的时候下河摸鱼又或者打野味了。他也可以在四爷爷接到活的那几天好好休息休息了。因为在那几天家里是不会缺吃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一九八五年,一九八五年,也就是吴栋梁十四岁的时候,他以王家村小学第一名的好成绩考上了张家口子乡中学。而就在这一年,他又有一个爷爷走了,永远的走了。
整个吴家沟村之剩下四口人在驻守了。当栋梁拿到初中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去读书还是不去读好。
去吧?读一年初中需要三十几块钱,这钱有些困难,当然最为为难的是,自己要去读书了,那另外三个爷爷怎么办呢?虽然四爷爷身体还健康,但其他的两位爷爷已经走路有些蹒跚了,张家口子乡中学离吴家沟村很远很远的,远到如果吴栋梁跑步的话,需要跑三个多小时,和去县城一样的远了。
这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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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雪中送炭】………
吴栋梁手捏着录取通知书半天没有说话,其实以他小学第一的成绩,他完全可以考取县一中的,但他没有报考,原因很简单,连张家口子近的地方自己能不能读书都是个问题,那就更加不要说县一中这样的地方,象他这样的乡下小孩跑到城里面去做什么呢?家了还有三个老人要照顾,自己怎么可能有空呢?
吴栋梁那年手捏着录取通知书,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这个夏天他疯狂的在王村那条河里摸索着,但也不知道运气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他刚刚赚到一笔小小的钱的时候,他的四爷爷病了,在帮人家驱鬼的过程中扭伤了腰。
年纪大了,还去做那么大的动作,一不小心就扭到了,他是忍着疼痛回到家的,人就是这样,生怕丢面子,特别是四爷爷这样的老江湖了,这样的脸是不能丢的,一丢,那刚刚升起来的名气又会没有的。人活一辈子,这脸不能丢。
脸是没有丢,但吴栋梁拼命弄回来的钱却随之贡献给了医院了,好在腰扭的不是特别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到也好了,但钱没有了,吴栋梁能怎么样呢?
看着报名的日子一天接近一日,吴栋梁只是夜晚的时候,坐在那半山腰的石头上望着那天空呆,那夏夜的天空繁星点点,就好似吴栋梁乱乱的心一般,散落在天空的每一个脚落。
在报名前的一天,还是没有什么奇迹生,那条为吴栋梁他们四个带来生活的那条小河,并没有让吴栋梁太过于开心,他并没有在河里面捉到让自己开心的东西,那怕是一只甲鱼,能捉到一只甲鱼,就能帮助到他了,一九八五年,一只甲鱼一斤的甲鱼已经够的上他的学费了,但奇迹并没有生。
报名那天早上,吴栋梁没有说话,默默的把录取通知书往床铺底下一送,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一个纪念吧,紧接着下山去弄猪菜了,现在山上养了两头猪,今年过年能否有肉吃就看他了。
待中午返回来的时候,栋梁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自己那破烂的家门口好象站着好些人,走近一看,是王村长和他的班主任,在八五年的时候,小学还只是需要读五年而已。
吴栋梁见到他们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但他的那班主任一看到吴栋梁提着一篮大大的猪草的时候赶忙走过来接着说道“栋梁,你这是搞什么呢?今天是你初中报名的日子啊,你怎么还在家打猪草呢?”
栋梁今年十四岁的,长的已经和老师一般高大了,没有具体量过,但应该已经有一米七了吧,身材很精瘦,头有些枯黄杂乱,衣服很破旧,很多大大的补丁盖在上面,有些脏,不过这对于吴家沟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全部都是石头,到那里来弄水来洗衣服呢?养猪的水都是栋梁在很远的地方挑回来的。
“胡老师,我不准备读了”吴栋梁强行忍住自己已经面临哽咽的声音说道。
他的班主任姓胡,叫胡友宽,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这些年来没有少救济栋梁,前两年,已经在王村本地找了个老婆安定下来了。现在一听栋梁说不读书了,整个人不由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