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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交通不方便? ” 不是说我从中国或者美国来的事?梦飞擦汉。
“我的孩子,你是要看水晶球,还是要洗扑克?”老太停止寒暄,言归正传。
“呃,区别是什么?”梦飞记得自己小时候村里的老瞎子算卦一向都是要生辰八字的,她正矛盾着不知该给自己的还是苏珊娜的,看来也许根本用不着。
“区别是,读水晶球要外加十欧元现金。”老太解释,
“啥?算了,还是洗扑克吧。”梦飞无力, 巫婆的思维就是和正常人不同啊。
老太太耸耸肩,推过一把扑克牌,“连洗三次,心中想好要问的问题,不要告诉我,注意扑克不要掉到地上”。
大概掉到地上会带来什么厄运之类,梦飞自以为聪明的想。
“我人老了,弯腰捡牌很不放便。”老太太继续宣告梦飞的无知。
梦飞几乎听见了35大欧元打水漂的声音,外加5个欧元的钢崩!
就问问实习这类的小事好了。
洗好牌,推回给老太婆。
老太婆以赌神一般的熟练,把一摞牌在掌间催动翻飞,不一会儿十二张牌蒲扇一样落到桌上。
“你刚刚问题想好了吧?不能改了哈?” 老太太最后警告。
“想好了,怎么样?”梦飞看着一地黑桃,不确定前途如何。
“嗯,你目前遇到了难题,”老太太皱着眉头,盯着一地黑桃沉思,梦飞点点头,是啊,找不到实习公司,毕业成问题。
“跟自尊心有关,”老太太继续,梦飞在点点头,她一向是成绩优秀的好孩子,找不到实习公司类的是就对伤自尊。
“不过不用担心,最近你遇到了贵人,你担心的事情会有转机。”老太太也点点头,“而且,你的桃花运也跟这个贵人有关,但是黑桃多红桃少,感情不顺哪。”老太太又摇摇头。
梦飞忍着没有翻白眼,什么巫婆,跟自己村里的老瞎子一个水平。
老瞎子十八年前就说她二十岁会嫁给一个姓张的杀猪哥,生5个孩子,而且能长命百岁活到85。 看看她现在?杀猪哥没见到,人都夭折了快半年了。
“我还看到一件更大的事困扰着你。”老太太忽然又眉头紧锁, “一片乌云,对你灵魂压力很大,你从来不肯跟任何人说。”
梦飞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还是被看出来了?
“不行,我不能说,太危险了!” 梦飞焦急的解释,
“不说,就没人能帮你。要放开心胸,相信别人,相信自己,既来之则安之。”老太太劝诫。
“好,好的。”梦飞不觉间已经热泪盈眶,这可是第一个真正了解她的灵魂的人,巫婆呢,“能看出我的父母怎么样吗?”她跟着问,
“他们的灵魂很平静,你不用担心。”
梦飞感激涕零,爸妈心平气和那一定是收到自己的信了。
“您知道我的前身,苏珊娜………”
“对不起,我的孩子,时间到了。你还有问题的话,下次提早预约。”老太太打断梦飞的话头,一把扫起桌上的牌。跟梦飞挥了挥手。
“好,谢谢您。”梦飞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去。
三人在门外会和,丝毫不减来时的紧张兴奋。 等不及要问其他人都被算出了什么厄运。
拼命忍着急匆匆的经过了新人类的聚居点,直到听不见他们的笑声后,
朱丽亚第一个开口宣布“她说我一年之内会结婚!!!”
果然石破天惊,还没毕业,而且没有一个男朋友能持续到三个月,一年之内会结婚?
“怎么啦?难道我就不能结婚?”朱丽亚不解为什么兰兰跟梦飞都无声的向她行注目礼。
“不是不能,但是一年内?”兰兰歪头瞥了眼朱丽亚的彩红头,
“反正她是这么说的,而且会是跟我已经认识但又意想不到的人。” 朱丽亚已经把一打儿男友,从十一岁的初恋一路过滤到最后一个理查德,还是不敢想象哪一个混蛋会在一年内跟她步入神圣的殿堂。
“你呢? ” 梦飞问兰兰,
“她说我会遇到飞来横财………!”兰兰丹凤眼一闪一闪,不放过脚下路过的每一寸土地,生怕错过了捡到几张五百元大钞的机会。
“你呢? ”朱丽亚跟兰兰同声问梦飞。
“她说我找实习公司的事会有转机。”贵人一类的话,八字没一撇的, 灵魂的事,也还是不敢提。
“你花了35欧元,就问了个这么没营养的问题?”朱丽亚摇头叹息,
“我们可不像你是欧盟公民,不用申请工作证,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兰兰在工作证的事上跟苏珊娜一直是统一战线的。
别看老美签证好拿,想从荷兰人手里抢饭碗,那是一样的不容易。中国护照跟美国护照,在工作证面前,还是相当平等的。
无心之过
几个人怀着对未来的兴奋谁也不想回家,就在兰兰的带领下,到中国城附近的新开的一家自助港式点心餐馆里吃大餐去了。
10欧元一个人的自助餐,全阿姆斯特丹市最低价。
点心样式虽然有限,跟国内的金山城一类的自助餐厅有着天壤之别,但却是物美价廉, 正是他们这样的穷学生跟背包旅游族的天堂。
梦飞已经逐渐习惯的不再把10欧元换算成一百块人民币,不然天天心疼,早晚要疼出心脏病地。
一百块人民币,足够他们三个人在金山城吃一顿真正的大餐了; 那可是中餐西餐,冷菜热菜加烤肉齐全的。30欧元三百块啊,足够9个人……打住。
三个人装了满满几盘蒸饺,包子根锅贴,加了几勺甜辣酱跟醋,幸福的开始据桌大吃。
席间,朱丽亚还不忘捅捅梦飞的胳膊,要她回头去看另一桌上的一对靓的耀眼的男女。
男的长发披肩,一张脸比女子还要美丽,身侧立着画夹子,女的衣着入时,金发碧眼,脸上一只雀斑都看不到。
估计是一对落难的艺术情侣,不然怎么至于沦落到这种平民甚至于贫民的小店?
“哎,回神嘞!你口水都快流到饺子里了。”兰兰拿筷子敲了敲朱丽亚高举了数十秒定在空中的叉子,叉子上的半只锅贴啪的一声又落回盘子里。
“别欺负我不会用筷子,什么叫秀色可餐你知道不?”朱丽亚总算收回了蚕丝一般的眼光,却食欲大减。
羡慕死了那个窈窕美女了,男朋友那么有味道,而且还温柔体贴的一只手拉了美女的手,另一只手给美女加菜。自己怎么从来遇到的都是野兽型的?就因为自己比人家多了几磅肉?妈妈米娅,还是要减肥!
“对了,我有个室友的朋友最近要奉子成婚,这个周三要搞一个告别单身的狂欢会,你们两个想不想去凑热闹?” 兰兰想到票务员张姐的托付。
据说那个准新娘早已经是未婚妈妈了,却偏要找整整二十个未婚女子来搞一次告别单身的狂欢,是告别未婚妈妈的狂欢吧?
“是吃白食呢还是吃自己?”梦飞几个月下来已经对荷兰式的均摊现象十分感冒。
不管是谁说请你出去吃饭,或请你去喝杯东西,或邀请你去参加个Party; 千万不要做好吃白食的准备,弄不好结账时付不出你自己的那一份费用是会很尴尬地。
记得刚到不久时,有一次她跟某一个作业小组的几个人课后去了一间咖啡屋谈报告进度。一个变态的家伙竟然动用了MP12财务计算器来计算每人点了几杯东西,精确到小数点后面的两位数,几个欧分。甚至连小费也要AA均摊,梦飞差点郁闷到吐血,自愿承担了全部的小费,要不是当时钱不够,整桌饮料都请了。
不过一来二去,她也不再做冤大头了。因为礼尚往来的观念是不存在的。 你请了客人家以为你是财力雄厚,心地善良,说句谢谢就完事了, 没义务更没责任请还你。
就连跟兰兰和朱丽亚一样的死党多数时候也常常是把账单一分为三,当然没人会恶心的去算计谁具体点了什么东西,而且消费的前提是三个人的荷包都是比较鼓囊囊的时候。
荷包瘪时干脆三人通常闭门不出,卯在一个根据地做老鼠,啃了方便面啃意大利面, 都啃光了,就翻箱倒柜的把早就过了保质期的罐装食品耗开几瓶来做荷兰豆,泡蘑,西红柿酱杂烩大炒饭。
幸亏她们时不时就如此这般闹闹饥荒,隔三差五的能消灭掉一些深埋在壁橱最里头的瓶瓶罐罐。不然估计要等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才会用到苏珊娜遗留下来的垃圾食品。
“肯定是均摊,告别单身的狂欢会可不是婚礼本身。就算是婚礼本身不也一样要给红包?”兰兰耸耸肩,想在荷兰这鬼地方吃白食,还不如撞墙穿越到中国古代当叫花子去。
“那新郎狂欢会呢?是不是也要找20个单身帅哥?这男女两个狂欢会,有交集没?”朱丽亚两眼眨满了欲望,谁管那个巫婆说什么,一天没结婚,一天就有权利挑挑拣拣,或者被拣拣挑挑……
“嗯,这我到不是很清楚,反正我答应了室友要去。今晚我再问问详细的计划好了。”兰兰吃好了点心,转而向水果盘进攻。
几个人结帐的时候,那对金童玉女正甜蜜蜜的用叉子喂对方切了小块的哈密瓜。
出了门,兰兰就近走过去看望在另一间中餐馆打工的竹马。
梦飞跟朱丽亚两人在地铁站各奔东西。朱丽亚回去准备一科补考课程,梦飞又回到巴拿马卖命。
刚换了衣服到餐厅,煎饼大叔就告诉她有客人送了误拿的失物回来。
好像应该是她昨晚帮客人问过的那个公文包,叫她联系客人确认一下。
梦飞在吧台左下角的抽屉里找到那只黑色公文包。
其实是个扁扁的公文箱,皮的,而且是上了密码锁的那一种。 不搞破坏,是打不开的。
打电话给那个基努李维斯问一下好了,反正他留了一张名片, 名片?!
梦飞一个激灵,满头黑线!
不自觉伸手摸摸腰间,自然是空空如也。
每天的工作装可都是当日早晨洗过的……
她怀着一线希望,冲回换衣间,上上下下的翻遍了所有的工作服,又在地上一寸一寸爬过来摸过去,没有。
地上唯一的一张小纸片是一个从矿泉水箱上脱落下来的条形码标签。
叹了口气,她回到吧台跟娃娃脸打了声招呼,又一路过去找到俱乐部那边
当然还是白费功夫,能找到才怪,她们每天打烊后可是又洗又拖的最起码要搞半个小时的大清洁,别说一纸名片,就是一只大老鼠也是一样被消灭无痕了。
荷兰地势低洼,那儿都靠水,水耗可是真的常常会出没于厨房厅堂的。
任何建筑都免不了在下水管道旁边留有缝隙,而水耗子的优势就是只要有隙,就一定可乘。
头几次遭遇水耗子,梦飞还像模像样大眼瞪小眼的对着水耗兄尖声惊叫了几嗓子的女高音。后来司空见惯之后,心情好时,扔点面包屑过去当值的耗兄,心情不好就抡了拖把清理门户赶他们钻回地道找其他邻居去。
现在怎办? 梦飞回到餐厅,心不在焉的拖了酒水盘差点撞倒洛丝背上去。对了,洛丝得罪的女贵族不是也有留下名片的吗?
回到柜台,她东翻西找,也没有。不在通常放客人名片的小盒子里,也不在抽屉里。
问了煎饼大叔,原来是早晨顺便给了干洗店的人了,好到美女那儿去取她的衬衫来洗。
怎么跟CATCH 22 一样?真是一个小小的无心之失,要花好多的时间来弥补啊。
梦飞只好任命的给干洗店打电话,幸亏这种日常往来户,电话是有记录的。
接了电话的土耳其大妈说,今天负责取送干洗衣物的摩洛哥小弟已经下班了,
连播几遍摩洛哥小弟的手机号;没人接听;而且语音信箱的留言似乎是阿拉伯语的;她一句也没听懂。
想了想;梦飞在语音留言里缓慢的把餐厅的电话用英文根荷兰文各念了一遍;请他有空回电。
接下来是几个小时的忙碌,直到餐厅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有一个电话来找梦飞。
一把从满脸好奇的娃娃脸手中抢过话筒,另一端好像比她还急,
“喂?!”是气喘吁吁的英文男声“今天的脏衣服,不是已经取过了吗?干静的明早才送来。”
“不是,我不是问衣服的事,是问你要一个电话号码——”
“你这不是已经在打给我了吗?” 摩洛哥小弟很怀疑梦飞的智商。
“不是你的,是你客户的,就是你今天去取衣服的那个美女,你们店主给了你一张名片的,” 梦飞耐心的解释。
“你是说阿曼达? 宝贝,餐厅是找你的。” 原来贵族美女叫阿曼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