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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林爱卿赐座”
这句话已然是踏云朝堂上不成文的规定。林战天当年乃是武林人士,李乾微服出巡时二人结识,其时李乾尚为太子,登基以后,宣林战天入宫,亲随君侧,多年来立下汗马功劳,亦在数次战火中救下李乾。
如今,踏云国力昌盛,二人却均已老了,近些年,皇帝早朝时也不似当年,从始至终都是站立着。早朝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一rì与林战天笑谈,君与孤俱老矣!自那以后林战天上朝之时,必定会赐座,今rì亦是如此。
“爱卿,听闻林朗那孩儿开口说话了?值得庆贺,来人啊,赐黄金千两,白银万两,锦缎百匹,恭喜林爱卿孙儿开口说话!此国之大幸,民之大幸!”
“还有事吗?无事退朝,林爱卿,朕随你去看看林朗这孩儿!”
早朝草草结束,李乾退下龙袍,换上一身青sè短褂,乍一看,仿似年轻了十岁。“老弟,朗儿真的开口说话了?”李乾强行挤进林战天的轿子,一君一臣同坐一轿,倒真是千古奇话。
“却已开口说话,只是…不敢欺瞒皇上,那孩子…唉,智力还是那般模样,仿似痴儿,唉,林家不幸啊!”林战天苦涩的叹了口气,心中更是苦涩:连他也对我林家存着这等心思,朝堂之上……唉,伴君如伴虎啊!李乾瞧着这个比自己小着五岁的结拜兄弟,此时却像是比自己苍老了十岁。
李乾看望林朗一事的真正用意,林战天清楚,皇帝自己清楚,林朗自然清楚。看到林朗一副痴呆的样子,李乾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其中意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
皇帝走后,林家却突然来了一位道士,这位道士一进林家,深居后院的林朗就已经感觉到了,如今点梅控鹤两种心法,两种内力都有着不俗修为的他,仅仅是内力上的修为,已然算得上一个高手了,况且修炼了《点梅手》之后,耳力更是异常机敏。
“来人内外功俱有着极深的造诣,每一步跨出的,双脚之间的距离没有丝毫变动,可见对身体的控制以及内力的掌控更是极为了得,此人是谁?前来林家有何目的?是因我吗?”林朗心中暗自提防,同时,返运《控鹤功》,将自己一身功力掩藏的滴水不漏,依旧陪着母亲玩耍。
过不了片刻,老爷子果然带着一个道士来到后院,林朗抬起茫然地眼睛,看了一眼这个道士,心中一凛,比预料之中还要强大些,怪不得敢只身来到林家。却听那道士开口道:“林公爷,这位可是令孙?”
“正是顽孙!”
道士不再言语,陡然间右手闪电般伸出,抓向林朗左手,林老公爷大吃一惊,右手四指并拢,拇指扣向掌心,使出一招“我佛慈悲”,横切向道士右手,那道士经林战天一阻,右手去势不变,原本五指成爪之势瞬时并拢,形似鹤嘴。手腕一转,疾点林战天手腕,却是一招“金鸡点头”。
林战天冷哼一声,下身一错,左腿向后一摆,右手五指箕张,迎着道士来势狠狠抓去,同时五指缓缓收拢,陡然间一声沉闷的龙吟声自其掌心传出,那道士脸sè大变,收掌后跃。林战天也不追击,立于林朗身侧傲然瞪视着道士。
那道士微微躬身,拂尘一摆吁了口气道:“林家‘擒龙功’果然厉害!老道不敌!林家主切莫担心,老道绝不伤害令孙,只是江湖上传言林家‘擒龙功’jīng妙无双,霸道无比,老道心仪已久,今rì一见,果然令人叹服!”
林战天不语,瞪视良久,这才重重“哼”了一声道:“我孙子怎样?”
老道这才上前拿起林朗手腕细细查看,只是此刻林朗心中却是翻天蹈海:爷爷刚才那一招是什么?若是使将出来,我能抵挡得了吗?竟然会有龙吟之声……
而林战天则紧张的注视着道士,他倒不怕道士突下辣手,只是期盼他从嘴里道出一句:“这孩子无大碍”或者“无妨”之类的话。”见道士陡然双目睁开,纳罕的看着林朗,却又摇了摇头:“可惜了,可惜了!”
林战天大急,你这道士忒也无理,明明双眼放光,却又大摇其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瞪眼瞧着道士,这道士微微一笑:“令孙却是千年难遇的天才啊,老公爷,他可是先天任督二脉自通呀!”
“什么?”林战天大吃一惊,先天任督二脉自通,意味着什么他自然晓得,就算是自己已经年近七旬,任督二脉依旧仅仅督脉打通了,任脉主血,督脉主气,林家家传擒龙功本就以雄厚的内力为基本,故而在练气方面,有着独到之处。但是任脉主血,擒龙功虽然神妙,但是以其目前的修为,尚且不能体会那至高境界。
随即又想起刚才这道士摇头之举来,心中一紧,却听道士叹息道:“天才的体质,可惜了,却没有天才的资质!”言下之意,自然是林朗天生愚钝,愚不可及。
林朗岂能让这位道士探知自己的**?五年来,身为一个小孩的绝佳优势,更是点梅、控鹤内力勤修不辍,如今,其一身内力虽不能说登峰造极,但比起这位道士,还是有过而无不及的,当道士进后院的那一刻,他早已运用控鹤内力,将自身内息全部隐藏,同时将内息完全打乱,莫说是把脉望闻问切,哪怕这道士乃是林朗体内的一只虫儿,也觉察不到,唯一不足的是任督二脉属人身主脉,林朗确实毫无办法掩饰。
故而道士一把脉之下,惊讶于任督二脉先天自通,却也叹惜此子确实先天不足,憾事!
林老公爷一听之下,几yù晕去,生就任督二脉自通,却奈何先天不足,一时间五指箕张,只想捏死眼前道士。林朗心底冷笑一声,虽然你这贼老道武功内力都很不俗,也不管你是哪个世家派来刺探的,但想刺探小爷的底细?你还不配!不过小爷还是让你尽兴而来,亦尽兴而去,回去告诉了你家主子,倒也免了林家一场风云。
正自想着,却听身后咕咚一声,转身抬眼望去,却是段舒婷听闻儿子实在无从得治,一时间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不出林朗所料,这道士果真是某一个势力派来刺探的,林家是踏云国之柱石,林家无后,那就是踏云无后,虽然苍澜大陆五大帝国,每一国都是由世家和江湖门派共同把持社稷,但是,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世家!若林家无后,去除林家这层顾虑,其余诸国唯一的目标则是把持踏云国的江湖门派——归云山!届时归云山必将成为众矢之的,踏云从此危矣!
忽忽又是五年眨眼过,踏云国主李乾突患奇疾,撒手而去,其子李聪登基,却是个毫无治国之才之辈,踏云国更显危机。
而林家小公子先天任督二脉自通之才,却是先天不足之资质的蠢材之名已经传遍沧澜,闻者无不摇头叹息,林家无后啊!
踏云易主,五年后踏云柱石林家公子依旧愚笨不堪,酝酿五年之久的风云登时汇聚,山雨yù来风满楼,多事之秋,从此开始。
北邙山绵延万里,横亘在正南方新月与踏云两大帝国之间,形成天然屏障,此时在北邙山延脉,踏云国西南之地,归云山上,武林大派归云山主峰归云峰,宗主风扬静坐高位,其下左首席位上盘膝坐着两人,均做道士打扮,右首席位上却是两位风姿绰约的淡妆女子,这四人正是归云山其余四峰峰主,左首第一位,yīn沉着脸,脸上一条刺目的刀疤,自眼角延伸至后耳,甚是可怖,正是出云峰峰主残阳真人,在他右侧,却是一位看起来衣不沾尘、世外高人模样的道士,颌下长须髯髯,双目如电,自是修为不俗,正是凌云峰峰主鹤卧云。
另外两名女子,不施粉黛,却是容貌姣好,看起来三十岁来的样子,其实这二人均已年过中年,正是落云峰峰主,人称凤霞仙子的楚玉凤以及隐云峰峰主,人称宇阳真人秦罗宇。四人均脸似沉水,时不时瞪视一眼门外,似乎在等什么人,唯有宗主风扬一脸淡然,似乎不以为意。
正在此时,老远传来一阵抑扬顿挫的吟诗声,座上风扬微微一笑,其余四人脸现不忿,却被风扬眼神示意稳住。
(没刹住车,差点四千字了!嗯,描写李乾那段原本是借用红楼宝玉,虽然在作品相关解释了,经好友提醒,但觉还是改改为妙,于是自己编撰了这么一段,贻笑大方了!)
………【第六章 归云少主】………
“宾之初筵,温温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怭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吟诗之人来得极快,“宾之初筵”一句才出口,众人隐约能够听闻,待得“不知其秩”传入耳朵,那人已经到了厅内。
风扬微微叹了口气,道:“玄星,你这词中倒是道出了我归云山的情境啊……”
来人一身书生打扮,头戴方巾,面sè清秀,躬身团团做了个揖,这才向风扬躬身:“玄星子又来迟了,宗主勿怪!只是这篇短赋却非玄星子所做,乃是我窃来的”
他适才吟的短赋,却是出自《诗经》,意思大致是:宴会初开,宾客态度温文尔雅、极其恭敬。还未喝醉的时候,宾客们的仪表庄重谨慎;喝醉的时候,就显出了本来的面目,庄重仪表全然不见,离开座位,开始翩翩起舞。酒就是这样神奇,没有喝醉的时候,仪态严肃、道貌岸然;既已喝醉,言行轻薄而粗鄙。
这玄星子正是归云山飞云峰峰主,其本来名字弃而不用,因为好酒,江湖人送一外号“酒国逍遥子”,单看今rì之态,果然不负“酒国逍遥子”的美誉。他引这则短赋,言下之意却是说当今苍澜大陆局势动荡,林家为枢纽,林家无后,诸国之间,武林之间,就再也没有一直维持的稳定局面,就像是喝醉酒一般,现出了本来面目,归云山众矢之的,的确是风口浪尖之上。
“今rì邀各位前来,想必你们也尽知我意!”风扬见诸人均已到齐,缓缓开口道。
“宗主,依我之见,踏云未必祸在眉睫,其余四国诛心之意,昭然若揭,但是却又相互牵制,短时间内自不会突起战事!”说话之人却是鹤卧云,此人素来以智谋见长,这番言论,从大局着手,言辞入微,足见高明。
“不妥!”
风扬正yù开口,座下楚玉凤却突然开口,楚玉凤本是中途拜入归云山,其时带艺投师,归云山上下皆对其有戒备之心,幸得前任宗主青眼有加,更是嘱以落云峰峰主之位。她xìng格极为暴躁,此刻听得鹤卧云之言,立时打断。
“宗主明鉴,归云山此时已是风口浪尖之上,战事不起,我归云山必将风雨飘摇,若要战事起,其余诸国瓜分踏云,第一步乃是灭我归云山,所以,战事起,对我归云山倒是有着莫大好处。”相较于鹤卧云之言,楚玉凤这番话却是以归云山为出发点。
“我岂能不知,只是苍澜大陆历来都是一世家一门派把持国之命脉,我归云山与林家,注定是要以踏云苍生为己任,归云山一武林宗派而已,亡则亡矣,奈何我踏云百姓苍生从此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啊!”风扬昂首叹道,萧索之意渐浓。
“哼,自东而上,先灭了东方苍云国彩云宫那帮婆娘,再上北方,填了苍月国那水月洞天,不就结了?”残阳真人冷哼一声,傲然道。
“呵呵,残阳,在运筹帷幄这方面,我早就说过,多向卧云请教一下,你的‘血阳手’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在这勾心斗角之上,却是稍显鲁莽啊!”风扬呵呵笑道。
诸人均哈哈大笑,残阳真人紫堂脸一红,刀疤显得越发恐怖,斜目瞪了一眼鹤卧云,嘀咕道:“优柔寡断!”却是说鹤卧云没有男儿气概,遇事瞻前顾后,不免太柔弱了!
“宗主,我们所论者似乎为时过早,眼下第一要务是前赴林家,若林家安好,yīn霾自然会消散!”秦罗宇一言点中要害,风扬眼中一亮:“宇阳有何计策?”
宇阳真人犹豫片刻,这才徐徐道:“倘若…我归云山与林家结为连理……”
“妙极妙极,宇阳之言正是一语中的!”宇阳真人话还未尽,玄星子灌了一口酒登时抚掌赞叹。
“结成连理?这个我倒是没有想过,只是……”风扬低头沉思,言下之意乃是将何人嫁于林朗那个蠢材呢?
“哎,宗主,少宗主不正是上上之选吗?”玄星子大大咧咧笑道,其余诸人均是一脸尴尬,但是眼中却是闪烁着正当如此的光辉,均自看向一旁黑着脸的鹤卧云。
林家。
后院有一大片空地,却是林战天的练武场,场中十八般兵器、石锁、锁链、木桩、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