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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把你的酒也给我喝点,我也想尝一尝酒的味道。”苏新月有些烦闷地说
“女孩子喝不得酒,别喝了。”胡铁花不同意。
“叫你给就给,你费什么话呀。”苏新月不满意地伸手去夺。胡铁花手一转,左手边的酒坛就到右手边。苏新月从右边出手,他又移到了左边。如此来来回回,胡铁花觉得有趣极了。干脆站起身来,拿着酒坛子跑。
“有本事就追!”胡铁花得意地晃晃酒坛。
“别以为本姑娘好欺负。”苏新月低头猛冲过去,却和一个男子撞了个满怀。
“公主,该回去了。”薛穿心还是一身银甲。
“我说你不能换套衣服吗?这银甲撞得我头好晕。”苏新月揉着头。这头还真是多灾多难,上一次撞箱子顶,这一次撞银叶甲。
“玉剑公主,你再不回去,杜先生就要亲自来接了。你要她亲自来吗?”薛穿心的话让苏新月的身子抖了一抖。
怎么回事?玉剑公主怎么会这么怕那个杜先生?
“好了啦,回去就是了。不过我饿了,先吃饭去吧。”苏新月蹲下身,又揉了揉脚踝。
“胡大侠,那么六月初五再见。”
苏新月直起身子哀哀地冲胡铁花招了招手,胡铁花的表情第一次有些不潇洒。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我回玉剑山庄和那个新月不一样,我是想试试看有没有办法撤销和亲,反正总还是要先礼后兵,总得回去交代一声吧。
“公主,用不用我背你?”薛穿心也蹲了下去,关切地看着她。
“可以吗?”苏新月喜出望外,正愁没个马车可以坐,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这下可好,有个人力车。薛穿心没有说话,让苏新月搂住他的脖子,轻轻一带便把她背了起来。苏新月只觉得自己困乏得有些厉害,不一会儿,就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感觉不对
背后的人睡得很香甜,平顺的呼吸声均匀。薛穿心有些感慨,居然可以睡得这么死,到底不是江湖中人,才能拥有这份难得的宁静。他银箭薛穿心走夜路走得多,杀人也多,喝酒也多,玩的女人那更多,可是这份难得的宁静,他倒还真没有过。他见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在勾引他,有些是真的勾引,有的是假的勾引,但没有一次成功过,也没有一次不成功。
后者是对于薛穿心来说,前者是对那些勾引他的女人说的
很少有女人面对他可以这样恬淡地睡着,而且苏新月似乎完全睡死了。他听说过这个玉剑公主,很美却很冷,可是现在好像并不是这样子。她的确很美,却不是一个冰雕的公主,她可以笑着夸赞楚留香,她可以闹着和胡铁花抢酒喝,她还可以就这样赖皮地把他薛穿心当作马车。
她似乎的确不知道银箭薛穿心是什么人?要不是她是玉剑公主,可能她现在已经被他吃干抹净了。可是这么想着,他又否定了自己。她若不是玉剑公主,他就根本不会遇见她,也不可能把她吃干抹净。反正说来说去,他就是只能看着碗里的,吃不到,不是吗?想到这里,他笑了笑,但是笑容下面,不得不承认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不太妙。
苏新月醒过来的时候,热气腾腾的一碗打卤面正放在她面前。
“嘻嘻,那我就不客气,先开动了。”苏新月很快地用筷子夹着面,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饿的感觉真是不太好受啊。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薛穿心看着她风卷残云般的吃相,那本来很傲慢的神情也露出惊讶之色。
“我是饿的,我知道你也不会抢我的。”苏新月安心地咀嚼着卤蛋,冲着薛穿心笑了笑:“感觉真幸福。”
“幸福?!”薛穿心重复了一下,用筷子点着那碗面:“就一碗面?!”
“对,一碗面的幸福。网上还有一只狗的幸福生活呢。”
语毕三秒,苏新月突然恨不得咬下了自己的舌头。啊呀!自己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现在可是身处武侠世界啊!她只好故作惬意地低头“咕噜咕噜”喝着面汤,恨不得把脸都塞进去。因为她的余光已经瞟到薛穿心仿佛凝固了的表情。
“网上…一只狗的……幸福生活……”薛穿心很艰难地复述出这些内容,看着她的模样,摇摇头,把自己面前那碗也推过去。“算了,你继续一碗面的幸福,我有事去去就来。”
“哦。”苏新月点点头,尴尬地笑着招了招手:“那么我不客气了,开动!”
薛穿心看着她的头又埋进碗里,这人看来,一碗面的吸引力的确比他这个美男子甚至可能比香帅的吸引力还要大吧。
苏新月因为心情郁闷,壮丽地干掉第二碗面的时候,薛穿心回来了。
“吃得很饱,我们走吧。咦,你换衣服啦。”苏新月上上下下打量着薛穿心,一袭米色的长衫布衣穿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韵味,气质也恰如其分。“不错不错,比刚刚好多了。走吧。”
薛穿心随手递过来一块淡蓝色的绢帕,淡然道:“瞎说什么呢?”
“给我手绢干什么?”苏新月一时大脑短路,薛穿心的表情几乎要再次冻结的时候,苏新月终于大彻大悟,随手把帕子捂在嘴上,附加一个讨好的笑脸:“没事没事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薛穿心拉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
“走错了。”
“咦,你不是说往这边……”
“我说错了。”薛穿心冷漠地打断她的话。
气场不对……
苏新月淡定下来:“好,反正你带路,我走就是了。我可不记得路。”
走到清溪镇的牌坊下,一个女人带着媚人的微笑慢慢地走出来,苏新月记得她,就是那天打伤爹爹的那人。
“哟,薛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奴家的房在哪一边也不记得了。”
“你来干什么?”薛穿心的脸色又变得有些不可一世。
“哟,奴家来干什么你不知道?帮你早些完成任务,早些成全好事。”花姑妈依旧笑得花枝招展。
“你要带她走?”
“不是我,是你,你走错路了,我好心来提醒你。”这时候,花姑妈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等等,我爹呢?”苏新月问道。
“你爹好得很,你回了玉剑山庄就知道你爹他有多么好了。”花姑妈居然又笑了,笑得很甜。
“她不会回去。”薛穿心冷冷道。
“哦,那她要到哪里去?”这话肯定不是花姑妈说的。她的声音没有这么庄重,迟缓,却别有一种风流态度。苏新月转过头去,看见那个发出声音的人的时候。她的身体又颤抖了一下。
她就是在新月记忆中的娘,那个逼她嫁给史天王,要求她和史天王同归于尽,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娘。
“杜先生……”
原来玉剑公主的娘就是杜先生!苏新月看见薛穿心的面色也僵硬了几分。
“娘……”
“还知道喊娘就跟我回去。”杜先生甩袖转身。
苏新月往前走了三步,薛穿心伸出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我得回去。”苏新月把手搭在他的手肘上,轻轻摇了摇头。
眉目之间,薛穿心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缓缓放下手,咬了咬唇,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台阶清亮如洗,粉色的杜鹃沾染着四月的春雨开得正好,微风中带着淡淡的泥土清香,苏新月踏入这里就感觉到熟悉和亲切,还有一种浮华背后的冷漠恭谨。这里虽然美。却美的没有一丝生气,那些一花一木都开得很安静,不喧闹,深怕惹怒了这庭院深深的深院人。
纵然是玉剑公主的住所,可是苏新月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她甚至有些害怕这个地方。
“娘,我想去见见爹。”苏新月道,或许那个看起来有些落拓潦倒的江湖客反而才给她一点亲人的感觉。
“天色不早了,沐浴了早些睡吧。”杜先生没有回头,长长的裙摆,沿着一尘不染的木制地板一路滑远。
这话虽然是陈述句,却是命令的口吻,苏新月突然有些可怜玉剑公主,看来以前的她和囚犯真差不了多少。
“公主,我们伺候您沐浴。”几个小丫头引着苏新月去到沐浴的房间。水温正好,水面上洒满了粉红色的花瓣,苏新月就这样滑进水里。凝脂般的肌肤,丝缎般的长发,精致的五官,还有胸前那一弯新月。上帝真是把新月所有的精华都赋予了这个女子,却也给了她不同于常人的负担。
苏新月躺在舒服地软床上,沉沉地睡过去。
“苏新月!苏新月……”
咦,谁知道她的真名呢?
“苏新月,我是莎莎,我现在通过你的梦境和你取得联系。”
“啊呀,莎莎,我就说怎么和你们联系不上啊。”苏新月不满地说
“谁叫你那么急性子,机器坏了,你魂穿了。你那边怎么样?”
“还不错啦,我成玉剑公主了。对了莎莎,你好像刚刚看过楚留香传奇,给我交个底啊。我刚刚回到玉剑山庄,以后和她娘打交道,最起码不要让她娘起疑心啊。”
“不是吧!!!”莎莎激动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你穿越到楚留香的地方去了。哦,天啊,他是不是和秋官长的一模一样啊?”
“不是一模一样啦,不过好像比郑少秋还要潇洒俊逸一些。”
“呜呜呜,不行,我也要穿,我要看看我心目中的香帅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拜托你不要那么异想天开,新月的穿越是一个错误,你以为呢也可以这么恰巧啊。”苏宁无奈的声音传来。
真是可怜的苏宁,居然找了莎莎这样的女朋友。啧啧啧……
“喂,你跟楚香帅该不会已经把事办了吧?”莎莎压低声音,一脸坏笑。
“什么办了?”苏新月懵懂地看着莎莎。
莎莎看着苏新月小孩似的白痴,忍不住丢给她一个白眼:“你怎么穿越过去的。”
“哦,那个穿越真是前无古人,只怕也后无来者。我是光着身子躺在木箱子里穿越的。”苏新月提起这事来依旧有些激动。
“哦。看来,你穿越新月的时候,她还没把自己给香帅。”
“咦,这是怎么回事?莎莎,你快给我说说。”
“长话短说。玉剑公主的娘杜先生是主持剿灭倭寇的江湖人士,朝廷所以封她的女儿为公主,但是因为她肃清了岸上的流寇,反而成就了史天王的海上霸业。史天王雄才伟略,很多生存不下去的倭寇就都投靠了他,他的势力壮大了到连杜先生都不得不以和亲来作为停战协议。”
“可是,一路上阻挠的人很多。还有人想杀我。”苏新月摸摸自己的脖子,脑袋还是好好地长在上面。
“因为有不少江湖人也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公主嫁给那个魔头。还有就是史天王那边也有人不愿意停战,所以阻挠婚事,这样他们才能上岸来大捞一笔。东瀛那边也有人想要从中作梗,使史天王和杜先生两败俱伤,以从中渔翁得利。对了,想杀你的人应该只有一类。”
“谁?”
“豹姬!她是史天王的爱妾,她怕失了宠,所以千方百计要杀你。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因为史天王和杜先生暗中安排保护你的高手起码都有三十多人。你要担心的是……”
“是什么?”
“其实杜先生嫁女儿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不过是要玉剑公主在新婚之夜,和史天王同归于尽而已。所以,玉剑公主才会在出嫁前,把自己给了楚留香。”
“为什么非得要玉剑公主和史天王同归于尽。”
“因为……”
声音弱了下去。
“莎莎!莎莎!”苏新月惊醒过来。
“公主做恶梦了?”旁边一着绿纱裙的侍女问道。
“没有,天好像已经亮了?”
“恩。奴婢伺候您梳洗。”
一个鹅黄春衫的小丫头拿着一件淡粉色外披给她披上。苏新月看着自己有些慵懒的表情,用力眨眨眼,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笑笑,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正在给新月挽发髻的小丫头黯然垂下眼帘:“公主自从知道和亲的事后,已经好久没这样笑过了。”
“哦?!是吗?”
“是啊。公主那些天一直闷闷不乐,弹奏的曲子都很忧伤,我们看着也很心疼。”
看来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