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哭了?”
耳边响起的熟悉的男人的嗓音透着极具安抚性的力量抚慰着她。
“嗯,”她空闲的右手胡乱理着头发,她站起身,光脚走在榻榻米上去开灯,“阿嚏!”
她揉着鼻子,感到冷。
“又没盖被子?”
“嗯。”
她搓搓手臂,将房间的大灯打开,天花板上的那盏枝形吊灯上流泻下金光闪闪的光芒,整个房间被霎时照亮。
“记得吃感冒药,明天我来接你。”
“我明天还有其他事,你后天过来。”
她这才找到棉拖鞋,将双脚放进去,舒了口气,汲着拖鞋往卧室走。
“我先派宫本(秘书)过来。”
“干嘛派宫本过来?”她一面拿着一件毛毯裹在身上,一面嘟嚷道。
“宫本一直把你照顾得挺好的。”
“你后天来接我也不晚啊,我一个人也挺好的。”她固执地说。
“一直哭也算好吗?”
他这一说,她那股子退下去的伤感情绪又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她半晌不吭声,他急了,赶紧安慰她:“好了,好了,我不派人过来了,小疯子是不是哭成小金鱼了?以后我就叫你小金鱼。”
“迹部景琛,这个外号一点都不好听。”
她抽着鼻子,抹掉眼泪,反驳他。
那边传来沉沉的笑声。
“不准笑。”她气鼓鼓地说。
“我不笑了。”
这时,迹部景琛的书房门被敲响了,他朝门外说:“进来。”
“谁呀?”纪友诗问。
推门而入的是迹部景吾,他刚从外面应酬回来,身上还穿着一袭黑色的西装。
“父亲。”
“找我有事?”
迹部景琛脸上噙着的温润的笑意像平息的波纹一样收敛了。
“今天下午你不是打电话给本大爷让本大爷一回家就来见你吗?”
“是迹部吗?”纪友诗问。
“嗯。”
“那我先挂了吧,你后天来接我。”
“记得吃晚饭,不然我明天就来。”
“好,我这就去吃。”
纪友诗挂了电话,在衣橱间拿了一条深色的丝绸巾围在脖子上,感觉还不够暖和,又戴了一顶黑色毛线帽在头上。
她对着镜子胡乱理了理头发,见眼睛肿得不得了,她想戴副墨镜遮遮,手刚拿到墨镜就想起她有点轻微夜盲症,晚上戴墨镜走路等于盲人摸象。
她耸耸肩,取下披在身上的毛毯,走出卧室,在玄关穿上比较保暖的黑色翻皮平底长靴,出了门。
她刚关门,就看见电梯正准备关,她急忙出声:“等一等!等一等!”
她匆忙跑过去,好在里面的人听见了,电梯门打开了,她走进去,连声说:“谢谢。”
里面只有两个人,是一对年轻情侣。
纪友诗见两人手里都拿着墨镜,便格外注意了一番。
女方有一张混血面孔,身材十分高挑,穿着平底鞋;男方是一张亚洲面孔,不比挽着他胳膊的女生高多少。
两个人都打扮得潮味十足,想必是什么明星。
纪友诗打量人特别隐晦,两个人都没发现也没在意。
只听得他们用英语在交流,女方问:“去哪儿吃?”
“XX西餐厅吧,我想吃法国菜。”
“叮——”
电梯到达停车库。
纪友诗率先走出去,她也没在意这对情侣准备去吃饭的地方和她一样,她来到她那辆今年才出的价值50W美金的兰博基尼前,一时又陷入了苦闷的愁绪中。
这辆车是她过21岁生日的时候,宋世京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那辆车很像你今年想买的那款。”
“就是那款。”
权志龙将水原希子的安全带系好后,跟着前面那辆白色跑车开了出去。
“她好像和我们去的地方一样。”
“说明她没有跟踪我们。”
“呵呵,”水原希子咧开抹了深红色口红的嘴笑起来,“在公寓藏了一天,晚上可以放松放松。”
权志龙皱了皱眉,说:“我们可以在餐厅多呆一会儿。”
水原希子明白他的意思,她敛了笑意,垮着脸,说:“你说了算。”
“希子,”权志龙耐着性子解释,“我们虽然现在是半公开的状态,但是盯着我们的人大有人在,我也是为了保护好我们的恋情;再说,过两天我不是就有日本的行程吗?在日本我们的行动自由很多,到时候你想怎样都行啊。”
水原希子依旧面无表情,她侧着脸,望着窗外,兴致缺缺地说:“都听你的。”
权志龙见她这幅模样,心里别提多窝火了。
他的脸也垮了下来,唇抿成一条线。
去餐厅的路上,两个人都选择保持沉默。
终于,还是水原希子妥协了。
车停在餐厅的负一楼,下车后,水原希子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她将脸贴在
他的后背上,说:“日本新开了一家寿司店,我们一起去尝尝吧,他们都说很好吃,我一直等着和你一起去吃。”
权志龙拉过她抱在他腰上的手,说:“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的目标:拆散他们!
☆、第 4 章
XX西餐厅是实名制的高级餐厅,上这儿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权志龙和水原希子选择来这儿吃饭的原因之首便是他们的隐私可以得到很好的保障。
他们坐在二楼离玻璃窗较远的地方,离纪友诗不过2、3米远的距离。
法国菜上来后,两个人有互相喂食的亲昵动作,纪友诗一抬眼就看见了。
这情景可真够刺激她的,她眼一红,迅速低下头,嘴里的美食也嚼不下去了。
她又想起宋世京了!
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重播着她和他的亲昵时光。
沉重的伤痛和亦甜亦苦的回忆加重了她明天想要做的那件荒唐事儿的决心。
别看她说什么不去参加宋世京的葬礼,不和死了的人谈感情,其实都是屁话。
她其实是孬。
她哪里敢去参加宋世京的葬礼。
她是什么身份?
情妇?
真是丢死人了!
对宋宇彬说的那句“我信奉的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和他谈感情”不过是拿来唬人的。
纪友诗正用叉子刮得餐盘直响,从她前桌传来的话让她一惊。
只听得:“宇彬怎么样了?”
她竖起耳朵,又听得:“他还好,葬礼已经安排好了。抱歉,瑞贤,现在才来,让你久等了。”
纪友诗的眼泪唰的一下像瀑布似的在小脸上奔流,她一想到宋世京变成了一把灰,孤零零地埋在坟墓里,心里就堵得慌。
她即使将膝盖深埋在地下,也再也无法触碰到他。
这叫她怎么不伤心欲绝。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下楼的时候,还在权志龙那桌的桌角撞了一下,把正在调情的两人吓了一跳。
她像梦游似的跑下楼,也不知道怎么结的账,怎么开的车,只知道往家里跑,好像后面有野鬼在追,一到家就蒙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
嚎啕大哭,哭得声音嘶哑了,哭得神经疲惫了,哭得睡着了。
她睡着了,在梦里去追寻去了。
可是,有人却很苦闷。
迹部景吾板着脸从迹部景琛的书房出来,回房在沙发上闷坐,迹部景琛刚才的话像嗡嗡的陀螺声那样不停地响。
突然,手机响了。
是他的私人手机。
他看了来电显示,接通电话,说:“这么晚打电话给本大爷是有什么要紧事?”
和迹部景吾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忍足侑士立即觉出他心情不好,他省了打趣的废话,直奔主题:“有人在查纪友诗的信息。”
迹部景吾蹙起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美国的XX医院学习吗?带我的那个老师是我爸的朋友,他之前一直是宋世京的首席医生,今天,宋世京的儿子宋宇彬打电话来问情况了。”
“宋宇彬一有动作迹部景琛就知道了,他把纪友诗的身份藏得很深,宋宇彬纵使有通天的本领也不一定能够查到。”
“她在韩国安全吗?”
“迹部景琛已经安排了人过去。你还喜欢那只不华丽的母猫?”迹部景吾搓着额边的一绺头发,他的语气很差。
忍足侑士苦笑两声,说:“你的反应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你干嘛这么讨厌她?”
迹部景吾冷哼两声,说:“本大爷不讨厌她难道还要喜欢她不成。”
“我一直觉得她挺可怜的。”
“她可怜?”
一记冷哼从迹部景吾的鼻腔里挤出来。
“小景……”
“stop!别这么肉麻兮兮地喊本大爷。”
“好吧。迹部。我对她的看法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遍了。如果我再说一次能够改变你对她的看法,那么我很乐意。”
“你的那些看法本大爷已经听腻了!忍足,聪明如你就不觉得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吗?”
忍足有点生气,他说:“迹部,是你一直带着偏见在看她,就因为她和你父亲在一起!你在吃醋!”
“本大爷吃她的醋?忍足,你在开玩笑!”
“难道不是吗?你父亲淡薄亲情,你母亲生你时又难产——”
“住嘴!”迹部景吾怒喝道。
“抱歉,迹部。”
“本大爷没想到你对那只母猫这么痴心一片,那好,现在本大爷告诉你一个消息,迹部景琛准备让我娶那只母猫!”
“什么?”
这个消息如同炸弹,在忍足侑士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迹部景吾冷笑着说:“宋世京去了之后,他就在担心如果连他也走了纪友诗该怎么办!他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本大爷最可靠,把她托付给他自己的儿子,总比其他人好啊。”
“你同意?”忍足侑士抖着唇问。
迹部景吾冷哼一声,说:“如果本大爷不同意,他就直接把本大爷从迹部家族除名!”
忍足侑士苦笑两声,说:“可真够狠的。”
“所以说,忍足,你可以歇了你的心思了。”
“她也同意?”
迹部景吾轻蔑地回答道:“她?她最听他的话了。她肯定不会拒绝。”
“迹部,我不会放弃。”
忍足坚定的语气令迹部景吾错愕。
突然,狂笑在他的胸腔震颤在他的脸上掀起波澜,他一面发疯似的哈哈大笑,一面用骇人的语气说:“忍足侑士!你是想要本大爷绿云罩头吗?”
“抱歉,迹部,我没有那个意思。”
“本大爷不想再听你说废话!”
迹部景吾挂断电话,怒气在他的胸腔撞击,他喘着粗气靠在沙发背上。
半晌,他才镇静下来,阴着脸咒骂了一句:“纪友诗,本大爷真是天生欠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留个言吧!~
☆、第 5 章
葬礼在宋氏的祠堂举行,祠堂内设有灵堂,宋世京生前神采熠熠的大幅黑白照悬挂在灵堂正中。
灵堂内挂着似裹尸布般惨白的白布,相框下摆放着鲜花、供果和来自各界的挽联。
纪友诗偷偷摸摸躲在外面,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也没人注意到她。
她从外面远远觑到宋世京的黑白照时,眼泪立时涌了出来,心口发酸得厉害。
就像她和他的旧时光中的太阳已经走开了,夜色将它整个填满。
往事不可追的无能为力残忍地咬噬着她。
突然,一道熟悉得身影闯进了她朦胧得泪眼中。
“迹部景琛!”
她惊愕地捂住嘴。
她这才想到论迹部景琛和宋世京的情谊,或者他们俩的生意往来,迹部景琛都不可能不来参加葬礼。
迹部景琛的出现稍稍缓解了她伤心的情绪,但,随即,一种更为要人命的痛楚朝她压将下来。
她想到要是迹部景琛也去了……
眼泪从她发红发肿的眼眶不断流出来,她捂住嘴‘呜呜’地哭着跑开了。
她一想到这茫茫世界只空落落剩她一人,知道她的过去的,陪伴她的过去的人都化作烟尘永远消逝,她就悲从中来。
就在她哭得昏天黑地、头晕目眩的时候,迹部景琛从灵堂出来给她打电话。
“喂……”
她呜呜咽咽地说,胸腔狠狠地抽气。
“乖乖呆在那儿,我过来找你。”
迹部景琛没有挂电话,耳边传来的她的哭声直达心底,他跟着助手找了过来。
“不准哭了。”
他看着他捧在手心的娇宝贝像个没人要的孤儿一样蹲在枯叶地里。
“就哭!”
她背对着他,还在那儿抽鼻子,迹部景琛将手机递给助手,走上前,俯下身,一把把她抱起来。
“你终于来了!”
她反身投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依恋得很。
他摩挲着她凌乱的头发,脸上溢满宠溺的神情,说:“是谁不让我来的?”
她又想起她要干的事儿了,说道:“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呢,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