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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一个念头自然是季晚晴追来了。武四霜这一惊非同小可,他跑得更快,可是那影子也更快,武四霜一顿身子,道:“季晚晴,你要杀便杀,一再辱我,不是英雄好汉。”他心道:反正我也没有你的轻功好,逃也逃不出,干脆不跑了。他边道边转身向那影子看去。
不料一转身,那影子竟然不见了,一个声音在他背后道:“驸马爷,你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季晚晴么?只要你答应一件事,我帮你打跑他。”
武四霜向身后一转,仍是看不到人。心中大骇。心道:这人的轻功比我又要好上许多,而且听那人声音,并无恶意,忙道:“阁下是人是鬼?哎哟。”原来那人这么一打岔,季晚晴又追近不少。武四霜立刻便要窜入林中。
那影子仍在武四霜身后紧紧贴着,道:“我自然是人了。我要是鬼,怎么会有影子?还会被你发现?我要是鬼,这件事情就我自己去做了,也不用麻烦驸马爷了。”
武四霜道:“听声音你是南方大理国的人,你怎么会说我金国的话?又怎么知道我的身份?”他是驸马的事情在江湖中知道的人极少,这个影子的声音又十分陌生,并不是自己的熟悉的人。何况要是金国的人,也不敢趁机要挟了。
那影子道:“驸马爷到底答应不答应?”
武四霜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事情,叫我答应什么?要是你叫我自己斩下一只手一只脚我也答应你么?”
那影子道:“我自然不会叫你干这种事情。何况这种事情我也不用你自己动手,我只要一离开,季晚晴自然会这么做。我叫你干的事情决不伤害到你自己,其实也是一个人也不伤害,而且是一件积yīn德的事情。你干不干?”
武四霜道:“这么好的事情,你自己为什么不做,却要让给我?”
那影子道:“不行,我又不是金国驸马,这件事非你不可。”
武四霜道:“你刚才说都是真的?不伤害别人?”他听那影子说要利用他的驸马身份,怕他要自己去刺杀金主之类的事情,要将这敲敲定。
那影子道:“我要是让你干你不愿意或是干不了的事情,你可以不干嘛。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这么久可犹豫的?何况是救自己命的时候。”
到了这个时候,武四霜哪有不答应的?他忙道:“我答应了你,什么事情?”
那影子一把将他拖入林中,道:“先逃过季晚晴再说。”
武四霜一愣,道:“季晚晴,这人叫季晚晴?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那影子仍是在他身后,道:“不错,他是叫季晚晴,是不悔君子季无悔的儿子。不知你是不是听说过大宋武林三君子的名字?”
武四霜道:“武林三君子?可是唐鉴、季无悔和巴蜀?”
那影子道:“想不到驸马爷居于深宫,倒也知道江湖的事情。”
武四霜心道:“我的身世你既然不知,也不用对你说了。”不过他脑中盘旋着季晚晴这三个字,却是叫他放不下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道:“对了,巴蜀。我是在巴蜀那儿听到季晚晴的名字的。那时我将他身子下面的一块飞来石弄下悬崖了。怪不得他的名字这么熟悉。可是巴蜀为什么要哺养季晚晴,这……这又叫人百思不知其解。”
那影子到这个时候还未将身子转过来,冷冷地道:“巴蜀与季晚晴的父亲是好朋友,自然要养他的。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现在救了你,你答应的事情要做了。”
武四霜还在想着巴蜀和季晚晴的事情,心不在焉地道:“什么事情?”
那影子突然叫道:“季晚晴,你要的人在这儿!”
武四霜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
那影子道:“谁叫你说了话不算数的?哼,答应得敷衍了事,就知道你没存真心的。”
武四霜听季晚晴又找过来了,吓得往树后一缩,道:“你不要开玩笑了。”
那影子道:“我没有开玩笑,你金国的人善于说假,撕盟毁约,原是你们的拿的好戏。刚才答应得好好的,转眼就想不起来了。”
武四霜道:“影子,呃,不,不,好汉,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他心道:我一个季晚晴也对付不了,加上一个神出鬼没,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影子,今天不答应他,哪里还有命在?忙不迭地就答应了。
那影子道:“最好你不要忘记了。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你金国打下大宋之后,不可有一兵一卒进入大理国境内。若是你不答应,莫说我助季晚晴抓你,就是袖手旁观,你也早已成了季晚晴的俘虏,变作岳飞的阶下囚犯,过几天就在汴京展览了。”
武四霜心道:这是军国大事,向由皇帝亲自定的,我哪有权力答应这种事情?
那影子又道:“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个驸马,皇帝办事并不一定要听你的。不过你向你老婆吹吹枕边风。你老婆再向她老娘吹吹风。她老娘再向皇帝老儿吹吹枕边风。我大理百姓便可免去一场兵灾,驸马功德无量。”
………【第二十六章 闻讯 2】………
2
武四霜心道:这人原来是大理国的使者之类。要我大金不犯大理的边境,这件事倒是不妨答应了他。当年也有人向父王献计。要从西灭西夏、吐蕃、大理,对宋国形成包围。再一举打下宋国,一统天下。可是父王对大理、吐蕃都不感兴趣,道那是荒蛮之地,十个大理也顶不上半个中华,所以不打大理倒是可以答应他。若是皇帝真要打,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这大宋的仗就够我大金打的,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到大理。便道:“我大金决不对理国发一兵一卒,若是派兵攻打大理,我武四霜猪狗不如。”
那影子大喜,道:“驸马爷,须得记好这一番话。回到金国之后,不可有一rì忘记,到时候做不到的话。你金国打得下大理,未必杀得了我。我未必能打得过金国铁甲兵,杀你的妻子儿子总是不难的。你记住了。”
武四霜浑身一颤,忽听得季晚晴在林外叫道:“孟子达,你在干什么?”
那影子道:“季晚晴,我劝你别追了,你的功夫虽好,未必是我们联手之敌。何况……”他一指那林子道:“这阵你解得开么?”
孟子达和武四霜往乱树林中一缩,周围的景物立时一变,这林子竟是孟子达布下的一个极厉害的阵法。季晚晴自然不会被他吓住。若是林中没有人,黑乎乎的,他倒要考虑一下是否进林。但一听孟子达也在,立刻跃入林子,也不管什么阵不阵的了。
但他一入林子,立知不对,在林外,他还能凭听觉知道二人的方位,一入林,武四霜和孟子达都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武四霜听得季晚晴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可是经过他身边,却没有看到他,又渐渐远去,心中不由地一宽,抬腿将身子前面的一根树枝踢开。不想这一踢,竟然将自己的位置暴露了。
季晚晴本是一双夜眼,在黑暗当中能视物,刚才是阵法碍眼,将他的视线挡住了。武四霜这一脚将树枝一踢,却是自己将阵法破坏了,立刻暴露在季晚晴眼中。季晚晴笑道:“你原来是躲在这儿。”说着向武四霜抓去。武四霜风雷刀虚砍一刀,在林中乱钻。
这树林以诸葛亮的八阵图摆成,多余的树皆被砍去。每一块石头每一根树枝均有用处。移动一处,阵法立变。武四霜武功虽好,于阵法一窍不通,转眼之间季晚晴已发现自己,忙在树林中乱走,时不时以树枝、石头来阻挡季晚晴追来的速度。
孟子达暗暗叫苦,他化了许多心血才摆成的阵势力被武四霜这么一糟踏,变作全无用处,他本是隐在阵中,要将季晚晴引入死门,借阵势威力,即使不能一击成功,但必能拖住季晚晴,叫他不能再追。
可是武四霜自作聪明,破坏了阵法,将树林中许多厉害的阵法变化毁坏了。他见武四霜危险,只得自隐身处跃出来。向季晚晴连出三掌,才隐入一株树后。
武四霜见孟子达功力极强,虽未必胜得了季晚晴,但也差之不远,便立刻回身一刀,迫得季晚晴采取守势,与孟子达二人一前一后,夹攻季晚晴。风雷刀本是进手的招式,越是凶猛,威力越大,武四霜一味逃跑,风雷刀的威力一点也用不出来。这时贾勇直进,刀势立长,隐隐又有风雷之声。
季晚晴奋起神威,力战二人,右手长剑,柔密细腻,是逍遥太极剑剑法。左手如意消魂掌,掌中易筋洗髓功大盛,左挥右挡。而且武孟二人配合并不默契,一时间被季晚晴攻得在木石阵中连连后退。但是时间一长,武四霜和孟子达知道了对方长处和短处,武四霜的风雷刀单与季晚晴的剑硬碰硬磕。孟子达的如意消魂掌却与季晚晴在阵中游斗。
这布阵本是如意峰的绝学。树林中许多厉害的阵法变化已毁,但是阵法仍可变化。两人斗到危险时刻,就在阵中一躲,季晚晴虽然勇猛,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自小在黄山,柳sè青教他习过阵法变化,五行相生相克、九宫八卦之类他都知道。在围棋中也习得不少进退攻守之法,只是他第一次在阵法之中,不免有此手忙脚乱。孟子达自小熟悉,在阵中能熟练地进退,一消一长,优劣之势立刻扳了过来。
季晚晴越打越吃力,这两人本来功力并不如自己,可是借了阵法,倒叫自己落于下风,心中暗暗后悔小时候没有认真地跟柳sè青学习。不过这时后悔也没有用处,季晚晴脑子动得飞快,突然灵光一闪,心道:这阵是他们布下的,我若是将东西略加变化,变作我布下的阵,他们岂不是要反被我困在阵中?
别人布下的阵要轻易变化是极难的。不过这阵已被武四霜弄乱,许多地方不按常规,季晚晴略加变化,这阵势变得他也不明白。孟子达也看不懂,双方优劣又被拉平。
三人在阵中纠缠良久,突然听得林外一人高呼道:“季晚晴,要她的xìng命的话,你乖乖地出来,自己将自己的穴道点住。”
林外,邵chūn枫以刀指住辛玉仪后心要穴,得意洋洋地道。
季晚晴的心一阵狂跳。此时他若是抛下剑,点自己的穴道,肯定是两人一起死在这里。可是若是不抛下剑,邵chūn枫的刀只须向前轻轻一送,辛玉仪就没有命了。
邵chūn枫见他还在犹豫,道:“你不相信我会杀她是么?”说着手起刀落,将辛玉仪的一缕头发削了下来。他知道女孩子心思,若是削她其它地方,不仅不能叫她怕,反而使她更恨你。只有头发,削下来一点没有关系,以后还会长出来,不过越漂亮的女孩子越是怕自己的头发少了,尤其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
辛玉仪骂道:“邵chūn枫,你……你这个……流氓。”声音中已带点哭腔。
季晚晴道:“玉仪,不要怕,我来救你。”可是人在人家手中,自己怎么能救出辛玉仪,又不伤到她,实在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邵chūn枫道:“其实你们做对同命鸳鸯也不错,到黄泉的路上也不寂寞。要不一个死了,一个活着,活着的一个也没有什么意思。季晚晴,你到底点不点自己的穴道?”
辛玉仪叫道:“晚晴,不可听他的,你若是放下剑,等于是我们一起死了。”
季晚晴心道:若是玉仪死了,我陪她死便是,但是我定要先将你们杀了报仇。当即扬头咬牙道:“你若敢杀害玉仪,我一定叫你一寸一寸地死。”
邵chūn枫不料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这一刀倒还真的下不了手去。正犹豫间,武四霜和孟子达同时道:“小心。”眼睛看向他的身后。邵chūn枫不由自主地向后一看,一匹白马闪电般奔来,一杆银枪如毒龙出洞,向他的头顶扎到。
来人正是岳飞。他消灭了拓拔乌之后,找不到季晚晴和辛玉仪,一路寻来。却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立刻打马赶来。
邵chūn枫一缩头,头巾被枪挑落,岳飞一伸手臂,将辛玉仪拉上马,同时邵chūn枫胸口一凉,已中了季晚晴的rì月箭,闭穴倒地。
武四霜和孟子达相视大骇,叫道:“宝马银枪将岳飞?”
季晚晴舞动长剑还要冲过去。岳飞已将马圈过来,急促地道:“兄弟,金兵大部队来了,这两个人今天只好先放他一马了。”
季晚晴道:“不行,这两人有个害你的毒计,不可让他们回到金国去。”
岳飞:“兄弟,你看北面。”只见北面尘土滚滚,显是有大军正全速赶来。
季晚晴要想立刻将武四霜和孟子达抓住,也不可能。权衡再三,季晚晴只得收手。
岳飞的宝马虽好,可是若是骑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