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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鲍仇惊叫一声,如雷轰顶,两条腿哆嗦了几下子后,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是谁?!你——你别吓我们?!我——我们和你,无冤无仇啊!”李定邦觉着自己就要疯了,他声嘶力竭地叫道。
“我是谁?这才几年,难道你就不认识我了吗?你好好想想吧!我就是那个女生!”
“你——你不是她!她——她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春夏秋冬,风刀霜剑,凄凉山间,缺吃少穿!过着这样的日子,别说是声音,就是我的容貌,也已改变!”
“你——你——你——”
“我那里没吃的了,刚才先拿了些压缩饼干和罐头回去。你记住,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你们俩都要给我准备一些吃食!”
“啊——你——同学,你——你饶了我吧!呜——呜——我到阴间给你做牛,我——我去给你做马!呜呜呜,我——我去给你当儿子!”
李定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砰砰砰地磕头,一边哭喊了起来。
“队长,鬼——鬼怎么能吃东西呢?她——她不是鬼!她一定是人假扮的。专门来吓唬我们的!!”
坐在地上的鲍仇。从女声的话语里。感到了些烟火气,不由地怀着一丝侥幸,试探着道。
猛然,一条军裤,凌空出现在鲍仇和李定邦两人的面前。它朝后叉开两条裤腿,像是一只风筝,钻出瞭望棚,哗啦啦地响着。飞向远处的黑暗之中,
“嘎嘎嘎——我的确不是鬼!我是冤魂!我是无影无形的冤魂!!明年再见!我去了!”
五号补给点里,空余下女子的阴森笑声,在不断地回荡着。
鲍仇扭头去看木床,只见他的备穿军裤和床单一样,踪影不见了!
无边的恐惧,挤压着鲍仇和李定邦。他们两人坐在瞭望棚里,六神无主,不断地打着冷战儿。
鲍仇勉强保持着清醒,苦苦思索着自己刚才看到的和听到的。判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信世间有鬼,但是。他又无法解释刚刚出现的这一连串情景。
鲍仇明白,那不是幻听幻觉,世上不会有两个人在同一个地点,在同一个时间里,出现完全一样的幻听和幻觉。他相信自己和李定邦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军装、床单、两小箱压缩饼干和近半箱的罐头,这些,都是明证。
李定邦此时却无法像鲍仇那样,仍旧保留着清醒的意识。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着,他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
从凭空出现的棘刺抽打他开始,到现在飘然而去的军裤和女子的冷笑,都让李定邦心中的恐惧,无限地放大起来。
时空错乱,六年前的一些画面和声音,与刚刚出现的这些画面和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在李定邦的眼前晃动,在李定邦的耳边回响。
那位女生,赤…裸着鲜血淋漓的下体,从瞭望棚的床上,拿走了鲍仇的军裤——
那位女生在朝他喊,我不是鬼,我是冤魂!——
那位女生,变成了一具骷髅,飞进了储藏室,将一只只罐头,塞进了森森白骨组成的空洞洞的肚子里——
身边的鲍仇,突然开口,喝道,李定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犯下的滔天罪行!——
载着一车厢女生的绿色卡车,缓缓地驶出了华京大学。一车的女生,突然间,变成了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武警战士押着两排背上插着小白旗的死刑犯,其中,就有他——
绿色大卡车转向了一条小路。那条小路,是通往晶山脚下的一个荒丘,那荒丘,是处决死刑犯人的刑场!——
李定邦双臂被倒绑着,弯腰低头,站在车厢里,只感到心脏收缩成了一小团,浑身冰冷,脑袋如同浆糊——
“轰——”李定邦听到一声巨响,在自己的脑袋中爆炸了!他啊啊啊地嚎叫着,从卡车上跳了下来——
跑啊跑啊,李定邦就跑进了五号补给点的瞭望棚里!
李定邦抱着鲍仇的大腿,哭喊着:“鲍仇,快帮帮我!送我回军营!我要交代六年前的罪行!我要争取宽大处理!”
鲍仇在淡淡的月色下,瞅着李定邦鼻涕眼泪齐流的那张脸,听着他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仿佛身处梦中。
“队长!你——你这是干什么?!你清醒清醒,放开我的腿啊!!”鲍仇大声喊道。
“呜呜呜——鲍仇,刚才那个冤魂,就是六年前的那个女生啊!是我强…奸…了她,把她扔下了悬崖啊!我有罪!我有罪啊!”李定邦继续疯疯癫癫地哭喊着。
“啊?!你——”李定邦的哭喊,把鲍仇震倒了!
鲍仇伸出左手,捂住李定邦的嘴巴,惊恐地道:“队长,你疯了吗?!赶快闭嘴!”
“呜——呜——呜——我——呜——呜——是她——冤魂——”李定邦摇摆着脑袋,慢慢地躺下了。
李定邦昏昏地睡了过去。他的脸颊,热得烫手。
夜渐渐地深了,鲍仇蜷缩在李定邦的身旁,瞪着一双惊恐畏惧的眼睛,没有半点睡意。
终于,满天的星星隐去,晶山东麓,出现了几丝橘红。天放亮了,五号补给点远处的林子里,无数的鸟儿开始鸣叫起来。
鲍仇觉着,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特别长,特别难熬。
鲍仇用左手推着李定邦,口里不断地叫着他:“队长,天亮了,你醒醒啊!队长,天亮了,你醒醒啊!”
李定邦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动,嘴里咕噜咕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快起来啊队长!咱们回军营吧!”鲍仇忍着右肩头火辣辣的痛疼,站起身,弯腰,伸出左手,抓住李定邦的军衣领子,使劲地拖他。
李定邦翻身坐了起来,仰起光秃秃的脑袋,两只眼死气沉沉地盯着鲍仇,问到:“你——你是谁?”
“啊?!”鲍仇一惊,“队长,我是鲍仇啊!”
“鲍仇?你要鲍仇?哈哈哈——你就是那个冤魂吧?哈哈哈——走,我们一起到军事法庭去!”李定邦哈哈哈大笑着,双手抓住鲍仇的右臂,反客为主,倒拖起他来。
“啊——哎哟——队长你放手!疼死我啦!你抓着我伤口啦!”鲍仇一边痛叫出声,一边用左手去撕扯着李定邦的手。
可是,李定邦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鲍仇的右臂不放。
鲍仇的力气,本就比李定邦的力气小,此时右臂又受了伤,无法使用右手,挣扎了几下后,他就被李定邦拖出了瞭望棚。
光头,赤着双脚,穿着半截军裤的李定邦,一路哈哈哈笑着,拖着上身**、右肩缠着绷带、不断痛苦呻…吟的鲍仇,朝着军营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在灌木杂草中。
——
夜色下,赵海赤身**,站在山坡上,掐着腰,大笑不止——“哈哈哈——痛快!痛快!!原来,装神弄鬼,竟然这么有趣!哈哈哈——”
赵海的脚旁,堆着两只小木头箱子和一个由绿色军用床单结成的大包裹。
“我…操!赵海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捏着嗓子装女人啦?”乾坤圈的声音,在赵海的脑袋中响起。
“乾坤兄,这个事情嘛,是天生的嘛!根本就不用学嘛!怎么样?你听着,像不像一个女冤魂啊?”
“像!极像!我看你具备演员的天赋!”
“哈哈哈——那以后若有华国导演拍《午夜凶铃》续集,我就毛遂自荐,扮演贞子!”
“哼哼,我才不陪你整天玩这些鬼把戏呢!我告诉你,带着我在蓝星找灵气,那才是我们要干的正经事呢!”
“哎,乾坤兄,说起干正经事来,我有个预感呢!”
“预感?什么预感?”
“在我用棘刺抽打李定邦的时候,他就吆喝闹鬼,还说什么前几年有个女生在这里摔死了。刚才我扮女鬼吓唬他们时,他又磕头求饶,说什么到阴间去给那个女生当牛当马当儿子——嗯,你不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吗?”
“嗯,他的言行,好像是有什么问题!”
“在军训前,赵向前就说过,前些年,野外生存训练时,曾发生过新生意外死亡的事儿。听这个李定邦说的话,应该是个女生,并且,还和他有关系。”
“可能他当年也是教官吧?对那位女生的意外死亡,他负有责任吧?”
“他的话挺奇怪!回军营后,我想调查调查这件事!”
“你真是闲得蛋疼啊!管这些事儿干什么?”
“乾坤兄,你不是说我们要干些正经事吗?如果事实证明李定邦有问题,那我们伸张正义,惩治坏人,那不就是在做正经事吗?”
“唉——你一会儿要保护你的亲人朋友,一会儿又要当正义使者!以后整天事儿不断,我们哪有时间找有灵气的地方进行修炼呢?”
“嘿嘿,乾坤兄,你别焦急,灵气会有的,修炼时间会有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女鬼
看着才二十七岁就挂上了少校衔、平日里十分冷傲的小队长一副丧魂落魄的样子,鲍仇的心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不过,工于心计的鲍仇,嘴上却道:“队长,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既然赵海所在的小组来到了五号补给点,那咱们就接着实施原来的计划吧!”
军训第一天,鲍仇就按照李定邦事先和他们研究的计划,寻机整治赵海。可他没想到,第一次,摔赵海,没收到明显效果。第二次,借口纠正军姿,扇赵海耳光,却被他阴了。
后来,和鲍仇对调了一下连长位置的姚雪痕,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来光明正大地整治赵海。
站军姿、集合队形、行进操练、半夜拉练、内务整理等等,赵海都认真刻苦、一丝不苟地按要求完成,让始终盯着他的姚雪痕没什么明显的把柄可抓。
在实弹射击时,姚雪痕曾安排赵海当报靶员,奢望某个新生能跑靶误伤了他。可那种极小概率的事情,怎么能轻易发生呢?
直到军体拳训练结束,姚雪痕看赵海学习得很不错,才报告给李定邦,让李定邦借亲自考评赵海的机会,痛打了他一顿。
只是,他们当时就看到,在李定邦的重手之下,赵海虽然被击倒了多次,可他不但没受伤,甚至,连叫痛声都没有发出过!
倒是李定邦,在考评后的几天里,感到手脚痛疼不已。检查了一番。竟然发现。右脚脖子肿了。左臂的肌肉拉伤了,右手小指,甚至骨折了!
到了这时,他们十人才彻底相信了赵东天的话——赵海练出了一身惊人的硬功!说他刀枪不入也许有些夸张,可用拳脚击打他,的确不起什么作用!
鲍仇被撞伤了蛋蛋、被打断了一颗门牙、被逼当面道歉、被关了三天禁闭等等,使他因赵山和苏力而有的旧仇未报,又添了新恨!
于是。鲍仇这段日子,过得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鲍仇和李定邦他们在一次又一次失望之后,就开始天天盼望着野外生存训练的开始。
在李定邦主持制定的一系列报复整治赵海的计划中,野外生存训练时弄残他,甚至直接捉住他,挖个深坑活埋了他,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
谢天谢地,他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更让鲍仇兴奋的是,赵海所在的小组,正好来到了他驻守的五号补给点!
那个小组的其他四人。已被李定邦击中身体要害部位,失去了进入补给点的资格。那么,他们小组要想获得食物补给,就只能由赵海独自一人来了!
亲手报仇和别人代报,怎么能一样呢?想到这一点,鲍仇就恨不得赵海即刻出现在补给点!
鲍仇和李定邦商量好了,待赵海进入禁区后,两人不用特制枪射击他,使他失去取得食物补给的资格,而是要合力捉住他。
他们想先羞辱赵海一顿,然后,把他扔出禁区,等他第二次进入时再捉住他,挖一个坑,直接活埋了他!
——
手表的指针,一点点地向下午六点的位置靠近,赵海没有出现!
太阳慢慢地落下了晶山西麓,山尖上的半空中,映照出一片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