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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手中剑绞了出去,第三招便将刀逼在季晚晴的眼前,道:“你投降吧。我不杀你。”
季晚晴脖子一挺,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邵chūn枫道:“不,我不杀你,这世上多是假道学、假仁义的人,像你老弟这样猴急,为了这女子,衣服竟先脱了,还要同我动刀动枪来抢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吧,反正我玩过的女孩也多了,今天我情绪好,除了这小妞其余的送给你吧。来,来,来。我们先喝上一杯。”说着一拍手掌,道:“快上菜,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快点上菜。”
季晚晴听他的口气,竟是认为自己是为了跟他抢女人,其用心之不堪,可想而知,待要挣扎,却被邵chūn枫的刀向下一按,刀尖刺入肩头的皮肤,心道:我要这样被他杀了,死得太不值得。扑通,坐在了一张椅子之中。
掌柜的认识邵chūn枫,知道他是刀楼的公子,平时自己便惹不起,今天动了刀剑的,哪敢怠慢,什么东坡肉、龙井虾仁、叫化童鸡,流水一般地送上。
邵chūn枫解开辛玉仪的上身穴道,却不解她的腿上穴道,将她放在一张椅子之中。恰好此时掌柜亲自将东坡肉送上,邵chūn枫道:“来来,这东坡肉是jīng选猪的五花肋肉,以绍兴名酒代水,放在密封的砂锅之中,用文火长时间焖制而成,酒味渗入肉中,汁浓味纯,绵糯而不腻,是临安第一名菜,不可不尝。”说着挟了一筷子送入嘴中,半闭着眼睛,慢慢嚼着,细细品尝,道:“不错不错,这望湖楼的东坡肉是临安第一。”
掌柜在一边忙接口道:“多谢公子夸奖。”
邵chūn枫看辛玉仪扭头不看他,满脸鄙夷,心道:我须得再气她一气,将她气糊涂了才好。眼珠一转,向掌柜的道:“掌柜的,你可知这东坡肉的来历?”
掌柜不明他的意思,因为临安之人,哪有不知东坡肉是苏东坡在临安为官时发明的道理,期期艾艾地道:“这个……小人不明白,请公子示下。”
季晚晴呸地向地下啐了一口,道:“好不要脸。”
邵chūn枫也不生气,道:“我想你定是要说这东坡肉是苏东坡当年为官之时,发动民工疏浚西湖时发明的了。其实不然,苏东坡烧这种肉也是别人教他的。”
众人一听,这倒新鲜,都感兴趣起来,辛玉仪道:“放……胡说八道。”她这个屁字还是说不出口。邵chūn枫道:“姑娘有……这个,倒是但放无妨,若吃回去,却是有害于身体。”他的意思是辛玉仪把屁给吃掉了。
季晚晴道:“阁下的那个东西也太多了一点。怎么放个没完?”
辛玉仪感激地看了季晚晴一眼,正好看到季晚晴胸口的玉佩,这时离得更近了,倒是看得更清楚,确是母亲经常说的玉佩无疑,心跳登时加快。
邵chūn枫道:“那东坡肉确是苏东坡的好朋友佛印发明的,他教给苏东坡的。”
季晚晴道:“佛印是个和尚,他怎么会懂肉的烧法,尽是胡说。”
掌柜道:“这个……小人倒是从未听到过,请公子解开我的茅塞。”
邵chūn枫道:“佛印确是和尚,但他却是个吃肉的和尚。他是镇江金山寺的当家和尚,xìng喜吃肉喝酒。但他既然是当家和尚,自然要在众小和尚面前摆出点当家和尚的模样来,当众偷吃酒肉总是不太像话,便在他那方丈的禅房夹墙之中,点燃一支佛事用的蜡烛,用他的紫砂夜壶慢慢炖,燃完一支再续一支。那年苏东坡过镇江来临安做官,在金山寺中歇脚,两人谈禅机谈得兴起。苏东坡见他隔半个时辰就要进内一次,暗暗奇怪,便偷偷去看,被他发现了烧肉的秘密。佛印为了让苏东坡为他保密,便将肉的烧法教给了他。”说罢哈哈大笑道:“掌柜的,你知道我说这故事的意思是什么?”
掌柜干笑几声,道:“公子见识广博,小人不懂公子的玄机。”
辛玉仪道:“渎亵佛主的事,也这么津津乐道,无耻之尤。”
邵chūn枫道:“我的意思是别看有的人表面上那么正经,其实不知是个什么东西。和尚整rì念经,还不免要偷肉吃。有些人看上去冰清玉洁,谁知背后是不是也在偷嘴吃?”
辛玉仪气得浑身发颤,待要想骂他几句,苦于肚子里骂人的词实在太少,干脆不理他。
邵chūn枫道:“不说了,不说了,吃菜,吃菜。这龙井虾仁用的是淡水河中的鲜活的大河虾配以清明前采的龙井嫩茶烹成,虾仁玉白、鲜嫩,茶叶碧绿、清香。真是美味。”
辛玉仪忽然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子虾仁,放入嘴中。邵chūn枫以为她回心转意了,正要说话,辛玉仪呸地一口将虾仁吐出来,道:“怎么这么臭?”
………【第十一章 邂逅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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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chūn枫道:“不会吧?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你这虾仁是……”他话未说完,掌柜的脸sè已发白,颤声道:“我马上拿去换一盆。”这龙井虾仁刚刚活剥出来,根本不可能有味,但邵chūn枫这样的主顾,掌柜的怎么敢得罪?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辛玉仪嘴一撇,道:“你不要去冤枉别人,这虾仁拿来时明明是好好的,就是你刚才那一筷子挟过之后才变臭的。”
邵chūn枫也不动气,道:“噢,我明白了,你是说我的嘴臭。来来,你闻闻,我的嘴到底臭不臭。”说着向辛玉仪凑了过去,眼看嘴要凑到了辛玉仪的脸上。
辛玉仪上身后仰,但苦于脚下穴道没有被解开,左右躲闪闪不开。旁边的季晚晴忽然大喝一声:“住口。”声音之中运上了音锤神功,邵chūn枫楞了楞,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道:“是你这小子?”
季晚晴听他这句话便知他确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刀楼的人,立刻将桌子一竖,桌上的鸡鸭鱼肉汤一古脑而向邵chūn枫身翻去,自己已抱起辛玉仪,窜出了窗户。
邵chūn枫被季晚晴这突然一音锤,全无准备,已伤了内脏,此时若是季晚晴再补上一掌,他恐怕要死在望湖楼上。只是季晚晴刚才败于他的手,这一下音锤也不知是否能伤了邵chūn枫,心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先将女孩儿救出再说”。便趁邵chūn枫愣怔之时,抱了辛玉仪跃下望湖楼。
楼下是湖水,此时荷叶才刚刚露芽,不能立足,不过湖边有一道竹篱笆,是防止鱼入荷区,咬食了荷花的根茎而立的,竹篱笆一直延伸到宝石山下。季晚晴脚点竹篱笆,一路小跑,稍倾便过了湖,消失在宝石山下。
邵chūn枫站在望湖楼上,眼见两人远去,脸上yīn晴不定,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东西。
宝石山在西湖的北岸,山上有紫灰sè、紫红sè的石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似翡翠玛瑙,所以被人称作宝石山。季晚晴抱着辛玉仪,一直朝山上走,他不识路径,在野地荒草之中乱走,也不知要走到哪里去。
辛玉仪初时十分感激季晚晴救她脱离了邵chūn枫,但见他赤着上身,抱着自己一路向山野中走去,越走离城越远,不由得担心起来,叫道:“喂,你要带我到哪去?”
季晚晴当时一心只要离邵chūn枫远远的,不想已到了宝石山的山谷之中,放眼四周,也没有别的人,被辛玉仪这么一叫,方才醒悟道:“姑娘,啊,对不起,我们这是在哪儿?”
辛玉仪道:“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为什么还不将我放下来?”
季晚晴道:“噢,是,是。”刚才他情急之中,抱了辛玉仪就走,也没有想过别的东西,此时觉得满怀温香暖玉,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但还是将辛玉仪放在了岩石上。
辛玉仪等了他半天,也不见他来解自己的穴道,嗔道:“你为什么还不解开我的穴道?”说完之后心中大悔不已,此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自己脚上穴道被封,若是季晚晴有什么不规,自己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季晚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马上替她解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辛玉仪心中暗暗对自己无端怀疑季晚晴而不好意思,便放缓声音道:“你跑了这么长的路,累了吧?坐下休息一会儿。”说着拍拍身边的石头。季晚晴却满脸通红,不敢就坐,远远地靠在一颗树上,道:“我不累,不累。姑娘挺轻的,真的。”他的意思是自己不累,叫辛玉仪不要不好意思,谁知这么一说,辛玉仪反倒满脸飞红,低下头去,却更显得娇艳无比。
季晚晴本不是拙于言谈的人,但面对辛玉仪这样美丽的少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两人相对无言许久,还是辛玉仪先开口道:“你这胸口挂的玉佩是从哪儿来的?能给我看看么?”
季晚晴忙摘下玉佩,递上道:“当然,姑娘请看。”
辛玉仪接过细细看了一遍,知道这玉佩确是红莲会总舵主的信物,当年辛十一娘给了季晚晴的那块,便道:“这玉佩你是自哪儿得来的?”
季晚晴心道:你我素不相识。也不知你是哪家的大小姐。刚才在望湖楼时你还不分青红皂白地结阵打我,现在又莫名其妙地问我玉的事情。师傅常说漂亮的女人不可信,我可不能将什么都告诉了你,便道:“是我家传的宝物。”
辛玉仪秀眉一皱,摇头道:“家传?不可能,要不是你拾来的,要不便是……”她本想说是偷来的,但想人家刚刚将自己救出,不该这么说,便住了口。
季晚晴何等聪明,早猜出了她的意思,不悦道:“你怎知玉佩不是我家传的?”
辛玉仪道:“因为,因为这是我家的东西。”
季晚晴听巴蜀和柳sè青说起辛十一娘,知道她是天下第一大会红莲会的总舵主。红莲会是一个女子的帮会,辛十一娘自己也没有成婚,既然没有成婚,自然就不会有孩子。季晚晴阅历甚浅,于人情世故基本不通,也不知有什么养女之说,故而立刻认定辛玉仪说的是假话,目的是骗自己的玉佩。
他本不是小气之人,若是一般宝贝,他早就顺便送给了辛玉仪。但这玉佩是辛十一娘的信物,却是不能随便给人,自己报仇多半也要请红莲会辛十一娘帮忙,因而生气地道:“姑娘信口雌黄,不知是何用意?”
辛玉仪听他口气,竟似在怀疑自己要冒领他的玉佩一样,也不禁心中有气,说话便有些刻薄,道:“据我所知,持这玉佩之人已死了。你得到了玉佩,自然不是拾的便是偷的。否则还会有什么其它途径?”她本是红莲会的大小姐,地位何等尊贵,在南京时说一不二,不想出得门来,遇到了一个邵chūn枫便欺侮于她,已是满肚子的气,季晚晴又三句话没有说上,就发生了误会。但对季晚晴显然又不能同对邵chūn枫一样,自己派人围攻他在先,被他相救在后,非但不能朝他发脾气,还得多谢他的救命之恩,心中实是大大不愿。
女孩子的心思便似六月的天,极少能猜得透yīn晴的,尤其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更是如此。
所以虽然心存感激,但责备的话辛玉仪还是冲口而出,说完之后又暗自后悔。
她见季晚晴将她带到了这么一个荒野僻山之中,又惊又怕。又见季晚晴不穿上衣,对她说话全然没将她放在心上,便是又羞又气。说话却不留情面。
何况女孩子就是心头爱死了你,也要说几句反话,显得很讨厌你,挑几样错来挖苦你,方才甘心。
所以如果你喜欢的女孩在挑你的错,那是好事情,若是自己真正讨厌的人,基本上是不理不睬的了。
这种女孩儿家的微妙心理季晚晴怎么能理解?心道:我的东西,你来问个不休,这样的女孩子倒也没有见到过。此时太阳已偏西,晚风吹在他裸露的上身,倒也真有些寒意,季晚晴道:“姑娘,我还有事要办。我们就此别过。”说罢竟真的拔腿向山下走去。
………【第十一章 邂逅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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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仪见他当真走了,四周风起,吹得树叶草木沙沙作响,不由害怕起来,远远地叫道:“嗳,你就这么走了?你将我带到这儿来,把我扔在这儿不管了?”
季晚晴心道:“这倒是件麻烦事。虽说是为了救你,但也确是我带你来的。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山岗,夜里要是有什么事,或是再遇上了邵chūn枫之流的,倒也真的不够安全。”他想到这儿,便又回身道:“那你还不快跟我走?”
不料辛玉仪却嘟起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要是坏蛋怎么办?”
季晚晴童心大起,道:“对了,我就是坏蛋,专门欺侮女孩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