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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紧跟着匆匆赶到外面,果然不远处的湖面上有一个弱小的人影正在挣扎。
船工们着急地站在船舷那里,却没有下去救人的意思。
这么冷的天下去救人,说不定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稳重些的人,正在找长一些的棍子想把人拉过来。可是那些冷的水里,那个才不到十二岁的小孩子,她哪里知道自救啊。秦纳兰暗自着急。
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踟蹰嗡嗡响在秦纳兰耳边,眼见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要沉下去了,秦纳兰再也不能让自己等了,这船上的人,无论男人还有女人,是不会因为一个妓院里的小女孩下水救人的。
她目光一沉,弯腰脱去自己的鞋袜,不顾别人诧异的目光,在原地简单地做完准备运动“扑咚”跳进水里。
冬天的湖水刺骨的冰冷,亏着秦纳兰喜欢游泳,更喜欢挑战极限地学过冬泳,不然的话,她现在跳下水,无非是多添了一条命而已。
秦纳兰谨慎地游到小雪背后,用力勾着她的脖子让她的脸露出水面,小雪还在拼命挣扎,秦纳兰的身体本来就不强壮,游了几步渐渐没了力气。
既然跳下来救人,她绝对要让两个人都活着,这是她对生命的承诺,不论贵贱,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
她不要死在这里,更不要选择淹死这样可笑的方式,她还有她的事要做,她的小布,不知道在哪里了,他还等着她呢,想到小布,她的耳边总是能听到小布离消失时冲着她喊的那句话:一定要找到我,一定要找到我。
是的,就算是为了小布,她也不要死在这里。
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力气,朝船边游去。
那船工看她过来,忙伸出棍子拉她上来。
小雪已经昏过去了,刚回到船上,秦纳兰顾不得换掉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急着检查小雪的心跳和脉搏,然后毫不迟疑地俯身为小雪做人工呼吸。用力地按压着小雪的胸部,让她快点呼吸。
所有的人对秦纳兰的作法都倒吸了一口气,清楚的抽气声并没有影响到秦纳兰的救人计划。
在这里,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什么叫人工呼吸,更不会知道,这种落水相救的方法,她不想跟一群愚昧的人争论什么,救人才是最要紧的。
“嗯……”小雪睁开眼,一看到贴在她眼前的秦纳兰,脸上猛地通红。
“总算是醒了。”秦纳兰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站在一边正盯着她看的东方楚玉,“有干燥的毛巾吗?”
东方楚玉点头,眼中闪着淡淡的笑意:“有。”
“多谢。”秦纳兰说,扬在脸上的笑带着心照不宣的意味。
她和他,很像。
拿着干燥的毛巾,秦纳兰把小雪架到了里舱,现在没有人再阻止她们进到里面,里面很干净,也很温暖,正是她们所需要的。
“衣服。”门外递进来一件长袍,是男式的。
秦纳兰也没客气,现在不需要客气,她需要的是干净而干燥的衣服,让她和小雪马上换下来,不然的话,回去也是个重病难治。
又一件衣服递了进来,这次的是件女装,很大。
秦纳把它让给了小雪。自己换下了外面的衣服,把那衣袍披在了身上。转身向还抖身而立的小雪道:“我带你回去。”
小雪怯怯地看着秦纳兰,没有出声。
秦纳兰也不和她再说,伸了手拉起了小雪,一手提了换下来的湿衣走出了内舱,看到了外面的人。
“我想带小雪回去。”她淡淡地说,没有对谁,也没有不对谁。她知道,这里总有个说了算的人会回答她的。
果然,东方楚玉点头道:“船已经叫过来了,你带她走吧,请个大夫,不要病了。”
东方楚玉的声音不高,却没人敢出言反对,小红看了一眼秦纳兰,再看看小雪,眼里带着一种不解。
秦纳兰微微地躬了一身,向东方楚玉表示了感谢,带着小雪上了那条小船,走了。
怕什么来什么
怕什么来什么,秦纳兰在那一世练过冬泳,而且,一到冬天,但凡有时间,她都会去泳几天才会回来办公。
可是,就算是这样,她在这边的这个身子还是太差了,根本就没有给她的主人长脸,一回来,虽然喝了热汤,可是,还是不可否认地说,她感冒了,而且,还很严重,到了从未有过的严重的程度。这不能不说,秦纳兰真是背,背到了极点了。
“咳……”秦纳兰靠在角落里,不时压着声咳嗽着,不但口误咳嗽,而且胸口发闷,就像有气要喘不出来一样。
夜深了,旁边的丫头偶尔翻身发出不耐烦的呓语,她压抑的咳嗽声,还是影响到了身边的小丫头们,尽管很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她如今住在这里,她也没办法。
豆大的灯光摇曳着,在寒风中渐渐失了光亮。微弱的光照在秦纳兰惨白的脸上,更添一份凄凉。
“喝点姜汤……”一个稚气未脱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秦纳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印着旁边那个半大的孩子,是她从湖里救下的那个单薄瘦弱的小孩子。
“你怎么来了?不睡吗?”秦纳兰坐了起来,身上围着一个破旧的棉被。看着小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碗走上来。
接过来,看着小丫头,小丫头还是那样的低头头,不敢抬头看人的样子。不过,她肯和自己说话,已经让她知道,这个小丫头已经和自己亲近了。
“没事。”小雪微抬起头看着秦纳兰,眼里一闪一闪的亮着。
热腾腾的汤水顺着食道温暖了她的心肺,秦纳兰微微一笑,觉得好了一些。
看到秦纳兰的笑容,原本紧张地站在她身边的小雪,不禁也跟着露出笑脸。
秦纳兰望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暗忖,真难为她这么冷的夜里还去为她忙碌,这个时间楼里的厨子已经睡了,她这样私自进厨房准备吃的,要发现的话一定会被教训的很惨。
她是救了她,只是出于一种不想看到生命在眼前消失的天性,而不是出于善良。因为,她本就不是个善良的人,她的善良是要针对她所对的人的。民以,现在小雪这样对她,倒让她觉得有些受不起了。
“小雪,谢谢。”不是出于礼貌,而是由衷的感激。
小雪不禁有些惶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跟她说过谢谢。她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不知要说什么。
“夜深了,你也早些睡吧。”她微笑地提醒道。
“嗯。”她点头,腼腆的垂下头,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怯懦。
“上来吧,别再吵醒了别人。”秦纳兰拉着小雪,让她上了自己的床,自己现在好冷,有个小身子在身边,也许会暖一些。
秦纳兰看到缩着身子躺在那里,想到热汤的暖,心里动容,伸手把她揽到怀里。
“这样暖和些。”
小雪的身子一僵,一动不动地躺在她怀里,后背微微在颤动。
秦纳兰无奈地闭上眼,被卖到这里的孩子大都出身穷苦,在家里吃过不少苦,小雪也是同样。
但是和同龄人相比,她多了些什么,秦纳兰忽然想,也许她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助手。以后,她不可能全部的工作都她一个人去做的,她身边需要一个忠心对她的人跟着。不然的话,她会很累的。
而且,她还得抽出时间去找小布,那个孩子到这里还不知道变成了一个多大年纪的人了呢?自己由二十四岁的年纪变成了二十二岁,那么小布呢,二十一岁的他,会不会也是个十九岁的少年呢?
他生活的好吗?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在受着苦呢?她现在得马上想办法出去,不然的话,她会对不起自己的。
次日,秦纳兰听到众人起床的声音,努力想要睁开眼,眼睛却紧紧粘在一起。
身体很热,头重脚轻,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她感觉有人推了推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紧张和不安。
她猜想是小雪,想要出声安慰她,喉咙干得没有声音。
想要张开嘴大声说点什么,耳边的声音渐渐远了,连眼皮上的光亮也渐渐变小,恍惚中,她好像看到了小布那担忧的目光。
小布被人看上了
吕小布到了这个世界里的第一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现在十七岁,叫李小笙,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叫李小箫,哥二个人相依为命。
只因为葬爹娘的时候,欠了十两银子给本村刘安大财主,所以,那刘大财主便看上了小笙,非要用小笙过去当他的小妾,便做了那十两银子。
笙虽然是个穷孩子,长得虽没有十分的美貌,但是这小山村里,却是已经算得上是十分了。
那风舞国本来就是民风开放,并不在乎男女之事,兼之那刘安是本村最有钱的主儿,若是说花个十两银子弄个小童来玩儿玩儿,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只是那李小笙本身就读过几天书,那心自然是比那没读过书的要多些自尊,脸面的事。自然对这件事不答应。
那刘安逼急了,便让那小笙一个不耐投了水,救起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气息,一直躺了二天,才渐渐的有了生气,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那刘安见差一点出了人命,便不再逼李小笙,却限定了李家的小弟,一月之内若是不把银子还来,那就让李小笙或者李小箫签那终身为奴的卖身契。
吕小布醒了,听着那个瘦弱 小孩子把事情都说了,心里这个气。
他家虽然有钱,可也没达到抢男霸女的地步,这还了得,若是他不在这种地方也就罢了,若是在,那当然是不行的。
吕小布这人,平时虽然没有官家子弟的那些流里流气的作风,但是,却也不是个喜好读书的料子,偏偏把那些个琴棋书画读了个绝,尤其是那长长的箫,吹起来还真是动人心肺的意思,那时候到也是颇为风糜了一时呢。
他和秦纳兰认识,也是通过这吹箫认得的。
现在他到了这种地方,自然没有了现代的优势,可是他本身的那点子本事可是都随着他的灵魂来到了这里。
想着离开那个一个月还有二十来天呢,加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他再会写些字,便和小弟一起到了城里,买了些红纸,准备在城里卖了,买支箫来吹吹,以他的认为,这大户人家里,多半都喜欢这种东西,所以,还那刘安的十两银子是不成问题的。
别说,吕小布这一招儿还真是有用,纸买了,字也写了,虽然离年还早点,不过,他一个现代的大沉重,要说写些春联,还不是手拿把掐的,而且,那写的词儿一色儿的靖新脱俗,到让他卖了个好价钱。
等到卖了二天,赚了一银子,他便和小箫云了城里最大的一家乐器店里,买了一管还算不错的竹箫来。
一边卖字一边练箫,那曲子旁人闻所未闻。听到的人,大多数会驻足听他吹完再走。
这样一来,不到半个月,李小笙在城里已经可以和弟弟吃个饱了。
为了躲开村里的刘安,吕小布和小箫商量着,要马那三间小房卖了,以他的本事,要想在城里谋个事。还是可以养活的了他和小箫的。
李小箫什么都听哥哥的,二个人找到了村里的老人,把那房子卖了,弄了三两银子,来到了城里,租了一间小院子住了下来。
年前可以卖春联,毕竟也只能混个饱,不是长久的事,所以,吕浊布一边练着箫一边多写那些春联,有时候也代写家书什么的,二个人过的到也不算太难。
可是这一月之期马上就要一了,吕小布也发愁了。
这天他让小箫看着小摊儿,他一个人在城里走走,到想 有什么法子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工夫负有心人吕小布那本来就像个小赖子似的,这钻营活路他是不怕的,等到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吕小布还真的找了个活儿,那就是到酒楼里卖唱,这卖唱当然不是唱歌,是吹箫。
酒楼里去的人,非富及贵的,而吕小布那箫吹得又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是出奇的不行,当天就有了一两银子的收入。、
那酒楼老板也是个会赚钱的,见李小笙这般的穷困,便有意让他在酒楼里吹箫为他吸引客人,吕小布那成了精的小子,岂能白给他招揽客人,便把那吹箫的收入拿出三成算是酒楼老板的租金,最后就这样定了下来。
小布找到了生活下去的方法,便把那卖春联的活儿不干了,让小箫跟着他,在酒楼里,小箫心细,只管收钱,他只秋吹箫。这样,不到一个月,竟然让他收入了百两银子,除了还给刘安之外,小布都存进了银号里,他知道,自己和小箫都还太小,不能把钱放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