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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吏(后·宫生还传之七) 作者:盘丝 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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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不好对付。
  程盼儿原也想跑,可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跑不得,只能尽力快走,只是 饶是已经尽量节省体力,赶到之时,也已经喘得胸口不停起伏,脚不断抽疼。 「打!给我往死里打,把这老不死的给我打死他!」
  还没走近,就听到一个猥琐的声音不断吆喝,程盼儿心里一急,直接推开 了好几个围观的人,一掌拍在虎娃肩上,「要他住手。」
  虎娃年纪虽小,却已经开始练戏,他丹田有力,小小个子发出来的音量可 真不小,当下一喝,「住手!」
  程盼儿反手一推,让虎娃待在人群里不要出来,自己越过人群站了出来。
  大街上的人远远围了个大大的圈,圈中的人分两边,一边是一个锦衣肥肚 的男子抓着一名美丽的布衣少女,另一边则是四、五个壮汉包围着地上头发花 白的老人家。
  程盼儿的脸色原是极白的,此时透出疾走后的血色不只没有变得美艳,反 而让她整个人就像团地狱里来的业火,无声地燃烧,竟有几分骇人。
  程盼儿一踏进人圈,先是看见师父趴在地上的身影,却一直没去看桃娃求 救的目光。
  程盼儿知道这时若与桃娃相认,不仅于事无补,还会让对方掌握住自己的 弱点,因而失去谈判的先机,相反的,若想要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取得主导地 位……那就要让对方怕什么来什么!


策九章2
 程盼儿眼神阴恻恻地盯住锦衣男道:「袭国舅,你当街强掳少女,容太妃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程盼儿的音量不大,也没有刻意勉强自己的喉咙,横竖她刚才那些劝解的 话,与其是说给对面的袭肖然听的,还不如说是给近处的民众听的。
  自从秋狩时发觉袭非然对她的敌意颇深之后,她便私下探查过袭家的势力,对这个国舅爷自然不陌生。
  「你……你什么身分,敢来管本大爷的事。」袭肖然被叫出身分,不觉有 几分心虚,随即又想到自己已经是国舅爷,姊姊袭非然是当今容太妃,突地又 有了几分底气。
  「你指使四、五名壮汉殴打老人,还指定要往死里打,你这不是让容太妃 难做人吗?」程盼儿也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只一味地宣传对方的身分。
  不让对方在谈判中取得主导权最简单的方法之一,就是不去搭理对方的问 话。取得主导权最简单的方法之一,就是专找对方不得不接的话题。
  「那是……那是……是他要抢我的东西,我才要人打他的,都是他的 错。」袭肖然显然没他姊姊一半聪明,程盼儿才说了几句话,他就忍不住接话 。
  「请问他是抢了国舅爷什么东西?」程盼儿问。
  「他抢我……抢我……他抢我玉佩。」袭肖然随便指了腰上一看就极为珍 贵的玉佩。
  「他抢你玉佩就该死,那你抢人家闺女又该怎么算?何况人家手里可没捏
  着你的玉佩,你手里还捉着人家闺女呢!」程盼儿说着,便伸手指了袭肖然还 抓着桃娃的手。
  程盼儿说起话来不疾不徐、不愠不火,音量不大,但一字一字咬得极为清 晰,她音量无法上去,却用上了高段的发音技巧,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远传 出去,靠近她这半个圆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向袭肖然的手。
  「什……什么他家闺女,这个是我家丫鬟,对!是我家通房丫头。」袭肖 然继续扯谎,可惜他演技太差,连路人都看得出来。
  得到谈话的主导权之后,就要引诱对方露出破绽,再乘机攻击,此刻一个 谎言便足以让他兵败如山倒! 一想到师父还倒在地上生死未卜,程盼儿也不敢 多拖半点时间,见准时机,丹田使上全力,尽可能大声喝道:「桃娃。」
  桃娃天生骨架幼细,硬功学得不行,却是个极为机灵的女孩,她刚才会慌 了手脚,是见到李哲被殴打,这会儿早已冷静下来,环琅新一代当家女花旦的 本事在此刻完整地发挥了出来。
  「呜呜呜……我不认识这个人啊,我不要给他当丫鬟……救救我……」桃 娃的哭声哀戚又柔美,明明听起来也不特别大声,却传得很广,让闻者都不禁鼻头一酸。
  一流的哭功、一流的演技,别说男人,就连女人看了都觉得我见犹怜的柔 弱美貌,活生生上演着恶国舅强掳良家女的戏码。
  袭肖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早上从妓馆离开,在大街 上看到一名比昨夜睡过的花魁还美的女子,好心想把她接回家当小妾享福而 已,没想到跟着这小闺女的老头子居然那么缠人,这才要人上去随便打他一 顿。
  原本闹市里打个人也没什么,哪知这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居然是个硬底子 的,居然跟他的护卫走了几招还不落下风,引起旁人围观,他才会要身旁的护 卫全上去把这老头子打趴。
  总而言之,都是这个贱女人不识抬举,还有这老不死的居然敢抵抗…… 噢,还有眼前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也是,都是他们的错。
  「袭国舅,还不松手吗?是不是要我到皇上面前告御状,你才要罢手呢?」程盼儿的语气依然平静无波,炯然的目光却是从头到尾都一瞬不瞬地直 盯着袭肖然的双眼。
  从小盯着烛光练眼力,程盼儿的眼神极为有力,袭肖然被她盯得胆战心 惊,不自觉便松了手。
  桃娃的手一得到自由,立即往程盼儿这边逃来。
  袭肖然望着已经逃离掌心的桃娃,心里一阵可惜,还想说些什么或是直接 要人上去把桃娃抢回来,已有一人附到他耳旁嘀咕了些什么。
  他听完后,眼神恶毒地瞪着程盼儿骂道:「程盼儿,你这个恶毒又下贱的 婊子,为什么总要与我们袭家作对!」
  袭肖然一开口,群众之中才有人暗自惊呼原来此人便是程盼儿,那个将诸 多罪犯施以各种极刑,恶名昭彰的酷吏程盼儿。
  程盼儿这个人除了用刑残忍人尽皆知之外,倒是有另一件事情知悉的人较 少一些,那就是她办案就跟鳖的习性一样,咬住了就绝不松口,但知道这件事 的人就晓得,她程盼儿官品虽小,却扎手,还带倒剌。
  「袭国舅出口成『脏』,容太妃若是知道了……」程盼儿才不理会袭肖然 说的是什么,她只想尽可能把这对姊弟的名字提了又提、提了又提,好让城中 人对今日之事人尽皆知罢了。
  「闭嘴!」袭肖然大吼一声打断她的话,随即丢下一句「我们走着瞧」, 便带着一干手下离去。
  直到袭肖然离去,程盼儿才赶紧叫来虎娃与桃娃,三人一起将李哲扶到最 近的医馆去。


第十章
这天是年假的最后一天,街上的行人都穿着新衣上街,互道恭喜,程府内 却是一片哀戚,里外挂上白布,大厅已经布置成灵堂,中央停了具棺木,里面 躺的是环琅数十年来的主心骨,虎刀爷李哲。
  出事那天,程盼儿等人已经尽快将李哲送到最近的医馆,可到时已经是出 气多,入气少,大夫更说李哲年纪大了,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很难说,果不其 然,他最终还是在三天后的夜里咽下了最后一 口气。
  李哲是环琅创立时便存在的元老,他的资历甚至比团长还老,就连团长也 得喊他一声李叔。李哲武功好,却不与人争斗,有智慧,却不与人算计,为善 一世,到头来却落了个惨死拳下的下场。
  环琅里面的人几乎都是李哲的徒子徒孙,程盼儿自然也不例外,她甚至是
  他最后,也是最疼爱的一个徒弟。
  这天,头七守夜,众人依序而跪,她便跪在极为前面的位置上。
  这一夜,没人睡觉也没人说话,就连年纪尚小的虎娃刀娃都不敢吭一声, 只有桃娃偶尔忍耐不住的咽哽声。
  一夜过去,程盼儿才对团长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说完,程盼儿就将人带到了书房。
  「盼娃,怎么了?」眼见没有外人,团长便不顾忌地喊了程盼儿的小名。 在程盼儿的记忆里,团长一直是个声如洪钟的人,如今一看才发觉原来在 不知不觉间,团长耳鬓也生出了白发。
  程盼儿突地有些心酸,她强压下心中各种愁绪,让脸上面无表情地道: 「团长,你们走吧。」
  「你说什么呢?」团长不懂程盼儿为何一开口就说这个?
  「等一下让众人把行李收拾好,等城门一开就走。这个时候人少,你们要 多加小心,别往无人的地方走,要走官道,走有人烟的地方,不要露宿野外。 还有……把邓伯也带走。」程盼儿也不解释,就交代了 一大堆事。
  程盼儿的态度让团长不由得感到不安,急忙道:「盼娃,你该不会是想要 做什么傻事吧?」
  「往东南走吧,这几年先别回北方来了。」程盼儿道。
  「盼娃!」团长低吼了一声。为了不惊动还没睡的人,团长也不敢吼得太 过用力。
  「我有件事一定要做,不论谁来说,我都要去做。」程盼儿也不说是什么 事,只是劝道:「想想铃姊肚里的孩子,那是团长你盼了好几年的金孙,对 吧?没必要把整团的人搭上我要做的事,你们走吧。」
  团长这时也知道程盼儿要做什么了,张口几次也说不出劝退的话来,最后 只说了 一句,「你这个傻娃。」
  程盼儿的个性,他们全团的人都清楚,一旦她决定的事,就是再难也要去 做到,怎么劝也没用。
  「带大家走吧。」程盼儿仍道。
  「知道了,我立刻让众人去收拾,只是……你要自己保重。」团长道。
    程盼儿明知自己要做的事只会让自己凶多吉少,仍是应了声,「嗯。」
  为了方便守夜,环琅的人暂时都挤在程府里,团长出了书房之后,便让众 人去收拾行李,大伙虽然有所质疑,但像他们这种戏班,团长的话是绝对得遵 守的,因此也无人反对。
  因为年假才刚放完,程盼儿让众人待到巳时再出城,因为这时间路上行人 较多,环琅的人相对也就安全些。
  众人走了之后,整个程府上下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与躺在棺中的李哲遗 体,大厅显得特别空荡冷清。
  中午的时候,孙潜过来了,程盼儿也没有招呼他,便问:「如何?」
  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孙潜有些不好开口,踌躇了会才道:「他们一 口咬定 是双方互殴致死,绝口不认是袭肖然叫唆杀人。」
  程盼儿坐在椅上,交握的双手有些颤抖。
  「榆卿,你有办法要他们认罪的吧?你一向很有办法。」孙潜道。
  「没有用的。」程盼儿低声道。
  「怎么还没想办法就说没用?这都不像你了……」
  「没有用的。」程盼儿打断他,「孙潜,我程盼儿在此与你割发断义,从此你我再无关系。」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把和剪,打散了发馨剪下一撮发来。
  孙潜被她吓得不轻,一时慌了手脚,「割发断义?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
  「你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们不适合,从此之后,我们恩义两绝,再无关系。」程盼儿决然地道。
  「我……我们已有夫妻之亲,怎么可能恩义两绝?」孙潜一时也想不到还 能说什么,便连这个也拿出来讲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又红了脸。
  程盼儿暗地咬牙,狠下心来道:「你应该知道那夜我没有落红。」
  她望着他的眼睛,「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你对我没有责任。」
   她多么庆幸,庆幸当初把第一次给了洋哥,也庆幸眼前这个人失去了记忆,也许这便是所谓的塞翁失马。
  「不!我不要以后与你没有关系,你师父的事,我会再想办法,而且…… 而且……那是我的第一次,你要负责。」孙潜急得脸面都不顾了,哪管得了现 在的脸涨得有多红?
  她知道,她还连续拿了他两个「第一次」呢!程盼儿心想。
  虽然他的求情让她心软,她还是逼自己与这个人切断所有关系,狠心将这个人远远地赶出自己的生命。
  
  赶走了孙潜之后,程盼儿独自来到停放灵柩的大厅,她拿了支铁钳,将还 未上钉的棺盖移开一条缝,再缓缓推开沉重的棺盖。
  李哲的遗体静静躺在棺中,肤色已经因为血液停止流动而变成青灰色,只 因天气还很冷,遗体并未有腐败的迹象。
  「师父。」程盼儿轻轻喊了声,又沉默了 一会儿才道:「曾经我以为当了 官,就可以跟唱戏时一样,学包拯还受害的人一个公道,我也曾很努力地去做,即使没有人可以了解我,可是……我第一个无法为他讨公道的受害人,居 然是您。」
  程盼儿这些日子都很冷静,直到此刻才又红了眼眶,但她很快地便眨眼控 制眼泪不能流下。
  「这明明是『蓄意谋杀』,他们却坚持要用『意外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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