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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不及手,他松开掐着唐遥脖子的手,紧紧的捂住受伤的另一只手,掌心的伤口已经开始泛黑了。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到他这一招。
“哈哈哈哈……”唐遥落在地上不停地喘息,他将全身的力气都聚集来吐针了,所以此时他没了任何力气。
孙幕眼中冰冷刺骨,缓缓拾起手中的剑,一步一步走近唐遥。
“啊……”孙幕拿起剑快速地在唐遥脸上划了无数刀。
一个彻彻底底的血人出现在孙幕面前,他丢掉手中的剑,疯狂的大笑。
唐遥咬着牙,缓缓地爬过去,打算去拿地上的剑。
“啊……啊……”大声的惨叫不停地变着声调,足以见证疼痛的升级。
在离剑一只手不远处,孙幕踩着唐遥的手指,不停地碾压。五根手指已经破裂,看样子应该是没用了。
“怎么?想杀我?哈哈哈哈……”他继续碾压唐遥的手指,听着他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孙幕仿佛分外兴奋。
“你有那本事吗?怎么?有种你就起来啊!起来杀了我啊!哈哈哈哈……”
唐遥目眦欲裂,抬头狠狠的瞪着他,眼中的风暴仿佛能将人卷进去,尸骨无存。
“哈哈哈哈……恨我也没用,谁叫你失算呢?”
他抬起另外一只脚,踩在唐遥的另外一只手上,手指瞬间爆裂,血肉横飞。
“有种……你杀了我,否则……否则我做鬼!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唐遥厉声大呼,声音凄厉而悲怆,大概他也知道自己恨也是无望,所以也绝望了。
“可惜啊,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罢他冷冷一笑,对着黑幕下的人点了点头,那人一身黑衣斗笠,提一个幽绿的小灯一步一步缓缓走来。
身形全部都隐藏在黑袍里,神秘且诡异。这诡异的气氛让唐遥不禁抬头望去,他瞪大了眼睛,眼睛满是深深地恐惧。
下一刻,脑袋便无力的歪倒在一旁,眼中再也没有了神采。
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孙幕心有余悸的退了一步,然后又假装面无表情的站定。
他看着那人脑袋微微侧着,扬起一个孤独,好看的侧脸如寒冰一般刺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却好像是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令人毛骨悚然。
他心中微微一颤,假装镇定的说道:“孙幕的弟弟,不知是否还安好?”
那人似是没听见一般,转身离开,不过在即将跨出门的最后一步,她奇迹般的回过头。
声音让人如同身处冰天雪地,她只是说了几个字,“什么弟弟?”
说罢便如浮光掠影般飞走了,身形极快,非出色的轻功高手所不能达到的。
孙幕楞了,许久没有回过神来,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疑惑。
后来他想了想,或许是那位大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内部比较隐秘的事情知道的人都不多。
看她那样的性格,大概没兴趣知道这些事,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不能往更坏的想了,他怕那样自己会更接受不了,他怕那个结果会让他痛不欲生。
“现在可以向主子汇报这个消息了,到时候恐怕孙幕也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了。”
他放飞一只白鸽,看着那白鸽欢快的飞离了云仙阁,心事愈发的沉重了。
“孙幕自愧,对不起主子,若是可以,孙幕多想自我了断。只是可惜,孙幕不敬主子,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所以想着哪怕罪孽深重,仍想见主子一面,最好能死在主子的手下,孙幕死而无憾。”
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全然没了刚刚那般癫狂,静谧的房间安然,脚下躺着的是唐遥的尸体。
全身的血液已经凝固在冰冷的尸体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更是像织了一张蜘蛛网,狰狞可怕。
一双手已经没了原来的样子,呈一种诡异的姿态僵硬在地上,白骨森森,更是血肉模糊。
孙幕轻轻一笑,轻声低语:“孙幕也是逼不得已的,孙幕并不想这样对你的,只是他们那些恶人……放心吧,你走了,孙幕也会下地狱的,孙幕会受到惩罚的。”
他自我安慰了一阵,觉得心里要好受那么一点点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天明时迎接属于自己的宿命。
明明已经是二更天了,可是距离天明却还是那么遥远。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窗外月光皎洁,映照窗外的银杏树隐隐绰绰。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听来仿佛是魔鬼的脚步声,渗人得很。
孙幕并不是害怕这些,只是心里面觉得痛苦绝望,而且还不敢声张,只能压在心底。
翻来覆去依旧睡不着,他干脆起身,站在窗前。
这一站,便是一夜,天终于亮了。
他将心提到了极致,此时倒是累了,想歇一歇。突然又想到什么,苦涩的笑了笑。
以后就可以长眠了,就可以长久的休息了,现在……主子……来了!
老远,他便可以感觉到主子的怒气,主子不是没有给他给机会,只是他不能把握。
一道白影闪过,他如往常一般闪至一旁,然后恭敬的站立。
只是有的东西已经回不到以前了,他的动作还未做出,白衣女子如风般而至。
她长袖一甩,一个巴掌便直直地摔到了他的脸上,他被那股力带出去好远,狼狈的摔到地上。
用衣袖擦掉口中的鲜血,他勉力站起来,一步一步朝那女子的面前走去。
她那一巴掌,已经让他受了重伤,五脏六腑恐怕也是伤的不轻。
那人没有了往日的随意淡然,一双秋水的眸子里再也不是古井无波。她的气场很强大,两眼锋利如剑,他近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但是他依旧轻轻笑着,咬着牙一步一步缓缓走过去。
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很快他又再一次飞了出去。
她出手极快,连个影都看不见,她依旧静坐在那里,仿佛不是她出的手一般。
另一半面脸上也有了五个巴掌印,鲜红的颜色已经开始渗血。
他无所畏惧,依旧奋力的爬起来,一步一步往前走。尽管行动一次不如一次方便,尽管五脏六腑碎裂,他还是站了起来。
第419章 背叛
第四百一十八章背叛
孙幕的面颊已经高高肿起,双眼已经看不清东西了,眼中一片红色,耳朵里全是轰鸣。
看不清也听不见,他只能凭着方向不停地向那个人靠近,再靠近。
终于,这一次,她没有一巴掌扇飞他。
“孙幕,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听不清,也看不清她的样子,只是他能够猜到她此刻的话语,此刻的表情。
“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知道吗?已经远远超过我的底线了。可我还是自信的认为我没看错人,你会珍惜这次机会的,会改,那么我就会原谅你。”
孙幕甩了甩脑袋,尽量让自己清醒些,他口齿不清,声音沙哑破败。
“主子信任孙幕,这个孙幕一直都明白。一切都是孙幕的错,只要犯了错误,就回不了头了。”
他低嚎,肿得像包子的眼中满是愧疚,可是却没人能看见了。
“是孙幕愧对主子的信任,一切但凭主子定夺,孙幕自求千刀万剐,以泄主子之恨。”
他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只求那个神仙般的女子能回眸一顾,能记得曾经有一个孙幕的存在。
他希望她能亲自执刀,将他千刀万剐。这一生,不论缘由如何,终归是自己,负了她的信任。
他吃力的跪下去,用力的仰着脑袋仰望那个自己从未接近过一点的女子,她那么优秀,他离她总是那么远。
“你以为这样便能算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赎完你的罪孽了吗?休想!”
“主子,求你,成全孙幕吧,孙幕只求一死。”
他缓缓地低下脑袋,额头轻轻的贴近冰冷的地面,一个一个。不消片刻,额头已然鲜血淋漓。
白锦有些不忍,似没看到一般别过眼,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白绫一甩,直接将孙幕缠住,扔在一旁的凳子上捆好。
她俯身看着他,面上是压抑着的杀气,她近在他的咫尺,伸手便可触及。
只是可惜,她永远都只是他触摸不到的梦。
“你知道吗?我早就怀疑你了,只是我又不想怀疑你,因为我不想从内心深处去否认你。半年前,你就背叛了云仙阁吧?当时我并没有起疑心,可是种种迹象让我不得不对你起了疑心。”
她背过身去,却用内力传音,声音浑厚,直直穿透他的耳朵传到他的心里。
“上一次少女失踪之事,明明神教的人做得那么隐秘,就算是云仙阁,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查出那么多的信息。可是你却能,这是为什么呢?”
孙幕羞愧的望着白锦,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也没说。
这是事实,他无话可说。他不能作任何辩解,不仅白锦不会信他,自己弟弟的性命也会不保。
那帮人那么凶残,自己拼尽全力才换的弟弟的性命,不可能就这么丢了,所以他只能不言不语,什么也不说。但愿这些可以随着自己生命的终结而长眠土里,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也不会让她为难。
主子啊,孙幕替云仙阁抹了黑,本该自行了断以谢罪的,只是……孙幕真的很想死在你的手里。
白锦没有看他,继续说道:“神教跟你应该很熟吧?上一次你借我之手帮谁扫除了障碍?”
孙幕摇了摇头,他不能说,他什么都不能说,以主子的能力,她想查,没有什么查不到的。
“冥玩不宁,看来你是自愿背叛云仙阁的,没有人强迫你啊……”
转身,白锦快速地掐着他的脖子,只要稍稍用点力,他就会死去。
孙幕轻轻的笑了,好了,这下他终于可以死在她手里了。他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神来收割自己的命。
“哼!”白锦冷哼一声,一把甩开孙幕的脸,孙幕连同椅子一起被摔到了地上。
“你不配这样便宜的死,你这种叛徒,应该云仙阁所有的管事决定你的生死。该怎样死?如何死?都应该由他们决定。你作为明月阁的管事,最靠近云仙阁的地方,足以证明我有多信任你,可是你却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她怒斥,眼中的怒火快要燃烧了孙幕,孙幕终于抬起头,看着那个耀眼的女子。
他从未见过她情绪有那么大的波动,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有些欣喜的笑了笑。
以前她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现在她有了其他的情绪,她在生气。
“孙幕如果说有苦衷,主子你……会信吗?”
他仰望着她,脸上充满希冀,就连那颤抖的声音也能听出紧张与激动。
白锦缓缓地低下头,俯视着他,声音轻柔而优雅,桃花色的唇瓣吐出两个冰冷的字。
“不信。”
孙幕瞪大了眼睛,或许他不应该奢望这些。缓缓地,他低下脑袋,苦涩的笑了笑。
“主子若是不信,那就……算了吧。”
这一次,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死心,真的绝望了。
白锦冷笑一声,道:“有的东西,我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孙幕,你太让我失望了。”
“来人!”
“属下在。”外面一人躬身推门而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面容沉静而从容。
白锦稍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明月阁以后就交由你来打理了,好好经营这里,不要步了某些人的后尘。”
“属下谨尊主子教诲。”
孙幕苍凉的笑了笑,这么快,她连接班人都已经找好了,看来自己连存在的那么一点点意义都没有了。
这世间,能入了她眼的人不多,能入她心的人他不知道有没有。他只是知道,很快,他便会从她眼中消失了,那双眼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叫孙幕的人。
白锦回头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孙幕,对那人说道:“这个药给他服下,暂时保他不死,押入水牢,择日处理。”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