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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传奇之大宋奇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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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晚晴这才从网中跃出,他没有去看地上的四人,他关心的是姜太公。

    溪中的血是否为姜太公所流?姜太公怎么了?是否已遭毒手?季晚晴现在一心只想赶回去。他加快了速度。

    一阵衣袂带风的声音突然从林中飘出,一条雪白的长袍裹着一个年轻人挡在季晚晴眼前,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眉宇间十分傲慢,最醒目的还是他腰间的一条鲜红的带子。

    黑带子、白带子,现在又出现了红带子,看样子带子不同,也标志着一个人身份的不同,武功的不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季晚晴思索了半天,也记不起姜太公什么时候说过江湖中有这样一个用带子标志身份的门派。

    青年人道:“我叫刘喻之。”

    季晚晴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我叫季晚晴。”

    刘喻之一愣,他的大名在江湖中虽不能叫妇孺皆知,却也是广为传播。眼前这少年却似乎是真的没听说过自己,不禁大为生气。

    季晚晴道:“我与你们有何怨仇?为何要不分青红皂白,便下毒手?”

    刘喻之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听说过。只是我们的任务只是不论死活,要阻止他回去。至于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季晚晴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你们从哪里进来的?你们是姜太公的仇人么?这三年中我们一直在寻找出山之路,但这山谷是一个死谷。”

    刘喻之道:“从山顶。”他不愿意说太多的话,所以只回答了三个字。然后又说:“跟我走吧。不要问太多的问题,知道得太多的人往往不能长命的。”

    季晚晴本来还要问些什么,一听他将大门关得死死的,也不多说,一招寒玉功中的“削金断玉”攻了出去。

    刘喻之轻轻闪开,道:“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季晚晴道:“你害怕了?”

    刘喻之脸上如凝上了一层霜,沉声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季晚晴心挂姜太公,心急如焚,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招“云霞初升”递出。刚才那招“削金断玉”yīn寒刺骨,这招“云霞初升”却是热气冲天,饶是刘喻之机灵百变,也不免吃了一惊。

    他立刻出掌还击,掌风如刀,直削季晚晴眉心。

    掌刀。

    铁拳。

    刘喻之对自己的掌刀向来很有信心,这掌刀自他十八岁出道以来,砍断过yīn山三鬼的大动脉;击碎了关中一魔的头盖骨;破了少林神僧无sè的金钟罩功夫,将他打成重伤;他甚至用这一双肉掌拍碎了钢盾李冰的成名兵器百炼jīng钢盾。

    季晚晴的拳正迎着刘喻之的掌刀递出,他从未听说过什么掌刀。事实上刘喻之出道才十年,而秘晚晴上山已十一年了。

    刘喻之见季晚晴迎着自己的掌刀而来,突然放心了。

    他本来心里一直打鼓,季晚晴一连冲破两道封锁,似乎还不费什么力气,心中确实有些紧张。但他现在很放心,他对自己掌刀的威力很有信心,关键是季晚晴并不知道掌刀的厉害。

    林间有小风吹来。刘喻之的白衣微微飘动,人却静如一潭chūn水。

    chūn水虽静,其实水下是暗伏了汹涌的chūncháo。

    刘喻之看上去静,体内却也流动着巨大的内息,一旦季晚晴与他接触,立即生出大力将他粉碎。

    季晚晴等不及了,他嗅见溪水中血腥味更浓,他关心姜太公那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姜太公不知是否平安?

    姜太公是他师傅,是他亲人,甚至可能是他唯一的亲人。倘若姜太公有什么好歹,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季晚晴仍旧左手云蒸霞蔚,右手寒玉功。但他近到刘喻之身前时,猛地嗅到一种不正常的气息。

    刘喻之太冷静,太沉着,季晚晴攻到他身边时,突然灵机一动,在不能变招之时,却变了招。左手云蒸霞蔚收回,内息回转,变作寒玉功;左手寒玉功的yīn柔之气却为阳刚之气所代替。

    刚才那两招现在看起来就是虚招了。

    临敌时用这样的虚招,无疑于找死,刘喻之这样的老江湖是永远也不会使用的。

    但季晚晴不是老江湖,他出招全凭自己的当时感觉,所以他敢变招。

    这一下临敌变招,等于拿xìng命开玩笑,若是这一瞬间刘喻之出手的话,有十个季晚晴也死了。但刘喻之也太有把握,他要等季晚晴招式使老之时再出手,所以他很快败了。

    刘喻之先是感到原本热气扑面的左半身突然yīn风阵阵;原来寒霜刮面的右半身却是热浪滚滚。他不禁感到一窒。

    就在这一窒之时,季晚晴双拳已攻近他的面门。

    刘喻之掌刀飞快地削、砍、划、割。连变数招,这才险险从困境中脱身而出。

    季晚晴已飞身而起,自下而上,双拳直击他头顶。

    季晚晴初遇强敌,经验太少,这一招又是违反常规的一招近于无赖的打法,几乎没有一点章法。但他这一招中却有一股子年轻人的闯劲。有一股无可比拟的气势。

    刘喻之又是一窒,一退。

    他自出道以来,还从未有人能在开头三招便将迫得无法招架的。他的掌刀本是刚猛一路,攻多守少,若是再退,于掌刀威力便要大打折扣。

    刘喻之连退三步,一口怒气无处发泄,终于硬拼着挨季晚晴一拳,也要将颓势扳回,所以他等着季晚晴双拳齐出之时,右手掌刀硬架硬拼了季晚晴的“云蒸霞蔚”。左侧腰部挨了寒玉功一击,他自己右掌刀也趁势迅雷般砍向季晚晴的胸口。这本是反败为胜的好招,但刘喻之虽在腰间凝住一股气,季晚晴那一掌的冰寒之气还是直透他的血脉,他整个人像摔入一个冰窟一样,攻向季晚晴的一刀便没有平时一半力道。

    季晚晴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转过身,将背对着刘喻之的掌刀,刘喻之那一刀本该切在季晚晴的胸口,结果变成了后背。刘喻之负伤在前,这一刀本该无甚威力,却将季晚晴击飞了出去。

    刘喻之正在奇怪自己一掌之力怎么可能有这么大,一阵惊喜,却发现飞出去的季晚晴竟在林间消失了。

    季晚晴心挂姜太公安危,不yù与刘喻之多纠缠,便借他一掌之力,跃到一株古树上。继而一把抓住藤条,身子一弯,借力一荡,飞到另一株树上。这样一荡两荡,刘喻之还在发愣,他却已消失在林中。

    刘喻之脸上露出一丝无法形容的神sè,是后悔,是嫉妒,还是别的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季晚晴逃得过他这一关,却不可能逃开下一个陷井。

    现在的季晚晴,像一只想逃避众多猎人追捕的野兽,逃得了一次,逃不了二次、三次,只要他还活着,这种追杀永远不会停止。

    其实人在江湖,也是这样,不是充当猎人,就是充当被人追捕的野兽;又像是进了赌场的赌徒,不输得脱掉最后一条裤衩子,他是永远不会收手的。

    别人也不会充许他收手。

    季无悔希望他的儿子不要像他那样做一个江湖人,但上天仿佛早就安排好了,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决定的。

    刘喻之看到季晚晴第一次杀人,想起自己第一次走江湖、杀人,心中泛起一点点悲哀。因为他深知,这头一开,季晚晴这辈子将永远无法摆脱。

    何况,英雄的桂冠,权力的诱惑,毕竟是大多数人无法抗拒的。

    现在,季晚晴在刘喻之眼中是被追捕的野兽,是掌中玩物。但刘喻之本人,又何尝不是命运的玩物呢?



………【第十章 追杀 1】………

    1

    茅屋、小溪。

    松木柱子为墙,茅草编的屋顶,搭成了一幢简易的草屋,这就是季晚晴和姜太公的家。

    虽然十分简陋,但毕竟是一个家,是季晚晴和姜太公相依为命的地方。

    家,虽然只有一个字,却包含了无穷无尽的内涵。它包含温暖、包含慈爱、包含欢笑。这一间小小茅屋几乎是他们所有的一切。

    屋后,有一片竹林。

    屋前是一块空地,空地上是一株老松树。姜太公就在树下躺着,躺在自制的藤椅上,闭目养神。

    自已削的木料,自己编的藤,粗糙的椅子,似乎随时会散了架子,但是姜太公躺在上面,却像是坐在一张虎皮太师椅上一样舒服。

    毕竟,他是坐在他自己家门口。

    对一个老人来说,有什么地方会比坐在自己家门口更舒服,有什么事情会比坐在自己家门口晒太阳更惬意的?

    太阳温和地照着,像年轻姑娘的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全身。

    姜太公到了这个山谷之后,感到自己确实太老了。虽然他的手依旧稳健、有力,但他却已不想再动弹。生命留给他的时光本来已经不多,这山谷偏偏又是一个死谷。

    好在他已不想出去,纵横江湖本是年轻人的事,他早已厌倦了。

    对一个江湖人来说,能这样安度晚年,本是一件难得的事,何况他的晚年并不寂寞,他身边还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季晚晴。

    想起季晚晴,姜太公嘴角又露出一丝微笑。这孩子天资聪明,很懂事,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他是不会有现在这样快乐的。

    季晚晴刚刚到洞里来时,姜太公着实吓了一跳,继而他又深深地为这孩子的命运叹息。姜太公的命运是悲惨的,在暗无天rì的洞中呆了这么多年,可是他总还曾有过家人,有过温馨,有过爱。而季晚晴,他还那么小,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鲜血、悲伤。七岁痛失双亲,十六岁落入这山洞,与自己相依为命。自己活着的时候,两个人还可以与相排遣寂寞。若是自己死了,季晚晴一个人活在这山谷中,有什么意思?

    姜太公想到这里,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悲哀。

    季晚晴的命运难道真的永远这么惨?

    他微闭上眼睛,啜了一口茶。茶壶是自己制造的,十分粗糙,茶叶却采自高山,高山云雾茶,味道自然极香。采茶的任务自然是季晚晴的。季晚晴这些年武功大进,轻功更佳。姜太公不明白的是,以武林三君子之一的巴蜀,怎么会连这么一点眼光也没有,看不出季晚晴是一块奇佳的习武材料,不肯教他武功呢?

    难道确实如巴蜀所说,是不想他再踏入江湖?或者还有其它原因?

    姜太公将茶壶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地嗅着那股茶叶特有的淡淡的清香。他喜欢茶叶这种清香,就像他现在的生活一样。虽然艰辛,苦涩,也还是宁静、淡泊的。

    老年人最喜欢的不也正是这种生活么?

    据说雄狮老的时候,也是独自到森林的最深处去,找一个安静、孤独的地方长眠。

    雄狮尚且如此,何况人呢?

    姜太公也许已像一只垂老的雄狮,到该休息的时候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又重新陷入对往事的沉思之中。搬到山谷之后,他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是这样渡过的。叱咤风云,笑傲江湖,仿佛是很久远的事了。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已经过去,留下来的只是回忆。

    回忆当然是有甘甜,也有辛酸;有快乐,更有许多后悔的事。而他回忆得最多的,却是害他过了二十三年与世隔绝生活的那个女人──他深爱过的那个女人。

    没想到,他爱的人却是仇家的女儿,爱他是为了毁灭他。如果当年不是他当机立断,跃下山谷,也许此时他的骨头也化作飞灰了。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恨她,她毕竟给了他已近迟暮之年最后的爱。

    那一曲琴韵至今犹在他耳边回荡。

    那只手的温柔依旧留在他的心中。

    他想让自己恨她,他也的确应该恨,可是他一想起她却总是她的好处,姜太公自己也感到奇怪。二十多年来,好像他并不是因为恨,或是因为想着要报仇才将她记在心里的,时间越久,越是明白,还是因为爱,因为不舍。

    她的神情笑貌也像是长在心里一样,越是想忘记,越是清晰。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缘份了。

    缘份其实是很难讲清的,就像命运一样。

    命运最喜爱跟人开玩笑了。它唯一不捉弄的一种人,是死人。

    一个人只有死了才能摆脱命运的折磨,活着一天,他的一切均由命运控制。

    命运又像个顽皮的孩子,在姜太公深爱的时候,叫他所爱之人抛弃他,置他于死地;在他绝望之时,却让季晚晴出现在他身边;现在,在这个桃花盛开的山谷中,姜太公想宁静地度过人生最后时刻,命运却仍旧不断地要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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