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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云,去玉儿那边瞧瞧,吩咐几个丫鬟盯着点儿心!晚上风大,别忘了织锦羽缎斗篷!”林清微看着淑妃脸上的神色,心里觉得有些异样,便招过身后的赤云,交代了几句。
赤云也是在宫里呆了几年的人了,瞧见林清微的目光所落之处,明白了什么,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赤云匆匆地回来,眼里带着一丝焦急,凑到林清微耳畔低声说道:“殿下,玉儿小姐擦到了石柱子受了点儿伤,婢子已经让人去叫太医了!”
受伤?林清微蹙起眉头:“是怎么回事儿?玉儿身边那么多伺候的人都是做什么去了!”旁边的太后瞧见她的神色,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微儿?”
赤云简明扼要地将事情前因后果说明清楚,林清微一下子面沉似水,看着右手边第一位和皇后遥遥相对的淑妃,微微的眯起眼,忽地粲然生春,摇晃着手里的杯子,看着里面清透的酒液,清声笑道:“说起来,今日各位夫人都带了小姐们过来,原本是想着小姑娘们在长安殿里一块玩儿合得来些,可想想,外面这样好的景致,光咱们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让小姑娘们也过来玩耍,倒也便宜有趣些!”
神武将军夫人戚氏当年在闺中之时与林清微交好,闻言,笑道:“可不是么?”她当年是林清微的伴读女官,嫁给神武将军后育有一双子女,长子冯紫英,女儿冯月夏,林黛玉和冯月夏平日里亦常常在一起玩耍。
林清微的话一出,柳皇后眼尖地便瞧见对面淑妃的脸色一变,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却极是乐意看自己这个老对手变脸的,便出声赞同道:“母后,妾身倒是有个主意,今晚上进宫赴宴的各家小姐都是精心教养的,不如请她们一展诗情如何?”
淑妃脸色更是有些难看起来,方才她刚刚得了消息,自家那个娇生惯养的小侄女把林清微的那个侄女给推倒撞上了石台子,据说已经请了太医……她咬着牙,视线落在后面坐着的自家嫂子,不由得有些恼怒,究竟是怎样教养孩子的!
太后听着林清微的话,十几年的母女,自然明白她想做什么,笑道:“微儿说得对,皇后的主意也不错;只是今日娇客之中有几位年幼,便在各位夫人身边设座吧,省得小姑娘心慌;姚欣,你便去请诸位小姐过来!”
姚欣应下,不过一会儿工夫,便见着宫女们簇拥着一众年龄不等的小姑娘从长安殿偏殿出来。
“怎不见小玉儿?”太后微微皱起眉头,瞧着姚欣面上的为难之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姚欣咬咬牙,一下子跪在太后面前,深深地伏了下去:“太后娘娘恕罪,长安殿宫女伺候不周,林小姐撞在了石台子上擦伤了一点,太医正在为林小姐诊治!”
“究竟怎么回事儿!?好端端地怎么会撞到石台子上?”即便已经知道事情始末,林清微还是要做一下样子,拍了一下桌子,满脸的怒气。
四下里一片鸦雀无声,京中但凡有些门路的都知道这位林小姐乃是文卿长公主嫡亲亲的侄女,平日里视若亲生,便是太后都看在长公主的份子上对这位林小姐高看一眼;再有一些聪明人,看着自打开席以来,林清微和淑妃两人的脸色,便知道必然是有事情发生了。
贾母带着王夫人坐在后排,相邻的位子上坐的是邢夫人和如今已经改名为贾玫的迎春;皮笑肉不笑地寒暄之后,两边桌子上便没有一丝交流,贾母这边一直都默不作声,直到听见了林小姐的字眼,她有些惊讶地抬起眼看向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来打击嚣张的淑妃,关于皇位的问题,蘼芜很纠结啊~~~
最开始是想要让柳皇后的儿子徒典斐继位,可是柳皇后又是个问题啊~~~~要不就是那个还没有露面的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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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允贾母宝黛初见
“萧夫人哪——”太后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看着下面脸涨得通红的淑妃,将目光落在后面的萧嵘德夫人程氏身上:“不管怎样,女孩子总要好生教养,萧家亦是大族,万万不可如此骄纵才是!”
程氏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女儿萧宁安,再一瞧坐在前面的小姑子,忙低着头跪下来应下,只觉得双颊火辣辣地似要烧起来一般,心中却满是懊悔。自己的小女儿因为长得酷似小姑子,所以一直被婆婆养在身边,自己这个亲娘反倒说不上话插不了手;此次兰秋宴,婆婆稍有些咳嗽便向太后告罪未来,于是才让自己带着宁安入宫赴宴,谁想女儿竟被娇宠成这样的脾性,和自己这位小姑子一模一样!
她羞愧地领下太后这一番话,想着过两日便往边关送信与丈夫商量商量,却不知道,她赖以为天的夫君、萧家当家人萧嵘德已经在从平安州押解回京的路上。
在座的各家夫人,哪一个不是人精?自然听得出太后这话里另外的含义,淑妃萧氏与三皇子在宫中的张扬跋扈谁人不知,再则,萧家小姐脾气和淑妃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后这是明晃晃地在打淑妃的脸呢!萧家在朝堂上正是鲜花着锦之盛,太后这一番为大长公主出头的作为,恐怕萧家人会心生芥蒂呢……
话落进淑妃的耳中,简直如刺芒一般,只是她虽仗着家世在宫中横行,却也不敢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与太后对着干,低下头,咬着牙默然不语。
林清微从旁边瞧见她那涂着红色蔻丹的长长指甲死死地抓着长长的刺绣毡布在案几边缘垂下的穗子,心中嗤笑两声,便转身对太后请道:“母后,太医虽说是擦伤,可女孩子家身上有伤若是留疤可了不得,我还是心神不定的,还是去瞧瞧!您可别说我平白扰了您的兴致啊!”
太后嗔笑着点点她的额头:“快去吧!也不知小玉儿伤得如何,我这心里还记挂着呢,你去瞧瞧也叫我安心些!”说起来,林黛玉和林清微年幼时确实很是相似,又是个玲珑剔透的小人儿,再加上徒林琛常在太后面前说起,太后对她也很是喜爱。
林清微一双秋水美眸眨着,带了些撒娇的意味,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罢了罢了,瞧您现在,是将微儿放到脑后去了!得,我也不在这儿招人嫌了!”说着,便故意叹了口气,惹来太后一阵好气又是好笑。
正欲起身,瞥见宴席后排站起来的人影,林清微眉头一蹙。
“贾老夫人可是有什么事情么?”太后见她神色变化,朝着那边看去,心中了悟,便出声问道。
贾母上前来拜在太后案前,一旁的姚悦极有眼色地忙上前将她扶起来。
“说来也是私事儿了”,贾母拭了拭眼角:“我那女儿贾敏嫁到了姑苏林家,自打姑爷去职还乡,已经是好些年头没见着了!前儿才知道我那外孙女儿随着长公主殿下入京,听着方才说起,竟是受了伤,我这心里难受得紧,太后公主仁和,还请容我去瞧瞧我那可怜的的外孙女儿!”
林清微眼底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个老太太,还真是见缝插针!勉强地扯出一抹笑意,林清微搭着赤云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底下的贾母:“贾老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老夫人慈爱之心,本宫很是感怀呢!只是玉儿素来怕羞,只恐现在礼仪不周,不如待明日后日,本宫亲自携玉儿过府拜访岂不是更好?”
听了她这一段推托之词,贾母纵然心生恼怒也没有办法,只得讷讷应下。
“看来长公主殿下和贾老夫人之间不对付呀!”锦乡伯夫人兰氏悄悄地在华美的长幅桌布的掩饰下捅了捅相邻的神武将军夫人:“贾老夫人的脸色不大好呢!”
戚氏与林清微相交多年,自然知道前不久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她觑着贾母阴沉下来的脸色,嗤了一声,任是哪一家能受得这样的岳家?她与兰氏也还算是关系不错,便略去其中隐私部分,大致地说道了几句,听得兰氏捂着嘴低声惊呼,看着贾母身边王夫人的眼神都整个变了。
“我原本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却原来——只是,这姑爷家的事情,她一个做嫂子的插什么手?难怪之前一段时间都没见她出来应酬呢!”兰氏带了些不可思议地叹道,锦乡伯治家极严,家中又人口简单,这种事情简直想都不敢想。
戚氏瞧着与贾母邻桌而坐却闷声无言的邢夫人,继续爆料道:“把手伸进公主府里去了,公主能不生气?还有还有啊,听说贾家那位续弦的大夫人……”她素来也不喜欢贾母,当年神武将军冯吉尚未显达之时,戚氏是襄阳侯的唯一的女儿,坚持下嫁于他,襄阳侯夫人曾被贾母明里暗里嘲讽过,为此,戚氏没少生气。能叫荣国府出点丑,戚氏可是乐意之极。
——————————不一样的宝黛初见的分割线君—————————
马车里空间宽敞,铺了软绒的地毡,燃着苏合香,林清微阖着眼依着引枕养神,林黛玉则好奇地透过纱窗望向外面阜盛繁华的街道。
不多时,车便停了下来,林黛玉心知已是到了外祖家荣国府,不由得心里紧张起来,手心里薄薄的一层汗。
“殿下,荣国府到了!”青衣小心地掀起特制的两层帘子,外面的人只能隐约地瞧见里面华美的地毡。
林清微缓缓地睁开眸子,眼角斜飞,带出一股子慵懒妩媚的气息来,别有一番风流蕴藉:“唔,这样快?如此,玉儿,下车吧!”将稍显得蓬松的发丝拢了拢,便兀自先行下了车。
只见眼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正门大开,两旁分别列了十几个华服美冠之人,林黛玉抬头一瞧,正门之上悬挂一匾额,上书“敕造荣国府”,显得很是大气;想到了什么,抬脸瞧见林清微唇畔似笑非笑,林黛玉咬了咬唇。
“恭迎长公主殿下!”
贾母领着王夫人并着膝下几个孙女辈在大厅门口迎接,身后还有一连串花枝招展的丫鬟,皆是沉声肃立,不敢私语。
将林清微一行迎入大厅,尚未坐定,便听贾母上前:“公主驾临,蓬荜生辉,只是此处简陋些,加之平日里老身起卧皆不在此处,还劳公主挪步!”
林清微轻轻笑着,一双含情美目如秋水剪剪,颊上笑涡轻漾,百媚丛生:“老夫人客气了,自然是客随主便,说起来,倒是本宫和玉儿叨扰了呢!”
一行人进了扇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是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红红绿绿好不热闹,台矶之上,一干俏丽的丫鬟也是端端正正地低头站着。
进了屋子,贾母对着林清微告了声罪,便搂过林黛玉絮絮叨叨地说起话来,林黛玉往日听交好的小姐妹们提起荣国府来多有贬低之词,而今日一见,却还算有规有矩;虽说知道自己弟弟生病是和荣国府有关,然而瞧见贾母这样慈和疼爱,又是母亲的生身之母,她又难免地起了一丝亲近之意。
“府上的两位姑娘都是好的!”听着贾母向自己和林黛玉介绍方才站在贾母身后两个一样妆饰的姊妹,林清微一眼扫过去,视线落在小的身上,瞳孔一缩,顿了顿,颇有些心不在焉地赞道:“难怪都说荣国府是灵秀之地!”边说着,便从腕上褪下一枚碧玉缠丝镯子给了探春,又解下随身的荷包,从里面拿了个玉戒子出来赠了惜春。
瞧见林清微这番做法,贾母眼中满是自得,口中却仍是谦虚道:“公主过奖了!”边说边慈爱地看着被自己揽在怀中的林黛玉:“要老身看来,这两个丫头全都比不上玉儿!”
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小姑娘的情绪变化,林清微玩味地笑了笑,目光里带着一丝迟疑地从惜春身上滑过,转过脸来:“听闻贵府上有一宝玉,本宫倒是好奇得很,不知可否见上一见?”说完,便叫探春惜春两人坐在旁边。
提起心爱的孙儿,贾母脸上笑容更胜,连忙唤人去叫:“说起来,我那孙儿是个懵懂天真的,又最是小心不过,前两天我身子不大爽利,他便在佛祖面前许了愿,日日供奉。如今我这一把老骨头,哪里还有别的想法愿念?不过就想着小辈儿们能在身边说说话罢了!”
林清微听出她话中的含义,含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