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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孩叫Feeling-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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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怎么去找这个礼物的?”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秘密’。”

    “呵……你又在耍白痴了。”

    “这么晚耍白痴不好,所以你赶快回家吧。”

    “嗯。谢谢你,再见。”

    “Bye…bye。”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想起昨晚与子云的对话。

    “她生日。”我说。

    “什么时候?”电话那头,一样是子云。

    “明天。”

    “买礼物啊。”

    “钱我有,礼物我不会买。”

    “那送钱好了。”

    “哇靠!打电话问你就是要你给意见,你忍心见死不救?”

    “你今天才知道?”

    “不,几天前知道的。”

    “你不早点说,这么晚到哪去买?”

    “不很晚啊,还不到九点耶。”

    “晚上耶!你干脆到7…11去买,再叫柜台帮你包装,你想想,生日礼物用7…11塑胶袋包装,够酷吧!”

    “哇靠!那干脆在价格标签上写生日快乐不更炫?拜托喔……老大,时间紧迫,别跟我开玩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啊!Iamserious。”

    “明天早上十点,你学校门口见。”

    “明天?你是已经保送上台大了是不是?四月就在放暑假啦?”

    子云是拗不过我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我也不太喜欢拗他,可是他就是一副“人不拗我心不甘”的样子,让人看了不拗他两下都觉得不忍心,也对不起自己。

    隔天早上十点,我在他学校门口等了二十分钟,他还是不见人影。

    后来他从我后面出现,嘴里咬着汉堡,右手拿了杯咖啡牛奶,把我拖到他学校旁边的巷子口,指着围墙对我说:“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请你到围墙边等我。”

    “你爬墙?”

    “讲爬墙多难听。”

    “那不然呢?”

    “不过难听归难听,还是讲爬墙好了。”

    其实,我们真的不知道要买什么,之前并不是没有买过生日礼物送给女孩子,不过大都乱买,因为我们把这种事当做是肉包子打狗,所以那些肉包子大概都不会很大。
第三部分 15(2)
    我们几乎什么都找过了,贵的到香水、项链、耳环、戒指、皮包;便宜的到路边免费索取的护肤卷、发廊的剪发烫发半价优惠和春戏院任意院线五十元贵宾卡;有用的到历史地理历届考题总整理参考书、大学联考英文词汇总编、立可白橡皮擦垫板原子笔,没用的到丁丁当当风铃一只、帅帅刘德华超大布挂、死都不会在上面记事的软木备忘板。

    到了下午,我们几乎放弃了,坐在新崛江商场的路边,喝着麦香红茶。

    我跟子云也都是那天才发现,原来要认真地选个肉包子是这么困难的一件事。

    直到我看到我面前的橱窗上贴着一张DM,DM上的史奴比跟加菲猫充斥着整个版面,我才赫然惊觉,这个肉包子竟然这么大颗。

    “三百……我看你的机车要改喝柴油了。”

    “还好带够钱,不然大概只能买颗猫头。”

    我抱着……不!应该是说我跟子云一起抱着那跟我们一样大的加菲猫,从新崛江辛苦地走到大马路上。

    可想而知,机车是载不动它的,更别说要有人上去骑,我们想叫计程车,可是钱不够。

    再两个小时补习班就要上课,即使能到补习班,也没办法把这只该死的猫放到教室里。

    “等死吧,反正我不用上课,我陪你。”

    “干吗那么悲观?大不了退回去不买了行吧!”

    “好啊好啊!换史奴比。”

    “我也想换啊!可是她喜欢加菲猫。”

    “女人很奇怪,都喜欢这种懒得要死的东西,亏它还是只猫,它应该叫加菲猪吧!”

    “可是我又听说,不喜欢史奴比的女孩子给它取了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牧鸟犬,原因是因为它身边那只小黄鸟。”

    “哇靠!简直是侮辱。”

    “算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我走到路边的摊贩,买了两杯泡沫红茶,身上只剩十五元。“我看,我还是用走的到补习班,还有两个小时,一定走得到。”

    “今天上谁的课?”子云问。

    “数学,方杰。”

    “方杰,嗯……很久没看见他了……”

    “是啊,他还是一样会叫学生到台上算数……”

    话没说完,我跟子云都瞪大眼睛,长长地啊了一声,抱着加菲猫,跑到电话亭打电话到补习班,确定方杰的下落。

    当天晚上,在补习班的课堂上。

    “在下课之前,我要利用一点时间来实现我去年答应过某个同学的诺言。”方杰拿着板擦,擦拭着黑板。“相信大家都还记得,去年,有位同学解出了我所出的题目,而我答应他,会为他做一件可能的事。”他放下板擦,拍了拍手。“今天,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一个非常简单的要求。”
第三部分 15(3)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首先,我们先祝坐在教室左后方的郑同学生日快乐,请郑同学到台前来。”

    全班同学同时回头,视线在寻索着她。

    她红着脸,站起身,慢慢走到台上。

    “有个男孩子买了个礼物给她,但因为礼物太大,搬进教室也没地方摆,所以礼物暂时放在我车上,等等下课后,我会亲自送到郑同学家去。”

    全班同学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郑同学,你应该知道这礼物是谁送你的吧?”

    “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我受人之托不能公布他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这些男孩当中的一个。”

    又是一阵惊呼,鼓掌叫好。

    “你有没有话想说?”

    “呃……我只能说……谢谢。”

    “谢谢……”在她走进家门前,她在门口站住了脚,又回头对我说。

    “不谢。”

    “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请说。”

    “你还是喜欢史奴比吗?”

    “是啊。”

    “嗯,你很有主见。”

    “这是好现象吗?”

    “不算坏。”

    “嗯,再见,快进去吧。”

    “Bye!”

    其实,我不算是个非常有主见的人,因为我认为“主见”是模糊不清的个性,得看你遇到怎样的人而定。

    在子云面前,我跟子云的主见大致相同,鲜少有异;在同学面前,我的主见通常会是主人家都容易采纳的意见;但是在她面前,我不会有什么多大的主见。

    因为在那只加菲猫的项圈中间,我夹了张生日卡,上面写了:

    郑同学:

    我其实也可以试着喜欢加菲猫。

    生日快乐!

    By五铢钱一九九六年四月十三日

    爱情是液体,因为把它洒了出去,只会蒸发,不能收回
第四部分 16(1)
    因为她也待在A班,就坐在我前面,所以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等于一个位置的宽度。

    大概一个礼拜会有一到两次跟她一起吃晚饭,一个月会有一到两次跟她一起到图书馆念书,偶尔骑着机车跟在她后面陪她回家。

    我以为距离或许会因为这些行为举动的靠近而靠近一些,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只是我不时遇见同班补习的同学跑来问我她的名字、学校、星座、血型、兴趣……最后,问题都会停在“有没有男朋友?”这个直接的问题上。

    或许那些同学以为我跟她很熟,接近我就等于靠近她,所以我时常有些免费的饮料零食,甚至宵夜。

    这对我来说,是痛苦的。

    我压根儿不想跟他们有任何交集,我只求我能每天安静地来补习,安静地坐在她后面,安静地看着她,安静地陪她念书、吃饭、陪她回家。

    在补习班最后的两个多月,我的情绪始终处在临界点。

    我会因为她问我要不要跟她一起吃饭而情绪激奋,我也会因为那些同学问我一些有关她的问题而心情低落。

    这样的反复,在我为着联考而做最后冲刺的时期里,是一种折磨,像是一个嗜睡的人,每一小时叫他起床一次那样的折磨。

    直到联考结束,大家忙着焚书灭籍、等待成绩单发布自己将落谁家的时候,我就很难找得着她,应该说根本找不着她。

    我心想,随着补习班课程的结束,我跟她的缘分也就这样结束了吧。

    子云拿到成绩单时跑到我家对我摇着头说:“有什么方法可以现在就把我给挂了,而我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痛的?”

    他的面色凝重、乌云罩日,他为他的成绩难过,虽然他表面上一副玩笑样。

    “有,吃屎。”我胡乱一番地回答他。

    填志愿的时候,他本着“母命不可违”的信念,第一到第四志愿分别是台大心理、中正心理、政大心理、东吴心理。

    后来他上了东吴,眼和嘴歪了一个多礼拜,打击之大,连我看了都黯然。

    而我在接到成绩单的同一天,也接到了她寄来的一封信。

    我后悔先看了信,才拆开成绩单,因为那感觉像是一阵晴天霹雳之后,又下起一阵倾盆大雨。

    距离,不再只是一个位置的宽度。

    祥溥同学:

    我第一次叫你的名字,好怪的,却又不自觉想试试看。

    你考得好吗?虽然还没有接到成绩单,但我已经有心理准备,我是沾不上个公办大学的边了。

    考完试到现在,也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应着父母亲在联考前跟我的协议,来到了台北,开始我踏入社会的第一步。
第四部分 16(2)
    这里的夏天跟高雄没有多大的不同,气温一样高,太阳一样大,惟一不能习惯的,是每天都会下的午后雷阵雨。

    我曾经在我们第一次去喝咖啡时告诉过你,我讨厌下雨天,而那天你把你的雨衣给了我,告诉我你会再拿回去,但你的雨衣还放在我的机车里,已经三个多月了。

    一个人在台北工作,我的害怕比兴奋多的多。

    从前总是希望自己能考上外地的学校,离开高雄,好好过一过一个人的独立生活,但现在我才发现这么想是错的,我好想念高雄的一切,却不能回去。

    我的工作是父亲托朋友请议员替我安排的,人情压力之大,让我无时无刻不兢兢业业。我每天奔波在银行、法院、邮局之间,也奔波在部门与部门之间,送文件、帮忙打字、算基础帐、买午餐、替上司记录会议章程,上一次替我公司经理送一份急件到花莲去,差点在那儿迷路回不来。

    祥溥同学,你能了解我的害怕的,对不对?

    你总是可以在我惶茫的时候给我一个方向,伸出手来给我援助。补习班最后两个月的日子里,你对我的照顾,我都还没有机会跟你说声谢谢,我就已经跑到台湾的最北边,你一定不会介意的,对吧?

    这封信寄到你手里的时候,你应该已经收到成绩单了吧!我现在很羡慕可以继续念书深造的人,因为我已经深深地了解,没有任何职业,比当学生更快乐的了。

    我祝你大学生活顺利,学业也顺利,因为我一直一直希望,好人的一切都会一直一直地顺利下去。

    Feeling于一九九六年八月九日

    看过信的感觉,是空的,我没有办法要自己感觉什么,即使是逼自己去感觉也不行,只因为我极力地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哭的。

    她找到一份好工作,在奔波忙禄间学习着在社会打滚与成长,或许原因是迫于家庭经济状况的无奈,或许是因为她父母认为女孩子不需要有太高的学历,但不管原因是什么,她都是一步步稳健地前进,就像她在补习班的成绩一样,虽然没有明显进步,也从来没有退步。

    她比我还要早长大,比我还要坚强,我应该高兴,不是吗?

    但是,心里头的一阵酸楚,与泪腺起了化学反应,害我鼻子一酸,眼前随即一片汪洋。

    后来,我写了一封信,长长满满的三大张,却没有把它寄出去。

    子云问我为什么不寄,我回答他:“因为她没有写地址给我。”

    虽然她真的没有写地址给我,但我自己知道,即使她的信完完整整的附上了地址,我还是不会把信寄出去。
第四部分 16(3)
    有时我在深夜里咀嚼自己的信,念着念着,会有心悸的感觉,总会去惴测她接到这封信时,会有什么感觉,看完之后,会有什么心情。

    每当我想起她一次,我就折一只纸鹤,最高纪录是一晚折了四十六只,最少的也有十七只,子云说我无聊,但我却从他眼里看出他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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