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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根只是伸手指了指姬轲峰,点头,把话题一转,又坐下,道:“姬轲峰,鸡爷对吧?这样吧,实话实说,你是武jǐng,我是公安,我们算是同行,但我不信唐术刑这个**混混,你和他查可以,但是你得把消息告诉我。”
“别这样啊,魏队长。”姬轲峰冷笑道,“我不是你们jǐng队的线人,不是马尾子,我有我的方式,而且这不是让我出卖朋友吗?我干不出来,你不信刑爷,我信!”
姬轲峰故意说“刑爷”,以表示自己和唐术刑的关系不一般。魏大根见事已至此,自己再不方便多说了,只得转身离开,回到楼下,对在对面监视的雷宇和贺晨雪点点头,示意自己先走,他们盯着,他还得去一趟万达广场,还有洗浴中心也得再去一次,看看能不能再翻找出遗漏的线索。
唐术刑把饭菜放到娜娜的新出租屋内,转身就走,临走时他顺走了放在姬轲峰那里的地图,先去了一趟楼下老中医那里,既想查查那酒中的成分,又想知道雷宇是否在楼下监视——他当然也怕他们从老中医那里知道酒的事情,但是他点子多,竟直接把那瓶五粮液提在手中,敲开门就示意是送给老中医的酒,而在对面监视的雷宇和贺晨雪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进了老中医处,把门一关,唐术刑立即道出所求之事,老中医点头,引了唐术刑就进屋,再钻进阁楼之间的房间,打开房间把自己那一套西医的玩意儿搬了出来,放在旁边,接着摇匀那瓶五粮液又倒出一点来分到两个杯子之中,一个等他慢慢沉淀,另外一个在手中慢慢摇着。
老中医戴着老花镜看着手中的杯子,道:“刑哥,这酒看不出有其他的东西。”
“大爷,别叫我刑哥,我得折寿,我还想多活两年呢。”唐术刑看着老中医桌子上那些医疗用的玩意儿,“你西医也玩啊?”
老中医笑道:“不是说了吗?中西医结合疗效好。”
唐术刑笑着摇摇头:“也是,各有各的好处,要说中医不好,中国人几千年,早死绝了,要说西医不好,事实在那摆着呢。”
“你等着啊,我得化验下,我手里的东西不多,你得多等一会儿,反正酒多,我有的是办法。”老中医转身在那忙活,忙活了许久,转身过来看着唐术刑,举着杯子中那杯已经变了颜sè的酒说,“这是脓疮液啊,而且是尸毒脓疮液,下手的人多半是个医生,而且是个老医生,至少和我差不多,因为现在年轻的中医,很少有人知道尸毒中的脓疮毒。”
“你是怎么发现的?”唐术刑过去凑近看着那杯子,杯子中颜sè已经变成了淡黄sè。
“简单来说,脓疮毒遇白酒,会褪sè,但只是隐藏起来了,而且那股刺鼻的气味也会被白酒的酒味掩饰,从前在民国时期有不少的人用这种办法来毒杀,其实毒xìng并不是很大,而且只要抢救及时,哪怕自己呕出来灌肥皂水都没事,但如果久不医治,那就疮毒攻心,必死无疑。”老中医随后又详细解释了一番。
所谓疮毒攻心,只是一种说法,实际上所指的就是毒进了血液,为什么用白酒?就因为白酒气味浓,但差也就差在白酒进血液慢的这一点,因人而异,相对其他酒白酒是进入血液最慢的,如果用啤酒,进入血液的速度会加快几倍,但是啤酒无法掩饰住脓疮毒的那气味。
这种脓疮毒根本不用制作,只需要找得了恶疾体发脓疮的死者直接挤出来就行,但现在这个年代,哪儿去找这种死人呢?就连民国时期,不是遭遇到大病侵世的时候也难找,所以有些邪医就自己做,怎么做呢?先将尸体剖开,塞入腐土,再种植蘑菇,种出来的蘑菇会导致身体两侧产生脓疱,虽然说比不上恶疾产生的脓疮,但也可以代替。
这种脓疮毒进了白酒,要化验出来,非常简单,用松香放入便可,直接就现了原本的颜sè,只是大家都知道松香有毒啊,哪有喝白酒往里面放那个的?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能察觉,用银针试毒更是不可能的,除非是砒霜这种烈xìng毒药,其他很多毒药银针都是试不出来的。
“明白了,下药的百分之百是个医生,而且是个老医生,对吧?”唐术刑点头道,脑子中想起了那个叫曲文兴的医学院教授。
“是,百分之百是,也有其他可能,但不管怎样,出这个招的也是个老医生。”老中医说完,取下老花镜又问,“刑哥,你又惹上什么麻烦事了?有事你吱声,能帮的,街坊邻居都帮你。”
“没事,放心好了,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们也得小心点,最近圳阳市不太平。”唐术刑说完苦笑了一下,“我不是信不过jǐng察,而是犯罪的人永远会比jǐng察多,我走了,我得去仲永那一趟。”
唐术刑从老中医的后门离开,从后面相当狭窄的小巷子中慢慢挤出去,又钻向对面的巷子,避开监视的雷宇和贺晨雪,偷偷摸摸来到仲永家后方,把那堆杂物取开,再将那扇很久都不开的后门撬开,接着摸了进去。
仲永是八方的人,这是那锦承亲口说的,他有必要说谎吗?唐术刑认为没有,为什么呢?那锦承又给钱,又以诚相待,想让唐术刑加入他们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组织,告诉他仲永的身份,也算是表现出诚意了,所以不会撒谎。
唐术刑刚摸进去,要走到外屋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贴着墙站起来,将匕首轻轻从后面绕到唐术刑的脖子处,又低声道:“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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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上)坟土的回忆I
那个人手持匕首从身后冒出来挟持住唐术刑的时候,唐术刑就已经闻到他身上那股子独有的“仲永味”——仲永这小王八蛋很久都不洗一次澡,连发廊里面的小姐都说过,他不洗几个小时的澡,没有人愿意接待他,给一块金砖都不干。
“仲永,我是你刑哥。”唐术刑淡淡地说。
“刑哥?”后面那人深沉的声音一下变了,一把将唐术刑转过来,顺手把匕首朝旁边角落一扔,笑道,“真是刑哥,我还以为是贼呢!”
唐术刑看着仲永那张变化奇快的脸,只是笑着,并未说其他的,只是问:“怎么着?开始玩刀了?你不是看见杀鸡都怕吗?”
“这是什么地方?没有一把刀防身我哪儿敢啊,有枪我都得攒钱买一把!”仲永说着,赶紧拽着唐术刑朝外面走,唐术刑借口上厕所,让仲永先出去给自己泡杯茶,随后钻进去,顺手把角落中的匕首找了出来,插在自己的裤兜之中。
上完厕所出来,唐术刑坐在仲永那台电脑前,看着电脑中的那个网游,扫了一眼问:“哟,89级啦?都什么装备了?”
仲永在旁边忙活着烧水找茶叶,顺口道:“不是什么好装备,你自己点开看呗。”
“噢——”唐术刑点头,也不点开看,只是看着仲永,轻声细语道,“一个骨灰级网游玩家,整rì泡在电脑前,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装备,挺奇怪的啊?”唐术刑用的是疑问句。
找茶叶的仲永停下手来,看着唐术刑,唐术刑又将那把匕首摸出来,在掌心中掂量了几下,道:“铸铁匕首,生铁做的,这么凉都冰手,不可能是不锈钢之类的假货,不要说老|城|区了,在整个圳阳市都买不到,而且这是管制刀具,户外店里面卖的那些价格再高都不及这玩意儿的两成好,哪儿来的?”
仲永笑着要解释,唐术刑把电脑屏幕往墙面一移,又问:“先回答我呀,你有啥装备?”
仲永回答不上,唐术刑笑着点头,又摇头:“找的代练,掩饰自己的身份,想得挺细,知道要是级别不升,或者升得不快,我会怀疑。”
仲永还是在那傻笑:“刑哥,别逗我了,怎么了这是?”
“匕首哪儿来的?”唐术刑换了个话题。
“以前在一个人手上买的,也不知道这么好,刑哥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占了便宜呢。”仲永依然傻笑,“放好几年了,就扔厕所犄角疙瘩里,才找出来没几天。”
“噢——”唐术刑又点头,“几年了?厕所?对吧?嗯,厕所多cháo啊,圳阳市本来就cháo乎乎的,更不要说厕所里了,几年没用,生铁所铸的匕首不擦不打理竟然不生锈?真是神器啊,这是上古神兵吧?说不定这就是照着你游戏里面的装备打造的?”
仲永心中虽然怀疑唐术刑知道了什么,但还是嘴硬呀,继续装傻道:“刑哥,我是不是没有照你说的,不能藏这些东西,你生气了?我马上扔了它,对不起,我不听话。”
唐术刑突然抓起匕首直接朝着仲永扔了过去,根本没有留任何情面,那匕首直接就朝着仲永的面部袭去,速度极快,仲永一偏头,一伸手直接就接住了,接住的刹那,自己冷汗都出来了,知道这次彻底暴露了。
“身体自然反应,肌肉记忆,唯独这个装不了傻,骗不了人。”唐术刑长叹一口气,起身来准备朝着外面走,“仲永啊,咱们认识好几年了吧?我唐术刑对人怎么样,你心里清楚,哪怕你之前是个十恶不赦的王八蛋,能改了,善莫大焉,我交朋友就这样,对兄弟更是没得说,但是你瞒着我,你骗我,你还监视我……今天,咱们兄弟做到头了。”
“刑哥!”仲永作势就上前去拽唐术刑。
唐术刑转身一把将仲永推开:“起开!滚远点,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骗子,就是你这种骗子,我们喝酒聊天打屁的时候,我给你说了几百遍了,我都是在提醒你,我身边不允许有这样的人,你有难处你可以讲出来,你有秘密你说出来,我唐术刑哪怕被人一根根把手指头切下来,都会咬下舌头吞肚子里面当哑巴,一个字都绝对不会透露出来,你呢?滚吧!从今天起,别让老子见到你,回你那个什么八方当什么坟土去!”
仲永点头:“刑哥,你都知道了?那爷来了,也都见了你,告诉你了对吧?”
唐术刑没说话,站在门口闭着眼。
“对,我是八方的人,我好多年前就是了,我是因为要监视你,所以才被他们派到这里来的,包括我这修手机的手艺,这一身三脚猫的功夫都是他们教的,但他们让我装傻子,装废物,我得照做。”仲永捏着匕首站在那深呼吸着。
唐术刑扭头看着他:“他们威胁你了?”
“不,刑哥,你不明白,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帮我报了仇。”仲永呼吸变得急促,似乎很激动。
“报仇?”唐术刑转身面对他。
“我以前真的是废物,很废物,小的时候大家说我是天才,但我爸妈只知道打牌瞎混,家中也没有老人,后来他们死了,吸毒死了,欠了一屁股的债,放高利贷的水公司老板介绍我去赚钱,其实就是让我去帮着带毒,体内运毒……”仲永说到这摇头苦笑道,“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只知道欠债得还钱,能赚钱就做,第一次干,还好,没死,但也知道我爸妈曾经也替他们干过这个。”
十四岁的仲永被一个男人带着上了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吉普车驶进一个破旧的学校,在那快拆迁的学校破房子中,还有其他人,五个成年人以及一个和仲永差不多大的孩子。
男人将他领到一对穿着破烂的男女跟前,推了仲永一把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你爸妈。”
随后那女人蹲下来,好心地摸了摸仲永的头,对他们说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仲永搂着,等待着。许久,带仲永来的男人带了其他两个成年人来,开始从两个背包之中掏出了很多个装得满满的避孕套,每个避孕套之中又有数个小塑料袋。
“吞下去。”那冒充仲永爸爸的男人对仲永说,冒充妈妈的女人抱着仲永看着他。
“别看了,你不是要钱吗?”应该是头目的男人看着仲永和他“妈妈”,随后拿出了十张钞票,“预付的。”
女人拿过钱,自己先拿起那些避孕套吞着,仲永在一旁傻站着,默默数着,一共吞下去了二十个,仲永的“爸爸”也在旁边吞,吞下去二十五个,随后仲永才知道谁带得多,钱也赚得多,这就是规矩。
“孩子,吞吧。”仲永的“妈妈”说道,“你吞五个吧。”
“十个!”头目冷冷道,“他十四岁了,不小了!”
仲永一句话没说,只是拿起一个,吞第一个的时候才到喉咙,仲永就呕了出来,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