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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雅姑娘是性情中人,嬷嬷也是爽利的人,嬷嬷就是喜欢一是一,二是二的耿直人。”沈嬷嬷是笑道。玉雅没有时间打弯弯,她是求生之人,筹码是握在元景园的手中,所以,玉雅是直接问道:“嬷嬷是夫人身边的贵人,嬷嬷前来梧桐园,不知道有何教玉雅的地方?”
“玉雅姑娘,嬷嬷有句实在话想问你?元景园帮了你,元景园能得了什么?莫说你的性命,这满侯府里,多少人想卖命给夫人,夫人也未必能瞧得上眼。”沈嬷嬷的话,问得有些冷,却是更加直透人心。
是啊,想博一把富贵的,多少人呢?玉雅也不知道。
谁都会想往上爬,玉雅心里自然也清楚。所以,她在想,她能给元景园什么东西?打动元景园沈伊人的心。“求活”,简单的两字。低落尘埃里的玉雅,却为此在风浪里挣扎。
“嬷嬷,玉雅往后听夫人的话,夫人若说往东,玉雅绝不会往西。夫人若说逮鸡,玉雅绝不会抓狗。”玉雅承诺了话,然后,她又是对着元景园的方向,跪了下来。玉雅再道:“奴婢没别的东西,若是夫人瞧得上眼,奴婢唯有忠心二字。”
这“忠心”自然是献给元景园的夫人沈伊人。
沈嬷嬷瞧着玉雅表了态,然后,是道:“很好,你得记着今晚的话。要知道,为了救你,元景园也是损失了好几个忠心的丫环。”一条命活了,几条命赔了。沈嬷嬷自然知道,帐是不能这样算的,毕竟,有时吃亏未必不是占便宜。
听着沈嬷嬷的敲打,玉雅落下了心底的大石,她回道:“嬷嬷放心,这辈子都会记得,绝对不敢忘记。”
在沈嬷嬷得了满意的答案离开后,玉雅又是缩回了角落里。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她在想,元景园会用了何法子?为梧桐园里的她开脱罪名。
沈嬷嬷话里,是指明了会折腾去元景园的丫环性命吗?玉雅想到此时,就是份外觉得夜的寒凉;卑微奴仆,人命如草芥。玉雅抬眼看着天窗上照过来的月光,嘴里呢喃道:“天冷,人心更冷。”而她,想活命;只此一个念头。
024 奶茶
024奶茶
沈嬷嬷从梧桐园回去后,马上是给沈伊人汇报了消息。在沈嬷嬷讲明了玉雅的态度后,沈伊人迟疑了,她是道:“嬷嬷,你老说我这样对吗?按了葫芦起了瓢,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我的心里总觉得怕是养虎为患啊。”沈伊人不是不恨杨宁真,可沈伊人心里更讨厌那些身份卑-贱的爬床奴婢。
杨宁真得了宠,还好歹的能衬着沈伊人心底,作为世家女子的骄傲;所以,这会儿的沈伊人,如何也是放不下骨子里的傲慢。
“夫人,梧桐园得了宠又如何?侯爷眼里可瞧不上这等奴婢。说到底子上,侯府里还要看侯爷的意思。”沈嬷嬷是沈伊人身边的贴心人,在后宅历练的几十年风风雨雨里,自然有一双老练的眼睛。沈嬷嬷瞧出了她的话,让夫人沈伊人似乎松了一些神色的样子。又是再道:“夫人,五福园现下谁都惹不得了,若是再进一步,夫人要如何自处啊?”
“老奴这是担心,五福园若还不满足呢?”沈嬷嬷再进一步的问了此话道。沈伊人听过,脸色这会儿真的变了。
沈伊人心里暗道:是啊,还不满足呢?除了她这个夫人的位置,还有何吗?
“嬷嬷,你老的意思,我明白了。”沈伊人叹了此话道。沈嬷嬷却是为她从小奶到大的主子再度分忧,道:“夫人,梧桐园的玉雅身份卑微,正好让夫人拿捏。老奴真认为扶了她的原由,最关键的是她打小就侍候五福园杨氏长大的,这么一个对杨氏了解的身边人投向了夫人;杨氏在五福园里,若是还能睡得安稳,老奴是绝对不会相信。”
沈嬷嬷的话,倒底还是打动了不甘心的沈伊人;所以,沈伊人是握了握手掌,待她的指甲掐得手心生疼时,沈伊人下了决心,道:“嬷嬷,按你老的意思办吧。咱们眼下,绝不能让五福园太得意了。有自愿的棋子,我又何苦不用呢。”
“夫人放心,老奴明白。”沈嬷嬷是高兴的应了诺。
元景园里的沈伊人拿了主意,而寿宁侯司马锦也是同样的拿了主意,他是牵着大哥儿司马秀的小手,父子二人奔向了五福园。
五福园的杨宁真,接到寿宁侯司马锦前来的消息时,喜悦如何也掩不住;不过,待杨宁真迎到院门口,见着寿宁侯司马锦身边的大哥儿司马秀时,她的神色是微微愣了好一下。当时,天色暗了,在灯笼的映照下,杨宁真的脸色变化太快,没引得任何人的注意。
“侯爷,您来了。”杨宁真温柔的问话,语气里有一种带上平淡的温馨。寿宁侯司马锦似乎习惯了,他上前,回道:“本侯来坐坐,进屋吧。”
杨宁真听后,顺从的笑了笑,然后,走在了寿宁侯身侧,那微微落后了小半步的位置。待进屋子里,杨宁真是招呼着寿宁侯司马锦落了座,她自个儿却是小步的移到小榻边上跪坐着,动作里透出一种优雅,手上的功夫又是熟练的煮起了茶汤。
寿宁侯司马锦端坐在椅子上,是静静的瞧着杨宁真的一举一动,在旁边的司马秀同样学了父亲司马锦的神态;这会儿,小丫环给屋子里上了点心后,就是恭敬地退了出去。
满屋子里面茶汤初开时,扑鼻迎来香气;寿宁侯司马锦是笑道:“宁真,果然还是这般让本侯欢喜你。”
煎开的茶汤,一沸二沸,自然是不喝的,只是拔了味头;待到了三开后出味,杨宁真又是仔细的煮开了四沸水。
杨宁真听过寿宁侯司马锦的话,只是回了一个笑容;然后,她又是专心的煮着茶汤,整个人有一种全心全意的美;这种美很诱人,同时,还让寿宁侯司马锦觉得,带上了一点安心的味儿。所以,即便杨宁真只是煮着茶,没有回司马锦的话,司马锦也不在意;司马锦此时,是带着笑意,打量着不远处的杨宁真,等候着那一盏茶汤。
兰花茶,色泽美,味道香醇;
杨宁真把茶汤用雪白的玉茶碗呈上来时,寿宁侯司马锦正好见着那茶汤里的兰花朵,带上了淡淡金黄色,映着茶底的碧绿色兰花叶,在玉茶碗里瞧着甚美。兰花茶汤是次第浅浅开,映照出了繁华朵朵。
“侯爷,您用茶。”杨宁真纤纤玉手,亲自端了茶碗到寿宁侯司马锦的跟前。说话的声音,温柔似水,眼波里有无限风情,朦胧中更是带着一种专注;专注的杨宁真,是看向寿宁侯司马锦时,那眼中更有小心和期盼。
司马锦轻轻的吹拂了一下兰花茶汤,再是浅浅的饮了一小口茶。杨宁真瞧着司马锦的似乎舒适的神情后,眼中微波汪汪如水漾,嘴角扬了笑,道:“侯爷,您用茶;妾为大哥儿,再煮上一杯奶茶。”
大哥儿年岁小,花茶总些凉性,于身子骨不好;杨宁真很细心,也很体贴的在寿宁侯司马锦面前表现了出来。司马锦将手中的茶碗搁在了桌子上,回道:“刚用过夕食,你的心思不错,正好免了夜间不容易克化的事。”
奶茶,不同于兰花茶汤的那种香气怡人,奶茶,更多是一种厚甜的醇香;
大哥儿司马秀在旁边瞧着父亲司马锦和杨宁真的相处,他默默无语;大哥儿司马秀的年岁小,可他最会看大人们的脸色;这会儿,大哥儿司马秀瞧得出来,父亲司马锦和杨宁真很和谐,和谐的如同一张画卷,画卷中没有大哥儿司马秀的位置;又或者说,是大哥儿司马秀,不过是一些不起眼的点缀。
杨宁真煮好了奶茶,送到了大哥儿司马秀的面前,语气同样温柔的道:“大哥儿,你用些奶茶,看看可喜欢否?”
看着摆在大哥儿司马秀面前的那碗奶茶,是让在大哥儿司马秀头顶飘乎的末代帝王,神情变得异常复杂;
末代帝王瞧着杨宁真,瞧着他曾经的养母;末代帝王叹息,刚才煮茶的场景,他以前经历了许多。末代帝王嘲讽的笑道:“朕原来以为,朕最喜奶茶的味;现在看来,不过一场笑话。”末代帝王想清楚了,他喜那奶茶,不如说是儒幕母亲的温暖。
025 姨娘只有秀心疼
025姨娘只有秀心疼
“秀,不喜欢。”大哥儿司马秀挺起小胸膛,看着杨宁真大声的回了此话道。杨宁真微愣一下,旁边的寿宁侯司马锦抬起头,看了大哥儿司马秀一眼,道:“若不喜欢,便不饮。”
对大哥儿司马秀吩咐了话,寿宁侯司马锦又是对杨宁真,解释了话,道:“今日本侯到元景园陪夫人用夕食,正好为长子取名秀。”
“司马秀,秀哥儿。”杨宁真唤了这个名字,心中却是一紧;她忍不住的猜测道:可是夫人沈氏在谋划何事?若不然,侯爷为何会突然定下了庶长子的名份?
“那秀哥儿的生母,侯爷准备提了份位吗?说到底,玉雅侍候妾一场,十来年的情份;妾若不提,许是让人觉得心眼小,把持着玉雅的生份好拿捏。”杨宁真说了自个儿的难处,对玉雅的出生,是一提了再提。
因为,杨宁真很清楚,寿宁侯司马锦是个骨子里骄傲的人。这等男人,若不得了他心底的承认,怕是会冷漠的忽视到底。
果然如杨宁真所想,寿宁侯司马锦的眉眼,是都不动一下,平静的回道:“本侯的意思,是看此子可否造就?暂且先让他小住在五福园。”话里的意思,寿宁侯既没有说明白玉雅如何?也没说大哥儿司马秀是否给杨宁真抱养?只是先提了一个话头,稀里糊涂里的搁置着。
杨宁真瞧着寿宁侯司马锦的话,是笑了,道:“妾,自然听侯爷的意思。”
寿宁侯司马锦是点了一下头,在大哥儿司马秀头顶飘乎的末代帝王是蹩起眉头,暗想道:看来养母,不,是杨氏真的很得宠。至少,他的父亲信任杨氏。这,怕是个难题。
“司马秀,先忍忍。为你姨娘,你得忍住。”末代帝王唤了大哥儿新得名字,看着大哥儿司马秀气鼓鼓的小脸,大声的叮嘱了此话道。
大哥儿司马秀抬起小脑袋,看着末代帝王肯定的摇了摇头;然后,他是走到父亲司马锦的跟前,握紧了他自己的小拳头,道:“爹爹,秀要姨娘;爹爹有大娘,爹爹有二娘,爹爹有三娘;爹爹有简姨娘,爹爹有桑姨娘。。。。。。爹爹有很多很多人心疼,姨娘只有秀心疼。”
“姐姐教过秀,狗不嫌弃家贫穷,儿子不嫌弃母亲丑。。。。。。秀要做个好儿子,秀会孝顺爹爹,秀会孝顺姨娘。”大哥儿司马秀说完这话后,他头顶的末代帝王提醒了话,道:“孝顺大娘,别漏下了。”
大哥儿司马秀不懂嫡庶之别,但是,他知道谁对他好。所以,他接着话又道:“秀会孝顺大娘。”
大哥儿司马秀站直了小身子,一大通的话求下来,寿宁侯司马锦原本怒了的脸色,是慢慢的平静下来。
在旁边瞧着的杨宁真不知道,她是如此的嫉妒,嫉妒的快要发疯发狂;若不是寿宁侯司马锦就在跟前,杨宁真铁定会动手砸了面前看得见的一切东西。杨宁真心里在叫嚣:为何?为何?这不是她的孩儿。若是她有这么知道心疼人的孩儿,她宁可折寿,宁可吃素啊。这孩儿,为何她杨宁真,求而不得。
“宁真。。。。。。”寿宁侯司马锦唤了杨宁真的名字。杨宁真看着司马锦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变了,大哥儿司马秀不可能再待在五福园。事情在寿宁侯司马锦改变主意时,一切都变了。所以,识趣的杨宁真是微低了视线,道:“侯爷,妾知道,您心悦秀哥儿的一片孝心;妾心里,何尝不是如此。既然秀哥儿不愿意,妾岂能勉强。”
“宁真,你很好,本侯心里明白。”千句话,万句话,寿宁侯司马锦说了此一句,杨宁真的心里就是甜如蜜。
“侯爷,有您的话,妾知足了。”杨宁真回了笑容,说了此话。在她的心里暗道:玉雅,你不过是奴婢,就是生了儿子又何?侯爷心在我的身上,不说你,便是沈氏,我又有何惧?
寿宁侯司马锦听过杨宁真的话,脸色甚好。他是低头看着大哥儿司马秀,再度说道:“为父想给你寻一个得力的母族。。。。。。罢了罢了,你年纪尚小,如何明白此理。”司马锦的话,让杨宁真心底冒出来了想法,她暗道,说不一定事情还有转机?
倒是大哥儿司马秀头顶上的末代帝王,听到此话后,脸色变幻莫测;末代帝王看着他的父亲司马锦,忍不住的道:“臣强主弱,狼子野心;朕何需要母族强盛,朕宁可要一门得力的妻族。”
末代帝王咽下了后面的话,心里暗道:至少,朕下得去硬手,朕不会为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