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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匆匆行来,听了历文简单的叙述,徒嘉景脸色变了变,脚步更加快了些,心中不住咒骂着,原本前朝战事就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后宫却又出了这起子龌龊事情!好个算计,把后宫三足鼎立的局面全扯成一团乱麻样!
徒典斐生来便是皇后嫡子,身份尊贵,哪里像这样被罚过?跪在地上,他只觉得膝盖处丝丝酸麻,余光瞥见身后不停啜泣泪珠涟涟的小宫女云裳,他眼色一冷,是自己大意了!云裳在自己身边伺候了也有几年,看着她躲在假山旁边偷偷地哭,便多嘴问了一句,谁想招来这场陷害!
听到外面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徒典斐神思一凛,父皇来了!
见徒嘉景面色凝重地进来,殿中另外几人皆是各怀心思,却一同起身蹲身行礼:“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罢了,都起来吧!”徒嘉景身形带风,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徒典斐,直接入了上座,声音冷冽:“说吧,事情因果如何?前朝政务繁忙,朕没有时间听你们在这儿哭哭啼啼地诉苦伸冤!”
闻言,柳皇后方才那些思量一下子全丢开来去,跪在地上,她与徒嘉景这么些年夫妻,对他的脾气还是了解的:“陛下,淑妃与德妃过来,带着斐儿和底下这小宫女,说是撞见斐儿对这小宫女欲行不轨之事,,欺辱君父!斐儿究竟是什么性子,陛下再是清楚不过的,还求陛下禀仁慈怜子之心,还皇儿一个公正!”
徒嘉景眯起了眼,盯着面前低垂着脸的柳皇后,微微一笑,不错,长进不少了——瞅着底下那个娇弱可怜的小宫女,眼底划过一丝冷芒,徒嘉景漫不在意地吩咐道:“这个宫人坏了宫规,杖毙吧!”
在这宫里,人命实在算不得什么,徒嘉景这句话一出,底下那个叫云裳的宫女一下子震惊地抬起脸来,只算得上是清秀的容貌,然而却长了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只是被泪水浸润着,微红微肿,眉眼间的妩媚娇艳顿时失了色:“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
“愣着做什么?拖下去!”徒嘉景厉声呵斥道。
旁边的两个嬷嬷连忙扭扯着云裳捂住她的嘴便退了出去,呜咽的声响渐渐地远去。
“哼!”徒嘉景瞧着底下德妃和淑妃的神色惊疑,不由得冷哼一声:“今日之事,事涉皇家名声若是传出半点风声,朕立斩不饶!”他大致猜出前因后果,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沉安殿淑妃萧氏,纵性滥刑,任性刑罚宫人,违逆上意,有负“淑慎持躬”之封,贬位为嫔。
—————————贾家再次打酱油路过的分割线君—————————
“皇帝哥哥这倒是将计就计了!”抱着雪色的猫儿倚在美人榻上,林清微笑着听青衣讲述近日来宫里发生的种种事情,吐出口中一粒枣核,笑道。
贵淑德三妃之中,贵妃位一直空缺着,算来之前便是德妃张氏和淑妃萧氏分庭抗礼,德妃占得两位皇子,而淑妃占得宠爱,上头有个柳皇后;如今这多年的平衡被打破了,想来下一步,这淑妃的位子便成了香饽饽一般了……
悠然自得地缓缓为怀中已经长成大喵的小喵顺毛,林清微现在可以说是一身清闲。公主府中的各项事务轮不到她操心,有林黛玉和四个大丫鬟;林晞被送到了白云书院求学,和徒林琛两个人一起,中秋过完便回了书院;至于林如海那边,林家在京城的府邸已经收拾出来,他一个人住在那边,最近忙得很。
青衣坐在小杌子上面,瞧着自己主子懒懒散散的模样,含笑不语。
“青衣,你说会是下面会是哪个登上妃位呢?”林清微百无聊赖之下,捏着小喵的粉红色耳朵,逗弄得很是起劲儿,漫不经心地问道。
斟了一盏茶奉到林清微手上,青衣摇摇头:“这些事儿哪里是我们奴婢能插嘴的呢?想来陛下心中自然有安排的!”
是啊,有安排……林清微向窗外看去,一丛红枫灿烈如火,映在她的眼底,她突然想起十二年前自己亲自监斩许氏一族时,刑台上滴落在地的鲜血。心底有一丝怅然,林清微挥挥手:“你下去吧!”
将一条软毛织锦披风搭在林清微身上,青衣蹲了蹲身子,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闭上眸子,细细想着,四王八公之中,唯一有女儿在宫中侍奉的便是荣国府,而荣国府,和之前忠顺王府、还有四王八公之中另外几家的关系暧昧不明……贾嫔贾元春,出生在大年初一的好时辰,林清微勾起唇角,一笑遗光。对这个贾元春,她脑海中有些印象,不算是绝美佳人,姿态却十分端庄,因为荣国府的缘故,先皇曾经还提起来过。
荣国府,贾元春,很多事情可不是随便就能瞒天过海的啊!
第75章 贾氏获封暗潮汹涌
却只说后宫之中转眼之间局势变幻;横行霸道的淑妃萧氏居然一夕之间被贬为芙嫔;她羞怒之下,竟是生生气得卧病在床,已有半个月余不曾露面;也不知是真是假。
然而此番一来,贵淑德三妃空缺两位;贵妃仅在皇后之下,后宫的女子们自是不敢想的,然而妃位,少不得也要搏上一搏!
徒嘉景的后宫人数比起先皇来算是少了许多,一皇后、两妃,六嫔、八贵人;还有底下各宫中的美人选侍;加起来零零总总不过二十来人,其中还大多都是徒嘉景尚是皇子之时便入府侍奉的,比起刚刚被贬斥的淑妃,资历差不了多少。
宁安宫。
太后抚着林清微的脸颊,嗔道:“你这小没良心的!怎么想起我这老婆子了?”
揽着太后的胳膊,林清微眉眼弯弯,颊畔两个清甜的笑涡,她撒着娇,仍旧是十几年前小女儿姿态,却因为她一如往昔的容颜情态,并不显出别扭来:“母后且宽恕微儿吧!要怪,便怪皇帝哥哥,他老是指派些为难人的事情给微儿哩,您瞧瞧”,她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好容易养出了一点儿肉,都掉了回去!”
“你呀!”太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头:“尽找些借口来搪塞我,你若是不情不愿的,他还能舍得硬扭着你不成?!”
嘻嘻一笑,林清微坐直了身子,端起手旁案几上水汽袅袅的茶盏,里头冲了红枣姜糖水,舌尖辣辣甜甜的,很是暖和:“母后瞧着这前后的局势,微儿哪里敢随便动呢?便是玉儿那丫头,这些天来轻易都不带她出门儿的!”
听她这般说法,太后叹了口气,将手中珐琅彩掐丝小手炉转了转:“正是风雨欲来,母后也早早儿地便吩咐,叫后宫不必来请安了;淑妃这一茬,是过不去啦!只是不知道你皇帝哥哥究竟是怎么想的,连个气儿都不和母后通一声,叫母后这心里猫儿抓似的!”
瞧着自家母后小孩子一般抱怨着,林清微笑逐颜开:“您呀,就是平日里没什么烦忧,自个儿找事情呢!若是要微儿说呀,您就该往我府里住个几个月,不仅躲开这宫里烦人的事情,顺带着帮微儿调理调理玉儿可不好么?”眉宇间假意带出一丝惆怅:“哎,我是个没嫁过人的,也不懂该教她些什么,虽说叶泽南那小子没什么难应付的七大姑八大姨,可日后人情来往也少不了呀……”
闻言,太后顿了顿,心疼地拉过林清微的手轻轻拍了两下,这话说得也在理,毕竟微儿身份尊贵,又素来受宠,从来都是人家逢迎奉承,哪里能知晓这里头弯弯绕绕呢?想起当年浑身鲜血昏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儿,太后心头更是一酸,若不是那起子黑心短命的,微儿怎么会……她掩饰去眼底的恼恨怨怒,温言软语地说起宫里的趣事儿来。
谈起这几天各处宫殿的花样百出,太后嘲讽地笑了,自己儿子是个有成算的,哪里会被这么一些小小的献媚左右呢?
“母后,你瞧着,这香饽饽最后会落到谁的头上?”林清微拨弄着手上的墨玉指环,唔,不知这戒子缠上一刻银丝环会不会显得更好看呢?一边想着,一边漫不在心地问道。
太后正瞅着她的动作,闻言,想都不想:“还会有谁呢?大底不过是延庆宫的那个贾氏罢了,余下的几个,家中可没什么好收拾的!”
“母后果然神机妙算!”不复年少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带着些低沉,却显得十分坚毅。林清微抬头看去,便见徒嘉景一身盘龙祥云袍子,含笑看着暖阁子母亲和妹妹两人亲热腻歪,从神色瞧来,心情似乎还不错。
—————————贤德妃封号很有趣的分割线君——————————
朕惟治本齐家、茂衍六宫之庆,职宜佐内、备资四德之贤。咨尔贾嫔,淑慎持躬。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印、进封尔为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钦哉!
“贤德妃!”林清微失态地被口中茶水呛住,惊讶地看着笑得很得意的徒嘉景:“皇帝哥哥,您这可是什么意思!?”
后宫规制,贵淑德三妃,这两个字封号的贤德妃算是什么品阶?还有这个莫名其妙的的凤藻宫尚书,哪里有用女官的职位加在妃嫔身上的?埋怨地瞪了徒嘉景一眼,林清微摇摇头,便是要拿她做靶子,也别这样明显嘛!
太后满眼宠爱地抚了抚她的手:“咱们是不在局中,因此旁观者清罢了!傻孩子,你以为人人都能瞧得清楚这荣光背后的凶险?天下熙熙攘攘,被利蒙住眼的可不少呢!”
细细一想,林清微点点头,这话说得也不错。
突然想到什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林清微促狭地冲着徒嘉景挑挑眉,转向太后:“皇帝哥哥这封号倒也有趣儿呢!这凤凰,本是翱翔九天的祥瑞之鸟,可落于泥藻之中,却是大大失了颜色呀!”
“你是个促狭鬼精灵的,你哥哥也是!好端端的给个妃号就是了,弄出这么个凤藻宫尚书的名头出来,岂不叫人心里思量么?”太后考虑了一番,还是觉着有些不妥,虽说要的便是显出贾氏受宠的情势,可是太过了,明白人心里难免会有些想法。
徒嘉景摆摆手:“这算什么?荣国府那群人,微儿打过交道,自然也该明白究竟是何等样的;至于这贾氏——”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她此时欣喜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想到这些?原本还有一丝聪灵敏慧,如今已经全被汲汲营营给代替了!”
贾元春入宫时堪堪只有十三岁,今年也已经二十七岁了,当初开始时是先皇身边的女官,后来徒嘉景即位后,被调拨到柳皇后那边去伺候;好歹也是堂堂国公家的女儿,却为了虚无缥缈的荣华甘愿进来为人奴婢;待她耗费年华到了十七岁时,柳皇后焦急于膝下无子,见贾元春生得模样秀美,人品恭顺,便打起了借腹生子的消息。
正是一拍即合,毕竟是皇后安排的女子,徒嘉景宠幸之后,也给了贾元春一个贵人的封号;然而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不过几天的功夫,柳皇后居然被诊出怀了身子,欣喜若狂之下,她哪里还会愿意见到贾元春呆在偏殿?索性便打发了她去延庆宫和几个选侍一块住了。
贾元春的容色算不得绝佳,生得一副端庄姿态,不适合邀怜乞宠的媚人手段,再加上她资历不深,更比不过宫中其他人,被封为贵人之后,在延庆宫寂寂呆了十年。直到前儿不久,荣国府贾老夫人出卖了徒嘉旻的下落,以示嘉奖,徒嘉景便将她提溜上来,升了贾嫔。
“母后也不必担忧,想来看得清楚的也不会没眼色跑去告诉荣国府那帮人,何况——”林清微摇摇头,笑容里带了一丝恼意:“他们家人,可都自大得很,便是有人去说,只怕也是被轰出来的份!”
延庆宫中,方才接了旨意的贾元春愣愣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送走皇上身边的红人历文总管,抱琴掀了帘子进来,便瞧着自家主子呆傻的模样,她上前福身行礼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陛下总算是见到了娘娘的好,如今得了陛下宠爱,咱们延庆宫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回过神来,听了抱琴的话,贾元春不由得扬起唇角,作势去打她:“你这丫头,说什么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话可不能说出去!”想着方才圣旨中的内容,她心情飞扬起来,凤藻宫尚书、贤德妃,这在本朝立国以来,可是从没有过的恩宠,“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贤德二字,不枉自己苦熬了十年……
抱琴觑着自家主子神采奕奕,忙继续道:“娘娘,历文总管说,您现在可是贤德妃,地位尊贵,因此陛下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