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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楚玉哼了一声道:“敢情我请你来是专门气我来着,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嘴上这样说,却不知为什么,当着泰纳兰的面,就是不敢任性飞奔。
好容易到得城外,只见一条大路笔直通往天之尽头,两面丘陵连绵起伏,虽是十一月,早已没了翠色,但衰草寒阳,却徙地添了一丝凄美悲壮气氛。
“啊……”东方楚玉仰天长啸,顿觉心中阴霾一扫而空,泰纳兰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做死吗?当心引了狼来。”
东方楚玉一回头,看见她灿烂笑容,整个人便如雷击一般,怔怔的道:“纳兰,你又对我笑了,这是第二次。你为何就是不爱笑呢?难道不知你的笑容美不胜收?”
泰纳兰立刻收起笑容,沉声道:“快赶路吧,刚给了一点好脸色,就胡言乱语起来。”说完凌空虚挥一鞭,当先向前冲去。
泰纳兰在那一世,可以说是骑术精绝,这一世遇上了这一个混的小王爷,出来骑骑马倒也开心,把她刚出府里的那些心事全部放到了脑后,只想着如何到了地头,看着那些要做的事怎么解决了。
东方楚玉不甘示弱,连忙追上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也问问他们,我说的可有错没错?我打你麻烦是不假,可是这放可是真心的话,没有一星半点的假。”
当中一个家丁笑道:“少爷这虽是胡言乱语,却真真再没有错,泰秋家若笑起来,只怕连百花也没脸开放了。”
泰纳兰淡淡地一笑道:“若说我笑容好看,那也不是没道理的,只是我真心的笑出来,自然看着让人觉得亲近的样子,可是不想笑的时候偏偏要笑出来,那笑容就是要多难看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有多难看了,众位难道不知道,一个真心难求的吗?”
泰纳兰一端正了面容,登时就显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她平时一般是不发脾气,可是那若是有在触怒了她,那目光就可以让人觉得,自己做了错事,羞愧着呢。
那些家丁们也都深知她的脾气,照她这样说,联想到她的身世,众家丁登时不敢再言语,唯东方楚玉依旧笑道:“我本来打算出来好好找些乐子来耍耍的,这路途遥远的,你也别老是板着脸,说说笑笑热闹着才会走得快啊。”
泰纳兰假装没听见,冷笑道:“这天寒地冻的,还不知道那庄子里的人怎么过法儿呢,这时候在这里笑得出来,只怕看到他们的时候,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若是想到那时候,现在在这里还是多笑笑吧。”
东方楚玉策马紧挨着她的旁边狂奔,看着她温润如玉的侧面,心里忽然就痒痒起来,心道:行程中没有什么刻完之事,倒闷得很,只是若能将这样一个美人弄上了手,却也不愁寂寞了。
怎么原来竟然没有发现她长得这么好呢,东方楚玉想来有些不明,后来才有些恍然道:莫不是在府里吃得好了,又没人逼着她做那事,这身子养好了,才会这样的?
那若是再养些时日,不知道会美成什么样儿呢?
那东方楚玉一边走一边偷偷地看着泰纳兰,却发现,他越来越摸不清这个女人的实力了。
他这么大的一个男子,骑着马一路行来,都有些累了,可看到她,却好像很轻松样了,若是说她,能力和她现在的骑术来看,说她是个妓女,说什么他也不肯相信的,却偏偏又是他把她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这就让他没话可说了。也许,这女人身上的谜还有好些呢,只是时间短,他还不知道就是了,日后他必会知道的。
越往西走,雪下的越重越频,有时甚至会夹杂着丸子大小的冰雹。
东方楚玉顾念泰纳兰身体瘦弱,便建议雇辆马车。
泰纳兰却执意不肯,看着雪越来越大的架势,若是赶紧的话,只怕回不到京城里了,在外面过年,她并不想,于是说道:“何必坐马车呢?就这样骑马走路也好,也知道知道百姓们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路程也会多赶一些,我们回去晚了,老王爷必是也担着心的。”
东方楚玉知她说话向来说到做到,在别院里便是这样,这次带着她,这事大概也得多半听她的,自己虽是个主家,可那些乱事,最终还是得由她来分派。
于是,再不多话,只好陪着泰纳兰走,那雪路被太阳一晒,都化作泥泞,夜里北风一刮,又冻上,因此难行得很。
东方楚玉从小到大哪吃过这种苦,就连家丁们也暗里抱怨,直撺掇着让泰纳兰坐马车。
泰纳兰看着东方楚玉的行为,再看看那些家丁,这些人只知道窜掇着自己的主子做些轻便的事,从来都没吃过这种苦,现在不过是路不好走些,但还有妈骑呢,就这般的受不住叫起了苦,若是走着行路,只怕早就累趴着了。
于是,泰纳兰冷笑道:“只走了这几日,你们就这样,你们可知道百姓们是成年过着这样的生活呢,这还不算,每年里风吹日晒,豁了性命种出来的粮食,除了交租,还债,买种子,剩下的也就是自己嘴里的那点了。你们却成日里花天酒地,大吃大喝,可怜咱们这样一个大国,谁都说是国富民强,其实富的是谁?强的又是谁?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
泰纳兰真是越说越气,从妓院里看到那苦的苦富的富,还有那些她见到的未成年的孩子就因穷而被卖到了那种地方去卖身,若是都可以吃得上穿得上,又哪里会出现那种情形呢?
东方楚玉见她越说越气,若是平时,他早提出许多理由来反驳了,只是如今亲眼见到百姓受苦,自己一路行来,也是苦不堪言,因此竟没话可说。
众家丁被训斥了一顿,再也没有敢说雇马车之类的话,一个个都不敢再撺掇小王爷了。低头头只管跟着管家往前走。一个女子都可以走得,他们一个大老爷们又有何走不得,为了自己的面子,这些男子汉们也就忍了。
这天,来到一个村落,只见村人纷纷背着行囊仓惶外出,东方楚玉忙拦住他们问起事端,其中一人便道:“你们是外乡人吧?趁早儿回去,村西的那条河因山洪暴发,这几日水量骤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决堤了呢。因此村里老少都外出暂避,等水退了下去再回来。”
泰纳兰听了那村民这样说,倒觉得奇怪,于是问道:“此时已是冬季,怎还会有山洪?山洪不是一般都夏季才发的吗?”
那人也不相为,跺着脚急道:“公子是不知道我们这里情况,今年这一年,雨雪晏里稍停过,那河水不断的涨,本就湍急,上流的雪又厚,被太阳一晒,化了,就这样以致山洪暴发。公子还是快些往回转吧。”那人说完,急急地从我们身旁走开了。
东方楚玉沉吟了一会儿,想着年关日近,路又难走,哪里还禁得起耽搁,因此问清了,知道河水尚未决堤,便决定过河,说到底他们不是村子的人,过去了也就完了。
只是泰纳兰见百姓们流离失所,不免唏嘘,拿出自己的银袋,也没有多少钱,便也将东方楚玉大的银票拿出几张交给村中长者,嘱他们好好照顾村人。
东方楚玉原来不是这样善人,怎么泰纳兰执意要这样做,他又不太敢驳回她的面子,知道这时候百姓艰难,若驳了她的话,必定会惹到她大怒不可。只好做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心里正不自在,却听到一边的泰纳兰又道。
“你好歹也是个王爷,皇上又信任你,说起来,这些子民也算是你的子民,就拿出些银子来,救救他们的急,对于你也短不到哪里,不过是几顿包银钱,对于他们,却救命的银钱,你说哪些大些。还有,这次回去了,你和皇上交好,也是朝中的大员,你也和皇上说说,派个得力的官员来,好好想想将这河水治一治,明处必定也不用你这样的破费了,若是说好了,这里的人还会承你的情呢。”
东方楚玉心道:你当朝堂是你家开的吗?我若是回去告诉,自然会依了我,可是这么小的一个破地方,值得吗?那得花朝堂里多少银子啊,敢情你嘴巴一动,就不管了。
东方楚玉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嘴上也答应着,现在不是和她吵架的时候,更何况,她说,也对,他们才走到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他可不想以后的路上面对着她的冷脸,她还是笑起来的样子好看。
谁知,泰纳兰看着东方楚玉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想到一些贪官污吏,她真的很想自己现在就有钱啊,那样,她也不要用到他的力量,就可以出钱让这一方百姓们不至于受苦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对于自己的子民,东方楚玉还没有可怜的心肠,当真是古代的祖传让人见了寒心啊,当下冷笑一声道:“你不用现在答应的好,等回去了不办事,到时我可是要问的,我要记着的事,你也别指望着我事务繁忙就能忘了,若让我知道你没办,定到老王爷面前告你一状。怕你吃不了兜着走呢。”
东方楚玉听到泰纳兰提到自己的爹,心里突然恼了起来,可是想想自己的爹暗地和他说过的话,便强行把那火压了下去。
泰纳兰一路说着,一路教导着这个小王爷,两个人的磨难就在这前面不远的地方了。只是这一难,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患难见真情乎?
几个人一行说,已到了村西,只见村西头儿,真的有一条大河,掀波翻浪,好不壮观。只是河面很窄,水流到这里,越来显然流水湍急,河面上一座宽阔木桥,倒是稳稳立在那里,只是上面并没有行人。
东方楚玉看了看,说道:“我们过桥吧,应该没有什么事。”说完当先走上桥。接着泰纳兰等人都随他到了对岸。果然没有出什么事。
就在他们过了桥之后,正要赶路的蚨,忽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不足十岁教龄的幼童,一个这么大的小孩子独自过河,大概也是因为看到他们过去没事,所以才会也跟在后面想过来的吧。
只是没想到,冬天那木桥上水不多却很滑,有的地方已经有些许的冰渣儿,而且,这桥虽然不小,却没有个护栏什么的拦着,那小孩子失脚滑到河里也是正常。
泰纳兰只看到此时一个小小的身子在水里拼命的挣扎,无奈水流太急,惊恐的尖叫声还未落下,身子已被水流带了几尺远。
东方楚玉等都吃了一惊,却见泰纳兰一个纵身,已投进了水里。奋力向前游了几下,方抓住了那个小孩。可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大水冲击离了原地。
泰纳兰很想把身子稳住,可是她手里现在抓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被抓到,有了依靠,自然抓着泰纳兰不放。那泰纳兰身子瘦弱,刚刚养好,还不算太完美。现在又遇见这孩子落水的事,想来她进到这一世还没有半年,却已经连着救了两次人了,都是在这冰冷的心中。
想到这里,泰纳兰心头也涌起了几许的无奈。
看着手里的孩子,本想放弃,可偏偏那又是一条小生命,无论如何,她也不肯放手的。手里有了这么一个孩子不让她使力,自己身上衣服又厚重,一吸了水,更如千斤坠般直往下使劲。
东方楚玉在一边看得险象环生的,急得跺脚道:“你不要命了吗?哪有这样救人的。”嘴里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脱下身上斗篷外衣,也纵身跳进水里,好在他身为继承小王爷,又是这风舞国的少元帅,曾苦练游泳,因此水性很好,加上武功高强,力气大又会使用巧劲,方勉强把持着不让三人都不致于沉没。
只是那水端的汹涌得很,东方楚玉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见泰纳兰紧紧护住那个孩子,他一咬牙,对岸上家丁道:“你们先接着孩子,在村里寻户人家住下,稍后我们自会去找你们。”说完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孩子高高举起,抛上岸来。自己的身子却再也维持不住原地不动,众家丁眼睁睁看着主子和泰纳兰随水漂流而来。
这里就有人要救,只是那水连鹅毛都浮不起,却到哪里去救。慌乱了一阵,也没个法子,其中一个家丁就道:“小王爷武功向来高强,又吉人天相,应不致就这样送命,他既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左右现今也没别的法子,倒是依他说的办好。”
众家丁也无法,一个个跺脚叹气道:“这是怎么说着呢,好好的为了救个不相干的孩子,泰管家向来心善也就罢了,怎的小王爷也跟着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