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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有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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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笑道:“也许因为我们是老古董了。”
  她蹙了蹙眉:“我们很老吗?”
  “嗯,不是吗?”他的额抵过来,“老到如狼似虎的年龄了……”
  一个月之后,进入了他们的婚礼期。
  之所以说是婚礼期,是因为……
  不止一场婚礼。
  毕竟是高龄晚婚,两边家里都少不得大肆张罗了一番,两个老家的婚礼都举行得中规中矩。许易安家在南方,行的是晚宴之礼,服装都是西式;杨潇家在北方,婚宴放在中午,前面还加了传统的接亲,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新娘凤冠霞帔坐着轿子,接亲队伍前舞龙舞狮就差没沿街放鞭炮了不算,还请了当地歌舞团的一队演员来一路表演舞蹈《天女散花》。
  杨潇掀开轿帘接许易安下轿时,见她正抚着额作鸡皮疙瘩无脸见人状,忙忍着笑低声劝:“算了,咱就当被人当猴耍了一次好了,娱乐大众嘛。”
  对于他们俩来说,这两场婚礼都不过是给亲友一个交代罢了,真正作数的,是他们自己在‘悠漫时光’里举行的婚礼。
  这场婚礼的宾客除了店里的员工之外,基本上就都是大学同学了,而就算是这些见多识广的年轻人,也没见过如此别出心裁的婚礼。
  杨潇和许易安竟将他们故事的素材编成了一个舞台剧,自己亲自出演,这算是大大方方地交代恋爱经历吗?
  当然,有些往事不便重提,演出所强调的,是杨潇对许易安多年的苦苦暗恋。情节简单而唯美,其中好些场景,让在场已不年轻的女同学大多流下了眼泪。
  一个冬天的晚上,许易安在男生宿舍楼下等顾骏横,杨潇回宿舍时看见了她,和她打过招呼,若无其事地上楼。
  但是回到宿舍之后,他情不自禁地守在窗前默默凝视着她。
  舞美做得极好,天空中飘飘扬扬的雪花特别美,大片大片的,被路灯和宿舍透出来的灯光映成半透明的深粉色,像毛茸茸的椰子糖。
  甜美得残忍。
  杨潇的表演很到位,也许因为那并不是表演,而是再现当年重复过无数次的场景罢了。
  他一句台词都没有,也没有旁白,但大家都看懂了,他当时一心只想着,她在等的人,如果是他就好了。
  其他的一些情节,又让大家笑出眼泪。
  其中一个场景,是许易安和顾骏横恋爱一周年的时候,也就是顾骏横二十岁生日那天,他们再度到好伦哥吃自助餐,以示纪念。
  而这次同去的人当中,除了杨潇,还有顾骏横的language partner,就是那个中文说得很好的美国留学生Justin。个中用意并未亦无必要细细交代,但对许易安和杨潇而言是不言而喻的:他们就是那天认识的,而许易安之所以跟顾骏横在一起,亦是由建议他换language partner而起。
  一如往常,许易安一进门就拿了一大堆鸡翅,把Justin惊到了,他其时既和顾骏横是language partner,也和杨潇是乒乓球友,跟他们俩都很熟,于是道:“幸亏她是骏横的女朋友,不是潇的女朋友,否则将来如果他们俩结了婚,他们家里永远都不会有足够的食物!”
  最后一幕,是换上了婚纱和西服的许易安和杨潇站在台前,杨潇捧着戒指,单膝跪在许易安跟前求婚。他说:“安安,其实这么多年以来,爱你的心情里,快乐很多,痛苦也很多——说实话,痛苦还更多一点;但是为了那些快乐,我宁愿要那些痛苦。你一直说我傻,这大概也是我傻的一大证明吧。但为了你,我愿意当一个傻子,低调而知足,不去患得患失,处处退让,踏踏实实,只要能抓牢幸福,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傻瓜。”
  就在大家都感动得唏嘘不已的时候,他忽然话锋一转,加了一句:“而且我会把吃的都让给你,保证家里永远都有足够的食物。”
  台下的宾客们一愣之下,反应过来,不由哄然大笑,掌声潮水般高高涨起,经久不息。
  是晚,洞房花烛之夜。
  宾客和服务员都走了之后,‘悠漫时光’里只剩下了新婚的老板和老板娘。
  刚才的舞台剧里不能演出来的其中一幕,是这里——吧台后面,其实是他们俩第一次的地方。
  这次是有备而来,杨潇特意准备了软垫铺在地上,让许易安躺得舒服。她光…裸的身上涂着杨潇亲手制作的婚礼蛋糕上的奶油,而杨潇伏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地舔掉。
  许易安忍耐不住地扭动着身体,轻喘着说:“咱俩的婚礼蛋糕,怎么就你一个人吃了……”
  杨潇笑而不答,长身趴过来,将满嘴的奶油哺到她的嘴里去。
  他的手在她身上揉开一层细腻的油光,多少有些洁癖的女人其实并不那么喜欢,可这情致别有一种强烈的肉…欲之感,使她无法尽然抗拒;又因为有些不喜欢而觉得不太应该,于是这件事反而多了一点禁忌式的放不开和刺激,令两个人都无法那么快地进入状态,却又在长久的攀登之后尝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滋味。
  在最快乐也最要命的关头,杨潇咬着许易安的耳朵,急喘着说:“那天之后,我每次在这里都想你,想得不行了……后来合伙人提议换个地方扩大店面,我说开分店可以,这家店不能关,而且我会一直常驻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再接下来就是蜜月了。
  蜜月的地点选在法国,杨潇想让许易安去陪他走过当年见证了他带着最荒凉心境遥遥思念她的地方,而许易安也迫切地想要跟他去,既是因为好奇,也是因为仿佛这样就可以略微补偿他。
  几座主要的城市自然是不能错过的,除此之外,他们还去了当年杨潇一个人开车走过的小镇乡村。在开阔的田园绿野间,放眼望去,远峦层叠无尽,晴空万里不见云生。更妙的是此时已有浅淡的秋色点点泛起,绿意里红红黄黄的杂色朦朦的,宛若暗花碧毯,另是一番风情。
  那时的杨潇,并不是一般的留学党,他逃离一般地来到法国,不但不曾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意满志得前途无量,倒是万分绝望,觉得中国遥远得好像再也回不去了,一如再也回不去的往昔。一切都太不一样,不是故土,也没有了最重要的那个人,生生完全就是另一个世界。
  回不去以及再也见不到是一种遥遥无期的无望,那种一想起来就如同刀子从骨头里锯出来的痛,在他闭合的心里无处奔涌,真不如死了还好受些。
  正因如此,他常常需要离开同样具有强烈压迫的闭合感的都市,来到天开地阔的乡间,让自己透透气。
  再后来,他渐渐平静,有时候还是无法去想过去,无法去想那座城市和学校,有时候又忽而失心疯一般地莫名欢喜,觉得仿佛转个身就能回去,而其他时候又忽转现实,觉得往昔与故人皆已那么遥远,是真正的遥不可及了,甚至会觉得往事不再真实,好像前朝的风花雪月,好像在某个故事里上演的别人的过往,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真正经历过。
  人们常说,最寂寞的事情是连可思念的人都没有,每当他快要窒息在没顶的思念里时,这句自我安慰就是他最最苍白无力、却也聊胜于无的救赎。
  其实对他而言,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吧?就算是在那和许易安朝朝暮暮同处一个班级的四年里,难道他不也是如此刻这般,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只能想念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吗?
  而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这个问题,再也没有意义了,她已经忘了他,就算他还留在国内,留在她的身边,她也永不会知道了;而若她没有忘记他,就算知道,怕也只是被对他的痛恨湮灭,换不回任何结果。
  许易安一路听杨潇娓娓说起这些往昔,只觉得这些她第一次来到的地方,因为处处都曾经感受过他的碰触,悄悄地铭记着他的哪怕是再浅再淡的痕迹,忽然之间就变得亲切万分。那么多回忆原是他一个人的折磨,此时却变成了属于他们俩共同的幸福,在空气里迂回婉转,慢慢流淌成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水。流年本身便已似水,年华从人生的源头蜿蜒流淌而来,渐渐浓醇成酒,而酒至上善又复若水,并且任取一滴,便则入魂。
  欧洲国家都小巧,去哪儿都不觉得远,一路上穿插于乡野间的,颇有几座精巧的小镇。举目皆是古老的欧式建筑,路边的树上、竹竿上、木架子上,系着一个一个张开双臂等待拥抱的稻草人。其实是为了尚未到来的万圣节而准备的幽灵形象,却因为全都穿着色彩艳丽的衣服而只叫人喜欢,无法让人害怕。沿街还历历可见路旁情态各异五颜六色的驯鹿雕塑,许易安一路趴在车窗上看得高兴,等到想起来该拍照片的时候,又想起杨潇说的,相机毕竟不是眼睛,既然十有八九留不下想要的效果,不如索性不要,以免它们将来反会扭曲或限制记忆。
  是晚,他们就住在这座小镇上的一家闲置而常年出租给过路旅人的农舍里。
  接连数日的旅途劳顿,让坐车比较多开车比较少的许易安都有些吃不消了,看杨潇倒是还好。问他怎么能这么厉害,他笑着说:“那是因为我是老板,每天再忙也还是有空锻炼身体;你是打工的,当年的运动习惯已经早就没了吧?”
  许易安喟然点头,杨潇搂住她,低低笑道:“不过没关系,我体力好就行,你体力差点,我就多出点力呗。”
  许易安娇笑着推开他:“讨厌!”
  她去洗了澡,只觉解乏不少,出来便见杨潇已在屋里点上了好几支清香的蜡烛,不由喜道:“哪儿来的?”
  杨潇说:“刚才厨房抽屉里翻出来的。这里的手工蜡烛很不错,我们明天可以买一些带走。”
  许易安点头笑应,只觉得因为那几支蜡烛而陡然浓厚起来的温馨气氛让自己从身到心都缓和而振奋了一大截。然而趴在杨潇腿上任他用大大的干布擦着擦着头发,她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不知几点,许易安忽然醒来。
  她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戴上了眼罩,眼前一片漆黑。
  从来没有试过,在这样的纯黑暗中进行……
  视觉一旦被屏蔽,纤毫的触感就都被放大,她无处躲避地将他带给她的每一点一滴的感受都体会得细致入微。
  于是,一丁点的美妙,都被奇异地放到无穷大。
  她原以为自己累得并无欲望的乳…房被他反复揉弄和舔舐得坚…挺地翘起,光滑的皮肤下被重新注入鲜活温热的欲念。她觉得他中间好像释放过一次,但她无从确定,因为他几乎没有间断,很快就又续了上来,接下来绵长的坚持让她如同享受了一次温存无比的按摩。
  也许因为始终陷在黑暗里的缘故,他带给她的舒适感便也始终混在如水的睡意里,仿佛可以一直这样缠绵下去,一点都不累,只是舒服……
  恍恍惚惚中,她感到他的唇舌长时间地停留在她的心口,反复的啜吸舔捻中夹杂着他卑微的告白:“安安,我的安安……我那时候真的不敢想,有一天居然能得到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
  她一时无从回应,想着他的那些年,能够切身地体会到他的无望和委屈。她以为自己当年爱顾骏横已经爱到无以复加,但也许,还是不能同杨潇爱她相比。
  毕竟,顾骏横给过她伤害,却也给过她许多幸福甜蜜,而哪怕是伤害,因为他们是情侣,也往往是让他们越发难舍难分的牵绊;而当年她给过杨潇的,或许在他看来,也有幸福甜蜜与伤害,可在她这里,却全都是无心无情无意。
  她不由伸手搂住他的脑袋,低声叹道:“傻瓜,真是个傻瓜……”
  她感到杨潇动作顿了顿,又柔声道:“不过,被一个傻瓜爱是最幸福的。”
  当初的她,又何曾不是像个傻瓜一样地爱着顾骏横?顾骏横没有珍惜他的傻瓜,她却会好好珍惜她的。
  杨潇快乐地低吼一声,绵密悠长的和风细雨霎时间变作电闪雷鸣的暴风骤雨……
  蜜月归来,他们的城市已是灰白萧冷的深秋,不久便冬深雪重,但幸福的日子在最冷锐的季节里也是一样静静穿梭,暖暖地迎来尽管微薄,却是青葱跳脱的,春日的阳光。
  这天,许易安正上着班,忽而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接起来,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语气间透着些许犹豫:“喂……安安吗?我是顾骏横。”
  有那么一刹,许易安失神至失聪。
  但那一刹或许也不过一毫秒而已,她很快反应过来,热情地招呼道:“骏横啊?!好久没你的消息了,你现在人在大陆吗?”
  “嗯,我回来了,陈镜风给了我你的手机号,我想……能不能见面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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