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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好好地休息吧,没事我不会叫你的。”
秦纳兰如愿以偿,她不用再接客,一个胖子死了,她又生了那样的病。再没有谁不长眼地去找她的麻烦了。
就连那些平时看她不顺眼的妓女们,也都不在看她一眼了。
而也因为这样,她除了柴房那儿哪都不能去。一个人呆着,她也乐得自在,在没有制定好完整的计划前,她还是不好做太过火的事。当然劈柴的事,自然有别人替她做。
秦纳兰决定一边养息身体一边观察院子里的事,然后寻找机会离开这里。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里也是像她们商业上的事一样,勾心斗角的,谁都想当红牌,只有秦纳兰知道,那个红牌和什么,其实一点用也没有,不过就是供男人消遣的女人而已。
每一家的妓院里都会养一些打手,为的是怕楼的姑娘们偷偷跑了。
所以,这些打手和那些龟奴也差不了多少,每一个在院里都有一二个相好的,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们在出去的时候,多尽了一点力,多买些好东西。
楼里当红的姑娘叫绿绮,与院里的打手头目有一腿,这样的事,秋月妈妈当然是不会管的。
不过,有了打手们的帮忙,做着她们的后盾,她们在楼里的气势也相对地照别的姑娘强上许多。
这楼里本来就有一个当红的姑娘叫雁来的,因为是头牌,所以,雁来说话的时候,就会比别的姑娘口气冲上一些。
餍来不服绿绮,绿绮自然也不会服雁来,二个人都有身后的打手,所以,总是斗来斗去的,没人劝她们,也没有人当炮灰。
秦纳兰一直觉得,在这种地方,生存的大问题就是,要抓好其中他想要的,她自然就会成功的。
秦纳兰对楼里发生的这种很上心,不过,对于二个同样是红牌的姑娘,她当然也会选择优秀的帮忙,而不是因为她对她们有什么好同情的,只是视其行为要帮还是不帮。
绿绮年轻气盛,十七岁,正当年的年纪,一直在楼里托大,对下面的女子指点辱骂,尽显其能,全然没有放在眼里。
楼里看不惯她的人很多,可是,虽然看不惯,但怎么耐她是头牌,没人敢惹,可是雁来不同,她今年十六。模样出众,最会说话,对下面没红的姑娘也不像绿绮似的那样凶,渐渐的,她在楼里也占了一席之地。
尤其是这几个月,绿绮有不少客人都去了雁来那边,就连绿绮的老相好也对雁来动了心。
绿绮气极,和他闹了一场,大家不欢而散,也没什么结果。
秦纳兰刚病好时,正想在两人中间找一个人当棋子,她也许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里,但是,总是这样吃这些只能饱的饭,她这具瘦弱的身体,要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呢?
她一定要二个人之中的一个人,对她的身体负起责来才行,所以,这二个人,注定是要有一个成为她身体好转的供应者了。
两人一比较,她觉得绿绮更合适,虽然眼里空空,不知道收买人心的重要,可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需要她的助力,也就更能被利用。而且,由此也看得出来,她不像雁来那样有心计,所以,她是自己选择的好对象。
在青楼中呆过几年的女子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己的容貌、金钱和情郎。有了前两者,后者便不用担心,她们是最懂男人的,自然知道要怎么样留住男人的身。
秦纳兰最懂的就是如何把一个人的美发挥到极致,也懂得要怎么样让人一鸣惊人。
女人除了貌美之外,她还要兼备才情,才行。那才是她身分地位的象征,没有才,光有一副好样貌,也不会长久,所以,秦纳兰用她比较喜欢的一首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之多少,和那绿绮敲下了这种相互利用的关系。
她可以带给她才气,甚至,她可以视她对她的好坏来改变她的着装,因为,她身为商业女王,对穿着自然有一套不为人可以模仿的手段。
从她手底下出来的女人,不说他她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也会是引人注目,在众多女人群里,脱颖而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而且,从这里,她渐渐地知道了,自己将要做什么,只要这具身体允许的话,她就会做的。
借走一步
“秦纳兰姐,这是我家小姐让我捎来的点心。”丫头小红把食盒放在柴房门口,远远地朝她媚笑着。
“多谢你家小姐了。”秦纳兰淡淡一笑,她们的心思她岂会不知。
“这里住得还习惯吗?”小红寒喧道,有些畏惧地看着她走近,她得病的事楼里每个人都知道,大家都不敢靠近她,怕被她传染。
“还好。”她不咸不淡地说,好不好,她们怎么会不知道,“多亏了你家小姐,要不是她,我可能天天要受累劈柴了。”
“哪是,是纳兰姐写的曲子好。昨天有好多大官都来听小姐弹琴,连我也得了不少赏钱。这点心也是小姐特别吩咐我去外面买的。”
“让你家小姐费心了。”她拈了一块点心,小口吃着,论味道,以前这样的点心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视线范围内的,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她不是一个搞不清状况的人。
她一向是遵守着正确的自下而上守则,她不会做那些不畏的牺牲,她要的东西,她最终一定是会得到的,而那些对她有恩的,她不忘记,那些对她施以辣手的人,她更会让她们尝到,十倍以上的报复。
“那个,我家小姐还让我问问,纳兰姐有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曲子。”
“有倒是有,就是只有一半,也比不上先前那一首。”她漫不经心地说,忽然抬头热心地问:“小红,你也快挂牌了吧,有你家小姐提携,一定能比雁来更讨客人喜欢。”
二个争有什么意思,都是已经红过了的人,要是有一支异军突起的话,相信,她离开这里会更快一些的吧。
眼前的这个女子,看起来,应该是不错的搭手,那她何不小小地帮忙一下,让她承了自己的情,而自己,也可以早日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外面的世界还等着她去发呢。
“我家小姐才不会呢……”小红嘟囔着,这个楼里,哪个女人不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对手来对待的,别说她现在还是小绿绮的丫头,就算不是,那也是她的眼中钉,哪里还会帮着她,她出头啊。
秦纳兰淡笑着,果然是个还没学会保护自己的小丫头,那就好,这时她若不动手,还等什么时候呢:“不管怎么样,将来还请小红姐多照顾。我所求不多,三餐温饱,安然渡日即可。”
“纳兰姐这是说什么话,是互相照顾才是。”小红一怔,马上明白了秦纳兰其中的意思,一脸自得地欠了欠身,寒喧了几句后笑着离开了。
秦纳兰把玩着手里的糕点,嘴角噙着漠然的笑意,虽然入不了口,但是还是得咽下去。
所谓生存,不就是如此。不是她比别人聪明,而她了解这场生存的游戏,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和矛盾,才让游走中间的感情走得那么不容易。所以才要保护。
那一世,她做的位子太高了,所以,她得不到自己的爱情,只是有那么一个小人儿,却在最后一刻,让她挂上了心。
这个小人儿却和她一样的来了异世,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莫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到了这种不堪的境地,还是他,有幸投到了一个富贵的人家里。
契机
妓院里,一到了天黑的时候,总是热闹非常的。
这楼里热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不过今天有点特别,那就是,秋月妈妈虽然受到了秦纳兰的警告,可是那人怎么说也是做了近二十年的女人头儿了,让一个小丫头这样的堵了心口,那不得意劲儿就别是了,打又不打,骂也骂不出口,那这口气不出,她这心里又怎么能放得下呢。
这不,今天的楼,来了个很特别的人物,平常的时候,这楼里也难得来一回大人物,所以,所有的人都忙得团团转,秋月妈妈也实在找不到人帮手,就只好不得已找到了闲在柴房里自在逍遥的秦纳兰了。
她开口求一声,秦纳兰也不得不出面了。
那病本来就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怕什么。
她便束了一身素装出了那间柴房,身子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现在就等着遇上一个时机,她好出去,身边的银子虽然还成不了大事,但是,出去就算是做买卖也要傍一个大款不是吗?不然的话,她能施展些什么?
穿戴好了,秦纳兰托着一身的懒肉,懒洋洋地去楼里帮忙。
秋月妈妈死催活催的让人做这做那,别人一个个忙得像火烧屁股,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那秦纳兰是何等样人,做那个商业女王又岂是白做的,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揪斗紫小儿科还小儿科呢。
所以,别人都忙得头上见汗,就她一个人忙得自有一股悠闲。
看起来她是忙上忙下没有停过,可是仔细看就看得出来,那来去的脚步中却透着一股慵懒,急行的步子像是跳跃的舞步,踏在忙碌的节拍上,划出完美的弧形。
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这个人在玩儿不是在忙。
连秋月都有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了,存着心睦想打碴儿,可是,越是想打碴,她就越不敢正眼看她。
越不正眼看她,就越觉得,楼里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守着,她的心就一天也放不下去,怎么办?
把她赶走,她又不甘心,怎么着也得用她换回来点什么,不然的话,就亏大了。
这边忙着,那边楼里侍候着的姑娘也在忙着,不过与她们忙法却是皆然不同的。
她们正忙着侍候这位大人高兴呢。
“咣”一声,绿绮姑娘的房间里传出碗盘碎地的声音,引得楼上的其他姑娘一脸好奇地看过去。
连秦纳兰也把脸儿转了过去,那里正接待着这楼里接的最大的官儿:皇朝的礼部侍郎。
这要是出个点什么差错,只怕秋月妈妈这楼也开到头了。
原来,是那个小红,小红一时不慎打碎了酒壶,连忙赔不是。而那位大人只是盯着小红,那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是一边侍候着的绿绮脸变了色。正要开骂的时候,就见秋月妈妈不好好意把正看着的秦纳兰一把推了过去:“你去收拾一下,别惹恼了这位大人。”
秦纳兰顿了一下脚步,没想到过要进去,不过,想到是在绿绮房间,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有了几分笑容。
这个,应该说是给她的一个好机会吧。去就去,她正想着好好地见见这位大官儿呢,说不定,她的出路就在这位大人的手里呢。
秦纳兰不动声色地走进屋子,看了一圈在座的人,低下头自顾自地收拾地上的碎片。
绿绮的脸色铁青着,今天可是这楼里第一次来这么高贵的客人,还是由她侍候着的,偏偏小红这个不长眼的丫头,却坏了她的好事,想着那大人就坐在一边,她不好打,只得训斥着出气,这气便生生地鳖 到了心里。
而且,今天的小红,打扮的那个俏,还有那衣服,穿得让人看了,怎么都觉得有些异样,说是不好看吧,偏偏就是让人觉得她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说是好看吧,偏偏那衣服看着却又极普通的。
那位大人进来之后,那眼光就扫了小红几次了,这事能让绿绮高兴吗?
而现在,那丫头却变本加厉的,把一个酒都打碎了。这不是存心要她好看吗?
秦纳兰一脸事不关已的模样,不着痕迹地闻了一下碎片上的酒香。青楼里真没有什么好酒,她想。
“绿绮,事情也不全是她的错,不如就这么算了吧。”那位大人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男子,抬头笑着劝道。
他今天来不过是因为身边的这位主子,要不然的话,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有什么事不能在家里说,偏偏要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来呢?
这里的女人也真是没见识,一直把他当成今天的主角儿来侍候着,虽然没冷落了那位正主儿,却怎么也不如对他热情周到。
“既然马大人这么说了,奴就代小红谢过各位大人胸襟宽阔了。”
场面上的话,绿绮还是会说的,既然大人的都发了话,她再训斥一 ,只会让大人恼了,绿绮这才住了口。
秦纳兰眸光微闪,站起身假装不经意地看向马大人旁边的男子。
她进屋时就注意到了,他坐在马大人的上首,衣着鲜亮,应该有些来头。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人也正看向了她。
俊美的五官带着柔和,微勾的嘴角噙着无害的笑,温和的目光像是拢着秋水暗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