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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宗族,曲氏子孙永远不可能废弃身上的血脉和传承。咱们曲氏血脉传承的重要性你也深有意会,气运之事虽不可言传,却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但凡曲氏子嗣皆被庇佑,除非被宗族遗弃成为叛族之人。
以你的见识还不能领会氏族的含义,但大家族里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的准则,宗族内的惩戒训勉是不受律法限制的。依你今天的行事,如果曲晨追究你的犯上之罪,即使动用剐骨之刑也没人能提出异议。毕竟他掌管着宗族的信物指环,就能行使家主的权限。这就是宗族氏家的特权。”
看到曲安泽一脸的震惊,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曲国涛点点头,又接着道,“有些事情我跟你父亲一直没有明白的跟你说起,但,你且用用脑子想一想,就连我们这样的族支子孙也都有各自的护卫,更别说是燕京的曲氏主支嫡系。更何况,每一代的曲氏家主都拥有自己的近身卫队,这些人大多也不是曲氏宗族内的血亲,却也都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千年来护卫一族的势力也很是庞大,也只听从宗族家主一个人的号令。当然,认真说起来是服从指环之主的命令。”
“所以,安泽,如果真正论起来,我们莆田曲家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虽然曲晨还没有举行正式继任家主的仪式,但,你当那些近身护卫一族都是好相予的?就算这一代的近身卫还没有开始遴选,却也不妨碍他们自己私下的行动。”
说到此,曲国涛的语气很沉重,似是已经有预想到结局,抬眼看着曲安泽,一字一句的缓缓道,“即使曲晨并不是曲氏的血亲子嗣,但他毕竟是上代家主亲自养育的继承人,其中还涉及到祖上的遗训,我们不得不慎重待之。
再者,如果他此时只是普通的曲氏子孙倒也罢了,难就难在,他继承了燕京曲氏的家主之位,掌管着宗族的信物,足以一言半语便能废了任何一个族内分支。所以,安泽,咱们之前说的事也只是私下筹谋,今天你又难免当面露了些口风,当下再要补救未偿不可。只是之后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徐徐图之方可,需知欲速则不达。”
曲国涛拍了拍曲安泽的肩膀,安慰道,“总之,曲氏的宝库只能属于我们曲家真正的子孙,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外人手里。你自小聪慧敏达,被家族寄予厚望,如今这是我们上下几代人好不容易守到机会,万不可贪图冒进,使祖上经年的布置被毁于一旦,那样,你我可真是家族的罪人了。”
边说着,曲国涛的面色一时惶惑不安,一时又语露心长,一时又是狂热贪婪,早没了之前面对曲晨时的恭谨神态。
曲安泽眼看着二叔神色瞬间的转折变化,不禁也随之面露异色,目光落在修长的右手手指上,似在想象那枚指环套在指上的感觉,嘴里还在喃喃的含糊低语着。
如果程弘本人在此必会知道曲安泽说的是,“曲氏嫡系一脉终将断绝,然,千年功德破得机缘,是为曲氏之福,必将庇荫氏族。”
只,此时两下比较,方才看出东方家注重的是机缘,而莆田曲家在意的却是曲氏的宝库,至于机缘是什么,早被财富晃花了眼的他们抛在了脑后,也白费了莆田曲家第一代家主曲子兰的心思,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文 39、又一个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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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回到酒店时已经近十一点多钟了,程弘因有事要与程玄飞相商便没有与曲晨一起回房,反倒是小尾巴程峰紧紧跟着曲晨进了他的房间。
却见床脚的地上放着一只垫着厚厚软巾的小篮子,里面安稳的趴着那只小狗崽,小小的脑袋软软的趴在爪子上,身体因浅浅的呼吸不时起伏着,小小的一团窝在那里,看起来很宁静。小狗崽继承了母亲的血统,是一只黑白分明的边境牧羊犬,据说这种犬的智商很高,聪慧热情又敏感。眼前这只小狗崽被曲晨起名为小念,意在纪念它的母亲。
小念的脾气很好,当然,也可能是因刚出生的缘故,即使睡眠中被人抱起来打扰到,也只是眯着眼睛,身子略微动一动,湿湿的小鼻子一拱一拱的嗅着熟悉的气息,然后,张嘴打了个呵睡,咬住装着淡牛奶的针管,一点点的吞咽着。
程峰很是欢喜的逗弄着它软软的小爪子,不时拉拉耳朵,扯扯尾巴,直至小狗崽喝完牛奶继续打起瞌睡,方才在曲晨的目光里微窘的嘿嘿一笑,搔搔头皮无声打了个招呼噌噌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轻声合拢阻隔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除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小念以外,安静的仿佛只余胸腔内怦怦的心跳声。都市的夜晚并不宁静,远处霓虹灯下不时来往的行人和急驰而过的车灯,为肃静的夜晚增添了些许活跃的气氛。
曲晨静静的站在阳台上,夜晚的风吹拂起身上的锦袍,带起一股冰凉的冷意,连跳动的心也跟着萧瑟。时而,一阵凉风吹起窗帘,曲晨回过身走到房间的茶几前坐下,看着身前不远处淡淡道,“出来。”
话音刚落,视线落处陡然出现一名黑衣男子,整个人从头到脚包裹在黑暗里,只余闪着精锐目光的双眼暴露在外。壮硕的黑衣男子对着曲晨屈身抱拳一礼后,恭敬的送上一个指甲大小的存储卡,而后默默的站在一旁,从头到尾没吭一声。
曲晨接过存储卡随手插到电脑专用的卡槽里,之后,屏幕上原原本本显示出曲国涛两叔侄在车内的举止画面,诺大的房间里清晰可闻两人的交谈声。随着画面的播放,曲晨的眼神也跟着变化,特别是在听了曲国涛说出“即使曲晨并不是曲氏的血亲子嗣”后,曲晨淡漠的神色骤然一变。
之后,直至画面结束,曲晨依然看着电脑屏幕愣愣的发着呆。一晌过后,曲晨回过神淡淡挥了挥手,一旁的黑衣男子不发一语的接而隐去了身形。
他,不是曲家的子孙?曲晨心下嗤然一笑,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爷爷生前为他付出太多的精力,如果他并非曲氏子嗣,爷爷又怎么会为了他损心折寿而过早离世,这样的行为与注重血脉传承的家训相悖,爷爷身为家主又怎会明知故犯。更何况,爷爷又将宗族家主的信物指环传给了他,又怎么言及他并非曲家的子孙?
这话简直荒谬绝伦,曲晨心里斥声,垂眸看了看右手上的银色指环,自从解开它的秘密后,所带来的真实影响,这,还是能说明什么吗?
只是,即使曲晨下意识的坚信自己是曲氏的血脉,隐隐之中,心底却有一股浅浅的意念升起,似乎记忆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略了。
然而,尚不及他再细想,门口传来两下轻轻的敲击声,随后,来人便已然推门而入。
程弘进了屋,却见曲晨静静的坐在茶几前,身前茶几上还敞开着电脑,随即问道。“这么晚了,是在上网还是玩游戏呢?”
听到程弘的问话,曲晨轻轻摇了摇头,突然被打断了思路却怎么也想不起隐约中自己忽略了什么。只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俗语讲万事无风不起浪,既然他们会说出那样的话,应是有所依据才是。
见曲晨没有出声回应,程弘也没有在意的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转眼便见电脑屏幕上停格的画面,是之前在珠宝展上遇到的曲家叔侄俩人,再看到画面中两人的衣着,程弘眉宇轻挑,神色微凝,心下反应之后,看向曲晨道,“可是有问题?”
曲晨淡淡的摇摇头,这事毕竟关系到曲家的血脉传承,一旦处理不当必会动摇宗族的根本,因此,无论曲国涛的那句话是否属实,其中的牵扯皆不足以外人道。再者,虽然他与程弘此时的关系很是亲近,但彼此相交的时间却并不长,更何况,他身为一族之主,攸关族内的事务当有所考量,便也不能随个人意志而为。
即使从曲晨淡淡的表情里也看不出什么,却也不妨碍程弘心下的思虑,当下,程弘也没再追问,反而问起曲晨明天的安排。并言及之前与七哥商量过,事情很顺利,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就离开苏州。
只是,两人都无从知晓,一个大好的时机就此错过,本可以轻易得到的答案最终兜兜转转。但,好在两人尽皆非常之人,即使之后由此引发的风波来得稍显突兀,却也最终尽在掌握,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倒也算得圆满。
且不说在程弘离开后,曲晨沉思片刻又召来之前的黑衣男子交待了几句,不外乎是继续注意曲家叔侄两的行事,还有就是私下调整莆田曲家近年的情况,和与之相关的所有动向。
在此之前,曲晨从不去关注其他的族支,一则毕竟早多少年前他们便已迁出族谱并且去向不明,二则,迁出族谱自立后,虽仍属曲氏宗族,却也各行其事不再是主支的附属。只是,现今看来,莆田曲家似是有其他的想头,令他不得不改变之前的想法。
此时,曲晨细细想来,曲国涛的话有些疑点,其一,莆田曲家竟然知道历代只有曲氏家主才知晓的家族宝库的存在,这一点很是令曲晨震惊。
其二便是,曲国涛曾提到的他祖上经年的布置安排,显见,莆田曲家的筹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几百年前便能确定今时今日有这样的机会,这期间时间跨度太大,值得深思。
最后一点,如果按他们所言,事先早已知晓自己并非曲家的血亲子孙,彼时爷爷他们还在世时,为什么没有明堂堂的提出质疑,即使现今已并非同一族支却也同属宗族,当时为什么没有提起。毕竟,所有曲氏族人都很清楚,曲氏血脉传承是何等的重要,又怎会眼见着曲氏嫡系的血脉断绝呢。
这三条明显的疑点让曲晨很是疑惑,忽又想到族谱里没有关于自己的只字片语,心下便更是不解,难道,自己的确不是曲氏的子孙。否则,为何爷爷能提前算到了父母离世的时间,却想不到将自己记上族谱。
而,如果,不是,那么自己又是谁,凭什么值得爷爷为此付出这么多,不惜背弃族训,放弃仅有血脉的一线生机,断绝曲氏嫡系血脉的传承。
一个个的疑问谜团纠杂在一起,无论是与非连带的问题也孑然而生,然而,此时想的再多也没有用,只得接下来一点点的查找真相,从而解开这些谜团。也只曲晨的性子非常,一时的迷惑不得解,心里也不再纠结,相信万事冥冥自有定论,最终会有答案的。
因此,一夜过后,第二天上午,曲晨和程峰依然由丛铭陪着在苏州城里参观接下来的景点,程弘他们则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杨凡和许意也不知道蹿到哪里去了。
及至傍晚时分,曲晨三人从外面回到酒店刚好遇到两人,原是,许意的爷爷祖籍便是苏州乡下,两人顺道去了一趟许老爷子的家乡。只是时过境迁,原来的小山村早已湮没在江南的烟雨里,除了老爷子记忆中的一切,那里却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而当晚,商家言夫妻俩也相携到了酒店,见到杨凡后只道是为了此前的无礼冒犯而来,却也未再提设宴赔礼的话,留下了礼物便离开了。只,这礼物却也是大手笔,当天在场的曲晨五个人皆收到一份,虽各不相同却也看出着实价值不菲。
包括丛铭也得到一套高级住宅区的小别墅,这份赔礼倒也是应合了他的需要,只身在苏州求学,置产落户倒也便宜。之后,程弘听说了也只说让收下便是。听了程弘的话,想是商家那边也有其他人出面,众人也就没再多言。
之后便是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因想着晚点便会离开苏州,也不知下次何时再见,曲晨只身又一次来到苏州城外的大清观,却未想到,这次迎接他的却是一片空旷的山林野地,原本的台阶自山下延伸到林间,终止眼前,那座存在了经年之久的道观悄然消失无踪了。
此时看来,就好像之前看到的大清观本就不存在,视线所及处的山野一切如常,林间树木密集,地上落叶枯草厚实,确是罕有人迹的样子。原本大清观座落的地方此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那处原本合该生长着树木杂草。
曲晨踩踏着厚厚的落叶在林间转悠了许久,最终却也没有找到此前曾在道观里看到的那几棵老银杏,更别说那口活水的古井。及至曲晨缓步走下山,又回头看了眼很是充满奇幻色彩的小山,终是坐上等在山脚的出租车离开,良久,一阵悠悠的叹息声在山林间响起。
片刻后,林间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