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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渡禅师听得季晚晴的声音,知道必有缘故,立刻通知八僧收了劲力。八大金刚气息相通,一收俱收。
皇甫仇击退司徒兄弟,已然飘然离开了伏魔圈。
季晚晴刚入少林寺门,便见司徒兄弟遇险。他与二人相熟,知道他们糊里糊涂,却非十恶之徒,当即边叫住手,边使出一招“瞒天过海”,瞬间便抢到伏魔圈外,再一招“顺手牵羊”,前后双掌交叠,一股掌力已如排山倒海一般向皇甫仇压了过去。
皇甫仇正自庆幸九死一生从伏魔圈中脱身,尚未喘上一口气,又觉气息窒滞,似置身于疾风暴雨之中,又似有怒cháo狂涛向自己涌来,其势之猛,竟是生平罕见,大惊之余,哪里还有功夫想别的事情?先凝全身劲力于双掌,也是一招“顺手牵羊”,招式、手法,与季晚晴一模一样。
四掌一交,优劣立判。皇甫仇踉跄后退,竟又陷入金刚伏魔圈中,犹自气血翻腾。季晚晴浑若无事,冷冷地看着皇甫仇,道:“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与我们为敌。今rì我一定要揭下你的面具,看一看你的真面目。”
季晚晴的父母、岳父母,均死于皇甫仇之手。季晚晴正yù动手,比他晚一步到达的辛玉仪已经按捺不住,从嗓子眼中发出一声悲鸣,激动万分地道:“晚晴哥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放他走。”
季晚晴伸手与辛玉仪相握,道:“玉仪放心。你先不要太激动,赶紧调匀呼吸。一会儿当有一场恶战。”
辛玉仪觉得一股深厚内力自掌心传入,知道季晚晴在助她,赶紧依言调整内息。
司徒兄弟自鬼门关中走了一遭,却像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放在心上,对季晚晴和皇甫仇同样的顺手牵羊招式大感惊奇。
司徒rì道:“这二人如何都使出了峰主的招式?”
司徒月亦惊道:“可峰主一生只有两个徒儿,姜玲和龙珑,却都是女娃儿,现在怎么跑出两个男的来了?”
旁边的人听得他们说什么姜玲龙珑,都感莫名其妙。只有季晚晴和辛玉仪知道他们在说的是如意峰的事情。两个对视一眼,心中酸甜苦悲,数味俱全。
甜的是他们二人历尽千辛万苦,现在终成眷属。酸的是杨知远段寿辉恩情难报。悲的是姜玲一生太苦,最终为救辛玉仪死在如意峰,虽然前面曾对他们不利,但终也是为情所困而已。
姜玲即为钟勐海一事,世上只有季晚晴他们四人知道,离开如意峰时,四人便立誓不将此事真相说明,让它烂在如意峰了。
本来以为如意峰埋葬在火山中,从此世上再不会有人提起这三个字,不料现在司徒兄弟竟又现身。季晚晴对这兄弟二人神出鬼没早已习惯,只是不知道他们会说出怎样的话来,当下便做了准备,万一说出什么不像样的,立刻去封他们哑穴。
这边司徒兄弟还在叨叨不休。
司徒rì道:“季晚晴来过如意峰,他偷学了峰主的武功,倒也不甚奇怪。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怎地也会如意消魂掌,却是要人好好琢磨琢磨。”
司徒月却道:“咦,姜玲不也有个面具么?她一直喜欢女扮男装的,莫非是她?这下麻烦了,我们帮谁呢?”
司徒rì道:“到底我比你早生一时半刻,我就不会说这种傻话。这人明明是个男人,怎么可能是姜玲?再说姜玲喜欢姓季这小子,他们又怎么会打架?而且这活死人的武功比姜玲可高多了,刚才打我们那一下……”
司徒月道:“那一下确实挺痛的,不过如果是姜玲不想我们揭开她的身份,自然要狠狠地打我们一下的。”
司徒rì道:“他明明是个男子,刚才那掌中力量,却不是姜玲的。”
司徒兄弟和姜玲相熟,对她的武功自然也十分清楚,司徒月想了想,道:“倒可能不是姜玲。但她必是一女子。”
司徒rì道:“为何?”
司徒月道:“你看他身材苗条,皮肤白嫩,根本就是个女人。说不定是个漂亮女人。要不干脆你娶她为妻好啦。”
司徒rì道:“明明是个男人,我怎么娶他?”
司徒月道:“那她如果是个女人,你就娶她了?
两兄弟说着说着,突然同时出手朝皇甫仇的脸上抓来,边抓边齐声道:“是男是女,揭开来看看不就知道啦。”
群雄现在也知道这两兄弟天真烂漫,都存了看戏的心,在一边哈哈大笑。
皇甫仇却是越听越觉得莫名其妙,心道:这生死之战,怎么会跑出这么对活宝来的。见他们突然动手,却是正中下怀,腰中龙吟剑跳入掌心,一剑便朝司徒兄弟划来。司徒兄弟若是不知闪避,便会被劈为四截。
司徒兄弟脑筋转得极慢,武功却是不弱,一边闪避,一边却仍是抓向皇甫仇的面具。
皇甫仇心中转过数个念头,知道这一剑虽能伤至司徒兄弟,但面具势必会被揭开。他的身份至关重要,故而立刻放弃伤人,将剑一回,斩向司徒兄弟双手。
场中众人屏息静观,眼见武林这二十年最大的秘密将要被两个浑人揭开,都是手心捏着一把汗。
便在这电光石火之时,一支长箭突然自山门外shè来,直奔司徒rì后心。
季晚晴自司徒兄弟跃起之时,也拔出虎啸长剑。他本yù助司徒兄弟一把,现在正好将长箭挡开,后劲不减,直奔皇甫仇的龙吟剑。
二剑相交,竟同时应声而断。
皇甫仇和季晚晴内力相当,此时也都是用出了十分劲力,龙吟虎啸质地相同,这一交手,两柄远古名剑,便同时毁在了少林。季晚晴皇甫仇,包括在场群雄无不大叫可惜。
季晚晴和皇甫仇各退三步。司徒兄弟却是立刻返身朝箭的方向掠去,嘴中大叫:“什么人敢放冷箭。是乌龟王八的站出来。”
群雄听得大乐,心道:你这一喊,没事的都成了乌龟王八,谁还肯站出来。大伙刚才全身心地观战,此时顺着司徒兄弟看去,却都愣住了。
司徒兄弟也愣在当场。
少林门口、墙上,不知何时已多了数排黑衣人,手中俱是张弓引箭,为首一人大喝道:“若要活命,留住吃饭、念经的本钱的。都放下刀剑,束手就擒。否则万箭齐发,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十八章 决战 2】………
2
智渡禅师高声吟讼:“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却是《心经》起始句。
寺中僧人人亦立刻跟上:“sè不异空,空不异sè,sè即是空,空即是sè。”
少林僧纵有金钟罩铁布衫一类武功者,终究不多。何况在场群雄,武功高低不等。如若当真是万箭齐发,死伤必巨。但说大家屈服于箭矢,却也不可能。
司徒rì刚才是陡然一惊,此时回过神来,立刻大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敢暗算我兄弟,你吃了狗胆了。”这两兄弟听别人老说狗胆包天之类的,便认为狗胆是最大的。
司徒月却yīn侧侧地道:“以后你睡觉吃饭,都要小心。我兄弟yīn魂不散,是跟定你啦。”
那为首年轻人却道:“小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箭城朱阳。”
众人中有认识的,便悄声道:“原来此次箭城倾巢出动啦。为首那是箭城城主朱阳。此人人虽胖,心眼却小,睚眦必报。与他有仇的,一会儿最好躲远点。”
季晚晴与朱阳有过一面之交,当年在刀楼已经见过,知道此人与刀楼合污。既然箭城已在,那刀楼的人定然也不远了。
他思虑未竟,山下便有几条人影渐近,正是摘星剑邵侯星、翠衣寒袖高莹莹等人。
这几人到得山门,那邵侯星立时朝着皇甫仇单足下跪,高莹莹则福了一福,几人同时道:“盟主安好。妖魔邪道在山间人数着实不少,救驾来迟,盟主见罪。”
皇甫仇也不谦让,淡淡道:“都起来吧。”
群雄大哗,有的道:“怎地又多了一个盟主出来。”
有的道:“盟主也是可以自封的么?待回去我也自封一个玩玩。”
有还有的道:“这盟主连个真面目也没有,却是个什么东西。”
一时间殿前乱作一团。更有当年在刀楼被劭劲秋下毒所擒的,此时更是鼓噪起来。
季晚晴见己方除了少林僧有点规矩,其余皆是乌合之众,极难调度。而刀楼箭城有备而来,令行禁止。若是混战,己方已输了三成。当即喝道:“大伙儿先不要乱。且看他们意yù可为。”
皇甫仇见强援已至,而且控制了局面,气焰登时高了不少,大声道:“季晚晴、智渡禅师,尔等此时再不放下兵器,当真想让大家陪葬么?”他知道普通箭矢,伤不到季晚晴他们,但一句话,却将群雄离间,把群雄的生死和他们联系了起来,用心十分险恶。
智渡禅师不怒反笑,道:“你大言炎炎,一会儿死无葬身之地的,不知是谁。”言毕大喝:“布阵。”忽见寺前寺后,山前道中,忽然多出数百黄袍袈裟的少林僧人,人数虽少于刀楼箭城弟子,却因衣着鲜明,道路熟悉,来回奔走,感觉比来犯之敌更有气势。
箭为远攻利器,少室山林木葱郁,不利箭矢攻击。少林僧阵法变动,立时将刀楼箭城的阵列打乱。只是众人见刀箭锋刃俱闪蓝光,恐怕是喂了毒的,也不敢轻易动手。
邵侯星和朱阳见皇甫仇未下令放箭,也不敢擅自作主。
双方成了胶着状态。
整个少室山少林寺此时便是一个火药桶,一遇火引,便会爆炸。
谁会点燃这支火引?
漫山遍野,少林僧、各路英雄、刀楼箭城弟子,互相监视,单等寺中首领下令,便将厮杀。
少林寺中,季晚晴、智渡禅师、皇甫仇、邵侯星、朱阳等人,却是一言不发。
大家都在沉默,这是暴风雨前的沉默?还是死亡之前的沉默?
邵侯星自上山之后,一直盯着季晚晴,眼光十分怨毒。辛玉仪早已发现,她悄悄拉了拉季晚晴。
季晚晴也已经发现了邵侯星的眼神,他不示弱,立刻反瞪。
邵侯星向皇甫仇道:“启禀盟主,我与季小贼有不共戴天之仇,请允许我打头阵。”
皇甫仇心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恐怕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但他也想消耗季晚晴的内力,所以点了点头。
邵侯星呼道:“还我侄儿命来。”
季晚晴恍然大悟,原来那rì在桃源山摩尼教总坛一战,自己和辛十一娘、出虚道长共同破坏了刀楼掉包的yīn谋,逼得邵chūn枫投崖,此事在江湖传得甚广。
摩尼教主董千绝感谢季晚晴,在令教中弟子广为宣传,又将邵笑天、玉chūn山和刘喻之废了武功,送回刀楼。只是邵chūn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董千绝派人在山中四处寻找,无功而返。邵侯星见只送回了邵笑天、玉chūn山和刘喻之,却不见邵chūn枫,对摩尼教和季晚晴的恨更加深了一层。只是以他刀楼一家,却已没有实力对付摩尼教。
邵chūn枫是刀楼三兄弟邵劲秋、邵侯星和邵笑天的唯一后代。邵劲秋死时,交待邵侯星和邵笑天好好扶助邵chūn枫。但邵chūn枫竟死在邵侯星之前,邵侯星实在是没脸去见地下的兄长。此次正好皇甫仇要对付季晚晴,刀楼便结集全部力量,定要报此大仇。
邵侯星吼声刚落,忽听得一少女声音娇声传来:“谁说你那不成器的侄儿死了?天下只有血海深仇的才咒骂对方死了,哪见过你这样的叔叔,巴不得侄儿早些死掉的好的。”
司徒兄弟深恨刚才对方冷箭,他们自然不知道刀楼箭城不是一家,司徒rì立刻插嘴道:“我知道为什么他要咒他侄儿早死。”
司徒月也接口道:“为什么?”
司徒rì道:“他现在不是什么楼主么?这位置本是他哥哥的,他哥哥死了,自然应该轮到他哥哥的儿子了,轮不到他来坐。”
司徒月恍然道:“噢,原来如此,那他侄儿根本就是他……”
两人齐声道:“弄死的。”
二人说这句时,却又压低声音,仿佛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还互相挤眉弄眼的,在场不明情况的群雄也开始交头接耳。
季晚晴和辛玉仪回头一看,一苗条的少女婷立于门外,身着湖绿衣衫,更显俏丽,正是曲画诗。她的左右两边各有一老者,却是公孙泰和曲寒风。
辛玉仪和曲画诗分别年余,此时相见,尤其开心,立刻高兴地道:“师妹啊,你可长大多啦,也漂亮多啦。”
季晚晴他们与曲画诗分手时,曲画诗还是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