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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身上软绵绵的劲儿全部化为了刚劲!他的毒清了吗?他的血……可以解毒?
阿狗已经走到门口,青衣慌忙追了上去,“少侠!等等!”
少侠?阿狗皱眉,这称呼挺好,站住脚步他回头,“什么事。”
“我……我没地方可去。”
“你以为我会带一个意图对小姐图谋不轨的男人在身边吗?”阿狗挑挑眉,越发的和萧小花神似。青衣脸色微红,“不是这样的。我的毒既然已经清了,就不会再被毒门所利用。”
“毒门?”阿狗蹙眉,又是毒门。那天出现的绿衣女人也是毒门,他本想告诉萧小花,可萧小花已经够烦了,他不愿意让她更烦。
“恩,毒门的老门主在我身上投了毒,老门主本说她会给我解药。可谁知她却……后来新门主上任,我的毒就这么被耽搁下来……”
“新门主长什么样子。”
“我没见过她……”
“那你不要钱了?”,阿狗想了想又道,“你不是说要拿一笔钱么……”
“少侠不是给我更多了吗?”
“我给你,是要你杀了雇你杀害小姐的人。你说到现在也没说是谁要你杀小姐。”阿狗回到屋中又坐下,萧小花的脾气他了解,在她沾花惹草的时候,他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额,就是毒门门主。”
“好,我知道了。”
“少侠,你去哪?”
“清了毒门。”阿狗神色淡漠,像是说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青衣立刻拦在他面前,“虽然我不知你为何不会中毒,但毒门里到处都是毒,门主武功深不可测,用毒更是天下一绝……”
“我不怕。”
说着就要出门,青衣捡起地上的匕首就比划在自己的脖间,“我不许你去!除非你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说的声色俱厉,眸中的决绝倒是让阿狗吃了一惊,“你以为你的命很贵吗?”
阿狗淡淡道,抬起手抓住他拿着匕首的手,戏谑一笑:“那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他眸中的戏谑让青衣吓坏了,这个人,他为何要这样?他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刚才的女人?他救了自己却又要杀了自己……
一时间青衣的心有些凌乱。
对着这张俊俏白皙的脸蛋,他一时间怔了神,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纠结,阿狗心底冷哼,跟他玩这个?他就不信他那么重性命的人,会为了他去死。
青衣当然不会死!他最怕死了。他看着那张俊俏却不乏英朗之气令人心动的脸颊,手中的匕首怦然落地,他猛的吻上了阿狗的唇!!!
阿狗万万没想到这家伙会这样,登时愣住。青衣已经离开他的唇,然后开始手脚麻利的脱衣服,“少侠,今夜,我是你的。”
……
……
……
阿狗,呆住了。
这个……什么情况?他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少侠,我愿意以身相许……”青衣的衣衫本就轻轻挽了个扣,轻轻一拉便衣带渐宽,半裸的白皙肩膀有些消瘦,坦荡荡的……白皙胸膛,平坦的像是一张白纸……
那两点桃红让阿狗十分尴尬。
他的下身只一条白色的亵裤,就在他准备脱下的时候,阿狗转过了身,冷声道:“穿回去。”
“少侠,你可是嫌弃青衣不是干净的人?”
阿狗面红耳赤,“不是。”
“那少侠可是觉得我不够美?”青衣在这烟花之地呆了很久了,侍奉的皆是达官贵人,贵公子,有老门主罩着,还没人敢动她分毫,但总有些朝中的人和毒门有来往,他便是礼物。
他身上天然一股幽香让人欲罢不能。
他看着白色裤子上的白皙皮肤蹙眉道:“还是我的皮肤……不够好?”
“穿上!”
一道白衣猛的扔过来,劈头盖脸的挂在他身上,青衣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悻悻的穿上了阿狗雪绸衣衫。衣衫上,尽是阿狗的味道。
“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阿狗缓缓坐下来,拿起另一壶酒,倒进自己的嘴里,目光里满是苦楚。
“而且,我不可能给她幸福。”
青衣裹着他的白袍子,他身形不算高大,穿起来竟然有些宽大,摸样十足小受。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个攻一个受。
看你遇上的是谁。
此刻的青衣与刚才完全不同,他微皱着淡眉坐在他旁边,“怎么会呢,你绝世武功,又有钱又帅还年轻……”
“我是个太监。”
阿狗将酒壶里的酒再次喝光,猛的扔在地上,“我是个太监,我怎么能娶她呢。我连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啊!”
阿狗喝的有些醉,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因为,别人不知,青衣却明白,那壶中的是清酒。根本不醉人……
“少侠,你醉了。”
“我没醉,”阿狗趴在桌面,“所以,我心甘情愿跟着她,却不能处处陪着她……”
“我爱她,绝世武功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死太监,莫少安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死太监,没用的太监……”
“不,少侠,你别这么说自己!”青衣心疼的到他旁边,抱住了只穿着白色亵衣的他,怎么看都像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抱住阿狗的脑袋,心疼的流下泪来,“少侠,你还有我。今后,青衣碧落黄泉,上天入地,都跟着少侠!”
“萧小花……”
“你真是个祸水……”
“萧小花,我……喜欢……喜欢……你……”
他在青衣的怀里,像是个被丢弃在街角的孩子,无助的哭了。即便外表再坚强,他也只是个孩子。不管他多好多厉害,他都是个太监了。
再也不配与她……在一起。
一丝丝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令何琅和林掠空的错,终有一日,他炼成所有神功,要颠覆这天下!
………………………割割看那对兄妹吧,唉…………………………
“一心境啊,哥俩好啊,三桃园啊,四喜堂啊,五魁手啊,六六顺啊,七巧七啊,八匹马啊,九盅酒啊,满福寿啊……”
萧小花可不会轻功,规规矩矩的从楼上下来,来到一楼热闹的酒楼,最为热闹的不过是中间那桌,一群人在那里喝着酒,猜着拳,声音很大。
这种传统的猜拳一点都不好玩。萧小花撇撇嘴四下看着,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一方美男,他趴在桌面上,看到的仅仅是半边脸颊。
但那半张脸和如墨的长发已经让他看起来很美了。
趁着众人都在玩,她要先下手为强!
咦,怎么越走近,看着那人的脸越眼熟啊……
近了,一步,两步三步……
靠!这不是……宫里那个小崽子么!怎么半夜出宫来到青衣楼喝闷酒,还喝睡着了?眼看着马上天明,他还上不上朝了!
“喂喂,醒醒!”
萧小花随手拿起旁边柜台的红色面具带在脸上,然后拍了拍林掠空的肩膀,“醒醒……”
“恩……”
林掠空一声不悦的轻哼,换个姿势,蹙着眉咂咂嘴,继续睡着。
他好久不曾睡过那么美的觉了。悦然亲自做的糕点,真是好吃。待会再传她做一遍……谁再拍打自己,不要命了么。
还拍!
林掠空猛的睁开眼睛,耳边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龙安宫何时如此吵闹!等等!这里红的绿的,人来人往,筒子楼……
他怎么会在这里!尤其是旁边还有一个穿着广袖流仙裙,带着红色面具的怪异人,他警惕的站起来,四处看着,这里不是青衣楼么……
“你是谁!”他看着萧小花,这身影有些熟悉,可一时间想不起哪里见过。众臣都说不能光宠着那两家,要广开后宫,可后宫哪里是那么好开?
不要钱么。
当年萧小花掌权把国库霍霍的所剩无几,他维持到现在已经不易。昨夜,悦然又来问安陵耀的事情,说想嫁给安陵耀。林掠空才不想把乖巧懂事的悦然嫁过去,随便找个理由把她赶走了。
但半夜后,他吃了她亲手做的糕点,才觉刚才太过严厉。刚才梦里还梦到来着,可醒来忽然变成这样,他有些难以招架。
“你是谁~”萧小花看他那严肃的小摸样就知道非他不是。可是她不能暴露了自己吧?最起码阿狗不在的时候不能,他那夜的天赋异禀,忽然炸开的武功底子,可是把她吓坏了。林掠空暂时没有摸清楚状况,道:“不是谁。打扰了。”
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萧小花满头雾水,这厮,要去哪儿?想着就跟了上去,好巧不巧遇上了莫少安……
“嫣儿!”
莫少安看到萧小花那衣服就认出她,抬手就要拿下她面具,“你果然到这里了!”
萧小花赶忙拉过他往角落里走去,“嘘……你知道那家伙是谁吗?”她指了指背影匆匆的林掠空,“那可是当朝皇帝。”
“什么?”
莫少安在临兰国还从没进过宫,老皇帝在萧小花当太后之后,几次邀请过他、几次他都没去,他对皇宫没兴趣!因为老皇帝拿走了他最爱的妹妹,不让他知道妹妹在哪儿,他去了又怎么样?
“我得去看看他做什么,待会要上朝,我看看他进宫后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莫少安说着跟上她,可身后一道影子闪过,莫少安的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一个人拉入黑巷,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识。
“不要!”
她不能再制造与他在一起的机会,过几日她就要离开此地了……银票都带够了呢……
萧小花飞快的往前跑着,不消一会儿便追上了林掠空。
“又是你。”
林掠空对这个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红色面具怪女人产生浓厚的兴趣,戏虐的扬起嘴角,“你这么跟着我,莫不是看上我了?”
他把她当成青衣楼的女客人了。认为萧小花把他当成了青衣楼的公子。
想着他道:“我可不是一般的公子,你要不起。”
春天里呀百花开
第三卷 第一章 我不会放你离开了
萧小花立定在他面前,能听他这么说话还是头一次。眨眨眼睛,面具下飘出一句呛死人不偿命的话:“公子,你和我说话吗?”
……
夜晚风萧萧,林掠空的寒毒再次袭来,他觉得骨头酸痛无比,皱皱眉,他要赶紧回宫找到玉瑶才是。于是不理会萧小花的话,也不生气,急匆匆的运功往前而去。
还有一次,他就可以将他体内的毒全部清除完毕了。
他可不愿意功亏一篑。
萧小花站在桥边看着他往宫门口走去,舒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谁知身后几声厉喝:“什么人!”
她不禁好奇的回头,咦?这场面,熟悉得很啊。
她趴在桥边围栏上往宫门口看去,恩,几个侍卫拦住了林掠空。
林掠空微微皱眉,手上微微运功就要发作,谁知却怎么都提不起内力来!每每运功,便浑身都酸痛一次。他知道,是寒毒发作了。
“是朕。”
“呸!老子还是太上皇呢!滚滚滚!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
恩,没错,林掠空穿的……是青衣楼的衣服。萧小花也觉得有些好笑,他现在的打扮哪里像是皇上,倒像是个青衣楼的白脸儿公子。
尤其一脸惨白……等等,一脸惨白。夜晚湿冷,莫不是他的寒毒发作?
想着脚下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各位大哥,各位大哥……对不起,这是我哥哥,他神经有些不清楚。脑子有问题,不好意思哈!”
“切!神经病!滚远点!这里可是皇宫,容不得你们这种低贱的人。”
“你敢说朕低贱!”
“好了,二傻,别闹了。”萧小花险些没笑出来,这个林掠空也有这个时候啊,不过怀里抱着的臂膀好生冰冷,尽管炎炎夏日,夜晚凉爽,他却是冰如霜。
“走吧,二傻。”
“对不起哈,守卫大哥!”
萧小花一般做着揖一边拽着气恼却浑身无力的林掠空往月河桥走。
“好了好了,二傻,你说你装什么皇上啊……那是你能装的吗……”
过了桥,萧小花这才放下他,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昏了过去。怪不得她说他二傻他都没反应咧,原来是这样啊。
“喂,”萧小花生怕有诈,踢了踢他的身子,冰凉的像是冰块一样。
萧小花身上总共还有些碎银,来到桥边不远处的客栈开了间房,在店小二的帮助下把林掠空扶了上去。看起来,宫里似乎发生了事情。
林掠空,他居然都被赶出来了!他可是皇上,怎么会有人不认得皇上?莫不是……有人要害他?但也不会把他扔出来而非这样啊。
一时间疑云满腹,萧小花看着床上盖了三层被子却依旧不住打着寒颤的林掠空,在桌边坐着,蹙起一双秀眉,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他那渐渐青紫的唇。
几番挣扎,她站起来,“算了,谁让我是你母后呢……”
“呼……”
她吹熄了灯,黑暗中,她溜进了被子中。果然,如预料般的冰凉,他的身子冷的像是一个千年大冰块。
这孽是她自己造下,她总得负责到底。
说起来,当初他对自己是极好吧,就算是那夜,他迷迷糊糊说出来,她也没答应啊!这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