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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扑进他怀里,像阵风。他踉跄地接住她,只听得她正儿八经坦诚说:“我配不上他。”
她不伤心了,她明白迹部景琛是在为她着想,她双手扣在他的腰间,细声细气地说:“我和他从小就看不过眼,他同意了?”
“你确实配不上。”他坏心眼地顺着她的话接,谁让他的这个宝贝刚才说那么伤人的话。
“哼,”她娇气地哼了一声,接着说,“他的身家性命现在交到我这个仇人手里了。”
“你还得意了?”他笑着刮她鼻梁。
她皱着鼻子,嘟嘟嚷嚷说:“哪有。”
这时,门敲响了。
“进来。”迹部景琛说。
宫本提着早餐走进来。
“好了,”迹部景琛拍着纪友诗的肩膀,说,“去把衣服换了,吃了早餐就回日本。”
纪友诗从床头抱起准备好的衣服,她一面往卫生间走,一面问:“我的画呢?”
宫本答道:“已经照社长的吩咐运到机场了。”
纪友诗换好衣服出来,她把病号服放到床上,问:“昨天穿的那套衣服呢?”
宫本答道:“已经放在行李箱里了。”
吃完早餐,一行人出了医院。
他们的车刚开走,一辆超跑从反方向开来,车停在医院门口,来人是宋宇彬,他急匆匆地跑到服务台询问纪友诗的病房信息,得知她已经离开后,他烦躁地跺了一下脚,然后迅速钻进车里,启动车,猛踩油门,开往机场。
他昨晚一宿都没睡着。
纪友诗磕破头脑袋淌血的模样一直漂浮在他的脑海里。
她最后那声“骨灰”更如急管繁弦似的扰得他不得安宁。
他心中的那个灰暗的无人到临的角落被她的疯言疯语照亮了。
有谁愿意为他宋宇彬磕得头破血流?
有谁会像个疯子一样在他宋宇彬死后要拿他的骨灰带在身上?
宋宇彬懂情。
纪友诗这个疯子,这个傻子叩响了宋宇彬早已麻痹的心灵的钟声,催活了宋宇彬久已冰冷的激情的血肉。
他爱上她了?
不。
他现在只想把身上揣着的宋世京的一捧骨灰交给她。
他的超跑在公路上疾驰,他到达机场时,迹部景琛的私人飞机已升至万里高空。
纪友诗将目光久久注目离她越来越远的首尔,她将要告别的不止是一个城市,而是它所承载的一段时光,一段情,还有那个在这片土地上孕育出的而今化为尘土的男人。
宋宇彬望着广袤无垠的天空,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
在这浩瀚的天际下,他显得如此单薄,如同可被轻风刮走的纸片。
他第一次感到这世上就剩他一人了。
霎时,千思万绪化作热泪夺眶而出。
他故作潇洒地深吸口气,手伸到眼角把泪一抹,步履坚定,背挺得笔直地往他的车里走。
只看见一道车影迅速消失在平坦的停机坪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很少,将就看。下午有事没时间写,写前面的时候有一直停滞不前。看了评论有位亲说女主角又蠢又弱。其实我还蛮喜欢她的,她有那么一点蠢一点傻一点疯,归根究底我觉得是一个痴,这是她的造化,她要不这样,我还没办法把各色美男送进她怀抱。她不可能一直被欺负,写宋宇彬欺负她那一段我是笑着写完的,太傻了。
☆、第 9 章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向日岳人的声音猛地拔高,引来旁边看秀的人不少注目。
他站起身,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我说,我要和女王大人订婚了。”
纪友诗在向日岳人面前这么称呼迹部景吾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她正仰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她的脚上勾着两支棉拖鞋,也没穿袜子,露出光洁的脚背,也不嫌冷,颇悠闲地交叉挂在沙发沿上,她端着三角玻璃杯,抿了一口红酒,咂了两下嘴。
向日岳人讽道:“你做梦呢你!”
她又抿了一口,说:“我说真的。”
向日岳人瞪大眼,吼道:“你对得起侑士吗?”
这话激得她呛咳了一下,她坐起身,心里有点儿虚,越心虚声音越大,她朝他吼:“你把话说清楚,关忍足什么事。”
向日岳人气得跳脚,真想指着她鼻子骂。他一面往外面跑,一面嘴对着听筒朝她大吼:“你别给我装傻!啊!纪友诗!胆子肥了啊!”
纪友诗从来没怕过他,向日岳人就是只纸老虎,一吹就倒;她典型的欺软怕硬,额头上还贴着纱布呢,就有胆量和向日岳人叫板了。她又懒洋洋靠到沙发背上,脚放在地板上,脚尖在棉拖鞋上摩擦。
“我和你装屁的傻!你别把忍足的事儿套我身上!”
“真是没良心。你现在是不是在家?”
“你干嘛?”
“我要来揍你一顿!”
“我还怕了你不成!现在就给我滚过来!”
她气不过向日岳人心这么向着忍足,向日岳人越这么理直气壮地骂她,她越不讲道理。
向日岳人真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他走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进去,说:“我现在就过来,你别不敢开门!”
“我保证你走进来一路畅通无阻!”
这时,脚步声传来,纪友诗抬眼一看,神经一瞬绷紧,她小声对向日岳人说:“别来了,他回来了。”
他们俩打电话的时候,纪友诗每逢遇见迹部景吾,就称“他”。
向日岳人正在气头上,扯着嗓子吼:“我今天定要来揍你一顿不可!”
“有病!”
纪友诗朝着电话翻了个白眼,直接挂断。
向日岳人见她断了电话,心里一把火烧得更旺,将手机往副驾驶一扔,踩足油往迹部宅开。
“哟,脸挺漂亮的。”
迹部景吾支着手,习惯性地摸着眼角的泪痣,目光锐利地扫向她的额头。
“和你比起来略逊一筹,你的魅力才大,手冢君和谁的话都不多,偏偏最爱和你聊天。”她回敬他。
迹部的眸光里带着火光,他冷哼一声,从她旁边走过,直接上了二楼。
迹部景吾和她的碰面总是以冷嘲热讽开始,以一方失败一方胜利告终。
纪友诗赢了也没觉得开心,她看着迹部景吾挺拔的背影撇撇嘴,又喝了一口红酒,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他的书房门口。
她叹了口气,将玻璃杯放到旁边的桃花心木的桌上,重又仰躺到沙发。
她闭着眼,觉得有点头疼。
渐渐的,安静的气氛催眠了她,一切声响都从她的感知中抽离。
“睡着了?”
向日岳人轻手轻脚地凑到她前面来,他的怒气在来的路上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纪友诗这些天浅眠,他一出声她就醒了。
她睁开眼,就见他的脸凑在她的跟前,她一巴掌推开他的脸,向日岳人拉住她的手,直吼:“你这女人还是对我温柔点!”
纪友诗收回手,坐起身,她瞪他一眼,说:“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向日岳人瞪回去,说:“咱们俩也好几天没见了,我来看看你都不成?”
“你不是来揍我的?”她还专门提,一点儿不怕他。
向日岳人从地板上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不识好歹!”
纪友诗握住他的食指,站起身,转移话题:“你刚才在看什么秀?”
向日岳人抽回手,回道:“Chanel。”
“女装?我送你。”她笑嘻嘻地说。
向日岳人的身高不比她高多少,骨架又小,长相又精致得跟个女人似的,大牌女装比男装更适合他。
他知道她又在借机嘲笑他,起初还和她计较一番,后来看在衣服的份儿上,算了。他一点儿不迟疑地说:“图片一会儿发给你。”
“嗯。晚饭别留在这儿吃,喝点红酒就走吧。”
纪友诗说得一点儿不客气。
向日岳人和她一直这样直来直去,他熟练地在杯架上拿了一个玻璃杯,拿起餐桌上那瓶刚刚开封的红酒往杯子里倒,淡淡的酒香飘到鼻子里,他看了看酒瓶上的标贴,说:“这酒没见过。”
“迹部景琛在法国的私人酒庄酿的酒,偶尔喝喝还挺不错,很爽口。”
向日岳人喝了一口,冰凉的清甜的气息轻触着空腔,他说:“还不错。”
纪友诗看了眼墙上的西式挂钟,时针指到5点,她开口赶人:“你该走了。”
向日岳人没见过赶得这么快的,他咕嘟咕嘟把半杯红酒喝下去,说道:“我也没想留这儿吃饭。”
“那还不走?”
“你今天是真想打一架吧!”他颇有揎拳掳袖的架势。
纪友诗见迹部景琛快回来了,也不和他贫嘴了,她摆手罢休,却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容易生气?”
向日岳人哭笑不得,他反问她:“你那些话能不让人生气吗?”
纪友诗皱皱眉,她把忍足那事儿忘了,又问:“我们俩平时不都这么说的吗?”
向日岳人叹了口气,说:“你今天给我说你要和迹部订婚,我为侑士鸣不平的时候你说了些什么话?”
纪友诗感到脸有些红,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有理的字来。
向日岳人这时也不责怪她了,他难得地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侑士对你是一厢情愿,但是,作为他的朋友,有时候看他对你巴心巴肝的样子,觉得他挺可怜的。你这一订婚,不知他要颓废多久。”
纪友诗心中有愧,她挺欣赏忍足侑士,她对向日岳人说:“岳人,我和忍足没那缘分。你是他朋友,你有机会得劝劝他。”
“我说了没用,得你去说。”
纪友诗心一颤,又孬起来,她对着其他人胆子特别小,她把那些人都当外人,她连忙摆着手,结结巴巴说:“这……这可不行……我……我……”
“别结。”向日岳人看不过她这副孬样。
纪友诗瞪他一眼,嘟嚷道:“反正我不行。他也没和我明说过不是。我自己跑人家面前去说‘诶,忍足君,我要订婚了,我们俩没戏,你还是另择他偶吧’,这可不行,这可不行。”
瞧这人说的那话,不气死个人吗?她背地里伤人的话挺会说呀,可就不敢当着别人面讲。
向日岳人“呸”了一声,气狠狠地说:“指望你是没希望了。气死我了。我走了。”
纪友诗自己也觉得挺不是滋味,她心里生她自己的闷气,嘴却硬得很,对着向日岳人的背影说:“衣服不要了?”
向日岳人转过脸,啐她一口,怒气梗在脖子上,他气吼吼地说:“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看她和宋宇彬、迹部景琛、迹部景吾还有向日岳人的相处,有没有那么一点分外人和自己人,欺软怕硬和孬的样子?
☆、第 10 章
刀叉和餐盘的触碰在偌大的饭厅发出声响,搅动着安静的空气。
迹部景琛坐在主位,纪友诗和迹部景吾一左一右对坐。
她只埋头吃饭。
饭吃到一半,低沉的询问响起,迹部景琛说:“英国那边的生意谈得如何?”
迹部景吾咽下食物,双眼迸射出一如既往的自信的光芒,话从他唇边肌肉扯出的张扬笑容溢出,他说:“本大爷开的条件对他们很有吸引力。而且,对方老板很喜欢莎士比亚的著作。”
“嗯。”
迹部景琛简洁地应了一声表示满意。
这是他们一贯的对答模式。
迹部景吾说完便接着吃饭。
纪友诗暗暗瞄了他一眼,开始暗忖他们会谈莎士比亚的哪个作品。
她对待迹部景吾,始终持有暗暗攀比的心理。
迹部景吾的整个小学时光都在英国度过,莎士比亚的著作他久已烂熟于心。她这种半路出家怎么比得过。但这不妨碍她比。因为,这人总暗着比,比不过也不落面子。
她也就为争口硬气,至于争到多少,她即使掩耳盗铃也不可能不了然于心。
饭罢,迹部景吾找迹部景琛谈事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坐下。
上次坐在这儿的时候,过激的情绪把理智从迹部景吾的脑子里赶走了,智慧也被压弯了腰。
事后,他自己都不禁好笑,他有必要为着纪友诗的事儿和迹部景琛闹得面红耳赤吗?他的一切反应不过都是徒劳罢了。
他背靠着沙发,右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支着头,腿随意地翘着,他说:“本大爷不反对你的安排,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挺纳闷。”
他将目光笔直地看向坐在书桌前的迹部景琛。
迹部景琛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接着说。
迹部景吾直言不讳,问:“当初你是怎样的心情允许宋世京插一脚进来?”
这个大胆的提问并没有引起迹部景琛的不快,他点燃一支雪茄,抽了一口,烟圈漫到空气里,他的脸在烟雾后面,思绪翻阅回忆的账目,他说:“我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