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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Q8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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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我家亲戚的小孩差点就要加入那个教团啦,情况不妙,家里人束手无策之类的。所以正在收集有关‘先驱’的信息。对不起啦,麻烦你帮帮忙。你不知道,我其实挺会编这种瞎话呢。”
“谢谢,好感谢你。”青豆说。
“于是那家伙给在山梨的叔叔打电话说明了情况,他叔叔慨然允诺,将负责调查‘先驱’的人介绍给我。就这样,我跟此人直接通了话。”
“好极了。”
“嗯。当时我跟他谈了很长时间,听到了许多有关‘先驱’的消息。报纸上登过的东西你肯定也知道,我就不说了,下面只说说一般人不知道的部分,好不好?”
“好。”
“首先是‘先驱’迄今为止引起过多起法律纷争,陷入了多起民事诉讼,几乎都是涉及土地买卖的纠纷。这个教团好像拥有足够的资金,挨个抢购周边的土地。因为是乡下嘛,土地说便宜当然也便宜,可未免也有点太那个啦。而且做法有些过分的情况居多。他们设立冒名公司作伪装,不让人家知道教团参与其中,大量收购土地,因此常常跟土地所有人和自治团体发生纠纷。那手法简直和专门哄抬地价的炒家一样。在现阶段还是民事诉讼,没有发展到警察得干预的地步,但也不远了,只是还没被曝光。其中弄不好还牵扯黑社会和政界人士。如果有政界人士插手,警察当然会手下留情些。但是,假如事情闹大,弄得检察官出面,就不一样了。”
“牵涉经济活动的话,‘先驱’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干净。”
“不知道普通信徒的情况怎么样,不过即使只追查不动产的买卖记录,那些负责资金运用的干部只怕也难说是清白的。再怎么善意地解释,也很难认为花这些钱是以追求纯粹的精神境界为目的。而且这帮家伙不光是在山梨县境内,还在东京和大阪的市中心买下了土地和房产,每一处都是黄金地段哦。涩谷、南青山、松涛??这个教团好像打算在全国范围内扎根呢。我是说,假如他们不打算改行经营房地产的话。”
“生活在自然中,以清静严格的修行为终极目的的宗教团体,为什么一定要打进市中心呢?”
“而且,这样大笔大笔的巨额资金,到底又来自何处?”亚由美提出了疑问,“只靠种萝卜和胡萝卜卖,绝对不可能筹集到这么多资金。”
“他们从信徒那儿勒索布施。”

“的确有这种情况,但就算这样也不够。他们准有另外的提供大笔资金的渠道。我还找到了一些让人生疑的信息,你大概会感兴趣。教团里面有不少小孩,基本在当地的小学读书,但大多数孩子都在一段时间后就不再去上学了。学校方面是义务教育,所以强烈要求他们到校上课,教团方面却坚称‘不少孩子怎么也不愿上学’,不予理睬,说他们会对这些孩子实施教育,在学习方面不必担心。”
青豆想起了自己的小学时代。教团的孩子们不愿意去上学的心情,她也能理解。因为就算去了学校,也只会被视为异类,受到欺负、遭到无视。
“在当地的学校里,孩子们大概会觉得日子很难熬。”青豆说,“况且不去上学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可是据孩子们的老师说,教团的孩子中不管男孩女孩,看上去好像精神上都有问题。这些孩子起初都是极普通的孩子,性格开朗,但随着升入高年级,话越来越少,表情逐渐麻木,渐渐变得极端无动于衷,最终就不来上学了。‘先驱’来的孩子大多会经历相同的阶段,表现出相同的症状。所以老师们都觉得奇怪,忧心忡忡。不来上学、躲在教团里闭门不出的孩子们究竟处于怎样的状态?生活得好吗?但他们见不到那些孩子,因为教团的设施拒绝一般人进入。”
和阿翼一样的症状。青豆心想。极端无动于衷,毫无表情,几乎从不开口说话。
“青豆你怀疑在‘先驱’内部有虐待儿童的事态发生,并且是有组织的。其中还包括强奸。”
“不过光凭着普通市民的怀疑,警察不会行动吧?”
“嗯。你要知道,警察机关可是顽固不化的政府部门哦。高层人物心里只有自己的仕途。当然也有些人不一样,但绝大多数人只想平安无事地发迹,退休后被安插到外围团体或民间企业做个头儿,这是他们唯一的人生目的。所以危险的、烫手的事情,从一开始就不管不问。弄不好,那帮家伙大概连比萨饼都要等冷了才吃。如果真正的受害人站出来,在法庭上明明白白地作证,自然另当别论。但这种事只怕很难指望。”
“嗯。也许很难。”青豆说,“不管怎样,谢谢你了。你的信息太有用了。什么时候我得好好地感谢你。”
“那倒无所谓。过两天咱们到六本木玩玩,把各自的烦心事全给忘掉!”
“行呀。”青豆答道。
“就得这样。”亚由美说,“顺便问问,你对手铐游戏有没有兴趣?”
“我想大概没有。”青豆回答。手铐游戏?
“哦。那很可惜啊。”亚由美很遗憾似的说。
第22章 天吾 时间能以扭曲的形态前进
天吾针对自己的大脑进行思考。关于大脑,有许多不得不进行思考之处。
人类的大脑在这两百五十万年问,大约增加到了原来的四倍。从重量上来说,大脑仅占人类体重的百分之二,却大约要消耗身体总能量的百分之四十(他上次读的书上这么写)。从大脑这个器官这种飞跃式的扩大中,人类获得的,是时间、空间和可能性的观念。
时间、空间和可能性的观念。
时间能以扭曲的形态前进,这一点天吾知道。时间自身固然是成分均一的东西,然而它一旦被消耗,就会变得形态扭曲。有的时间非常重而长,有的时间则轻而短。前后秩序有时还会颠来倒去,严重时甚至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本来不应存在的东西又会被添加进来。人类大概就是这样随意地对时间进行调整,从而调整自己的存在意义。换个说法,就是通过这样的操作,人类才能保持神经正常。假如对自己经历过的时间,一定得严守顺序、依照原样均等地接受,只怕人类的神经注定忍受不了。那样的人生恐怕等于拷问。天吾浮想联翩。
因为脑的扩大,人类成功地获得了时间性这个观念,同时也学会了对它进行变更与调整的方法。人类一面永无休止地消耗着时间,一面与之并行,永无休止地生产着由意识调整过的时间。这可是非同一般的工作。说脑要耗去身体总能量的百分之四十,也是很有道理。
一岁半,最多是两岁时的记忆,真是自己亲眼目睹的场面吗?天吾时常回想。母亲穿着内衣,让不是丈夫的男人吸吮乳头的情景。手臂缠在男人的身上。一两岁的幼儿能辨别得如此仔细吗?可能连这种光景的细节都记牢吗?这是不是后来为了保护自己而编造的、对自己有利的虚假记忆呢?
这也许有可能。为证明自己不是那个自称是父亲的人在生物学上的孩子,天吾的大脑在某个时间点无意识地制造出了关于另一个男人(一个可能是真正父亲的人)的记忆,并试图把“自称是父亲的人”从紧密的血缘谱系中排除。在内心假想一个还活在世上的母亲和一个真正的父亲,试图为有限而苦闷的人生装上一扇新的门。
但这段记忆伴随着极其鲜明的现实感。有确凿的感觉,有重量,有气味,有深度。这就像附着在废船上的牡蛎一般,无比牢固地紧粘在他意识的墙壁上,无论怎样狠命地抖落与冲刷,都剥除不掉。天吾怎么也无法认为这记忆竟是自己的意识出于需要而捏造的冒牌货。如果判为虚构,它未免太逼真、太坚固了。
暂且认为它就是真实的记忆。
还是婴儿的天吾目击这一情景时,一定感到了畏怯。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乳头,却被别人吸吮着——被一个似乎远比自己强大的人。而且,哪怕只是一瞬间,自己的存在看来似乎也从母亲的脑中消失了。这从根本上威胁着柔弱的他。或许当时那根源性的恐怖,强烈地印在了意识的感光纸上。
于是那恐怖的记忆,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忽然复苏,变作洪水向天吾袭来,将他冲进近似恐慌的状态中。它向他申诉,让他追忆。不管你往哪儿逃,在干些什么,都别想逃出水压的掌心。这段记忆规定了你这个人,形成了你的人生,要将你送往一个已经注定的场所。不管你如何挣扎,也休想摆脱这股力量。它说。
随后天吾忽然想到,我把深绘里穿过的睡衣从洗衣机中拿起来,凑近鼻尖嗅闻时,也许是在其中寻找母亲的气味。我觉得是这样。然而,为什么偏偏竟在一个十七岁少女的体味中寻找母亲的影子呢?应当还有更适合寻找的地方。比如说年长的女朋友身上。
天吾的女朋友比他年长十岁,还拥有一对与他记忆中母亲的乳房相近的、形状好看的大乳房。白色衬裙也很相配。但不知为何,天吾从不在她身上寻找母亲的影子。对她的体味也没有兴趣。她非常高效地从天吾体内榨走积蓄一周的性欲,天吾也能(几乎每次都能)给她性满足。这当然是重要的成就。但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并不包含更深刻的意义。
是她主导了大半的性行为。天吾几乎什么都不想,只按照她的指示行动。没有必要选择,也没有必要判断。她对他的要求只有两个。一是让阴茎硬起来,二是不要错过射精的时机。如果她说“还不行,再坚持一会儿”,他便竭尽全力不射出来。“好啦,现在射,快!快点!”她这样在耳边低语时,他就在这时准确地、尽力猛烈地射精。这样,她就会表扬天吾,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面颊说:天吾君,你真是了不起。而对准确性的追求,本是天吾与生俱来的拿手好戏之一。正确地加标点符号,寻找最短距离的算式,也都包括在内。
和比自己年轻的女性做爱,就不可能这样。自始至终,都得由他来思考各种事情,作各种选择,下各种判断。这让天吾觉得很不舒畅。种种责任都压在他的双肩上。他简直像一艘航行在汹涌澎湃的海面上的小船的船长,得掌舵,得检查风帆的状态,得把气压和风向都装进脑袋。还必须约束自己,提高船员对自己的信任。细微的失误和小小的差错都可能导致惨剧。这么一来,说是做爱,不如说更接近完成任务。结果,他会因为紧张弄错射精时机,或者在该硬时却硬不起来。于是他越来越怀疑自己。
但与年长的女朋友之间,这样的差错大多不会发生。她高度评价天吾的性能力,总是表扬他,鼓励他。天吾唯一一次过早射精之后,她便小心翼翼地不再穿白色衬裙。不仅是衬裙,连白色的内衣也不再穿了。
这天也是,她穿了一套上下都是黑色的内衣,还做了细心的口交,并且尽情赏玩他阴茎的坚硬和睾丸的柔软。天吾能看见她裹在黑色蕾丝胸罩中的乳房随着嘴巴的动作上下颤抖。他为了避免过早射精,闭上眼睛,思考起吉利亚克人来。
他们这里没有法庭,也不知道审判具有何种意义。他们至今仍然不能理解马路的使命,仅从这一件事,恐怕就能明白对他们来说,要理解我们是何等困难。即便是在马路已铺设完的地方,他们照旧穿行于密林中。经常能看见他们全家入带着狗排成一列,艰难地行走在马路近旁的泥泞中。
他想象裹着粗陋衣衫的吉利亚克人排成一列,带着狗和女人们,在马路旁的密林中默默步行的光景。在他们的时间、空间和可能性的观念中,不存在马路这种东西。大概与其走在马路上,不如走在密林中,纵然有所不便,他们也能更明确地把握自身的存在意义。
吉利亚克人好可怜。深绘里说。
天吾浮想起深绘里的睡容。深绘里穿着天吾过大的睡衣,熟睡着。过长的袖口和裤脚卷着。他把它从洗衣机中拿起来,放在鼻尖嗅闻。
这种事情不能想!天吾猛然回过神来。但已经太晚了。
天吾在女朋友的口中已经猛烈地射了好几次,她一直用嘴接着,直到射完,然后下床去了洗手间。天吾听见她拧开水龙头放水和漱口的声音。然后她若无其事地回到床上。
“对不起。”天吾道歉说。
“你受不了,对吗?”女朋友说着,用指尖抚弄天吾的鼻子,“没关系的,别介意。哎,我说,感觉就那么舒服吗?”
“非常舒服。”他答道,“过一会儿我还能再来。”
“嗯。开心地等着。”她说,然后把脸贴在天吾裸露的胸膛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天吾感觉她静静的鼻息拂过自己的乳头。
“我看着你的胸膛,抚摸着它的时候,你知道我总会联想起什么吗?”她问天吾。
“不知道。”
“黑泽明电影里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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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天吾抚摸着她的后背,问。
“喏,《蜘蛛巢城》、《战国英豪》那些黑白老片里,不是有又大又牢的城门吗?上面钉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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