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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纳兰微皱了一下眉,他这算什么?难道看到自己跟别的男人玩心里吃醋了吗?
想也没想,带着一股子气,秦纳兰把这朵珠花戴到了发间。拨下头上普通的玉钏,把吕小云的梅花钏插在发间:“我去一下,马上回来。”秦纳兰转头,对冷雪依和吕小云道,站了起来,转身跟着小厮走了。
打了他们围下的花场,看到女人略带妒忌的目光,秦纳兰几乎用脚都猜到是什么事。
之前她看到东方楚玉时,也注意他们这边的动静,好像他们的女伴正表演才艺,本来还觉得无聊,想不到现在连她也被拖下水了。也不知道东方楚玉在提到这个提议时候有没有为她争辩一下。
今天来春游,秦纳兰不过是应了小霜儿的要求来这里好好地玩儿一下,根本就没想过要做什么事,更不会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东方楚玉,还要把她拖着和他们一伙儿做这些无聊的事。
所以秦纳兰穿的衣衫并不出众,很普通样式的长裙,想要像普通百姓一样好好休息一天。所谓普通的长裙,用的是自己那个小布庄几匹染坏的布,边缘像水墨一样染开的红晕正好用在裙摆,大大的皱褶和喇叭形的袖口,都让这件普通的长裙多了亮点,虽然普通,站在她们面前,却丝毫不显简陋。
福了福身,秦纳兰淡淡地望向上座的东方楚飞和东方楚玉,微笑地问:“不知各位大人叫小妇人来,有什么指教?”
座上有位学识很‘厚’自诩风流才子的李大人,摸着胡子呵呵一笑,他曾在西山别墅见过秦纳兰一面,因为她一直呆在女子浴场,他没有机会验证她是否如别人传说那样特别,今日一见,果然特别,那一股气质,竟让不少官员相形见绌:“素闻夫人才貌无双,有幸今日得见,特让府中陋妇向夫人讨教一下,不知夫人可愿指教。”
“市井谬赞,就怕让大人失望。”秦纳兰谦逊地垂下头,心里暗叹,果然是这种无聊的事,余光责怪地看向东方楚玉,他明知道她不喜这样的事,为什么不会在他提出之前阻止。
东方楚玉自顾自盯着杯中的酒,他不是不想阻止,而是春花那个人的声音实在是大,就算他想阻止,只怕也不能了。
现在京城里,谁也不知道西山别墅的那个老板秦纳兰,秦夫人啊。
这些今天来的人,哪一个不想见识一下她的才华呢?另一面,而他也正想着多看一下,秦纳兰那不可多见的才华啊,他有什么错?他正是要知道她更多的好才好向老王爷提出,娶她为妻啊,不然的话,他拿什么让老父王点头呢?
“无妨。”李大人笑着说,不过是余兴节目,他并不期待,看女人们争奇斗艳,不比看花有趣得多。
朝怀里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撑着软若无骨的身子,媚眼如丝地望着秦纳兰。
“不知夫人可会弹琴,那位纤巧妹妹弹得一手好琴。”她指着一边的杏眼美人,语带挑衅地说。
“会一点,不敢献丑。”秦纳兰不紧不慢地说,直想快点离开,真是讨厌,像个小丑一样被人耍。
“纤巧妹妹,可否把琴借给秦夫人一用?”
“乐意之至。”杏眼美人挑着眉说。
看着抬到面前的琴案,秦纳兰暗叹一口气,毫不示弱地看向众人,特别是东方楚玉,勾起的嘴角带着傲气,“希望,不会让众位失望。”
谁会喜欢输,哪怕知道是招来麻烦,她也不想示弱。
既然他们想看一下她的才能,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但是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她可不负责。
做邪医的贴身侍女
琴,对于秦纳兰这个将来要居大商业资产的女子来说,那是必须要学的东西,就像她以前一样,她不学也得学,因为那是她的宿命。
轻轻地调过琴音,她不想让任何一个环节出错,不会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地方暴露在众人面前,给他们留下可以打击自己的理由。
琴音随着清风送出,伴着桃花的香气。
这首曲子说起来并不是秦纳兰拿手的,却是她最爱的。
是一个香港著名歌手唱的李商隐的一首诗改编的《相见难》,秦纳兰说不上这个时候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是因为没有能够找到吕小布而产生的这种孤单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她前一世生活得太孤单了。
到了这里,她很希望自己可以有许多的朋友,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连个真正喜欢自己的男人都没有。
心随歌曲的声音飘向在座的众位大人。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
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
青鸟殷勤为探看。
她现在没有兴趣,金钱和权力,都不是她想要的,世人的目光,她也不在意,她想要的,是让自己活一回自己,让自己得到男人的爱,让男人爱上自己,自己有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就这样,就可以了。
她没有要求很多,甚至,她都不要求自己可以作为一个男人的妻子。
她要的只有一个字……爱。
琴音戛然而止,秦纳兰摆出微笑,望向沉浸在乐声中的众人。
她弹的相见难,说起来对时下情景真的是一点也不答对,可是,她望着那粉红色的桃花,竟然有一种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首歌的感觉,仿佛只有这首歌才会让她的心情一下子从万事俱备中平复过来。
这个世界,没有她爱的人,她要成为众人眼中的普通人,普通却无法企及,他们看不穿她微笑背后的不屑。很有趣,不是吗,这是她陨落后的恶趣味。
像是感到高兴到了她内心那种伤痛一样,东方楚玉的目光追着她投了过来。
她的心里到底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东西,这伤感的歌声,是不是在告诉着懂她的人,其实,她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强硬?
他是不是现在该把子的网收紧了,他是不是该向自己的老父王说亲了,娶了她,把她保护在自己羽翼下呢?
〃丑女人,你怎么去这么久,还在这里吵人清净。〃嘲讽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众人还未从琴声中醒来响起。
秦纳兰的笑颤了一下,回过身,就看到跟着她来的和在这里遇上的大大小小的三个男人全都出现在她身边。
〃姐姐娘,你弹得真好。〃霜儿不管伤感不伤感的话,反正他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姐姐娘做的什么事都是最好的,于是大声称赞道。
〃是呀,很好听。〃吕小云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然我不懂音律。〃
意料之中,秦纳兰略带无奈地想。这个人,真的是太单纯了,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口。
〃秦夫人,他们是?〃座上,李大人好奇地说,特别是看到冷雪依,他的目光简直不能移开,这人真是男人吗?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邪医冷雪依和他的孩子,吕记银庄的小老板吕小云。〃她一一介绍道。
邪医的名号在江湖上很响亮,官场中却很少有人知道,若秦纳兰直接说他是药谷谷主,他们一定会肃然起敬。现在听秦纳兰说他是邪医,他们只当他是一般的江湖郎中。
至于吕小云,很少与人交际,知道他的更是少得可怜,听她介绍,也没有放在心上。
秦纳兰看他们站在外围,心里过意不去,又恼火那些官员浪费她难得的假日。
〃琴也弹了,要是各位大人没有别的事,小妇人就退下陪友人赏花了。〃
她好像生气了,东方楚玉勾起嘴角,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既然大家都是赏花,何必非要到别处去。难道秦夫人还有什么绝学,不肯让我们一开眼界?〃李大人眯着眼问,傲慢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势利。
秦纳兰心里讨厌这种场景,却还能忍下来,她担心的是他们,特别是冷雪依,那人的性子一言不合就要下毒害人,现在这里可是除了达官显贵就是皇族女眷,他可别被这些浅薄的人惹恼了才好。
余光瞄向冷雪依的脸色,看到他的嘴角似乎动了一下,秦纳兰暗觉不好,闪身一边,挡着冷雪依的面前,朝李大人微笑地说:〃大人言重了。〃
冷雪依的目光闪了一下,他觉得眼前的这些人全都碍眼的很,刚想要出手教训他们一下,却不想那个丑女人一下子就挡在他前面了。
他自信下毒的动作,神不知鬼不觉,武林中人鲜少有人能发觉,现在竟然要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看穿了,还是个上了年纪的又老又丑的女人,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也许是凑巧,他想,漂亮的眉皱了一下,既然她说了那话,就看看她还有什么打算,都说丑人爱作怪,真是一点也不假。冷雪依狠狠地撇了撇嘴。
摆在秦纳兰面前的琴被撤下,李大人怀里的女子,打量着秦纳兰的身型,忽然勾着媚眼问:〃不知秦夫人可会舞?〃
风舞国的舞以柔为主,擅舞者腰若细柳,肢体柔软,一般十五六岁的舞者最佳。
秦纳兰显然过了这个年纪。
听她这么问,秦纳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她推说不会,一切就结束了,她懒得和他们浪费太多时间。
正要说,一阵风吹起,发丝与花瓣共舞,晴朗的天空,丝丝旋转的阳光,伴随着那道道片片的绯红,一下子晃花了她的眼,这是她的舞台。他们的目光,何必在意。
〃我会的舞,并不是夫人见过的。〃秦纳兰淡淡地说,望了一眼四周,她知道的,她们又岂是见过的,从心里瞧不起的意思,在脸上换成了淡漠的表情,〃可有人会刚才的曲子?〃
他们不明白秦纳兰的意思,正面面相觑,霜儿忽然自豪地说:〃爹爹会。〃
他?
秦纳兰怀疑地转身看着冷雪依,他懂音律她不怀疑,令她怀疑地史,她才刚刚弹过一遍的曲子,他有可能会吗?想当初,她学弹这个曲子的时候,还费了一天的功夫呢。更别说一个从接触过现代东西的古人了。
冷雪依沉下脸,被秦纳兰怀疑地目光惹恼了,不屑地说:〃那么简单的曲子,听过一遍,是个人都会。〃
假装听不到冷雪依嘴里的恶毒,反正从他嘴里就没出过好的话,如果真的那一天从他嘴里听到了很温柔的话,那才要吃惊呢。
好心情的秦纳兰仍旧摆着不相信的表情,开口问:〃不知能不能吹奏一遍,为舞伴奏。〃
〃你说吹我就吹吗?〃冷雪依更不屑,冷淡地转过头。
〃爹爹……〃霜儿拉拉他的衣袖,略带央求地说,又怕惹到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冷雪依的脸色。
〃不会白让你帮忙的。〃秦纳兰小声说,微微勾起嘴角,请将不如激将,〃还是你根本就不会。〃
〃笑话,我怎么会学不会。不过你想我帮忙,就等着付出代价吧。〃冷雪依邪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支短小的笛子,放在唇边吹奏起来。
想让他白白地替她出力,她得想好了做出什么样的代价才是真的。
原来他不只是会医术,还有这般令人费解的头脑,他真的是个人吗?
秦纳兰不禁对这个又冷又酷,又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冷雪依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觉。
也不与各位大人招呼,她抓了一个节拍,荡开了步子。
为了应酬舞会,各种各样的舞蹈她都学过,小时候,她系统地学过芭蕾。
现在的身体没有以前的柔韧度,但是她现在坚持在练瑜伽,各种动作也能到位。
在中国风的笛声中,她跳着即兴的现代芭蕾,享受着舞动的乐趣。
在他们或惊艳或诧异的目光,都与她无关,她舞动的是自己的心情。
乐声宛转悠扬,秦纳兰在冷雪依身边舞动着,含笑的眼不曾离开冷雪依的视线,是若即若离的勾引,妩媚却冰冷地不让人靠近。
她的美,就是用来灼伤别人的心灵。
最后的定格,是她从身后抱着他,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伸向别处,似在延伸。
所有人还想不到如何反应,冷雪依第一个清醒过来,拉着她的腰,毫不留情地把她秦纳兰环着他腰的手扯了下来。
秦纳兰在地上转了个圈,盈盈朝众人行了屈膝礼,暗想,还好,也不知那个邪医怎么回事,不就是碰了他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这么大反应。
刚刚站起身形,只觉得背后一寒,秦纳兰好像感觉到冷雪依阴沉的目光直透进她的心背,不觉暗自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让他投以自己这般阴冷的目光,简直就是要杀人于无形嘛。
〃好。〃众人反应过来,齐声喝彩,掌声此起彼伏。
东方楚玉目带复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