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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掠空生平第一次受到这样的虐待,他也明白了,萧小花那些……算什么玩意儿啊!简直是小儿科!他看着那一排排的沾满铁钉的木板,还有各种看起来不知道如何用的奇形怪状的板凳,木条……
夏天的衣衫少,地上又都是乱七八糟的石头,他身上被拖着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其实衙门狱中随意处死犯人,就是家常便饭。
拽着林掠空倒了一长凳子下,那男人看这林掠空,“可惜长了一张好看的公子脸,却没有公子命。”
“上头交代了,要好好的折磨你到死。”
“啧啧,反正白天输了钱,正好拿你出出气!”
说罢吐吐唾沫在手心搓了搓,然后吼的一声,将林掠空的身子一提溜,就放在板凳上,然后将链子捆好,就拿起旁边的木板,先啪啪啪啪的打了林掠空20大板子!
林掠空疼的险些没叫出来。他自小到大,除了清空曾经罚过他几次,也都是训练他为主,并不曾体罚。如今第一次真的挨打,他眼泪都快要下来。
但是他才不会哭。他是个男人好不好?于是他咬着牙以上不吭的,倒是让那男人有些乐呵,“哟!不错,有点能耐。来来来,我们换铁钉玩玩……”
林掠空险些昏过去,铁钉?怎么玩?
“害怕了吧?”
那男人有些神经病似的,拿起几枚小小的钉子,看着林掠空,“放心,我们一点点换大号的钉子。这样你才舒服。”
林掠空确定,萧小花绝不是变态。这牢房里……太变态了!不行……他得想办法出去,不然,待会他定然会被折磨死!
其实,这牢房里多了去的人被活活打死,被用铁钉将钉死;还有的是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身上,“顷刻间皮肤卷烂,赤肉满身,婉转两日而死”!
还有一种,死后骨肉断烂,竟不知是怎样弄死的。后来林掠空讲给萧小花听,萧小花分析,应该是直接用化尸水类似的东西烧死,但毒性没有化尸水那么强……
萧小花和林掠空还去找过这样的东西,那些人却抵死不肯承认有这样东西。唉……
林掠空想着要逃走的功夫,那厢已经拿了一碗的小铁钉走过来,崭新的,倒是看得起他!男子道:“哼,倒是好运气,前两天刚钉死一个,你就用上新的了!”
“你刚才眼睛飘忽飘忽的,不是想跑吧?”
男子嘿嘿笑着打个酒嗝,味道十分臭。林掠空皱皱眉,那厮却毫不在意,“你仰起头,看看你身后的那个,就是跑的下场。”
林掠空抬起头看去……那是怎样的死法啊。骨肉断烂,有的地方可以看到骨头,有的地方却还血肉模糊……
“呕。”
林掠空胃中一阵翻涌,险些没吐出来。
那男子终于得意的笑了,“怕了吧,嘿嘿,我就喜欢看你这种表情。”说话间一个铁钉子按进了林掠空的指甲缝里。
什么叫十指连心,什么叫做疼痛难忍,林掠空总算深深体会了一把。
以前为萧小花挡箭也没这么痛,如今指甲缝被人生生塞进去一枚铁钉他当场冷汗隐隐,紧紧咬住了下唇,险些……就叫出声来!!!
“疼不疼?”
说话间又是一枚铁钉……
林掠空感觉浑身的器官都跑去感受那刻骨铭心的痛苦,紧闭着眼睛,哪里说得上话来。那卒狱又道:“其实上头还一句话,让你活着,过几日处斩。”
“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等你疼昏过去的时候,我用你的手画个押,你就等着过几日再见天日就行了。”
狱卒一边说着一边往他指甲缝里塞着铁钉子,从一个指甲一枚到两枚,三枚。
在古代监狱里,还有一种较为常用的“杀囚”手段:它与一般的杀囚手段不同,狱吏不用亲自动手,而是设计出种种手段,逼迫犯人忍受不了折磨而自杀身亡。
西汉时的名将周亚夫,其功名、地位与他父亲周勃相似,但也遭到与周勃同样的命运。周亚夫平定吴楚七国之乱,因功官拜太尉、丞相,显赫无比。后来却因购买陪葬用的兵器,被人告发他谋反,被捕入狱。审讯周亚夫时,他极力申辩说这些兵器都是随葬的器物。可审讯他的廷尉(最高法院的长官)根本不听他的解释,硬说他即使不在“地上”(生前)造反,也要在“地下”(死后)造反。狱中他受尽了狱吏们对他的百般凌辱。周亚夫实在忍受不了这无理的陷害和残酷的虐待,五天之后含冤而去。
古代监狱中的狱吏之所以敢于违反法律,杀害狱囚,主要原因是封建社会帝王的默许和纵容。
只是,林掠空的行为与语言上一直都很好,这些狱卒为何也如此狂妄?
但是他不这么做,令如风这个土皇帝,二皇弟可是这么做的。朝中早就腥风血雨,这李欢晟可不是土皇帝的左膀右臂!
如周亚夫被逼死,背后真正的凶杀是因周亚夫之力而保住江山的汉景帝刘启。那么现在背后真正的就是当朝的宰相令如风了。刘启想除掉周亚夫这样的功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也不敢公开处死他,只好采取这种“钻刑罚空子”的手段。
林掠空就不用那么费事了……直接折磨折磨,几日后画个押处斩,完事~
由于封建制度下的皇权高度集权,封建君主的任情滥杀,已经到了根本不受封建法律约束的地步。北齐文宣帝高洋,常常随意杀死囚犯,监狱里的典狱官吏们专门为他准备了一批犯人,供他随时杀戮。这种滥杀囚犯的行为居然还有了名目,被称为“供御囚”。上行下效,监狱里的狱吏们非法杀囚,也就有了“合法”的理由。
扯远了……总之,林掠空几乎是受尽了酷刑。
好在几日后要进行砍头的项目,他的皮外伤很少很少,除了脸上,其余的都在身上。
他也仅仅受了一道钉刑而已,等他三日后出来,已经浑身都是愈合或是未曾愈合的洞洞小伤疤。没错,他除了脸,浑身都被按满了小铁钉。
按下去拔出来。
按下去。
拔出来。
……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从前有一对笨蛋
外面小小的院子,几枝竹莎莎作响。罩满了绿油油苔藓的花坛边立着两三个破旧的紫泥花盆,乱蓬蓬长着些野草。萧小花和玉璧在芭蕉树下相拥等着林掠空的到来……
可是等啊等,月落东枝头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他……会不会出什么意外?萧小花想起早上他打了肉爷,莫不是……被抓起来了?想到古代的监狱十分可怕,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玉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小姐,早晨露水重,不如回屋子吧,眼看着太阳就快出来了……”玉璧揉揉眼睛看着面前面色凝重的萧小花道。
“不,玉璧,我们还有多少钱?”
“十两不到。”玉璧诚诚恳恳道,“小姐不用怕,昨天我赚了两钱银子呢!”
“全给我包起来,我要去趟衙门。”
萧小花面色凝重道,她想起昨天他的话,那样的话,他怎么能说出口?除非,他笃定自己可能是最后一次说了。自己这个笨蛋……
“小姐,你……”
“快点!”萧小花心急如焚,她怎么才反应过来?她不是一向脑袋最灵光,这点事情怎么都想不出?居然傻傻的等了一夜!现在不晓得他怎么样了,只希望那肉爷能够手下留情才是!
“是……”
第一次看到萧小花如此真正的对她大声怒吼,玉璧心底微微一愣,赶紧起身站起来,往屋子里走去。外院里,贪婪的泥土早就将那些砸碎吸收的一干二净。尽管如此,透过薄雾,玉璧还是有些害怕。可萧小花的怒气重重面孔犹在脑海,她闭着眼睛往前走去……
将银子全数拿出来的时候,萧小花二话不说拿着钱就往集市上跑去……
……………………………割割割割割割割割……………………………
阿狗带着青衣算是风尘扑扑的归来,没想到还没日出,这里已经吆喝声此起彼伏。
江南的清晨总是苏醒得太过于早,昨夜的浮尘还未来得及平定,昏暗下的灯笼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灯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却是晨曦的折射。
街道边的小摊点一如昨日的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练就过耳不忘的神奇本领,其实哪不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布庄,当铺……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小贩子们在沿街叫卖,有卖古董的,胭脂水粉的首饰的字画的风筝的香囊的……
各种的交通路线像蜘蛛网一样覆盖到江南的每个角落。
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阿狗和青衣夹杂在其中,出类拔萃的身高让他们看起来十分出众。
放眼望去。整个江南有如一个繁忙的空壳,大家都在奔忙着,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夏日炎炎,尤其早晨,凉爽爽的,街市上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座热闹的虹型大桥,桥上人头攒动,游客行人如织,桥两侧摆著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还有算命的,以及卖茶水的…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有坐轿的,有步行的,也有挑担的,还有马车与运货的…
这江南真如听闻中的一样热闹非凡!青衣和阿狗凭栏而站,看向河里的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他俩相视一笑,站在桥头,暖风拂面,好不惬意。
逛逛几个小摊,突然看到一艘运粮大船正准备驶过桥洞,只见大船上的船夫十分忙碌,似乎正忙着搬运什么……他俩往下望去,见那些船夫有的站在船蓬顶上,俐落的降下风帆,有的则站在船舷上使劲撑篙,还有的正奋劲的用长篙顶住桥洞的洞顶,使这大船可以随著水势通过桥洞。
“那些船夫真的很辛苦呢…”看着这一紧张场面,青衣不由得感叹起来。看著那艘在众人的齐心合力才安全通过,对阿狗道,“你说这里装的什么啊?”
“你想知道,去看看不就得了?”
阿狗斜眸睨他一眼,然后不等他说话嗖嗖的跳下去,掀起一角布帘,里面是木框,用剑挑开一点,登时几锭金子落下来……顿时,愣住了。
青衣看着他猛的下去了,身形鬼魅,肉眼几乎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心底本为他捏了一把汗,这下放下心来。看着他蹲着那里,一个人影渐渐接近,不禁再次吊起心儿来。好在阿狗反应也算敏捷,猛的跳离了那地方,身影鬼魅,非寻常人能够看到。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被发现了呢。”青衣拍拍胸腹,昨夜也是,他悄无声息的出现,把他吓了一大跳。
“喏,里面都是这个。”
阿狗将手中的两锭金子拿出来,放在手心垫了垫,递给青衣,“赏你的。”
青衣看他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自是接过,放在手心,翻过金子却看到微不可见的李字样。“咦,这是李府的?”
“李府?”
又是李府。
那日他离开,也记得那是李府。看起来很大的样子,和皇宫差不多的花园呢……他绕了好久。最后还是飞身离去比较省事。
阿狗拿回金子,看到那李字蹙眉道:“意思,这里面都是李家的金子咯?”阿狗看向那硕大的船,那李家可真是不容小觑啊!
“只是,这么多金子,要运往哪里呢?”青衣蹙眉,“江南就一户李家,非他家莫属,一个当官的,哪里这么多钱财。其中必有蹊跷。”青衣蹙眉,“我记得你路上和我说过,萧姑娘曾经……莫不如,就用此事回到萧姑娘身边吧!”
“哦?青衣你果然足智多谋,已经想到对策了。”
“恩,我们这样——”
青衣脸色微红,把嘴巴凑到阿狗的侧脸,咬耳朵道出了自己的计谋。阿狗只记着他的话,听完就兴冲冲的道,“就这么办!那你留在这里,她们住在城郊不远处的小院,我去追这只船……”
“好。”
刚一见面,就又要分开。
青衣扬起嘴角,有些苦涩的笑道,面前的人已经人去……桥空。他颇有些失落的转身,却冷不丁在人群中,一眼望到飞奔中的萧姑娘。
“公子!”
青衣慌忙转脸喊道,奈何阿狗已经离开了,青衣叹一口气:“唉,终究是……情深缘浅。”转脸他看向那飞奔不远的萧小花装起自己手里的两锭金子,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抬脚,不慌不忙,追上去。
萧小花心急如焚,这集市,今日为何如此多的人?她好生的着急,这些人却不慌不忙。
林掠空,你千万不要出事才好……萧小花心底似乎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的林掠空的好,坏,尽数涌上来。
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做好事,总是不考虑后果。
比如上次为她挡箭,她有求他吗?这个自大狂!
“萧姑娘。”
忽然身旁多了一个人,温吞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愣,百里?她停下脚步看到了青衣,瞪大眼睛,“青衣!你怎么会在江南?”
“哦对,阿狗已经回来了。对了,阿狗……”
萧小花提到阿狗不禁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