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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后,在两家院墙里开道小门出入。谁知,仅一晚的时间,二叔家的人便相继病倒了,直到后来才知道,只要曾经进过那座宅子的人没有一个遗漏。即使去了医院也没有检查出病症,只道身体衰弱。
而后听周围的一些老邻居说,那座宅子的风水有问题,这些天也请来了不少的风水师,都只说是宅子的风水有问题,却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既然那些风水大师都看不出问题,我也就更不可能了。”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曲晨感到有些为难,这还是他认识杨凡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直言相求。只是,他实在不想趟这样的浑水,如果真是风水的问题造成杨家二叔等人病倒,一旦他出手破解,伴随而来的必有因果,这实是他不愿沾惹的。爷爷在世时曾千叮咛万嘱咐,天道循环,因果牵连。一旦纠缠上别人的因果,往往是不死不休,再多的功德气运都难以抵消。
“曲子,你给帮帮忙去看看吧。这也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都说曲老居士是风水堪舆大师里的权威,你怎么也应该比那些人强吧。你就去看一下,不管成不成我们也安了心,不然看着杨二叔他们一直这样躺在床上心里也特别难受。”许意拉着曲晨是又求又劝。
神的右手 凶宅
杨家二叔的宅子在朝阳区武阳门外,这片老城区的建筑都是上了年代的老宅子,里住的大多是世代的老燕京人,窄小交错的胡同里可以过车,却有方向标示只允许单向行驶。
虽然曲晨有些无奈的答应杨凡过来看看宅子,却没有同意去杨二叔家里的提议,便在杨凡的引领下越过杨二叔家直接来到隔壁的宅子门口。身体被通过指环吸纳的灵气改造之后,曲晨对“气”特别的敏感,刚一接近宅院的大门顿时感到沉滞气闷,不及站定,便察觉周身环绕的气息被瞬间抽空,当下万分惊骇地退离原地,怎么有会这么凶的宅邸。
曲晨站在大门斜角处环视四周,心里默默演算此地的方位和五行气理,最终能够确定这座宅子刚好是一处地气聚拢之地。此处虽不能富贵至极,但也福厚绵长,按说地气汇聚之地应该是一座吉宅,怎么会被养成大凶之地?
随即想来,如非宅内格局摆设与地气冲突抵消,那便是宅内被下了恶镇。只是,无论哪一种皆是人力所为,并且那人也实有能耐手段腌臜,竟然将吉宅养成大凶之地,想见其中的纠葛仇怨之深,噬骨难平,竟要彻底断其子嗣传承,灭尽满门。
“曲子,怎么样?”杨凡见曲晨远远离开门口处,也跟着走过来,他原本打算请曲晨帮忙看看二叔的情况,却在看到他少有的坚持后又作罢。
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不管当初的因是什么,如今这果却极有可能已经被转嫁到杨家二叔的身上了。如果自己再插手,那么必是将果牵引到自己身上。曲晨心道,想来之前请到的人也未必不能看出其中的问题,只是不愿纠缠因果罢了,也方才都默契的隐瞒重点,以免最终伤己。
“你已经看出其中的道道了吧,”曲晨的目光直直的迎向杨凡,察觉到镜片后的眼光闪动,淡淡道。“这里是被养成了一座凶宅,以气养凶,凶气外溢,接近的人轻则折损寿命,重则死伤不论。宅子的风水虽然可以破除,但行事必沾因果,最终因果转嫁自身,有害无益,难怪你们请来的那些人不露实情。”
“之前我们也猜到一点,”杨凡歉意地看着曲晨,“只是没有任何人说清楚,我们也不能确定,所以才想着找你帮忙看看。唔,因果真的存在吗?”他并没有强迫曲晨帮忙破除风水的意思,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当然,这世上因果的牵连甚广,包括寿命,福财运,气数,家宅传承等等,善果报应运道自然旺盛,诸事也顺心大吉。如果是恶果报应便会业障缠身,三灾六难没有定论。”
曲晨自觉解释的非常清楚,但杨凡和许意却感觉懵头转脑的,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那些忽悠人的和尚说的话,出家人不打诳语,因果轮回,善恶有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您回头是岸呀。
“那啥,这个问题太深奥,先帕斯(注:PASS)。”许意右手在半空中扫过握拳即收,然后蹭蹭蹭移到曲晨身边,舔着脸问道。“是不是说,杨二叔他们的情况很糟糕?要不,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对我们说出实情?”
“可能吧,我也没有进到宅子里实地校察,只能隐约的感觉出这里的问题,再说,就凭我知道的一点小皮毛也解不了你们的困。”曲晨不是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只是他真的不想插手。
“那,杨二叔的情况还会更糟吗?”再迟钝的人也听出了曲晨的勉强,更何况许意如此机灵。
“会吧?!这里的凶气非常压抑,可见恶果也多半一直积而不发。”曲晨回答的有些不能确定,倏而又转头询向杨凡。“这座宅子过在谁的名下?”
“应该是我二叔吧,这也有关系?”
“嗯,如果因果转嫁到你二叔身上,看眼下这里的情况,十之八九,你二叔所有的直系血亲,包括夫妻在内,都会被恶果纠缠。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就对。”
虽然曲晨心里是万分的肯定,却不能在他们面前表现出对此很有把握的态度。杨家的二叔毕竟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即使勉强牵扯在一起,也不过是交好同学的亲戚罢了,实没必要为此而惹来一身麻烦。
“直系?”听到曲晨的话,杨凡神色一滞,而后茫然地看着杨二叔家的方向愣神。
“就是说其中包括杨二叔的父母,也就是杨凡的爷爷奶奶,杨二叔,杨二婶,杨华哥和杨薇姐,是说这些人吗?”许意挨个的数了下来,直系血亲就这些了吧?
“嗯,如果杨凡爷爷奶奶的父母还在世的话,也……”
曲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许意忙忙的拉着杨凡摇晃。“完蛋了,完蛋了,这可不得了,还愣着干嘛,快打电话呀……”
“小晨,你怎么在这里?”
刚还在一旁看着许意惊慌之下没有收敛力道的将出神的杨凡摇晃的东倒西歪,下一刻曲晨耳边传过来熟悉的冷冷清清的声调。
转身便见那人正站在几步开外,身后仍跟着他见过的刀疤脸。“弘哥?”
“嗯,怎么到这来了?”又有段日子没见了,程弘的目光有些贪婪地看着眼前清秀的少年,有股冲动想要伸手碰触,却又担心惊扰。
在这个充满诱惑和世俗的城市里,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澈,那么纯粹。从幽黑的瞳孔折射进心底的瘦弱身影,犹如清晨朝阳下的露珠般透彻水润,时而光华四射,时而静谧宁和。
“杨凡找我来帮忙看看宅子的风水。”曲晨的嘴角掀起一缕淡笑,气息还是那么的尖锐。“弘哥呢?”
看宅子?程弘在心里低喃,眼神冷冷的看了杨凡一眼,而后表情微温的看向曲晨,在他清淡淡的目光里伸手为他整捋额际的刘海。“来看望我八姐,没事就早些回家吧。”
突如其来过于亲密的动作,曲晨还不及反应,便被一旁的杨凡和许意打断了他从眼睛所见到心里所想的反射过程,一个不经易的碰触被瞬间遗忘,无论心下该有的羞涩或是不自在,抑是无所谓,统统溜走,没有抓到一丝痕迹。
“小叔。”杨凡和许意惊呼出声,心里很是着急却又不敢出言反驳。如果真像曲晨说的那样,岂不是接下来的事情会很严重,只是小叔话里的意思却是让曲晨不要理会这些事。
看到杨凡两人都是一脸急切的表情,曲晨转眼心下有些明白。“弘哥的八姐?”
“我八姐是杨凡的二婶。”看到他没有因自己唐突的举动而着恼,程弘眼中笑意掠过。
曲晨闻言微微点头,心有所悟。
且不论弘哥的性情如何,单单这句话便看出他是一个重视亲情的人,否则他说的应该是“杨凡的二婶是我八姐”,人往往都是下意识的将自己看重的放在第一位,相比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所带来的附加值,亲情被这个峻冷刚硬的男人放在了前面。
果然不愧是让他心生好感的人,冷清却不无情,曲晨沉吟,默默推算后便有了主意。顿时,心情也放松了许多,如果他的方法成功了,那么不但能还上所欠的人情,之后也能轻松的面对杨凡和许意他们,毕竟在最初他们接近自己时是不带任何功利性的。
神的右手 陵园祭扫(捉虫)
既然已经知道了最根本的原因,似杨二叔这种因果被转嫁的情形,如果想撤底解除无外乎两种方法。
第一种是舍财,将那座宅子有偿转让给其他人使因果再次被转嫁。这里所谓的有偿是指哪怕只是收取一个硬币的转让价也可,但这种再次转嫁因果的人选很重要,此人必须是大奸大恶,且在世上己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没有任何遗留或隐藏的血脉。当然这一种方法即使因果成功被转嫁,也会增加个人的业障。
另一种方法便是寻因果。找人破除宅子的风水,然后从上代屋主追溯,直到找出致使吉宅被人为养凶的本因。宿世仇怨,一朝结果,因果自消。这种方法关键在于破除风水时因果会被自动牵引到相师的身上,少有风水师会甘愿替人受果,不过此法虽费时费力,却能消除根本,或有功德也未可知。
之后的事便与曲晨无关,他不想去细究杨凡他们最终破除因果的方法,当然,这也是显然易见的,稍有心思的人也必有选择。
进入十一月的初冬,天上飘起了丝丝细雨,一阵夹带着湿气的风迎面吹来,冰冷的有些刺骨。今天是曲爷爷的祭日,仿佛应合着曲晨此刻的心情,驱车到陵园的路上寥寥无几的路人,初冬的雨天阴郁沉闷。
陵园座落在燕京郊外靠近临城区的地方,依山而建远眺城区。这里原本是曲家的祖坟所在地,曲氏族谱记载的所有子嗣去世后尽皆葬于此处,而后多少年随着土地政策的变迁,极佳的地理风水被用于修建陵园公墓,但也保留下了曲家的家族墓地。
手里撑着雨伞寻着蜿蜒的小路一步步拾阶而上,曲晨是初次来到这里,即便当年爷爷的葬礼他都未能参加。爷爷生前曾专门叮嘱过,五龙汇聚,遇水而生,灵枢(注:中央枢要)的地气是温神养命的极佳之所,时缘未到他不能离开青岛半步。也因此,十几年里他从没有离开那座城市,即使所有的亲人都一一离世。
爷爷,我们有好些年没见了,你地下有知将来一定要投生到一个好的家庭,不要再遇到像我这样需要你劳心劳力的不孝子孙,连累你损心折寿。
爷爷,来世,千万不要再来找我,只愿您一生平平安安长寿福宁……
曲晨看着墓碑上笑的慈爱的老人心里默默的念叨。
将近十年的时间,记忆中的人还是那么清晰,被搀扶着一步步的学走路,咿呀学语后第一次喊出爷爷时的感动,亲手一笔一画的教他习字学画,一点一滴教他行事做人分辨善恶,经常念念叨叨的对他说着似是而非的话,为他耗尽心血批字镇命。
清澈如水的黑瞳微湿,不舍的目光别过眼前仍笑得慈爱的老者。
所以,爷爷,无论您还对我隐瞒了什么,那都不重要。
也请别再为我挂心,希望您安息。
那么,爷爷,再见吧。
我不会再来了,请您早日转世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决绝的转身,视线不经易掠过相隔不远的石碑,神色微滞,心中猛然嗤笑,他们竟然还是葬在了这里,真是讽刺至极。转而不再理会静静离开,仿佛之前的那一瞬从没发生过。
他们便是曲晨的父母,一对令他嗤然不屑的夫妻,亲情远没有金钱在他们眼里来的重要。
曲晨的母亲杨柳是曲爷爷挚友的遗孤,当年杨老爷子去世时将孤女和遗产托付于曲爷爷,并定下了其女杨柳与曲爷爷独子曲新亭的婚事。后来中间发生了一些变故,曲爷爷为了遵守当初对老朋友的承诺强行撮合两人成婚,而杨柳与曲新亭为了彼此的财产不得不妥协,私下却是貌合神离。
直到后来,曲晨得到曲爷爷全心的疼爱照料之后,夫妻两人更是无所顾忌,经常三两月不见人影,各有各的生活。曲晨的童年便是一直跟在曲爷爷身边,父母对他来说很是陌生,直到曲爷爷去世后不久,已经懂事的他方才从二人的口中隐约知道,他们早已各自在外有了家庭,只是他们彼此仍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
其后,曲晨的父母虽然继承了各自的财产,却又在去办理离婚手续时双双车祸身亡。两人所有的财产最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