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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慕容庄主应允的。”唐辉搬出这个大靠山。
“唐辉!你做的已经做完了,管家,送客!”慕容贺不吃他这一套,直接赶人。
“你!好个慕容庄主!”唐辉拱手,狠狠地盯了慕容贺一眼,扭头就走。
苏新月有些心虚地看着楚留香,又有些窘迫地看了看薛穿心,她到底还是露馅了。虽然胸口的疼痛还在翻滚,她的脸色也惨淡一片,可是还是很懊恼,自己怎么能在这当口露馅呢?高堂上,杜先生似乎动也没动,依旧优雅地坐在台上。
慕容贺笑里藏刀:“杜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唐辉呢。”
“哦?”慕容贺不急不躁,缓容道:“想不通也无妨。十有八九是一时不慎,被这个女子偷学过去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解释。”杜先生泰然答道。
“很好很好,那么偷学他人武功,在江湖可是最为人不齿的一件事,犯此条者,其罪当诛。杜先生,你不会说刚刚那女子使的招不是你当年一举剿灭东瀛49名高手的时,用的长歌飞虹第27式——曲水流觞吧?当年那一招,老夫到现在还是景仰得很呢,这女子虽然火候不到,但是已有雏形了。”慕容贺转过头来看着苏新月,目光里杀机四起。
“任何人想要动她,最好先过我这一关。”楚留香合上扇子,微笑道。慕容贺一怔。
杜先生给了相持的局面一个台阶:“既然香帅有心保她,慕容庄主,这大喜的日子,我们何不暂且将此女偷学武功的事延后处置,先让他们成亲吧。”
说话的当儿,杜先生也环顾了一下四周,附和之音随即而来。
“是呀,我们都是来贺喜的。”
“快点喝喜酒吧,我都等不及了。”
“哈哈,怕等不及的是那小两口吧。”
慕容贺笑了一下,笑得很怪异,拱手道:“好好,我们马上奉上喜——”
风驰电掣都不足以形容慕容贺的突然出手,他的剑快,准,狠,直直往新娘子身上刺去!连一向冷静的慕容辙都只来得及瞪大他的眼睛,而新娘只有本能地使出了一招:漫,天,花,雨!!!
剑来回拨弄几下,那些银光闪闪的暗器就飞上了红柱头。有些大意的人躲闪不及,被暗器直接要了命。苏新月也亏了香帅在她前面挡住了毒针,如此场面,她只在影视剧里见过,身临其境,依然觉得毛骨悚然。
红艳艳的喜堂顿时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包围,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拔出了武器,一片寒光。苏新月心里也陡然生寒,为什么,一场好好的喜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杜先生,你家的玉剑公主怎么会使这种毒辣的手法?”慕容贺步步紧逼。
相争难休
“够了!”新娘子一声断喝,直接掀起自己的红盖头。乍看一眼,并不觉得很美,也就算得上五官端正吧,可是那一股子凛然之气倒是女子中极为少见的,让苏新月也为之一震。
“唐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呢。”慕容贺看着她,目光冷峻。
“爹,你莫怪鸳儿。都是我的主意。爹,你就不能成全我和鸳儿吗?”慕容辙语气急促。
慕容贺一甩袖,正欲大发雷霆,门外却已经有雷霆之声。
“鸳儿,枉费我苦心栽培你,想要你继承我的衣钵,继承唐门。你却为了儿女私情,给我丢脸丢到慕容山庄来!你马上跟我走!”唐门门主唐赛思站在喜堂门口,一脸怒容。
“管家!一再让旁门左道之辈进我慕容家的大门,你就不怕掉脑袋!”慕容贺勃然大怒。
“慕容老贼,不用左一个旁门左道,右一个旁门左道的。走进这慕容山庄,我还嫌脏了我的脚呢。”唐赛思厌恶地看了慕容贺一眼。
慕容贺看了看唐赛思,忽而转头,厉声道:“真没想到,玉剑山庄居然会与唐门勾结!”
苏新月心内一股无名之火,真想当场就把这个道貌岸然的慕容贺给臭骂一顿,外加赏赐两耳光,可是自己已经破坏了杜先生的一次计划。现在绝对不能再贸然行事了,她只得静观杜先生的反应。
“爹,此事也与杜先生无关,是孩儿计划部署的。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不要牵连他人。”慕容辙站了出来。
“来人,把少爷给我带回房里,闭门思过!”慕容贺答道。
几人上前,还未近得了慕容辙的身,便被他聚集而来的气流给弹开了。
“爹,婚姻大事,我想自己做主!”慕容辙眸光似水,波澜不惊,但唐鸳却读得到他内心正承受着莫大的违拗之痛,眼神中也万分痛惜。
“混账!”唐赛思喝道:“我唐门怎可能与慕容山庄联姻,传出去,不成为江湖的笑柄了?鸳儿,你给我过来!”
“哼,要我慕容山庄和你唐门成为亲家,想都别想!”慕容贺也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鸳儿,你若再执迷不悟,以后就不要叫我师傅。我唐门没你这样不孝的徒儿。”
“师傅——”唐鸳隐忍了很久的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
“你难道以为你脱离了唐门就可以和他双宿双飞?哼,慕容世家,根本就是光图门面光鲜的卑鄙小人,你以为谁能容得下你?”唐赛思已经走到唐鸳的面前,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扭头道:“我们走!”
“不错,我根本不屑于旁门之人,我儿子要娶的人也要够门当户对才可以!”慕容贺的冷漠目光深深刺痛着唐鸳的心。
“我们相互爱慕有什么错?你们难道就不能放下世俗之念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事吗?”
慕容辙拉住了唐鸳的手腕。
“混账!”毫无预警地一巴掌扇来,唐鸳惊呼不止。
“鸳儿,我们走。他们慕容家的事由他们去。”唐赛思毫不客气地扭着唐鸳的手,跨出门外。
“师傅——师傅,不要。”唐鸳哭求道,唐赛思略一松劲,她便挣脱了师傅的手腕,跌跌撞撞地跨进门里,泪光闪闪地看着慕容辙道:“你,你没事吧。”
慕容辙没有看她,只是盯着慕容贺惊诧的神情,唇边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意:“爹,从小到大我万事都顺着你,只是这件事我不会妥协的,绝对不会的!”
“你!你……”
苏新月耳畔已是人声鼎沸。
“这事还真是有趣呢。慕容老爷子一向注重声名,没想到儿子居然想要娶唐门的人。”
“是呀是呀,看他怎么下台。看样子,慕容公子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了。”
“我就说嘛。慕容公子身带残疾,玉剑公主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瘸子嘛。哎哟,谁,谁暗算老子?”那个长相苦瓜的人四处张望。
苏新月得意地笑了笑,待他转过头去,又冲着他后脑勺送上一枚石子。
“好了,小苏,别闹了。”楚留香悄声说道,脸上还是带有几许赞许之色。
“哼,这些人不好好教训一下,真是难消本姑娘心头之恨。不过楚大哥你都这么说,那就暂且先记在账上。下来再算。”苏新月恶狠狠地盯了盯那人的后脑勺,放下石子,耐心注视着喜堂中的事态发展。
唐鸳显然也听到了流言四起,目光很黯淡。慕容辙还是倔强得不肯妥协和慕容贺僵持着。
“鸳儿,你既然主意已定,你我师徒情分到此为止。今日之后,你不再是我唐门的弟子。”唐赛思宣布道。
晴天霹雳,倾盆大雨同时倾注在唐鸳的身上:“师师……傅,不要。”
“就算她被逐出了门前,也休想做我慕容家的媳妇儿。”唐鸳的耳畔又是一声炸雷。
周围的蜚长流短,一字一句都是那样地刺耳。师傅和慕容贺也是步步相逼。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逼她?他们不过是相爱而已,相爱也会有错吗?
“慕容大哥,算我们今生没缘分。如果可以——”唐鸳已经哽咽不能语:“如果可以——”
“这就对了,鸳儿,我们走吧。……鸳儿?!”
唐鸳哭着冲出门去,所有人都跟了出去,苏新月看看身边,楚留香已经不见了。追着离开慕容山庄的时候,苏新月才惊觉,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没有了阳光,虽是中秋,但是秋风正劲,满地菊花的残瓣,还有枯萎蜷曲的落叶。心跟着秋风凉了起来,在秋风打着旋儿的枯叶迎面扑来,带着死亡的腐朽之气,苏新月觉得压抑得很难受。
“你们看,新娘子好像要跳崖啊!”一人指着前面说道。
一身鲜红的新娘子格外夺目,那一抹红临到崖边,根本就没有迟疑和战栗,纵身跃入万丈深渊。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所有人都同时把目光定格在那空空崖边。慕容辙迟了几步,在崖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要不是被慕容贺拉住,只怕也随之跳下去了,凄厉的声音让这些习惯隐藏情绪的江湖客也面带哀色。
苏新月只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用手一摸才惊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一袭白色也从刚刚的崖边纵身而下。
“是香帅啊!”
“香帅都下去了,没准那人还有救。”
“说不好,楚留香轻功再高,那唐鸳跳下去也有一会儿了,来得及吗?”
众人焦灼的目光都凝视在那高高的崖边,它的背后是万里无垠的灰白天空,像极了一幅电脑里的壁纸。苏新月慢慢地踱到了悬崖边上,看了下面的云海翻涌,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所有人都等待着楚留香的消息,可是半天楚留香也没有上来。
“该不会……香帅也……”慕容庄主摇头道。
“不会的。”
苏新月和杜先生同时肯定地说出了这三个字,苏新月诧异地看了看杜先生,脑海里又想起那一天晚上的事,她努力摇了摇头,那天的事在脑海里的印象都差不多淡漠了,可此刻却又一次不安分地浮现出来。杜先生看着她,一脸坦然。苏新月也看着她,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她澄清的眼眸中显得那么无力。
当初过于不冷静了,有些事就算用眼睛看,也不一定是真相。苏新月顿时有醍醐灌顶的感觉,面带愧色。
“上来了!上来了!”
慕容辙的手攥地上沙粒过紧,磨出了血渍,失了焦距的双眼突然迸发出光芒。
楚留香风尘仆仆地上来了。
“楚大哥。”苏新月无意瞥见了他垂下的手。“血?!你怎么会流血了?”
“楚留香,鸳儿呢?”慕容辙看着他空空如也的背后,急切地问道。
楚留香一向从容自信的目光黯淡了,苏新月的心也骤然紧缩了,半晌,听见楚留香有些暗哑的声音:“对不起,我没能追上唐姑娘。”
“没追上?!”慕容辙突然拔高了音量:“你楚留香不是轻功号称天下第一吗?你怎么可能追不上?你究竟有没有去追?你为什么不深入崖底——”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竟然用力推了一把,楚留香本有些倦怠失落,一没在意,竟然被推落下崖去。
“唔!”苏新月一跃而起,身体重重地撞了一下崖边的石头,还好来得及扑到悬崖边,抓住楚留香的手。
“小苏?!”楚留香抬头,咳了几声,刚刚下去一趟还真是耗了不少体力。
“楚大哥,你撑着点。我拉你上来。”苏新月有些吃力地用力向上。
“我也来。”薛穿心蹲下,也抓住了楚留香的另一只手臂,冷讽道:“某些人不要得寸进尺,香帅根本没救人的必要,他肯舍身下万丈悬崖,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哼!这笔账,唐门迟早会和慕容山庄算的!来人,我们悬崖下寻人去!”唐赛思用力蹬了一下拐杖,走了下去。
苏新月和薛穿心合力终于把楚留香给拉了上来,然而此刻的慕容辙已经近乎癫狂地状态。他红着眼瞪着杜先生,用已经嘶哑了声音吼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结果怎么样,鸳儿死了,死了!都是被你这个万无一失的计划给害死的!你该偿命!”他拄着的棍子便已经挥了出去,杜先生急忙飞掠而起,原来站的地方被炸得石头粉碎。
“他疯了吗?”
“锥心之痛,焉能冷静?”楚留香叹了口气:“本来是一段很好的姻缘,怎么会这样?”
“违逆而行,必然如此。”薛穿心道。
“喂,你就不能不要那么冷血吗?”苏新月不满地说道。
“实话而已。”薛穿心说完便走开了,苏新月刚想反驳,侧过头,地方已经空了,真是闷骚的人。
眼见杜先生一直只是躲闪,渐渐在慕容辙的攻势下落于下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