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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剩女纪事-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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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言呼吸一顿,方知刚才失态了,只因是承焕送的东西,最是珍惜,一时间也红了眼,情急下说:“行了,我实话说,但我有个条件。”
  七娘已经收住笑意,冷冷看着她:“你说。”
  锦言看了她一眼,垂下头说:“只要你不送我去官府,我便如实相告。”
  七娘挑眉:“我花钱买你的送你去官府岂不是浪费银子?”
  锦言装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缓声道:“我确实是商户人家的丫鬟,只不过,逃出来时,偷了小姐的好些首饰,后来那家人追了上来,我情急之下才躲进塔里,结果被人掳了去,首饰也被抢光了。”其实,到底怎么来了这里,锦言也不知道,一路上都是晕晕怔怔,什么都记不起。
  七娘轻哼一声:“就没人搜你的身?”
  锦言摇了摇头:“一旦有人要搜我身,我便往墙上撞,就没人敢动我了,这玉佩才保了下来。”
  话是有理,死人哪有活人值钱。
  七娘边思忖着,便静静看着锦言的面容,想从表情中判断话中真假。锦言知她心中有疑,于是又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七娘勾起唇:“男人销魂蚀骨来了还要来的地方。”
  锦言立刻红了脸,闷声说:“那你打算怎样处置我?”
  七娘这时又开怀地笑了:“不是卖艺就是卖身,或者先卖艺后卖身,或者只卖身不卖艺。”
  锦言疑惑地问:“这二者有何不同?”
  七娘见她有兴趣,脸上吹起了春风:“先卖艺后卖身,吊起客人的胃口,坐地起价,卖个好钱。只卖身不卖艺,质素平常,身无绝技,便只能身骨侍人,赚个皮肉钱,若是床上功夫好,也能保证赚得盆满钵满。”
  锦言又红了脸,低头不语了好久,复又小声说道:“那有没有只卖艺不卖身的?”
  七娘眨了眨眼:“有。”
  锦言似乎看到一线希望,抬起脸来。
  七娘笑得张狂:“只卖艺不卖身,那是天桥底下的营生,是戏台子上的弹唱,我这画春楼,卖不卖艺随你便,卖不卖身可就由不得你了。”
  锦言吞了口吐沫,点了点头:“那我先卖艺。”权宜之计权宜之计。
  七娘双手叠在膝上似有思量:“你会什么?”
  “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一点。”锦言挠了挠脸:“都是我家小姐学的时候,我在一边偷学的。”
  七娘不以为意地扬了扬眉:“我怕你又装成个男客逃走,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留在这儿,我先得找个小厮破了你的身。”
  锦言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了,紧张得手心冒汗,心里想,若真这样了,不如死了。这时便只能绝地反击了:“不行。”
  七娘嘲讽一笑:“由得了你?”
  锦言扬声说:“我且问你,若是一个……若是一个……”话声越小,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了。
  七娘不耐烦:“是个什么?”
  “就是那个,没有被……被破身的……”
  七娘一个扬眉:“雏儿?”
  “诶,对,雏儿,若是一个雏儿,卖艺卖得又好,吊起了男客的胃口,能卖几个钱?”
  七娘暗自算了算,说:“七两银子。”
  锦言点了点头,又问:“那不是雏儿呢?”
  七娘总算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只有三两银子,若是头牌姑娘就另算,要说到底多少,得看恩客的手笔。”
  锦言严肃起来,皱起眉头,跟七娘说:“我要当红头牌!”
  七娘嘴角抽了抽,在锦言脸上又仔细看了看,嫌弃道:“这容貌,勉强是个小粉红。”
  锦言直起身子,抓住七娘的手:“我才十三岁,还没长成,经过你的手□出来,容貌不足,神态来补,你给我吃好一点,把我身段养得玲珑些,也会有助益,琴棋书画一应特长,我都不用从头学起,资质有限,我会笨鸟先飞,相信我吧,三年后,我又是一个头牌姑娘,到时候何止三两银子,十两二十两都算少的。我要当头牌姑娘。”说完又补了一句:“要当还是雏儿有艺在身的头牌姑娘,你可以现在开始培养我,这段时间我可以做打杂的,怎么样?”
  七娘的眸色闪了闪,笑道:“总逃不过我的手心去。”说着,又别着锦言的脸左右看了看,点点头:“容貌还算将就,但念你说话玲珑,能讨恩客的喜欢,就姑且试上一试,说不定真能乌鸦变凤凰,成个当红的头牌给我赚银子。”
  乌鸦……凤凰……锦言嘴角抽了抽。
  七娘起了身,将白虹佩放进袖中,瞧见锦言目不转睛地盯着玉佩,咽了口吐沫,忍不住一笑,在锦言额上轻点:“小财迷,到时候等你真成了头牌,这块玉佩算什么?”说着,笑着摆腰走了。
  七娘走了许久,锦言仍能闻见呛鼻的香料味道。
  她不知这是哪里,是襄阳城内,还是早出了湖广,离家有多少里路。
  窗外雷声闷闷,一会儿便下起了雨来,打着窗户纸沙沙地响。锦言抽了抽鼻子,难过地把冰凉的手放在眼睛上,心里怎么也不愿相信,锦心会这样害她。
  她和锦心自小就不对付,明里暗里勾心斗角不算少了,却从没有要狠下心来制对方于死地的。难道是因为李承焕?无论如何,锦言确实是被锦心哄骗出来,在那黑洞洞的塔里,被人掳走了。
  还记得那日锦言跪佛堂,锦心像个小仙女一样,跪坐在蒲团上,扬起脸迷茫地说:“唔,我从小到大好像没什么朋友。”
  “朋友是交心。”锦言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看来她们俩,真如锦心所道,“注定是敌人”。
  锦言哀叹,即便是敌人,她也是一个又笨又弱毫无战斗力的敌人。
  不知是不是迷药药力未过的缘故,没过多久,锦言便又合上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49、看穿心思

  七娘走后,派来了一个姑娘看着锦言;锦言睡醒;正看见这姑娘吃吃笑着望住自己。
  锦言起身,莞尔道:“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本名早不记得了;这里的人都叫我阿卿。”
  阿卿长了一副风流模样;姿容虽算不得绝色,可眉目中自有神采。这时;只跷着脚,娇滴滴答锦言的话;说完;又歪着头细细瞧了锦言许久;问:“你多大了?”
  “十三;虚岁十四了。”锦言乖乖地答道。
  阿卿娇笑:“难怪看着这样嫩;原是还没长大呢。七娘越来越心狠了,这样小的年纪就进来了,记得我进来的时候也得十五六了。”
  锦言微微笑道:“七娘答应了我,让我从杂役做起,顺便学习才艺。阿卿姐姐,七娘是什么人啊?”
  阿卿听她一口一个姐姐喊得亲切,又是玲珑通透的一个小人儿,心里愈发喜欢起来,再加上平日里对七娘诸多不满,于是一勾唇:“七娘,是最心狠手辣讨厌至极的人。”
  锦言吐了吐舌头。
  阿卿转而笑道:“也是我最佩服最崇拜的人,我一辈子只愿成为她那样的人,威风八面,银钱满手,多好。”
  锦言笑了笑,两粒梨涡清浅。
  “她是我们的妈妈,我们都喊她七娘,你可要乖乖的,千万别得罪了她,别看她笑容满面,其实是个温柔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点都不手软。”阿卿好好交待了一番,可见是没少吃苦头,顿了顿,又问:“你是怎么被陈三拐来的?”
  锦言觉得这阿卿姐姐为人随和,大大咧咧的,不想用谎话骗她,可实话又不能说出口,总不能告诉她,她是知府家的小姐,被庶妹骗出来卖了吧,沉吟了一会儿,还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阿卿瞧她为难的模样,忽然笑将起来:“我知道了,是你跟情郎私奔,被情郎卖了是不是?”
  锦言羞得脸红红,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情郎。”
  阿卿挑了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画春楼里的姐儿,有哪个是没有故事的,多少被情郎误了终身的,不算稀奇。你来了这里,便要知道,一切都要为自己打算,男人的欢好情爱都是水里月雾中花,只当玩笑笑过便是了,千万别记在心里头,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只落了个伤心下场。”越说,倒越有了伤感意思。
  锦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笑说:“听阿卿姐姐的口音,是湖南人?”
  阿卿嫣然道:“我是衡阳本地人。”
  衡阳……本地……锦言心里一亮,这里还在湖广范围,算不得太远。总算摸清了自己到底身处何处,稍开心了一些,说:“听说,衡阳又叫雁城?”
  阿卿轻声唱了起来:“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声音柔柔的,比说话好听,唱罢一句,便笑道:“雁城画春楼,今后,这儿就是你一生所依之处了。你放心,我阿卿最爱交朋友,我看你不错,以后跟着我,定不会让七娘欺负了你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别看不起这皮肉营生,若做得风生水起,可还要点功夫。”
  锦言的脸又红了,像个烫山芋。
  阿卿凑近锦言的耳畔,悄声说:“你瞧我姿色平常,却能在这画春楼排上名号,可知为何?”
  锦言为难地笑了笑:“阿卿姐姐长得妩媚,哪里是姿色平常呀。”
  阿卿在锦言脸上捏了一把,笑道:“要说妩媚,画春楼里的姑娘没一个不是娇柔婉转的,我能长立不倒,是因为我有一个绝活,能让男人在床上舒舒服服哼哼唧唧的,任由我摆布。”
  锦言的头简直抬不起来了,脸几乎要被闷熟。
  阿卿却扶着锦言的肩,跃跃欲试:“来,我在你身上试试,你学会了有你的好处。”
  锦言赶紧摆手,连连退后:“不用啦,不用啦,我学不会的,唔……”却禁不住阿卿一个使劲儿将她压在床上。
  只过了一会儿,幔帐里就传出销魂的声音。
  “嗯……唔……”锦言果然在床上舒舒服服哼哼唧唧起来:“阿卿姐姐,这功夫真好,我也要学,再往上一点,嗯,就是那,重一点重一点……”
  阿卿手上加了力,在锦言肩颈上揉捏着,娇笑道:“我就说我这绝技保证让人□吧。”
  比阿棠捏得都要舒服,锦言心里想,等学会了,回了家可以给母亲捏,还可以教给丫鬟们。回了家……锦言的眼神暗了暗,还能回去么?
  连府那边,气氛灰如黑云压顶,锦言丢了,出人意料的,病了十数日的老太太竟然精神抖擞地从病榻爬了起来,主持起家政,每日召集各个院子的主儿到茗秋堂商议,拐杖杵在地上梆梆响:“连家的丫头,死也要死在连家!”
  看见老太太着急上火,虞氏心里一暖,总没想到,跟婆婆磕磕绊绊这么多年,竟还有机会站在同一战线上。
  文姨娘亦是垂泪涟涟,给众人备下了清火的茶水,边布茶边难受道:“这些日子了,老爷那边还没消息,真让我们心里针扎一样。”
  虞氏说:“我已经快马传书给姐姐,若言儿出了襄阳,姐夫说不定能帮上忙。在湖广地区寻查,侯府的几位公子也答应帮忙,言儿定会相安无事。”虞氏已经两天没睡,眼底淡淡的乌青,此刻连口茶也咽不下去。
  徐姨娘站着给老太太扇风,忍不住道:“其实,没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文姨娘点头:“正是,言姐儿聪明伶俐,福大命大,希望这回是虚惊一场,菩萨保佑,让我们言姐儿毫发无损地回家来。”
  “要我说,回家来,也不一定是好事。”徐姨娘在一旁悠悠接话。
  老太太眼色一厉:“怎么说?”
  徐姨娘正在兴奋头上,没顾及老太太的眼色,接着分析起利害来:“言姐儿回不来,我们自然操心,若言姐儿回来了,更要操心才是。姑娘家被拐走,若传了出去,名声可就坏了,如此兴师动众,又怎会滴水不漏,言姐儿一旦回来,我们还得操心该如何安置她,名声若坏了,嫁可嫁不好了,别连累的妹妹们,不如去咱们自家供奉的庵子里出几年家,避一避风头也是好的。”
  虞氏一双明眸忽然眯起,颇有兴味地望住徐姨娘,盯得徐姨娘周身皆是寒气。
  徐姨娘眼神一晃,自知说话造次了,赶忙低下头摇了两把扇子。
  徐姨娘……虞氏的心里慢慢地有了一条线。李家公子曾嘱咐,掳走锦言的人,很可能是府中熟人,这个熟人,恐怕十有□是徐姨娘。
  虞氏映在茶碗里的眼睛发亮,隐隐的有了些戾气:若真是她,她的报应也该到了。
  因是气氛僵了,大家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散了。徐姨娘刚刚转身,却被老太太叫住:“盈儿,茶水凉了,换一壶上来。”
  文姨娘本想帮忙张罗,被老太太一个眼神制止:“文莲,去,把莲蓬给剥了,最近你们太太火气大,莲子心不必去了,剥好了给你们太太端过去。”
  文姨娘低头称是,看了一眼徐姨娘,转身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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