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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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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厅门边摆着两只白瓷净瓶,一只绘着几朵金银台,另一只绘着几朵水芙蓉。立于两瓶间的采蓝,着浅紫窄袖稠袍,头顶两把头,一朵粉色绸质菊花插鬓边。脸颊带着两片妍笑,微微颔首,请安的姿态优美标致。

李全道了一声“起来吧”,指着我说:“这是曹悠璇曹姑娘,是皇上御封的侍女,是你的主子。以后乾清宫所有的宫女都要听她安排行事,你今儿就跟她了解了解皇上的喜恶。”

李全离开,采蓝迈着小碎步快速走到我身边。正要请安,我拉着她手柔声说:“千万不要多礼,我同你一样,是刚进宫的,很多地方都不懂,以后大家一起学习。”她福下身子,道一声“是”,缓缓抬头。

我笑着看她,脸颊很白净,黛羽眉,双杏眼,鼻子高挺,双唇微薄。凝视一会,不禁暗叹:温柔可人,彬彬有礼,既有大家闺秀的芳华,也有小家碧玉的娴雅……

“璇姐姐,采蓝脸上有花吗?”采蓝的轻笑声打断我的回忆。我微微一笑,说了句“秀色可餐”。

话刚落音,蜡烛熄灭,淡淡的月光射进屋子里。

采蓝起身换了一支蜡烛,盯着微开的窗户,用凄苦的语气说:“皇上出巡,宫里冷清许多,月光照着,更显凄凉。”我起身开窗,抬头仰望,碧空无云,圆月高照,星辉闪烁。美景当前,不由得叹道:“明月如此多皎,我们是不是应该高兴点?”采蓝勉强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岂不更好?”

采蓝最近一月一直郁郁寡欢,问过好几次,她都支支吾吾,没有明说。今日脸上又写满忧愁和不欢,我拉着她的手柔声说:“有什么烦心的事尽管讲,看姐姐能不能帮你?”采蓝呆立了会,叹气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酒还是不喝了,我宁愿清醒着,也不愿意……算了,不说也罢。璇姐姐,我回去了,你早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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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冷空气突然来袭,每天狂风怒吼。幸亏此时的北京还没有出现荒漠化,不然,沙尘漫天飞,一米不见人,日子倒真难受。

睡得正香,外面传来隐约的惊叫声。我睁眼,披上披风打开屋门。半空中,大雪纷扬飘洒。虽说是北方人,从小见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场景,但在寂静的凌晨时分,白花随风舞,显得异样的别致。雪越下越大,不消一刻,整个紫禁城融入银装素裹的梦画里。

今日晚值,我吃了点东西,观了会雪景,见天色还早,再次细看阿玛给我写的三封信。

拆开第一封,里面写道:

爱女璇儿:

孤船远离,独影渐模糊,父泪流满面,望天长叹数声,惆怅百缠千结。父不舍爱女离身,然圣旨已下,命该如此,心痛心疼亦隐藏。一月已过,父思爱女夜不能寐,时而惊醒,时而恍惚,时而垂泪。然璇儿深受恩宠,每每想此,父心甚快慰。盛夏将至,天气渐酷,璇儿悉心照顾上体,亦照顾好己。奶奶安之,阿玛额娘安之,语薇连生乐蕊安之,家人皆安之,璇儿切勿挂念,珍重。

展开第二封:

爱女璇儿:

隆冬突来,闻京城天寒地冻,气候异常,璇儿切记:尽心照顾上体,照顾好己。织造署事多繁忙,年底述职将延迟,明年阳春,父会进京。近日来,奶奶腰酸背疼,常叨璇儿纤纤巧手,亦思念璇儿,伤心处,老泪纵横,悲恸欲绝。然身康体健,璇儿无需担忧。曼柔亦念璇儿,常提璇儿知书达理,聪慧多才。从小至大,因身为长女,脾气骄躁,曼柔少夸之,见芥蒂渐消,父甚慰之。家人皆安,望女珍重。

最后一封是昨日刚刚收到,上面写着:

吾女璇儿:

冬至佳节,无家人陪伴,习惯么?初春快到,三月,父将进京。分别快一年,甚是挂念。璇儿可见密贵人?密贵人乃爱女舅舅之表妹,璇儿表姨,十余来年,备受恩宠。深宫寂寞亦险恶,璇儿单纯无心机,父忧虑担心。故有机会,定要亲近贵人,话话家常也好。还有三月,遂见之,心甚慰。家中一切安好,望女珍重。

看完三封信,除了淡淡的思乡愁,终归是神清气爽。阿玛说的那位密贵人,我在家宴上见过一次,由于距离有些远,样貌都没看清。听说她平日只愿呆在长春宫,不爱出来凑热闹。这也难怪,宫里都是旗人,没有汉女,更别说是裹脚女。康熙无视孝庄“有以缠足女子入宫者斩”的懿旨,但终归不会违背祖制,封已经有三个儿子的她为妃为嫔。如此一来,她不愿意出门和康熙的诸位老婆打交道,倒也能理解。我得找个机会见见她,看看受康熙十几年恩宠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顺便套套近乎,算是完成曹寅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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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御门听政前;吩咐我安排人将貂皮围脖送到太后、宜妃、惠妃、德妃、良嫔,密贵人以及尤贵人的寝宫里。我柔声应着,心道,你总算记起有个爱你的尤贵人了。

这本是个去看密贵人的好时机,但想着已经半年没有见着亦凝,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亦凝那里探探她。

走到承乾宫的凝芙斋,亦凝的贴身丫鬟乐蓉匆匆跑到我跟前,哭着说:“曹姑娘,见着您真好,再不来个人,奴婢真不知如何是好。”她满脸泪痕,声音凄楚。我心一紧,来不及细问,直接进屋。

踏进侧厅门,里间传来亦凝剧烈的咳嗽声。我放下托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我关切的问:“咳得这般厉害,怎么不传太医?”

“主子,您喝点水。”

我接过乐蓉递过的瓷杯,大声斥道:“我问你怎么不传太医?”乐蓉忽闪几下泪眼,跪在地上抽泣:“都传好几次了,可是太医院放话说最近天冷,很多主子都得了风寒,腾不出人手。”

听罢此话,我满腔怒火,这帮狗奴才,亦凝好歹也是个贵人,他们怎可如此放肆?

我为亦凝顺胸口,柔声问:“咳多久了?”她凄凄一笑,轻声说:“你别紧张,我没事,可能是昨儿吹了点风,不打紧。”我瞪她一眼,嗔道:“咳成这样还说没事?不行,回头我得禀报皇上,这帮狗奴才,真得好好教训教训。”

我拿一个枕头让她靠着,这样兴许会舒服一些。亦凝抓住我的手,连连摇头:“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要去烦他。再说,你长期在皇上面前为我说话,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

我不满的低喝:“我才不管这些。你是皇上的妻子,关心你是天经地义。太医要是一直不来怎么办?身子要紧啊。”她轻叹口气,低声说:“这就是宫里的风气,只要你不受宠,没人愿意理你。皇上半年前招幸过我一次,就再也没招幸。谁都看得出来,我当日被封为贵人只是一瞬间的风光罢了。”

她脸色平静,语气虽淡,但包含无限的悲凉和凄楚。我轻拍她肩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宽慰才好。亦凝靠在我肩头,闭目不语。该怎么让她重新开心振奋起来?我看向放在软榻上的托盘,顿时有了主意。

“谁说皇上不关心你?给你看样东西。”我从托盘里拿出特意挑选的白色貂皮围脖,递给她,高兴的说:“这是皇上送给小主的,全后宫除了太后,就只有宜妃、惠妃、德妃、良嫔和密贵人才有哦。”后面三个字我特意加重语气。

乐蓉站在我身旁,赞叹道:“纯白无暇,冰清玉洁,和主子高贵典雅,华丽古朴的气质真配。”亦凝莞尔一笑,接过围脖激动的说:“皇上厚爱,亦凝无以为报。”

她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目不转睛的仔细瞅着。看了半晌,眼角溢出一滴泪。她将白色的精灵放在脸颊上闭目沉醉,仿佛那是康熙柔和的脸,能让她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情思;又仿佛那是康熙苍老的手,能给她冰凉的心注入一丝温泉。沉醉一会,惨白的脸红晕双飞,酒靥如花,不再无精打采,不再愁眉不展。我很揪心,这个傻女人,一个围脖的力量这么大?

我轻扯被她紧拽的围脖,打趣道:“戴上看看,肯定比杨贵妃更雍容华贵。”亦凝嫣然一笑,嗔道:“你这丫头,净瞎说。”说完,把围脖放在胸前,眉开微笑,嘴角含情,闭目不语。

回到乾清宫,犹豫再三,我还是把亦凝生病没医的事禀明给康熙。康熙眉头微蹙,马上宣布太医,还特意去看了亦凝。我松口气,心道,康熙只是多情而不是滥情。

   第十四章—初闻赐婚

康熙四十三年春北京紫禁城

御前当差有一个好处,不管皇上在言行举止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总能通过察言观色得到些蛛丝马迹。这不,刚刚在康熙身边候着研磨,听见他说:“明日是灼华的寿辰,李全,你按这个清单为朕准备寿礼。”

灼华是密贵人的闺名,取自《诗经》“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从康熙的恩宠程度和名字的寓意来看,她定是位风情万种的貌美佳人。

我看着李全远去的背影,暗自高兴,再过三日,阿玛就要进京,我得在扑进他怀里之前完成他的嘱托,和密贵人套套近乎。

今日是早值,晚膳后,我在旖旎园里踱步,思索该找个什么借口去长春宫的千兰轩看密贵人。刚踱两圈,听见十三爷的声音,“干什么呢?跟热锅上的蚂蚁般。”我回首,朝向院中心走来的他打千请安。

两月未见,十三爷似乎长高了些许,眼睛更加闪亮,在春光和微风的环绕下,袍角飘舞,英姿飒爽。

阳春三月,春意浓浓,我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沐浴阳光。十三爷端起水,皱着眉头说:“四哥还真习惯喝这个?”我微笑不语。他喝了一口,笑说:“嗯,是有点甜。”我轻声说:“十三爷有高兴的事吧?”

十三爷坏坏的笑道:“我能有什么高兴的事?又没有一个多才多艺,花容月貌的红颜知己。”我心甘甜,脸微红,狠狠瞪他一眼。他指着蓝天,朗声说:“天气甚好,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四哥和皇阿玛议完事后会去浮碧亭找我们。”

我和十三爷并肩走在御花园的甬道上,紧盯鹅卵石子路面有趣的图案发笑。走了一阵,十三爷轻扯我袖角,低声说:“看路,小心撞到……”

话未说完,我“哎哟”一声,前额生疼,抬头看挡在面前的柳树,低喝句“可恶”,站在原地轻揉额头。

十三爷见我可怜兮兮的糗样,先是掩嘴低笑,接着捧腹大笑,最后索性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前仰后合。我冷哼一声,佯装生气,靠在湖边的柳树遥望西边的艳阳。十三爷顿一会,继续发笑,似要把下巴笑脱臼才罢休。

“哎哟,慢点,等等额娘。”莺声细语丝丝入耳,我立即抬头,从左至右打望。

春意盎然,风光无限好,若有美人挺立,更能增色添彩。无奈转首几圈,别说笑貌,佳音也没有再现。

“啊……小心,摔到哪了?额娘看看。”

哭泣声和低哄声交替回响。我继续循声,从右至左,欣赏完草坪上飞舞的杜鹃,双眼在荷花花骨朵顶端定格。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的贵妇抱着一个约莫三岁的男孩坐在湖对面的水榭里。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二人的面容。但母慈子乖,伴随甜蜜的哄笑,男孩停止低泣。

十三爷走到我身边,乐呵呵的说:“是密贵人和十八弟,你应该叫密贵人什么呢?李煦是你舅舅,密贵人是他表妹……”

寻寻觅觅半晌,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湖面水榭处。我不禁眉开眼笑,大喝一声“太好了”,丢下还在给我算辈分的十三爷,飞快跑到拱桥上,往水榭奔去。

伴随“免礼”二字,我谢恩起身,缓缓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小巧雅致的三寸绣花鞋。再往上看,红色的旗袍,上面绣满华贵的牡丹。紧接着看见的是她怀里的十八阿哥。他长得虎头虎脑,唇红齿白,清秀生俊,和康熙三分像。此时,正用一双滴溜溜的黑眸盯着我。

密贵人将怀里的十八阿哥交给候着的太监,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站立。我半低着头,没敢直视她。她慢步走到我身边,拉我的手笑问:“你就是悠璇?”我微微点头,朗声道:“是的,奴婢叫悠璇,是皇上的侍女。”她细声细语的说:“抬头让我瞧瞧。”

我抬头对上密贵人笑靥如花的脸,心头一震,好一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幽居佳人。只见:纤腰肢,芙蓉肩,脖比玉兰洁。瓜子俏脸肤胜雪,浅笑挂腮,一颗淡淡的美人痣缀于眉心,增添几分妩媚。高髻峨峨,朱钗生辉,贵气又大方。

密贵人看我半晌,柔声说:“表哥跟我提过,我的这位侄女端庄优雅,蕙心纨质。今日一见,还真不假。”我喜笑颜开,谦虚的说:“密贵人这般夸赞,奴婢不敢当。密贵人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宛如嫦娥仙子下凡,奴婢不及密贵人万一。”

“瞧这小嘴,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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