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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胡铁花一个字都不信!”胡铁花差点没直接跳起来。
“你没必要相信,我也没必要让你相信。”原随云冷冷地说道,
胡铁花的后背却已开始发凉,他一下子想起了许多事还有金灵芝古怪的表情和返程的行为。他不想去想,却不得不想,他不敢看金灵芝,所以看不见她的泪已经趟过了面腮。
她的确爱着胡铁花,因为胡铁花真诚、豪爽、热心、正直。
但原随云无论是怎么样的人,无论做出了多么可怕的事,她还是爱他。
她关心胡铁花的一切,甚至更超过关心自己,但原随云著要她死,她也会毫不考虑的去死她不懂自己怎会有这种感情,因为世上本就很少有人懂得“爱情”和“迷恋”根本是两口事。
爱情如星。迷恋如火。
星光虽淡却永恒,火焰虽短暂却热烈,爱情还有条件,还可以解释,迷恋却是完全疯狂的。
爱情永远可以令人幸福,迷恋的结果却只有造成不幸。
所以金灵芝的结局也是不幸的。
当时,原随云已经胜券在握,他只要一跃到三丈外停留的小艇上,便可驱船而动,连楚留香也不可能拦得住他,而小艇一走,他们就只能在荒岛上自生自灭。
没有人料到金灵芝会跳起来,扑到原随云的怀里去,就算有人想到了,一个已经将自己都给了的他的女子,一个大声对他说着:“带我走,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的。”的女子,除了看着两人相拥,谁也不会产生将两人分开的冲动。
连胡铁花都没有这种冲动。他一想到金灵芝,只觉得满嘴苦涩。看着她扑进原随云的怀里,他只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让自己把那些傻瓜的自作多情的想法通通都扔到海里去喂鱼!
原随云脸上本来带着迷人微笑却突然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他和金灵芝两个人紧紧拥抱着,从几丈高的礁石上跌了下去。
海浪卷起了他们的身子,撞上另一块岩石。
海浪的白沫立刻变成粉红色,鲜艳得像是少女颊上的胭脂。
胡铁花痴痴的站在海水旁,痴痴的瞧着海浪。
海浪已将原随云和金灵芝的尸体卷走,也不知卷到何处去了。
他但愿金灵芝没有死,原随云也没有死。
他宁可眼看着他们活着离开,也不愿眼看着金灵芝死在他面前。
这就是他和原随云之间最大的分别。
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这才是真正的爱情!
你爱得越深时,就越会替对方去想,绝不疯狂,也绝不自私。
金灵芝死了,留给了胡铁花一个巨大的谜。
她究竟为什么要死?
是为了不愿和原随云分开?是因为她知道除了死之外,自己绝对无法抓住原随云这种人的心?还是为了胡铁花?
一想到最后那一个可能,胡铁花恨不得当场发誓自己后半辈子就为她守身如玉了!但是,她已经死了,胡铁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答案了。
她的死成就了她的永恒,至少是在胡铁花心里的永恒。
胡铁花不再拿她和高亚男比较了,一个死了的人和一个活着的人,能怎么比较?可是她们在心里的地位却已经分出伯仲了。
胡铁花不想伤害高亚男,所以他走,而且就算他不走,高亚男也要走,她要为自己和师傅赎罪,重整华山威名。本已经心如止水的两位,本已该了断的尘缘,却还是再一次的碰面了,这究竟是姻缘还是孽缘?
胡铁花想了很多,想到自己终于让脑子累得不行,睡过去为止。微风浮动,淡淡清草香。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对原著知识普及的一章,大部分是《蝙蝠传奇》的内容
主要是为了说明胡铁花和金灵芝的事情,让大家明白他和高亚男之间为什么有一点怪异
夜半钟声
第二日继续上路,高亚男的精神并不太好。沿着芦苇荡一路向前,枯黄色的芦苇,随风摇曳
“走了很久了,我们要不歇息一下吧?”华真真看着高亚男,有点担心地说道。
“没走一会儿呢。”胡铁花正巧回过头来,看见高亚男的脸色,缓道:“我正好渴了,歇会儿就歇会儿。”
高亚男抿了抿唇,道:“不行,才刚走没一会儿呢,走吧。”
“可是——”华真真忧色沉重。
“掌门,我还撑得住,早点到慕容山庄比较好。”高亚男压了压她的手,眸里隐去的光泽看不分明。
华真真垂手侍立一旁。高亚男走了两步,胡铁花看着她脚步虚浮,步履阑珊,完全失了清风女剑客的准头,不由得皱起眉头。就算是受了很多苦,也不见得她如此虚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中间有什么端倪?她们到慕容山庄的目的相比会是来贺喜如此单纯吗?
正琢磨着,高亚男脚步一滑,胡铁花急忙搭把手上去,扶住了她。
“不行就别逞强了。”胡铁花摇头道。
“其实师姐她——”华真真欲言又止,面有不忍。
“真真!”高亚男斥道。
“好了好了。你那点事,我反正也不想知道。”胡铁花插话道,略低下头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问道:“你这样怎么走?还是我背你吧。”
高亚男推了他一把,有些窘迫:“瞎说什么呢?”
“师姐,这样不正好吗?这样不会误事。”
“掌门——”
“你既然尊我为掌门,就听我一句。”华真真也倔强起来。
胡铁花没有说话,半蹲下来,高亚男为难地看着,终于还是勉强的,有些羞赧地任他背起她,大步向前。踏实的温暖袭上心头,高亚男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十年了,第一次隔得这么近去看他,他却好像比十年前还要英俊,还要好看。
高亚男靠在胡铁花的背上,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小胡,我们的距离要是真的这么近就好了。有风哗啦啦地吹过,仿佛又回到十年前,一起执手江湖的日子,那时候的我们,的确很快乐,很单纯。没有负担日子还真是短,人活着好像还真就是来受累的。高亚男的脸上泛起嘲弄的微笑。
“今日大家赶路都赶得很疲惫了,我们不如在寒山寺落脚吧。”华真真提议道
苏新月站在枫桥上仰望那座碧瓦黄墙的寺院,脑子里模模糊糊对寺院的名字有些印象。看起来,华山派和寒山寺的关系匪浅,华真真亮出身份后,僧侣根本不多问话,直接带领他们前去各自的厢房。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苏新月看着那一方被葱绿的植被掩了一角的古朴拓碑,认出了那上面斑驳的刻字。
“不错。施主,那是诗人张继的《枫桥夜泊》,正因为此,本寺才得以名声蜚外,香火鼎盛。施主请多休息,寺院晚上有半夜钟声,希望勿惊。”僧侣双手合十,躬身退去。
“夜半钟声?!”苏新月笑了笑。
“呵呵,小苏,其实睡着了也是听不见的。”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真真姐?你怎么来了?”苏新月急忙把她迎进屋子里来。
“安顿好了师姐就过来看看,寺院简陋,比不得家里。”
“哪里。出门在外,习惯了。”
“哦?!小苏,经常出门吗?小六子不是说你第一次出门吗?”华真真眸光似箭。
“这是第一次出门,不过在外面也混了些时日,自然也清楚了些。”苏新月给华真真倒了一杯茶,笑道:“请!”
“恩。”华真真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便饮了。
夜已深,华真真有些心绪不宁,她看着高亚男已经沉沉睡去,不免心疼。
师姐,你何苦瞒着他呢?你分明已经中了唐门的“笑芙蓉”,若不去慕容山庄拿解药,只怕你的日子不多了。只是慕容山庄要的东西未免太过于奇怪了,为什么会要楼兰的残片呢?这楼兰图,需要八片,大多数都不知去向,就算慕容山庄和玉剑山庄联姻,拥有其中两片,也是于事无补,难不成他们已经集齐了?
华真真思索了半天,缓缓坐下,搁在桌上的手慢慢握紧成拳。若真是这样,我华山派也不可坐视不理,掌门追寻多年的夙愿,我怎么也要去看一看这楼兰宝藏是否真的存在。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谁?!”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就窜远了,华真真执剑追出,轻轻一点,跃上树梢。月光明亮,钟声一下一下,清远悠扬,静人心魄。华真真闭了一下眼,冷静下来。
“不好,调虎离山!”树梢微动,倩影已落在树影上。华真真这下是真的急了,师姐正在房里,不知道贼人是不是会对她不利。当华真真立在门口的时候,刀口正比在高亚男的脖子上。
“不要!”华真真叫道。
“你要她的命,就乖乖把楼兰图残片交出来。”黑衣蒙面人恶狠狠地说道。
“什么楼兰图?你是谁?”华真真暗运真气于剑尖。
“别耍花样!”黑衣蒙面人刀刃一压,血痕立现。“把剑扔过来!”
华真真暗叫不妙,只得把剑扔了过去。
“残片呢?你真要她见血了才肯交出来?”黑衣蒙面人又要下压刀刃。
“不要!在我这里!”华真真急忙从怀里拿出残片,扔了过去。
黑衣蒙面人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放回怀里。突然之间,只听见“当”的一声,手腕一震,刀便落下去。华真真如闪电一般,接过了刀,回身反劈一刀。黑衣人躲闪不及,手臂上挨了一刀,转身破窗而出,外面却僧人却已经集结成群。
黑衣人不得不从僧侣的人墙中突围,陷入僧侣的棍阵之中。
“果然是高手,这十八棍阵看来也困不住他多久。”闻声赶来的胡铁花看到眼前这一人力战数人,也不由得打心眼佩服这人的武功。
“胡大哥,我们上吧!”华真真直接腾空而起。
“等等我!”胡铁花也纵声一跳,紧跟其后。
他们正要落在黑衣人的身旁,突然从空中降下一个黑衣蒙面人,被围在里面的黑衣人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这个“从天而降”的黑衣人,直接甩出三枚霹雳雷火弹。
“当心!”所有人都扑倒。
然而,烟雾散尽也没有爆炸。
“我们中计了!追!”方丈命令道。
“等等,方丈大师,可否马上清点寺中人数,我怀疑……”华真真请求道。
“华姑娘,你难道怀疑是寺内人所为?”胡铁花狐疑道。
“我也只是猜测,今日知道我们所住位置的人应该不多才是,这人居然如此了解,恐怕是寺内人所为!”华真真严肃道
“华姑娘言之有理。我即刻派人清点人数。”方丈大师微微颔首,退了下去。
“华姑娘,你是不是怀疑……”胡铁花看着她,没有说下去。
“胡大哥,我们一去,立见分晓。”华真真没有直接回答胡铁花的话。
二人匆忙赶到苏新月的屋里,早已是人走茶凉。
“新月可能去玩去了,她一向比较顽皮的——”胡铁花越解释越觉得自己的解释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胡大哥!你别自欺欺人了,哪有人半夜出去闲逛,还带走包袱的?”华真真打断道。“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碎片!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胡铁花看着华真真焦躁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问道:“不过就是一片残片而已,你有必要急成这样吗?”
“什么一片残片;那是师姐的命啊!”华真真一急,脱口而道。
“什么?高亚男的命和残片有关?这是怎么一回事?”胡铁花也大惊失色。
“我——”华真真语噎。
“华姑娘,请你告诉我。”胡铁花急切地看着她。
“唉,师姐中了唐门的“笑芙蓉”,只有姑苏慕容家有解药,他便提出以残片为贺礼的要求。”华真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师姐不想告诉你。你还是装成不知道吧。”
“那么现在残片没了,姑苏慕容难道不顾江湖道义,就不给你了吗?”胡铁花握拳道,他一向最看不惯这种掳人勒索的行径。
“姑苏慕容,并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地救师姐。要知道,笑芙蓉的解药也是一种很难得的增强功力的药,很难才能制出一丸。”华真真自责道:“都是我,真是太容易卸下戒心了,才让人有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