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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夏离先生,您的快递。”
“谢谢。”
当我打开盒子时,看见的是一张没有装封的信纸:
你好,夏离:
冒昧寄给你这些信件,地址是我在晓寒的抽屉里发现的。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她,七月二十七,在去你家的路上一辆卡车夺去了我女儿的生命。怪我这个母亲吧,我不该告诉她你回来了。
在你走了以后,她会看你们拍得照片,我从没看到过她笑得这么灿烂。三年了,她一直爱着你,我看在眼里,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却做不了什么。那是一个偶然的巧合让我知道了你回到了上海。
她开始每个星期给你写一封信,贴上邮票,却从来没有寄出去过。现在,我把这些寄给你,请你看完,作为母亲,这是我最后能为她做的。她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我很难相信她已经离开了我,她经常说,她要和你一起去看梨花。她最爱的。
莫晓寒,我怎么会忘记你,我记得你对我第一次笑,那么灿烂,我便喜欢上了你。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原来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你。让你留住我有那么难吗?
“我妈让我去澳大利亚。”
“恩。”
“她不爱我,跟我爸离婚后,就再没关心过我。”
“夏离,她是爱你的。”
“莫晓寒,只要你说你爱我,让我留下,我就会留下。”
“夏离,或许那里更适合你。”
“这是你想的?”
“恩。”
我拆开最上面的那封信,是最近的日期。
如果你看到我考上了戏剧学院,你会替我高兴吗?那是你的梦想,也成了我的梦想。我真的很开心,我想我是不是该去找你,说出我那句没有说出口的我爱你。夏离,我没有让你留下,我不想做个自私的人。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会不会早已不记得我。三年,很短。我仿佛还觉得昨天你陪我回家,故意说顺路。夏离,你还好吗?又是一个星期天,晚上你跟朋友出去了吗?又也许你正牵着女朋友的手幸福地走在街上。我觉得,夏离,是我欠你的,我想我们前世肯定认识呢,说不定是我前是我伤害了你。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今天写了好多啊,呵呵,我怎么变得这么爱说你呢。
或许你不知道我爱你胜过我的生命。
你知道吗,我一个月前就回到了上海。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可以救你,即使我不知道结局,我会珍惜你。晓寒,我们前世如果是在一起的该有多好。我想闭上眼,还想梦见你。如果那个梦里有你,那么,请不要让我醒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
“走,快走!”
“求你们不要抓我爹爹,再也不会了,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梨花死命地拖住衙役的裤脚,尽管她的力气微不足道,无济于事。
“叫你偷东西,死老头活腻了,看我不把你关进大牢;”说完就朝被拖着的人的身上狠狠下了一鞭子。
“别打我爹爹,我还给你钱,放了我爹爹吧!”
“快闪开,”衙役用力去掰梨花的手,不料她抓得如此紧。
扬起鞭子抽向无力的人身上,“啪——”
“梨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谁许你替爹挨这鞭子,快回家去,等爹回来给梨儿做饭吃,快会去啊!”
“糟老头,我看你日是你妇女诀别的日子了,“衙役的笑在梨花的心里深深烙上了印,她会一直记得今天这般屈辱。
“爹爹,你怎么了?你别躺下啊!快醒醒啊!可别吓梨儿啊!”
“我看他是不行了。”
“是啊,你们看看,都是血啊,唉。”周围的人纷纷议论着,像炸开了锅,那么刺耳。
“算了,算了,今天就放你们一条路,快走快走,”衙役催促着,他哪敢担这罪过。
附近“孙氏神医”的招牌仿佛令她看见了什么似的,迅速地从地上爬起,将躺在地上的人的手紧紧挌在自己的肩上,很短的一段路在此时却走了很久,旁边看热闹的人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只是指指点点。
“神医,求求您救救我爹爹吧!”梨花早已泣不成声。
“走开,别妨碍别人看病,没钱也想看病?我这里不是活菩萨,去去去!”
“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求求你……”天开始下起雨,越下越大,就这样下在十一岁的梨花身上。她将自己瘦弱的身子躬着,这样爹爹就淋不到雨了。
“快走开,没钱谁给他看病,”伙计用力推了梨花一把,她怎经得起他这一推。
“看看我爹爹吧,他快不行了,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一定会的,”她不停地给药店的伙计磕着头,早就感觉不到疼的感觉。
“这位小哥,你这是怎么回事?”梨花闻声抬起头,上等的绸缎,即使是再穷的百姓也乔得出这料子的商城。看着自己已经好几日未换过的布衣,她没有觉得羞愧,如果眼前的人能救爹爹,就算让她做牛做马她也不在乎。
“求你救救我爹爹吧,梨花今后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求求您……”
段锦渊这才注意到跪着的女子,幼小的身子极力护着躺在门边的人。段锦渊向她走去,伸出左手扶眼前的站起。跪得太久的梨花刚站起不久便踉跄地向前倒去,幸好被撑着伞的人接住。是个大户人家吧,梨花心想,这衣服的料子比刚才说话人穿的更是极致。
“呦,是段二少爷来了啊,快请进,伙计殷勤地笑着。不再顾着赶梨花走,他现在哪有空管梨花。
“今日我家二少爷亲自前来,你可别再抓错任何一味药,否则别怪段家不给你情面。”
“是,是,是,李管家说的是,叫你家少爷放心,上次饶了小的一命,小的还哪敢啊,”药店伙计忙招呼两人,“二少爷,外头雨大,您快请进,您要是受寒了,小的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说完便去接伞。
“先替这位小姐的看下病,”段锦渊受伤依然能感到刚刚眼前的人的身上的滚烫的温度。
“公子,我没事,救救我爹爹吧,救救他啊!”她是爹捡来的,爹为了她没娶过媳妇。相依为命的日子,虽然很苦,但她很开心。爹是她唯一的亲人,是这世上最关心她的人。只要有一点希望就一定要救爹爹。
“我家少爷上的话你没听见吗?”
“可是——,最近生意不景气,这——”
“你这不是看病的地方吗?”
“话是没错,不过……”看着伙计的表情,段锦渊冷哼一声。
“钱我会替她付。”
“小的这就去请师傅来。”
梨花的泪不住地流下来,她以为……她以为爹爹会丢下她一个人,这种害怕是她不曾有的,也是不愿意去有的。
段锦渊措手不及地接住再次倒下的人,伞从他的手里掉落。
梨花看清了他的长相,有的是本不属于他该有的冷淡。
“姑娘,您躺着别动,您身子虚着呢。”
梨花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人,看到陌生的周围,她的爹爹呢?“我爹爹呢?我爹爹在哪?”
“姑娘,我家二少爷就带回来你一人啊,既然你醒了,我这就去禀报二少爷,”
文秀高兴地跑出房间。梨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那种害怕又占据了内心,她开始不安起来,惶恐地下了床,却刚站起又跌倒了地上。
段锦渊此刻正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他们已经有动静了吗?自己会害了她吗?
“二少爷,奴婢正找您呢,那位姑娘醒来了,”文秀兴奋地告诉他,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低下头去,红晕不自觉地地在脸上晕开。再抬头时,只见他转身走出院子。
她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如何告诉她,他的确不善于说安慰人的话。
“我爹爹呢?”
段锦渊怔了,她不知道自己虚弱吗,他快步上前搀扶她起来。她竟打开他的手,呵。还真是会辜负自己的好意。
“他死了。”剪短的几个字从段锦渊口中说出似乎不带任何感情。
“你骗我!不会的!不会的!爹爹说要看梨花当最美的新娘的,怎么会食言,不会的!你在骗我对不对!你说啊!说你在骗我!快说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是伸出双臂拥住她,肩上尽是她的泪。他做着连自己都陌生的动作,轻拍她的背。这是很小的时候母亲哄他睡觉时做的。
“他让我照顾好你,他说,你会是最美的新娘,是爹的好女儿,将来不能让爹失望。”此刻的话里夹杂了段锦渊的怜惜。
梨花睁着哭红的双眼,声音已是嘶哑,爹,你是让梨花好好活下去吗。她不会知道最后两句给她活下去理由的话是段锦渊说的,而不是她的爹爹。
文秀紧随着回到房里,竟不料看到他怀抱着梨花。眼里满是怜爱,温柔的关心,是她来段府伺候了他两年来都不曾看到过的。他的冷漠、桀骜,在这个女子身上,顷刻不存。或许,二少爷是同情她吧,不过,他同情过别人吗?是偶然的吧。可她被此刻的段锦渊深深吸引,无法自拔。也不知道在今后对他的爱会一发不可收拾。会那样的不像她自己。如果有一天他会和自己生死相对,主人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那么,她会先杀了他,再随了他去。
“二少爷——”文秀叩了叩门扉。
“恩,”段锦渊见有人进来,自己这样难免落人舌根,松开梨花扶她坐好,又是一副冷漠。文秀暗想,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姑娘,奴婢去吩咐厨子做些清淡的让你尝尝,你要是想吃些什么,尽管吩咐奴婢。”
“咳咳,咳咳,”梨花不停地咳起来,文秀见状,走到她的床边轻拍她的背,在段锦渊看来,自己刚才的手法与文秀相比不知深硬了多少。
还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清秀,再过几年,定叫那提亲的达官贵公子踏破段府的门槛。自己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怕段锦渊也会陷入这情渊。
“谢谢,叫我梨花吧。”天真的一笑,顿时让段锦渊失了神。
“文秀,以后她便是四小姐,“他的口气同段云天一样地不容反抗。
“是,二少爷您尽管放心,文秀一定把四小姐伺候地周全。”
“梨花,现在起你就叫段锦梨,”他是按照爹的话行事,从来没有选择,要怨,怨他段锦渊也无妨。
“不——”
“容不得你说不。”
“四小姐,我的郝小姐,文秀这就叫厨子给您做碗清淡的来,您先躺着。”
房里安静得很,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段锦渊撇过头,避开梨花满是怨气的眼神。
“出去!”
“以后外人面前叫我二哥,明天,是正式让段府所有人承认的日子,你早些休息。”
“出去!”
文秀与段锦渊撞个正巧,手里的碗“碰——”地摔到地上,“二少爷,奴婢太不小心了,您没伤着吧?”他什么也没说就径直出了房间。真是少爷脾气啊,不就是摔碎了碗吗,就那副表情,又不会伤着他,难道大户家的人都这么一惊一乍吗,梨花心里暗暗不平。
“四小姐,奴婢去给您盛碗新的来,您别动呀,被二少爷知道不知要如何怪罪奴婢呢,你可别为难了奴婢。
“文秀?还是叫我梨花吧,这是爹爹取的。”
“这不太好吧,小姐,您现在进了段府,暗地里不知多少人挑您刺呢。”
“随你吧,我可不是什么小姐,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现在连爹爹都不要我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
一年了,她来段府一年了,住在这个小院里除了和文秀说说话。也不出院子,不和人讲话。她坐在石凳上,桃花的花瓣被风捋过,纷纷扬扬落下。在她的眼里,它们像是被抛弃了一样,被无情地带走,被掩埋进土里。没有憧憬,没有以后,一切都在顷刻间崩塌、粉碎。
“四小姐,这桃花真美,等再久点,这结出的桃,可甜呢。”
“恩,是啊,真美。”
“等桃熟了,奴婢帮您摘下来,让您尝尝。”
“呵,文秀,你见过梨花吗?”
“见过,在段府的梨林里。”
“梨林?”
“段府的禁地,小姐别问这事了,对小姐不利。”
“恩,那就不问。那我问你别的?”
“四小姐你说,奴婢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既然我是四小姐,段锦渊是二少爷,不是少了吗?”
文秀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将自己所知道几乎都告诉了她,因为眼前的人没有心机,或许她能相信的也只有她了。在外人看似风光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