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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从他看到我被打断肋骨绑成木乃伊后,他整整几宿都没睡好觉。当然,任何人看见一个活的埃及法老整天翻着两个死鱼眼看你,你也会吓得全身发抖。
后来他告诉我,他看见我的时候,尽量把我当成那已死多年又重生的埃及艳后。
反正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从那以后,没事我尽量少出门。他也表示了充分的谅解,尽量不来拜托我做事情,以至于我拜托他做事情,他也表现得异常反感。
每到晚上,我觉得很寂寞,而晚上,恰恰是奥赛尔活动最猖獗的时刻。
所以,我总是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翻着他留下的那些杂志,安全地度过了我的养伤生活。
我不知道黄色杂志在这个社会存在的价值,不过作为女性,看着那一摞通篇都是不穿衣服的同类,清一色诱惑却只能令男人想入非非的表情,我能产生出冲动而兴奋的感觉来那只能说明我脑子彻底不正常。
于是我翻着那些杂志,一张一张地翻,开始一张一张地比较那些对我来说脸孔和身段都差不多的东西之间细微的区别:比方说,哪个的腋毛没剔干净而胡子剔干净了、哪个的胸|围只有B|罩腰围却有X|罩、哪个一看就不是处|女、哪个一看就是处|女而事实肯定不是处|女。
“陆易丝!”
正巧在这个关键时刻有人推开我的门,朝里鬼鬼祟祟探出半个脑袋,我一看,原来是亲爱的尼古拉斯小泉纯二娘:“有事吗,伙计?”
“陆易丝,奥赛尔在操场上跟他女朋友约会,他让我顺便告诉你,他忘记带套了,让你帮忙给送过去。”
“几个?”
“三盒。”
“好的。”我在床上挺起身子来,“他还说什么了吗,二娘?”
“他说,如果你实在找不到他就把药准备好。”
“妈富隆?”
“不,康泰克。”
“好的,谢谢你。”我点头,从床上跳起来,刚套上鞋子,就看到他在那头又馋涎欲滴地露出一脸谄媚笑容。
我顺着他的目光一瞧,回身就把床上杂志丢给他:“拿去吧。”
他感激涕零地走了。
我来到操场上,操场上昆虫们正此起彼伏地奏着交响曲,为昆虫界的繁衍生息作着积极的贡献。我在草地上摸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剥着自己的指甲——我压根就没打算找人,但是过个把小时回去比较能体现我作为跟班的态度。
天色不大黑,月色朦胧不清,十分适合谈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
☆、出现吸血鬼
没过多久,草丛那边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怕影响人家谈恋爱,我心领神会打算换地儿。
“啊——”
不大对劲。
我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转过了身,匍匐着朝声音传来的地方一寸一寸地移过去。
“别过来!”前方一个女生喝止的声音响起,显然是针对我的。
我立马停止爬行,注意到前方的灌木丛后,有一双泛着蓝色光芒的兀鹰似的眼睛正透过层层凌乱的发丝与我对视,虽然看不清楚脸,但很明显是个身材修长、目光如炬的性|感女郎。
我被那种眼神瞬间击中了心神,不是因为多害怕,而是觉得这个眼神让我感觉非常熟悉,难以解释这种感觉的由来。于是我愣了愣:“你是谁?”
她很长时间没说话,我不得不再问:“你到底是谁?”
她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我,半天才幽幽地说:“也许我会是那个把你的生命像蚂蚁一样捏死的人。”
“陆易丝,救救我!”被她捏住脖子躺在地上的男孩发出求救的声音,这个声音听着耳熟,但因为灌木丛恰好遮住了他的脸,也同样不知道是谁。
那人显然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那女孩一口咬住了脖子。男孩痛苦地挣扎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那个女孩虽然匍匐着身子,犀利的眼角依旧在像鹰一样盯着我,发着让人无法靠近的寒光,传达着很明显的不希望我多事的信息。
听到了她在努力吸吮血液而发出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扑面而来的腥甜气息,我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放开他……要不然……”
她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眼神中透出嘲笑的目光。
我咽了下口水,朝前又爬了两三下:“要不然我会……”
“会怎样?”她终于不悦地停了动作,一手按住了男人的脖子,坐起身来。我看到她穿着一条薄薄的长裙,长长的卷发遮住了她的锁骨,修长的脖子像雕塑一样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顺着她的脖子蜿蜒成一条曲折的河流。
她的口气十分不屑。
我回答说:“我会报警!”
她嗤之以鼻,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两三下:“你想要干什么?”
“你真是很有趣!”她玩味地咀嚼着我这句话,走近我。我这才发现她不但长得很漂亮,连身材都比我长好多,啧啧,对比之下,反倒显得我不但猥琐而且巫婆。不过很奇怪的是,在她的眼睛对上我的一刻,我觉得心里一凉,好像她曾经是我身边非常重要的一样东西。
她靠近我,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短短的头发,声音柔软得能掐出水来:“你说我要干嘛?”
我很诚实地说:“我怎么知道?”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宝贝,有多少人想和我上床?”她柔软地把不安分的手指往我的衣领深处伸去,“不要紧张,宝贝。”
“陆……易丝,别相信……她……”灌木丛后的男孩用微弱的声音向我发出提示,“她是吸血鬼。”
那女孩完全没理会他的话,隔着衣服,她的手指被我在胸口按住了:“你真是吸血鬼?”
“开玩笑,这世上有吸血鬼这种生物存在吗?抱歉,我可没听说过。”她用她的嘴唇亲吻我的脖子,“你的身材比一般的男孩纤细,宝贝。”
我想推开她,却被她另一只手卡住了下巴,我正在惊觉她是否要咬下我后脖子的瞬间,她倏地露出了两根细长的牙齿,被我的眼角给瞟到了。我本能地吓了一大跳,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她的手指伸进了我的胸口,随后指尖从我的衣领处滑出来了,额头凸起的青筋显得她有些恼怒:“竟然是个……”
“女的”两个字还没吐出来,“扑楞楞——”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救命的乌鸦。
她手指立马缩了回去,我的下巴也在同时得到了自由。
那只乌鸦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发现了她,掉转头,往西面的方向去了。
她朝那只乌鸦望了望,脸色变得有些差,恶狠狠地对我说:“今天算便宜你了!”她这句话明摆着要放过我,我不明白这么凶的女人怎么会怕一只鸟,也好奇地抬头看。不料她两眼一瞪,待我回过头的时候,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估计一时半会她不会再回来了,兴许她也觉得乌鸦不吉利。
不过这不影响我的心情。我松了口气,跑到灌木丛后,发现那个男孩一动不动平躺在地上。
男孩的脸色异样苍白,抗争似地瞪大一双眼睛,眼球往外凸起,脖子上很深的两个伤口,正在汩汩流出暗黑的血液,他绝望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仔细观察了下他的脸。以我一向爱记仇的个性,不难推断出他就是当日抡起拳头揍我那小子,揍得最狠的那个。
难怪这这么大黑天他也还认得我,我也认出了他。
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干瞪着眼睛。
当然,如果我在最倒霉的时刻被仇家看见了,估计也会是这表情。
不过借机报仇在这种时刻已经显得不重要了。我蹲下身来,伸出手指,轻轻抚过他脖子上被那女孩尖利的牙齿咬出来的两个幽深的洞口。他吃了一惊,本能地反抗着我的手指,但他已经无法自己了。
当我接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刻,异样的热流缓缓淌进了他的身体,他的伤口渐渐愈合,留在外面的血水也在渐渐消失,最终不见。
“你真是陆易丝?”他自言自语似地、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说:“那还有假?”顿一顿,又叹了口气,“其实我挺讨厌以德报怨的,明摆着这是上天送给我的报仇机会,我就这么白白放过了。”
他虚弱地摇摇头:“你不是普通人。”
“那当然。”我伸出手指,慢慢触过他的眼睑,“也许睡一觉会让你变得比较清醒。忘了今晚的事,你只是出来溜达了圈,什么事都没碰到,然后安全地回到了宿舍。” 话说到这里,我顺便为自己维下权:《黑衣人1、2、3》一直在模仿我的桥段发财。
“不,陆易丝,我……”他喃喃着,可惜上眼皮很快找下眼皮玩儿,没过多久他便安然睡去了。
我抬头远远望了一会,一把拎起他的胳膊,然后掉转头,把他往宿舍的方向拖,路上顺带吓晕了几对情侣。
“你停一下。”我走到路灯附近的时候,有个磁性的声音突然出声叫住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智商是硬伤
我转过头,看到灯光之下,一个男人立在那里。他很高大,他的脸的轮廓,在夜色之中,清晰如同雕塑——这人长相应该不比西观差。不过显然我刚才把他当路灯了。
“陆易丝。”他竟然也叫得出我的名字,看来我的知名度已经在圣地亚哥学院打响了。
“您是?”
他没回答我,而是淡定地朝我手上看了看:“为什么深更半夜拖着个人?”
“在操场捡到的。”我回答说,“正准备拉回去呢。”
“难道你这是在助人为乐?”他的目光犀利地投在我脸上,“一个人半夜三更四处闲逛,碰巧发现一个赤裸的男孩?”
我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是真的,我没撒谎。”
“但愿。”他冷冷一笑,黑暗之中,声音明显透着不爽,“陆易丝,我们学院给你发出通知书完全是因为你的优秀,希望你继续保持。”他沉静地说,“以后每到晚上,请你待在自己的寝室里,这是作为一个好学生必要的条件。”
难道这个学院只有我一个好学生?
“好的,反正今天我也只是出来找奥塞尔,因为他让我送生活用品,可惜我没找到他……”我说着说着就掏出了口袋里的三盒TT作旁证,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这种证据很莫名其妙,便塞回口袋,顺便用了个过渡扯开话题,“所以到了这里。对了,您是这里的保安?”
“是的。”他匪夷所思地看着我塞着三盒东西的口袋,“是的,我在这里维持圣地亚哥的平静。”
我好奇地问:“那您叫什么名字?”
他没理我,转过身走了,背影透着深深的鄙视。
奥赛尔一向很无聊,一早醒来就把我从床上叫醒:“嘿,你知道我昨晚梦见谁了吗?”
“谁?”我迷迷糊糊地问,睡眼惺忪地转过脸来朝向他。我不得不说,如果我不及时转过来,他紧接着就会用枕头来代他说话。
“泉!圣地亚哥学院的校花学姐,我校唯一的学生会女会长泉!”
“你怎么会梦见她,你见过她?”这有什么稀奇的,你昨天还梦到了赫本和泰勒。
“嗯。”他兴奋地点着头,“她长得非常漂亮!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跟她一比,我才知道我那些女朋友都是垃圾,或者说,用垃圾这个词来形容她们都显奢侈!陆易丝,她有着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睛,有着精致而小巧得和月亮一样的鼻子,有着跟月亮一样水润的双唇……喂!你知道我是在哪里看见她的吗?”
我鄙视:“如果我帮你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你那些女朋友,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会提前爆发在圣地亚哥。”
他完全沉浸在他的梦中:“昨天晚上在操场上,她竟然和阿尔法那个蠢货在一起。他们看上去非常不般配,她那么高挑瘦削,她那么漂亮!阿尔法跟他站在一起,简直猥琐得像个乞丐!如果当时阿尔法换成了我……”
“那死的就是你了。”
“太美了!简直是尤物中的尤物!”他完全没听我说什么,依旧深深为之陶醉。过了没多久,他陶醉完毕,一如既往拿出他那本《看完此书,您就可以与爱因斯坦和亚历山大并行》来给我出难题:“好吧!陆易丝,我知道你对女人没什么兴趣!那么,让我们来玩些高智商的游戏吧!我记得连续两个月来我总是输给你,现在我给你出一道题,请我们的陆易丝同志来回答。”
他究竟知不知道“同志”两个字在中文里的隐晦含义?
我翻了个白眼。
“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詹姆斯先生一个人孤零零走在大街上。詹姆斯先生是一名保险推销员,他对天气和人的脾气分外敏感。那天,他有一种预感,感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