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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
我冷静地抬起头看它,就像它也长着眼睛,浮在离我100英尺外,不远不近的距离,那样看着我。
它很大,我很渺小。
火光映照着我的面颊,烤得我的衣服几乎就要燃烧起来。
火球之中慢慢出现了穆斯夜的脸,和圣地亚哥学院的穆斯夜一样。
但是,他的容貌对我来说,或者说是对梦境中的我来说,有一种遥远的疏离。
火球中的他,一如我还是小女孩时崇拜的模样,他的白色的长发,深邃的黑色的瞳孔,白色的长袍,赤着双脚。他的衣服,将他那张带着月亮的光辉的微笑的面孔,衬托得如此神圣。
他平静而高傲地笑着,从光芒中缓慢地朝我伸出左手:“瑞亚,愿意过来一下吗?”
我不冷静了。
我像小时候一样心里柔软得像被塞了棉花,惊喜的眸光在眼内流转。我当然愿意。但我激动得无法言语,我高兴地跑了过去。
他露出欣慰而尊贵的笑容:“我爱你。”
我抱住他,依偎在他的怀里,他轻轻拥住我,就似乎捧着我一样,好像我是他最珍贵的宝石。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我说:“我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说来听听。”
“我们起了争执,然后我杀死你的同时你的剑也刺穿了我的腹部。我听到无数个声音在警告我,他们不允许我和你在一起。”
“这可真是个噩梦。”他说,“不过幸好你醒了。”
“我真害怕那一切是真的。”
“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听到他依旧在温暖地笑,“你在梦里对我失望了吗?”
我觉得我的想法荒唐可笑,但还是说:“是的,因为我梦到您堕落了。”
“哦?”他说,“我堕落的样子该是什么样的呢?”
“你长出了一双黑色的乌鸦的翅膀,你的头发也变成黑色的了。”
“哦。”他推开了我,“那是什么样呢?”
“我无法形容。”我被他推开后,双手触不到他的任何一片衣服,我突然觉得满世界的茫然:我想靠近,可是靠近不了。
“是这样吗?”
我仰起头看他:他还是在笑,可是当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满头的发丝一刹那全都变成了黑色,黑色的魔纹慢慢爬上了他的脸颊。他的身后,一双巨大的黑色的羽翼忽地张开了,那样巨大,让人瞬间窒息。
我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后退的步伐远超过我刚才所走的。是的,我在倒退,我的心惊恐得无以复加:“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难道你以为你真的在做梦吗?”他的笑容陡然间变得异常邪恶,“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我要把整个世界变成黑暗,现在,我重生了!”
“不,不……我不相信。”我痛苦地捂住了面孔,“我不希望你成为我最大的敌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相爱着的敌人。”他说,“瑞亚,我不是你最大的敌人,你对我的爱才是你最大的敌人。”他竟然微笑着转过身,消失在火球中,“再见,瑞亚。”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了。他消失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到底软弱得有多可怕,身体软绵无力得好像一摊烂泥,跌坐在了地上。
然后,起风了。
沙子像气球一样从地上漂浮起来,它们被风吹得到处都是,疯狂地往我身上飞过来,抽噬着我的肌肤。
我一下子被惊醒了。
然后一整晚,再也不敢入睡。
我爸大清早就走了,临走前关切地对我说:“你看上去气色非常不好。”他问,“不会是那小子昨晚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没有。”
“好吧,看来是我多虑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朝我身后看了眼,“幸好那个畜生不在……爸爸不得不提醒下你,要提防那个绷带男,我觉得这人不像是个好东西。”
奥塞尔刚好出现在我爸背后,他全听到了。
我咽了下口水。
我爸继续说:“这人尖嘴猴腮的,一副贼样,没事眼神就在那边飘,这种人心眼最多,本性最不靠谱。凭爸爸多年的经验,这人将来肯定短命。”
“呵呵,其实他还是挺帅的。”我想圆下场。
“帅个头!你必须听我的,以后和他保持距离!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奥塞尔及时出手拽住了我爸想送我的爆栗手:“陆先生,很抱歉,我听到您似乎在说谁短命。您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怎么可能?”我爸反应挺快,他镇定地回过头,“说的我家养的一个畜生。”
“你家的畜生也叫奥塞尔?”
我扶了下额头。
我爸不慌也不忙地说:“8错。我们那家养的畜生都取的外国名字,也没啥意思,就图个吉利。那个……以后陆易丝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大部分时候都是陆易丝关照我,有时候他一不高兴还会把我打成这幅德行。”奥塞尔摸了摸脸上的绷带,“不过我不在乎,因为我觉得我完全可以用其它方式把仇报回来。”
我爸的脸成了猪肝色。
“您尽管放心。”奥塞尔一把搂住了我,“我会把陆易丝照顾得无微不至的。”
我爸一掌拍开了奥塞尔的爪子:“陆易丝,如果可以申请换宿舍的话,我觉得你最好把自己从别人的猪圈中搬出来,这对你有好处。”
“何必这么麻烦。”奥塞尔把我楼得更紧了,“因为我肯定会千方百计阻挠的。”
我爸咬了咬牙,最终在我妈连番的越洋电话催促声中黑着脸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出现的泉
我和奥塞尔打算返回宿舍。路过咖啡馆的时候,我肚子饿了,他建议去吃点东西,我答应了。
走进门的时候,恰好他以前的女朋友波波和一个名叫道格拉斯的壮汉就坐在靠门边不远的位子上。
看到我们进门,波波立马用鄙视的口吻说:“奥塞尔,被我甩掉后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
不得不佩服奥塞尔说话的巧妙:“在遇到你之前我就已经不怎么样了。”
“听说你差点被陆易丝揍断气了?”波波高声笑着,“难怪你的脸看上去这么奇怪,你走进来的时候我以为你刚从重症病房跑出来。”
她的男伴也在高调地哈哈大笑。
真无聊!
奥塞尔耸了耸肩,没说话,和我就近拣了个位子坐下来。服务员礼貌地递上菜单,他正认真看着的时候,波波挑衅似地扭到了他的位子前,把她臀部挨在奥塞尔面前的桌角上:“奥塞尔,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基友了。你瞧瞧坐在你对面的那位,他除了脑子啥都没有。”
奥塞尔从菜单上抬了抬眼皮:“至少他还有脑子。”
波波听不懂,她没心没肺地笑了:“什么意思啊?”
奥塞尔只好耐性地解释:“其实我是在暗射你,陆易丝是个聪明人。但你跟他一比,脑袋里面的结构和猪脑有多少差别就没人知道了。”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的脑袋跟猪脑没多少差别?”波波嘲笑着,“你又没打开过我的脑袋!”
我奇怪地抬起眼睛看了眼波波。
“他骂你是猪!”波波的男友终于忍不住了。
波波听到这个解释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奥塞尔。我怀疑她正在思考刚才他们的对话是否真的有含沙射影的意思。
这时候,一直等在旁边的服务员的“扑克脸”动了动,平静地对奥塞尔说:“请您抓紧时间点餐!”
奥塞尔低下头,继续研究菜单。
“等着瞧!”波波扭动腰肢,风情万种又气哄哄地开走了。
“扑克脸”笑着说:“她生气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和奥塞尔同时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又恢复了扑克形状。
“一份柠檬汁,一份咖啡……”奥塞尔说,“咖啡不需要糖,加一小勺盐。”他合上了菜单,“外加两份红酒梨子、两份烤虾、两份牛排,牛排全熟。”
“扑克脸”说:“好的。不过咖啡加盐好喝吗?”
奥塞尔看了他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扑克脸”呷了呷嘴:“好吧。”转身,去了。
“你从来不吃全熟的牛排。”我说,“你曾经形容全熟的牛排是狗都不吃的垃圾。”
“口味是会变的。”
“你喜欢喝加盐的咖啡?”
“不,那是给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加盐的咖啡?”我很好奇。
“有一次我看到你在宿舍自己弄咖啡喝,我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喝了点……就是你被关进黑屋子的前一天晚上。”他喝我喝剩下的咖啡,这听着像是个玩笑,而且,我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
他的淡蓝色的眼睛似乎能折射窗外透进这里的阳光,我只觉得耀眼。我说:“也许……我并不喜欢喝,只是……那天把盐当成了糖。”
“如果你不喜欢喝,不会将30毫升喝得只剩下一滴不剩。”
我笑了笑,没说话。
他又说:“你爸似乎很讨厌我,他甚至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对所有没血缘关系的人都一个态度。”
“是吗?”奥塞尔的眼神迅速扫了一下我的脸,“他真是你父亲?”
我诧异地看着他:“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本来就没什么意思。”他把目光别向了窗外,眼神有些严肃,“只是觉得很好奇,因为他看上去不像是个普通人。”
“你是说……”
“很抱歉,看样子我要打搅二位了。”就在这时,有人突然插话进来,“似乎你们聊得很投机。”
我感觉到我的肩膀一凉,有人把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来人正是穆斯夜,他的手永远没有温度。他身后跟着那两个侦探,泉也在,修比斯也在。
修比斯看上去很愤怒,他叫嚣着要上前来揍我,说要给他死去的弟弟报仇,却被穆斯夜轻巧地拦住了。他朝我示威地晃了晃拳头。泉则一脸好整以暇的表情,她嘴角挂着一丝讥诮:充满着敌意。
“很抱歉,奥塞尔殿下,也许你要留下来独自一个享用你的点心了,因为我们不得不带走陆易丝。”穆斯夜朝身后的两个陌生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就上来抓住了我的双手。
“看来你还来不及享用。”泉讥笑着瞄了一眼我们丝毫未曾动过的食物,用尖利的指甲挑起了我的下巴,“饿着肚子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带走!”
“等等。”奥塞尔急忙阻止,“身为他的主人,我有理由知道你们为什么带走他。”
泉扬了扬下巴。
奥塞尔很不高兴:“是因为阿尔法的事吗,你们有什么证据确定是陆易丝杀死了他?”
“我们当然有足够的理由,但这些暂时都不方便对外公开。毕竟现在陆易丝只是作为嫌疑人,而不是最终定案的罪人。依照程序带走他了解下情况,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穆斯夜说,“如果他是无辜的,我能保证他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做您的跟班。”
“他就是无辜的。”奥塞尔说,“陆易丝每天都和我在一起,我也有足够的理由证明他不在场,为什么你不怀疑我们协同作案呢?”
那个扮相非常像华森的侦探开口说:“因为您没有杀阿尔法王子的任何动机。”
“开玩笑。你随便去学院找个人都知道我不喜欢阿尔法和陆易丝靠得太近,而他们两者的友情已经深入到外界议论纷纷的地步了。我因为自己的喜好对陆易丝产生了想法,把阿尔法给情杀了,你觉得这个理由靠不靠谱?”
我们一起吃惊地盯着奥塞尔。
“华森”张了张嘴:“事发时您根本不在现场,而当天陆易丝失踪了一大段时间。并且从现场遗留下来的一个杯子上有陆易丝先生的脚印,人证物证我们都有。”
“据我所知,陆易丝从来不用脚喝水。”奥塞尔说,“而且,凭陆易丝这么高智商的人,他如果真的杀人,是不会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的。更何况,我并没有发现接下来的那段日子他有任何反常的表现。难道你们想说陆易丝是个职业杀手?”
华森智商有限,表现在他乖乖闭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势在必行
泉轻笑一声,走到了奥塞尔的身边,弯下腰,把手肘搭在他肩膀上,长长的指甲挑起垂在奥塞尔额前的一根头发,说:“阁下的履历我见识过,您除了能吃会喝还会泡妞外一无所长。也许您觉得那天晚上跟我约会还没让您吃尽苦头的话,我不介意您跟着一起去。不过,我现在很好奇,死而复生会让你提高说话的逻辑性吗?”
奥塞尔不自然地动了动肩膀:“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泉贴近他的脸:“我以为阁下比我更清楚我的意思。”
奥塞尔别开脸。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