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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给余教授打电话。”我的婆婆大人抹着眼泪拿出手机。
邢峰连忙按住她的手,拍案而起:“老婆大人,你还和这种人渣打毛电话啊?”
“我去骂骂他。”陶冰甩开他的手,翻开手机盖就要拨出去。
“都不许打。”邢老爷子一声怒吼,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严肃异常。“我打……”
我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幕,竟有些不知所措。从小长辈就不喜欢我,我早就习惯了。突然之间婆婆哭红了眼,公公气得骂人,邢老爷子更是要与我父亲直接对话。
而我的老公早已沉下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变得阴鸷恐怖,幽深的眼眸内波涛汹涌。
这些都让一个从小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感到莫名的温暖。
“爷爷,我不是要博取你们的同情。而是觉得我和庚子已经结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我有必要坦白一些事情,这是作为家人最重要的坦诚。”这是我最大的诚意,将我经历过的一切摆在我以后的家人面前。
“庚子,”我捧起他的手,严肃地发问:“你能忍受你的老婆曾经站着尿尿吗?”
邢质庚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俯下|身将我紧箍在怀里。
良久之后,我感觉脖子上冰冰凉凉,有液体没入我的后背……
这一夜,邢质庚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我紧紧地抱着,象是要把我嵌入体内化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
大年初二,我起得很早,早前说过要和邢质庚一起去机场接童小欣和尹以薰。
箍在我腰间的手没有松开半分,我转身一看,身后的男人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眼窝处一片青色的阴影。看似一夜未眠。
“老婆,早。”
“唔,起床吧,还得去机场。”我避开他的目光想要起身。
“让爷爷派车去接吧,我陪你到处走走。”他松开紧箍的手臂,过久地维持一个姿势,松开后他竟象是机器人一样僵硬。
“才不要呢。”我给他僵硬的手臂一大巴掌,“机器人先生,你要不要上洗手间啊?你不上我就要上大号了。”
“那一起吧。”他伸长手臂机械地坐了起来,样子好搞笑。
我扑哧一笑,“你能拿得住吗?”我坏坏地瞄了一眼他的某处,再扫了扫他的手臂。
他先是一愣,继而意会过来,邪恶地眯起眼,说:“一起上吧……反正你有经验,你能帮我搞定。”
打打闹闹地洗漱完毕,我拖着邢质庚下楼给我弄早餐。据说邢家的保姆要初五才能上工,这段时间不是外卖就是炊事班送过来的饭菜。
昨晚光顾说话,后来被邢质庚抱着回屋,什么都没有吃上。
“都怪你,我没吃上爸做的面条。”我踹了他一脚,拿眼神凌迟他。
“我给你做还不行吗?”他痛得哇哇叫,“本大厨出马……”
“你又不是爸……”
“我是爸的儿子。”
突然闻到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我的宝贝鼻子条件反射地皱了皱,“什么东西?”
“卓然,你们起床了啊,你妈正在熬粥,你们先等一下。”我的公公大人穿着一件酱油广告的围裙正在摆碗筷。
“啊?我妈熬粥?”邢质庚张大嘴巴瞪大双眼,表情呈现呆滞状态,“她一年也就包过一次饺子,她还会熬粥?”
我的婆婆大人穿着一件同样的广告围裙,捧着一锅正冒热气的粥走了出来,那股烧焦的味道更加浓了一些,“不就米加水吗?有什么不会的?”
“然然,睡得好吗?被子够不够盖?不够的话我再给你加一床。北方不比南方,夜里特别的冷。”陶冰把粥放好,关切地询问。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冷,我还流汗呢。”后面有个大火炉能不流汗吗?
“来,过来吃粥。”邢峰把冒着烧焦味道的粥盛好,献宝似地捧出一盘荷包蛋,“这荷包蛋是我煎的,还有豆浆,豆浆机是我操作的,豆子也是我泡的。”
“他爸,很光荣吗?豆浆机都有说明书,你堂堂一个少将焉有不会的道理。”陶冰很不屑地剜了他一眼。“党和人民是怎么教育你的,我党和我军是怎么培养你的,做人要谦虚一点,谦虚懂吗?瞪什么眼啊,一会给我写一份批评与自我批评,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态度。”
邢峰从容淡定地解下围裙,针锋相对:“我才不象某些同志,连煮干饭的米和煮粥的米都分不清,熬半天才发现是煮干饭的米,你说你浪费不,还给倒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会背不?”
“你……”陶冰双手叉腰,“你煎糊了多少鸡蛋你数过没?现在一个鸡蛋多少钱你知道不?”
“你知道吗?”邢峰反问。
陶冰一愣,摇头道:“不知道。”
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可爱的公公和婆婆实在是太萌了,把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以我被养刁的胃口来说,他们做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甚至连卖相都不好,但我还是面带微笑地坐在餐桌前,说了一句从小到大我一直很想说却没有机会说的话——
“爸爸,妈妈,吃饭了。”
“还有我呢。”邢老爷子拄着拐杖从门外走了进来,抖了抖身上的寒气,“然然,爷爷给你买油条了。”
“油条?”邢质庚嘴角抽搐,“爷爷,大年初二你上哪买的?”
邢老爷子喘着粗气坐了下来,“你们说说,这卖油条的怎么都不卖了啊?害我转悠了好久,还好小张知道永和豆浆里面有卖。”小张是老爷子的警卫员。
“不买得了呗,油条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家伙满肚子都是油,别给她吃油炸的。”邢质庚戳了戳我的脑袋,特鄙视地说。
“恩?谁说不是好东西?上次我去公园溜达的时候,有一个小孩硬吵着他爷爷给买油条,说豆浆和油条是最佳组合,别人家都是爷爷给买的,就他爷爷不给买。后来,那爷爷就带他去买了,他笑得可开心了。”邢振宇板起脸来,特严肃地说,“所以,我一定要给然然买油条,你不吃就滚蛋。”
“爷爷,爸,妈。”邢质庚敲了敲桌子,“你们记得不,小时候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六目相对,眼神交汇,无声地交流。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小时候谁记得啊,吃饭吃饭。”
“你们……”
“喏,分你一半油条。”我把爷爷递给我的油条拆了一半给他,“邢质庚小朋友,有油条吃开心吗?”
邢质庚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我要喝醋。”
“酱油,这有酱油。”陶冰把一瓶酱油放在他面前,“油条沾酱油最好吃了,沾醋不好吃。”
这是我第一次和家人共进早餐,有妈妈做的粥虽然有点焦,有爸爸煎的蛋虽然有点糊,有爷爷买的油条虽然我不爱吃。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心意。一个一年只包一次饺子的女强人,一个拿枪比拿铲子利索的军官,一个为共和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五星上将,他们今天为我做的一切,都让我永生难忘。
很多年过去,我始终都不敢面对他们。因为我的懦弱让他们失去很多的快乐时光,因为我的自私让他们错过见证小卷卷成长的每一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说这一章要写到童小欣和尹以薰出场的。
可是我太困了,放下一章吧。
有她们的宝宝华丽登场和庚子抢老婆……
庚子被炸毛暴走……
好吧,剧透完了。
遁走……
明天上来收花花。嘿嘿。
正文 31。小魔怪
秦贤给我带来的一箱子礼物终于有机会送出去,我忐忑不安地把礼物分发到长辈手中,看着他们喜笑颜开的样子,我就有一种深切的罪恶感。下次我一定要自己去选礼物送给他们,绝不假手于人。
邢质庚问我何时准备了这些东西,我没有瞒他。他沉默一秒钟,然后恶狠狠地对我说:“记得把钱还给秦贤。”
我不乐意了,之前他也没说要买礼物,是秦贤自己给我准备的,再说我和秦小贤那是无产阶段友谊,没有必要分那么清楚。
邢质庚继续沉默,一声不吭地离开,留给我他宽阔而**的背影,却又带着那么点绝世孤傲的气息。
我一时看傻了眼,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竟是如此的不同,为什么看他的背影就好想扑上去蹂躏一番。
大年初二下午,童姐姐带着她的老公于培树和五岁的儿子于童先期抵达。仍然延续童姐姐一贯的风格,如狂风扫落叶般粗犷豪放,一开口就找我老公麻烦,说好去接他们却放了一群白鸽,害她老公现在还晕机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老公不去接他们,她老公就会晕机不止呢?
我秉承求真务实的原则,走到他们跟前仔仔细细地窥探一番。
于培树,也就是童姐夫,是我党我军培养的特级飞行员,居然会晕机……
“姐,他真的是飞行员?”我注视着倚在沙发上好看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即使因为晕机而面色苍白,也无损于他的英气逼人。他的双眼微闭,睫毛似蝉翼般铺开,微微抖动,眉头紧锁的模样象极了病美男。真的很好看!
童小欣扶了下她的大肚皮,“飞行员就不能晕机吗?”
我挠挠头作不解状,“难道是因为不是自己开的?”
“对啊。你没见过很多司机,自己开车就好好的,一坐别人的车就狂晕不止吗?我家小树树就是这样,坐不惯别人开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原谅我实在是孤陋寡闻,开飞机的会晕机,以后退役不是得去开民航客机,要嘛弄架战斗机开开?
“别想了,以后坐动车。”童小欣一眼看穿我的心思,“这次是因为我大着肚子才勉强坐飞机的。”
掬一把感动的泪水,童姐姐这样智商的人群还能拐到如此出色的男人。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傻人总是有傻福。
“姐姐!”
我低下头,看到一个帅气的小宝贝正在拉我的裙摆,他微扬着头,五官十分清秀,小小年龄就已经能迷倒方圆百里。我微有些失望,这孩子一点都不象于培树,完全是他老妈童小欣的翻版。
“小鱼儿,叫舅妈。”童小欣忙着照顾老公,听于童喊我姐姐忙给纠正过来。
小宝贝眉头一拧,很严肃地侧头思索,仍是开口喊道:“姐姐。”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长得太孩子气也是没有办法的,身为长辈却要沦为平辈。“小鱼儿,不是姐姐,是舅妈?”
于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
“为什么不是?”我不耻下问。
“你就是姐姐,啾啾那么老。”于童往门口的方向一瞥,方才转身离去的某人已经转悠回来。
“你说啾啾老?”他身上的烟味很重,夹杂着一身的寒气,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一把将于童抱到半空中,“小子,你找揍呢?”
“啾啾,舅妈的意思是你的老婆吧?”于童被抓到半空中,脸上无半点畏惧之色。
“算你小子有点文化。”
“姐姐,我跟你说,我啾啾吧人又丑脾气又不好还常常打小孩,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不太适合成为你人生中的另一半。姐姐,你嫁给我吧。”于童无视脸色铁青的邢质庚,眨着纯真的眸子对我告白。
邢质庚忿忿地沉下脸,“你小子还学会挖墙角了?”
“姐姐,你看,再过一会他就会打我屁屁了。”于童继续无视他的舅舅,朝我大献殷勤,“姐姐,我的个子是班上最高的,虽然比不上啾啾的个头,但是他老了不能长个了,我还能长。再说,保护女生我最在行了,你放心,就算啾啾打我屁股,我也会保护你。”
我笑得喘不过气来,抓着邢质庚的胳膊摇了摇,“你快把人放下来,我是拯救英雄的公主。”
“是的,公主殿下,你等着我。”于童扬眉放电,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精于此道。
“真是反了你,连我的女人你都敢泡。”邢质庚把他扛在肩上,手掌重重地拍向他的小屁屁。
“好不容易有个帅哥跟我告白,邢质庚你至于这么以大欺小吗?有违公平竞赛原则,重来重来。”我伸手把于童抢了过来,把他往地上一放,整了整他凌乱的衣服。“小鱼儿,没事吧?”
“小鱼儿……”门口传来两个小女孩悦耳的声音。
尹家姐姐和她的双胞胎女儿纪羽微、尹羽鸣仪态万千地走了进来,三个美女的响亮登场,我顿感相形见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