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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变故将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战梦华和叶翠翠一起大叫道:“原来是你们干的好事。”
司徒玉的剑上已有了两人的鲜血,想要解释也无从说起,群雄这下有了共同的目标,立刻向司徒玉围了过来。
两支短箭尤自在唐鉴手背上摇晃。一金一银,诡秘无比。古木道人变sè道:“rì月箭。”
议论纷纷的群雄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听到这三个字,都不出声了。场中一片静寂。
季无悔同唐鉴一起听到后堂那一声惨呼,他的轻功比唐鉴要高,速度也比唐鉴快,但他对眼前发生的事也无回天之力。
唐鉴却比季无悔还要冷静,虽然死的是他的儿女,但他第一个想起来的是巴蜀,伤重的巴蜀,在花圃之中那个密室里。在这之前那儿也许是很安全的地方,但现在花洲上到处都可能有敌人,花圃也不是十分安全了。“快去保护三弟。”唐鉴冲季无悔叫道。
季无悔自也知道自己在大厅中的起不了多少作用,此时哪还容他多考虑,一转身向花圃方向冲去。
花洲并不太大,这rì又正是十二,月亮虽未圆,却也十分明亮,季无悔出了庄子,直奔花圃,却见一条人影竟在他之前也朝花圃方向扑去。
重伤的巴蜀几乎没有一点抵抗力,季无悔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立刻加快脚步尾随而上。那人影钻入花丛中,季无悔立时失去了目标,月光下花影憧憧,极似人影,季无悔站定脚步,细听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异常反应,才放心地朝花圃中掠去。
但他走着走着,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偌大的一个花圃中似乎一个人也没有了。
唐鉴曾经对季无悔说过,花洲之中,其它地方可以任意走动,唯有花圃,最好让他带着去,否则在进去之前也须先同唐鉴说一声,唐鉴会告诉他一个口令。刚才唐鉴说的今天的口令是:寿筵。
不知道口令的人进入花圃必将遭到来自各个方面的截杀。
可是季无悔在花圃中走了这么久,却没有听到有一个人问他口令之类的话。季无悔不相信是唐鉴在同他开玩笑,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唐鉴的那些花的卫士已遭不幸。这也使他更加为巴蜀的安危担心。
巴蜀养伤的小屋同刚才一样安静,静得叫人难以相信,静得叫季无悔毛骨悚然。
季无悔走到门前,却一点犹豫也没有就推门跨了进去。季无悔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江湖上时是这样,退出江湖许多年后,这种脾气却也没有改。
巴蜀若是没有事,他推门进去自然也不会有事,巴蜀若是出事了,他就更应该进屋去看看怎么样了。所以季无悔伸手就将门推开,走进屋去。自然他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这一步中,还是带有三个后着,一旦发现不对,进可攻,退可守,却是极厉害的一招。
门开了,屋中一点声息也没有,季无悔的心被拎了起来。但他立刻看到床上有人睡着。很像巴蜀。
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将床上的巴蜀的身子镀上了一层银sè。巴蜀发出轻微的鼾声,正睡得香。季无悔松了口气,悄悄地退了出来。刚走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立刻跃起,撞破小屋的门板,冲入屋内。
床上,一个年纪甚老的人刚刚自床上坐起,惊讶地看着出而复回的季无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季无悔道:“巴三弟睡觉从不打鼾。”
………【第二章 惊变 3】………
3
这老儿是通吃客欧阳岛,在花洲巴蜀养伤的小屋中,季无悔曾同他对过一掌,后来在小艇之中又被震折了两腿,不过他功力深厚,一点伤自然不算什么,居然已全好了。
季无悔和赵清泉以为皇甫仇淹了个半死,总得有一段时间不会赶来,想不到竟来得这么快。季无悔道:“我季家与你们皇甫家的事,一家做事一家当,不要连累别人。”
欧阳岛冷冷道:“想走?没这么容易。当年你爹爹攻打神魔堂时不也是赶尽杀绝的么?今天我们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季无悔怒道:“你神魔堂当年哪一个人手中不是沾满了武林人的鲜血?我父亲为民除害,自是要将你们这些狗杂种杀光。可惜还是有了几条漏网之鱼,不知在哪儿当了数十年缩头乌龟,今天居然到这里来逞能。”
欧阳岛恼怒至极,喝道:“杀。”他身后立时有四名劲装汉子,一个手持朴刀,一个握着柄长剑,一个用的是软鞭,另一个空着双手,双手拢在袖子当中,一出手就是一溜黑光。四人听欧阳岛说杀,刀剑鞭暗器齐出,立刻有三名庄中的汉子倒在地上,张长贵虽中了一剑,但他人胖,肉厚,竟未被刺中要害。
季无悔虽然早知这些人心狠手辣,但也不防他们说杀就杀,杀的又是离自己较远,不会功夫的人,竟不及相救,心中大疼,道:“血债要用血偿,这一点你自然是明白的。”他边说话,边出手,拳风呼呼大盛,直攻欧阳岛。
欧阳岛一怔,还掌相击,不料季无悔这一拳竟是虚招,真正的目标不是欧阳岛,而是他身后那四名杀人的汉子。欧阳岛见季无悔自自己身边一掠而过,已知不妙,那四人各举兵器,向季无悔身上招呼过来。只见季无悔快似电闪,飞脚踢在使刀和使剑的两个人的手腕上,踢飞了刀剑。左掌自右掌底下穿出,印在那使长鞭的人的胸口,长鞭倒转,在他脖子上缠了七八道,立刻舌头伸出了嘴巴,眼见不活了。
放暗器的人将一把暗器掷出,反身便逃,季无悔右掌击向暗器,掌风将暗器全都震回去,尽数钉在那使刀剑的两人身上,两人的胸腹间打得像蜂窝一样。放暗器的人吓得魂不附体,全力朝门口逃去,这时被季无悔击上半空的刀剑已落下,季无悔双手接住,右手一剑正好架开欧阳岛的拳头,左手刀化作一道长虹,将那打暗器的人钉在晚晴山庄的大门门框上。
欧阳岛的脸sè变了,眨眼之间,自己带来的四个人都已死了,自己的拳风也被季无悔招架住,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季无悔出其不意,杀了四人,心中豪气顿生,心道:皇甫仇的手下也不过如此,我先和赵清泉合力杀了这老儿,待一会儿皇甫仇来了,再合三人之力,未始不能胜得了他。想到这儿,向赵清泉使了一个眼sè,赵清泉会意,这时是救命的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以多胜少,胜之不武,以二敌一,违反江湖规距之类的了。
欧阳岛大叫道:“天狼星穆卡多,你再不出来,我要骂你妈了。”他奋力架开赵清泉和季无悔的掌力,知道自己在二人联手攻击之下,走不过五招,不由得大急。
假山后,一黑衣人哈哈大笑,道:“通吃客,这回你总要通赔了吧?”
这黑衣人是送棺材到花洲的天狼星穆卡多,季无悔和赵清泉没有见到他,却是不识。
欧阳岛道:“天狼星,你不要得意,让他们跑了,你一样吃不了兜着走,看一会儿少主来了你怎么向他交待?”
这欧阳岛是神魔堂当年的三大年轻高手之一。神魔堂三大年轻高手笑脸人吴字、通吃客欧阳岛和天狼星穆卡多,也是神魔堂中仅存的几个人,据说他们都已被废了功夫,想不到多年以后,竟又为祸人间。
穆卡多和欧阳岛二人长年在一起,对欧阳岛的生活习惯十分了解,知道他最喜赌博。虽然欧阳岛的内功着实不错,掷骰子要什么有什么,但久赌无赢家,总有输的时候,大凡赌徒总是同样的心里,想赢怕输,真正能在赌场中输得起的人恐怕并不会太多。这通吃客欧阳岛也是如此,他赌的时候出手极大方,故而也常常输,而且输得还不少,所以他最怕听到的一个字就是“赔”。
天狼星穆卡多平时与欧阳岛并不太和睦,一旦有了争执,总是用“赔”来刺激他,今天见欧阳岛抢在了他的前头,心中有气,故意不现身,让欧阳岛吃点亏再说。被欧阳岛叫破了行藏之后,还要气他一气。
季无悔和赵清泉听他二人的谈话,却是吃惊不小,要知道当年血手神魔的三大绝技间隔掌力、神魔指和风雷刀便是分别由天狼星穆卡多、通吃客欧阳岛和笑脸人吴字三人所习,其中笑脸人吴字功夫最好,人也最狠,江湖中说:“不怕阎王翻脸,只怕吴字笑脸。”季无悔和赵清泉对视一眼,知道今天敌人太强,眼下只有两人,若是一会儿之后笑脸人吴字和皇甫仇来了,当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时江霞在卧室收拾好东西,久久不见季无悔回去,又听外面闹哄哄的,有兵刃相磕之声,忙抱了小晚晴,随手拔了把剑,到庭院之中。
季无悔见妻子来了,jīng神一振,道:“霞妹,身无彩凤双飞翼。”说着刷一剑刺向欧阳岛的下盘。江霞放下晚晴,道:“心有灵犀一点通。”挥剑刺向欧阳岛的上盘。二人双剑合成一个光环,顿时威力大增。季晚晴见欧阳岛连连后退,高兴地大叫道:“好啊,爹爹,妈妈,打死他们,为大伯伯报仇。”
穆卡多怒道:“小鬼,胆子不小。”伸出大手便要去抓季晚晴,眼前忽地一暗,多了一个人,正是赵清泉。赵清泉往季晚晴身前一挡,架开了穆卡多的一抓,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你的年纪都快可以当他的爷爷了。”
穆卡多脸上一红,刚才他盛怒之下出手抓季晚晴,并没有准备伤他。但到了赵清泉口中,便变得十分难听了,若是传出江湖,于他老脸实是不太好看,老羞成怒道:“那我杀了你,总不能说是以大欺小了吧?”
赵清泉道:“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二人四掌相接,换了两掌,各自退开半步,功力竟在伯仲之间。赵清泉心道:江湖传言倒也未必一定全是错了,这老儿按理该有六十多年功力。怎地与我差不多?想必是受了极重的伤,虽然伤被他治好了,但功力也只能恢复到这点水平了。
季晚晴躲到赵清泉身后,叫道:“以大欺小,好不要脸。”他年纪尚幼,其实并不太明白以大欺小为什么好不要脸,但见赵伯伯说过这两句话,那个坏老头便放开自己,知道这两句话必是能让那坏老头生气,便大声叫了一遍又一遍。叫得穆卡多心烦意乱。
………【第二章 惊变 4】………
4
唐鉴的双手被钉在供桌上的同时,司徒玉的闪电剑又已刺到。
闪电剑本是一柄魔剑,一旦出鞘,连司徒玉也控制不了。所以虽然司徒玉明明看到唐鉴已没有力量自保,剑仍刺入唐鉴的后背。但因为司徒玉已收劲,剑入肉不深。
古木大师见乍起变化,纵身来救,毕竟还是晚了一步,只能待剑刺中唐鉴之后才来得及将司徒玉一掌打了个跟头。
唐鉴吃痛,心上的痛加上**上的痛,竟使他发狠将他的双掌连皮带肉血淋淋地从箭身上拔了出来。此时他早已神志不清,满眼充血,场中的群雄在他眼中竟似一群妖魔鬼怪一般。他双手一旦zì yóu,立刻打开了暗器盒子,取出一枚闪闪发光的暗器。
这枚暗器的年纪比唐鉴还要大得多,但保护得相当好,一点锈迹也没有。
这枚暗器也从未用过,所以一旦发出,会有什么后果连唐鉴本人也并不知道。但走到这一步了,他更有别的路可走么?
星光灿烂,果然名不虚设,只见千万片暗器的残片从唐鉴的手上飞起,有的是细若牛毛的针,有的是小铁片,有的是又细又韧的飞丝,有的是小颗粒,一时间大厅上只有暗器破空的声音,中暗器的人的惨呼声,和唐鉴凄惨的悲呼。
抱朴大师见唐鉴奋不顾身要去夺取暗器,心中格登一下,虽不知究竟会出什么事,但也先jǐng惕最几分,待见暗器一发出,立刻将僧袍舞得密不透风,shè向他的暗器均钉在衣衫上。
叶翠翠见势不对,疾忙一低头,将满头珠翠打了出去,丁当丁当一阵乱响,倒也得以幸免于难。
战梦华xìng子最急,一生中动不动就要与人打架,从小到大也不知打了多少次架了,所以临敌的经验倒是数他最为丰富,看到唐鉴血淋淋的双手从供桌上抬起,恍惚中瞥到供桌上的唐啸的牌位,心念一动,已一个就地十八滚,滚了出去。
其实战梦华也并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只是他有一种直觉,以前的大小诸战中,直觉也不知多少次救过他的命,所以这回他毫不犹豫地立刻躲避。窜出了大门,躲在一块太湖石下面。
直觉又一次救了他,即使这样,还是被一块被暗器击崩下的太湖石擦破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