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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锁惊清(清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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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踱步到窗边,淡淡的说:“残月朦朦,残情凄凄;人残,爱残,世间万物都是不完美的。”十三爷叹气说:“既然如此,你何必执着‘唯一’二字?”

何必?我自己都不知道何必,这本来就是个残缺的时代。尤其是皇家,父子情、兄弟情、君臣情,都不会达到完美与和谐的平衡。

两人看了会凄冷的月色,我问:“中秋节那晚,有听到我的箫声吗?”他点头,“听到了。”我勉强笑问:“你认为那箫声是在表达什么?”他想了会道:“这是根据你哼唱谱的曲,词你又不愿意给我看,所以不能准确说出在表达什么。不过,我猜是讲述你和四哥间的事。”

我沉默不语,十三爷低声道:“两个月前,玉盈嫁给翁牛特部杜凌郡王仓津,你以为是她自愿的吗?她心中有很多不舍和牵挂,虽然贵为金枝玉叶,哪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颗和亲的棋子。”我心下生哀,静静看着十三爷。

十三爷拳头紧握,敲了两下窗台,道:“玉彤也摆脱不了这个命,再过一两年,她也会踏入这片孤寂的草原。”我深叹口气,幽幽的问:“中秋那晚,玉盈公主唱歌时,马头琴是郡王拉的吗?”十三爷点头道:“这是皇阿玛特意安排的,皇阿玛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以后他们过得幸不幸福,全靠他们自己。”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低低的呼吸声。十三爷看了会夜景,缓缓问:“为什么不愿遵守三年之约?你究竟在怕什么?是怕以后四哥对你不好吗?是怕进府后受欺负吗?是怕……”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挑拣黑白混杂的棋子,打断十三爷的话,“不是,不是,我只是怕,只是怕……”

怕见到你们父子、兄弟间相残的悲剧,怕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暗誓,怕看血流成河、尸骨无存的场面,怕不得善终、不得好死出现。可怕归怕,不管身在何处,必须睁眼接受这个事实。天,为何一定要这样?

十三爷见我神色凄楚,顿时慌神,柔声说:“你不要难过,有些话不愿意讲我不问便是。瞧你这个样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给你们一点时间,都好好想想。四哥的脾气有时候很暴躁,所以那天不管四哥对你说了什么,都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他是在乎你的,真的在乎你。”

本来还不想流泪,但听他安慰几句,心中的结越打越紧,难受得索性趴在他肩头痛哭。

第三十六章—相见何欢

康熙四十五年冬北京

秋去冬来,时间迈进康熙四十五年初冬。今日艳阳高照,康熙兴致颇高,带着诸阿哥去御花园赏菊品茶。阿哥们观花闻香,说说笑笑,举杯祝福,偶尔和康熙来个诗词接龙。气氛和谐融洽,看着倒真是一幅“父慈子孝”的美好画面。

我把康熙擦手的帕子交给环秀,候在旁侧遥望天边的云。看了半晌,收回有点僵直的脖子。康熙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我询问雪珍,雪珍笑着说:“皇上方才收到六百里加急,去前面的亭子看公文了。”

我“哦”一声,朝诸阿哥看去。各党派人士各自聚首,交头接耳,洽谈甚欢。我瞟向站在太子旁边的四爷,不料他也在看我。迎上他不冷不热的目光,慌忙侧身,佯装去观赏开得正艳的笑靥金。

瞅了一会,十四爷出现在视线里,让我惊奇的是,他居然抱着一只雪白的京巴。

他笑着走过来,高兴的说:“喜欢吗?”我点头说:“十四爷不是怕狗吗?”十四爷俊脸通红,嘴角一撇,不悦的说:“我啥时怕它了?”我见他有些窘迫,忙赔笑道:“奴婢错了,十四爷的确是不怕狗的。”

声音虽然不大,但被站在附近的十爷听去。他高声说:“为了博佳人一笑,十四弟倒是什么招都想得出来。”

我瞪十爷背影一眼,低下头,暗自咒骂他多嘴。十四爷倒不介意,笑着将京巴放进我怀里,小声说:“这比四哥那只矜贵多了,也可爱很多,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笑着看京巴。京巴在我手背上啃来啃去。我去摸它头,它左摇右晃不肯配合。我去牵它爪子,它“嗷嗷”两声扑腾跳地,带着凄厉的叫声,快速跑向翠竹林。我暗骂,本小姐好歹温柔可人,这个小家伙为何跑这么快?

十四爷讪讪的说:“第一次见你难免陌生,下次再见就会亲密了。”话毕,吩咐太监去找寻。

我微微一笑,脑海里浮现出三年前风雅亭的情景。已经一年没有见到睿睿,不知道它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再次看向四爷,二人的目光不期交汇。

他瞥我几眼,嘴角带着淡淡的笑,似是嘲弄讥讽,又似无奈玩味。我打望一圈周围,见没人注意,仰起头和他对视。瞅了一会,有些扛不住,正在考虑是不是该撤回,李全尖细的救命声响起:“皇上有旨,诸阿哥上乾清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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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在纳尔苏的别院“珠璧园”门前徘徊很久,始终不敢踏上厚重的台阶。

前日,语薇到达京城,在曹颙、涵依以及雨琴等的陪同下住进园内。还有一月,就要嫁入多罗平郡王府。我考虑到她的情绪,求康熙允许我出宫几日陪陪她。

踱了至少一百个来回,深吸口气,给自己一个理由:“天色不早,还是尽快进去。两人是亲姐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结解开了就没事。”

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别院,但装修考究雅致,摆设大气奢华,素娴中显娇美,简单中透曲折,和曹府的薇薇园风格完全一致。看来痴情妹夫为讨语薇欢心,花了不少功夫。

涵依领我到红碧筑,安慰道:“大小姐不要担心,二小姐情绪好很多,现在应该在看书。”我勉强点头,轻手轻脚登楼梯,一步一动走进筑内。

撩起红色门帘,穿过碧珠翠幕,首先映入眼际的是摆在檀木桌上的琴,接着是一块七仙下凡孔羽屏风。越过屏风走到里间,着浅紫旗装的语薇站在书案边的窗子棂前。

一年多不见,消瘦很多。我心一阵抽动,反问自己,她是因为日夜思念不能厮守一生的八爷吗?是因为要进入一个自己不喜欢的迷局心神俱伤吗?是因为恨我怨我怪我嗔我日日难食吗?

凉风吹佛,青丝轻飘,瘦削的背影更显凄迷,我默立陪她一起寂寞。站了半晌,语薇回首,看见是我,先是一怔,随即轻叹口气,走至书案边坐定。我慢慢踱步到她旁边,一幅画映入眼帘。画上不是别人,正是浅笑盈盈的语薇。

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八爷用深情满满的妙笔,沾上爱意绵绵的颜料,一笔一划笑描出来的。看语薇的衣着和装扮,应该是在西郊马场分别后所作。语薇立于一棵桃花树下,着大红俏骑装,蹬大红俊马靴,系大红稠腰带,坠洁白无暇玉。左手轻扬马鞭于半空,右手兰花指翘于腰际。巧笑倩兮,碧目盼兮,美丽不可方物。

画上有两首词,第一首在左上方。看字迹,应该是八爷题的:

晴空一片深蓝,水潺潺。蓦见佳人芳郁赛幽兰。马鞭甩,红裙摆,荡心肝。满眼玉容珠靥笑迷间。

第二首在右下方,墨迹还未干,是语薇刚刚题的:

黑云一抹愁姿,雾凄凄。蓦展菱花颜瘦胜孑枝。生离恨,徒悲愤,剩相思。满腹痴缠惆怅泪沾湿。

良久,语薇轻轻的、慢慢的卷画卷。一卷一叹,复卷三叹,再卷数叹。最后,仿佛是割舍某件珍宝,颤抖着双手快速卷起。她起身,把画卷贴在腮边,闭眼不语。

脸白无血色,长睫毛黏糊糊的,方才肯定流过泪。嘴唇干裂,几道细小的口子刺痛我双眼。我想哭,但咬牙忍住。我是来安慰她的,一定不能先她失控。我是姐姐,即使心里比她还痛苦,也不能这么脆弱,不能!

她紧贴半晌,踱步到衣柜边,打开柜门,双手托画,小心翼翼的放进最里面。我伸手去拉僵立的她,她扭着身子走出里间,来到檀木桌边。我默站一会,慢步走到她身后。

悲离嗔痴的乐曲在红碧筑响起,低转委婉,似是惨哭,又似凄笑。语薇弹几个声调,琴弦“嘎吱”断裂。我心一惊,呆站当地。她缓缓收回微微颤抖的双手,趴在琴边,一动不动。

我轻轻叹气,眼角有些泛酸,静静等待“花谢花飞泪满天,落絮落水情消逝”的恸哭场景。

憋了很久,终究是忍不住,耳边传来低呜声。我蹲在她身边,扶着她肩柔声说:“想哭就哭,哭过会好受很多。”语薇纹丝不动,嘤嘤哭泣声表明我没有做梦,在真切见证一对发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有情人下定决心分离的断肠场面。虽然缺了一位主角,但已吸住眼球,赚足眼泪,让人唏嘘不已。

语薇双肩不断抖动,哭泣声越来越大,清澈的泪水染湿桌面。那流出的是什么?是曾经的海誓山盟,是曾经的甜言蜜语,是曾经的生死不离。未流出的是什么?是我感同身受的痴心,是我怨天恨地的悲愤,是我绝望无助的未来。

她哭了一会,扑进我怀里,呜咽说道:“我早就不怪姐姐,我知道姐姐自己已经很辛苦,很痛苦,很悲楚。可是为什么一切都要听皇上安排,他高过天,宽过地吗?他是天子就能一手遮天,一手包办所有人幸福吗?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的心好痛好痛,真想在秋风吹起时随落花而去,那样还会留下瞬间的美丽。以后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我还会快乐吗?会吗?会吗?不会!不会!纳尔苏对我越好,我越难过。我只希望能和胤禩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一辈子……”

我紧紧搂着她,陪她一起流泪,一起无奈,一起感叹,一起泄愤。没有为什么,这个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身在君王**的封建社会,就得认清这个理。到目前为止,除了十三爷和静姝,还没有一桩你情我愿的婚姻出现。可是他们也不完整,他们也是残缺的,他们中间有太多的人分享惺惺相惜的爱,不能唯一,不能唯一!

我拍着她后背,柔声说:“你现在拒绝纳尔苏对你的爱,是因为你满心被八爷的影子填满。两情相悦固然不易,但找一个深深爱你的人也绝非易事。今后的路还长,收起你内心的涟漪,抱着平和的心去接受纳尔苏,这样才会活得轻松些。”

这些虽然不是心里话,但目前只能这样说。语薇不语,哭着点头。声音已经沙哑,却还在拼命挣扎。她要把人生的泪流完吗?可泪似江河,永远也不会干涸。只要悲伤的情绪存在,莹珠便不会擅离职守。

泪海滔滔,终归不是无止无尽,哭够了,也便止声。

夕阳西下,寒风吹拂,我和语薇并肩站在窗边,痴望已经模糊不清的远方。两人都为爱所困,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过一会,语薇叹道:“姐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我握紧她的手,重重点头。她啜泣几下,轻声说:“嫁入王府前我想见胤禩一面,请姐姐帮忙安排一下。求姐姐了,一定要答应我。”

她哀怨惆怅的脸上写满期待,双眸早已失去神采,凄楚无力,似潭死水。憔悴的面容不像一位愉悦待嫁的娇媚娘,只像一位饱经情伤的病美人。我含泪点头,抱着她说:“你放心,不管用什么办法,姐姐一定会让你们见一面。”

   第三十七章—轰烈打架

康熙四十五年冬北京四爷府

我站在四爷府附近的小巷口,心急如焚。说好两刻钟内把八爷叫出来,眼下已经半个时辰,居然还不见人。十四爷在搞什么鬼?我这么久不回,语微定万分着急。

今日是四爷二十九岁寿辰,很多宗室郡王、达官贵人等都会进府祝寿。因是在宫外,平日难得遇见八爷,也不敢上贝勒府去找。想着明天就要回宫,承诺还没履行,所以提前把语薇安排到邻近的茶馆,打算趁人多的当口,把八爷请到茶馆去见语微。

夜色正浓,整个北京城笼罩在大雾下,三米之外,就看不清人影。凛冽的北风刮来,寒意侵骨,加上内心冰凉,更觉凄冷彻髓。

四爷府门外,大红灯笼高高挂,光点在雾色中飞舞,平添一股“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朦胧美。几位小厮点头哈腰,笑脸迎客送客。

我边叹气边踱步,踱了半晌,身上并未多一丝暖意。虽然戴了斗篷,系着围脖,但全身冰凉,不断发颤,上下牙也跟着互相掐架。

正埋怨十四爷办事效率低,四爷出现在眼前。我一怔,张嘴要说话,他低喝道:“天寒地冻,得了伤寒怎么办?”未等我回答,他又道:“你要这样做,简直就是在胡闹。”

我吃惊的看着他,心道,奇怪,和四爷一向不亲的十四爷怎么会把这事跟他说?我不想让四爷知道的,这个十四爷,回头一定要找他算账。

四爷拽我到巷子尽头,搓着我冰凉的双手,小声嗔道:“也不戴双手套?手指纤细娇嫩,冻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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