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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妾正想说话呢。没曾想，李妹妹和简姨娘倒是先提了。”杨宁真笑了一下，就是认了话，又是转了话题的道：“这个小丫环的物件嘛，有一样东西是妾的。”
说着这话时，杨宁真上前，是拿起了那支李婉儿和简姨娘所指的小银钗，揪了两眼后，又道：“妾原本还想，丢了东西去哪儿了。倒真没想到，会在这会儿出现。可真是巧合啊。”
“枣儿一个小丫环，无缘无故哪来这等东西？更不用说，现在人都不在了。夫人，妾瞧着，被人逼着畏罪自尽，十分可能啊。”李婉儿与杨宁真是一杆子，杠上了的提起话道。沈伊人瞧着李婉儿一直插了话，还是针对着杨宁真，心中倒是不急切起来。
“那么，李妹妹这么说，夫人呢，夫人认为应该如何接着审？”杨宁真瞧着沈伊人，直接问话道。
沈伊人听着杨宁真这么一问，就对沈嬷嬷道：“嬷嬷，既然大家伙都还在关注事情，继续审吧。”
沈伊人发了话，沈嬷嬷抬了头，道：“杨宜人，既然事情牵连到您的身边人，这位杨嬷嬷怕是也要审一审吧？”
杨宁真对于沈嬷嬷的借题发挥，心中有些不痛快。不过，杨宁真倒也不惧怕，所以，她是转头看了杨嬷嬷一眼。杨嬷嬷就是走了出来，道：“沈嬷嬷有话，问便是。老奴自认无愧于心。”
“那么，小桃前面说的，桑姨娘小产那日卯时初，杨嬷嬷，你在做何？”沈嬷嬷先问了话，在杨嬷嬷未回道前，又道：“老奴可去寻过话，五福园的婆子，还有门房，那日都是瞧见过，杨嬷嬷你卯时初，离开过五福园。”
杨嬷嬷听着沈嬷嬷这么一翻话，眼光锐利起来。心里暗道：看来敌人是有备而来。
032 人上人
032人上人
杨宁真抬头，瞧着屋里其它的女眷是同心同德，哼了一声，笑道：“沈嬷嬷，那时嬷嬷是与我在一起。”瞧着沈嬷嬷开口想寻问的样子，杨宁真又道：“当日的前个晚，侯爷歇在了元景园里，我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早些起身来给夫人请安。谁知道路过时，满园子里是香气袭人，就是顺道在花园逛了两圈。怎么，不行吗？”
沈嬷嬷听着杨宁真这么一插话，就是微低了视线，回道：“老奴不敢。”
“不是的，奴婢明明只看见杨嬷嬷一个人，宜人不在。”跪着的小桃是突然开口，指着杨嬷嬷说了此话道。杨宁真盯着小桃瞧了两眼，嘿嘿笑了出声，道：“真是个忠心的小丫环，我还没说完话呢，你插什么嘴？”
说着话时，杨宁真走进小桃的跟前，俯视着小桃，再道：“这般多嘴，小心有口说话，折了下半辈子的福气。”小桃在杨宁真凑近后，身子是抖动了一下。
杨宁真是手中拿起那支，从枣儿屋里搜出来的小银钗，是贴着小桃的脸蛋，比划了好一下。看着小桃越发紧张的神色，杨宁真冷静的道：“你慌什么，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还怕鬼敲门吗？”
“奴婢，奴婢。。。。。。”小桃想说话，杨宁真的小银钗就是一紧，掐在小桃的脸上，都是陷了一些下去。杨宁真看着小桃越发苍白起来的脸色，还有额头隐隐可见的冷汗，冷哼道：“怎么？怕了？”
“还是说，你在撒谎？”杨宁真突然在小桃的耳边问了话，声音幽幽传来，话里的语气更是阴气深深。小桃的指甲掐在手心里，是握紧成了拳头，她是趁着杨宁真收回小银钗那一刻，伏低身子，磕头道：“奴婢说得全是实话，奴婢，奴婢不知道杨宜人为何如此问？”
从袖中拿出手帕子，杨宁真仔细的擦了擦手中的小银钗，道：“既然有人这么说，妾还有何说的呢？夫人，您做主便是。”话里的意思，似乎任由夫人沈伊人作主。
不过，杨宁真又提了话，再道：“只是，嬷嬷打小照顾妾长大的，妾明白嬷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化蛇添足的加了这么些话，杨宁真不外乎是给沈伊人提了醒。
“好了，杨妹妹的话，我心里有数了。”沈伊人平静的回了此话。然后，她是看着小桃，问道：“小桃，你确定是在那日的卯时，亲眼见着杨嬷嬷的，对吗？”
“夫人，奴婢确定。”小桃恭敬回了话道。沈伊人有了人证，也就是不客气的说道：“人证有了，杨妹妹，杨嬷嬷那儿，可有证明呢？”
“妾，算不算？”杨宁真抬眼，挑眉问道。沈伊人让杨宁真的话，给咽着了。
一场审问，是不欢而散。
杨宁真是仰仗着寿宁侯司马锦的宠爱，硬是虎口夺了食，保下了杨嬷嬷。当然，沈伊人也没有硬碰硬，不过是让杨宁真领着杨嬷嬷回了五福园。一切的结果嘛，还要看寿宁侯司马锦如何判呢？
毕竟，证据现下是明显的转了方向，有问题的地头，指向了五福园呢。
玉雅在静心园里，瞧着沈伊人开场唱了的大戏，心中有些着落了。不过，虽然乐意看着她的困局解了，可玉雅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担心着，是不是出了五福园的狼窝，又入了元景园的虎穴呢？要知道，从今日夫人沈氏的作派看，这位元景园的夫人，那是既要了好处，还要立了牌坊啊。
不管玉雅如何想？她是在回到梧桐园时，正好见着领上小顺儿，在院门口候着她的儿子。司马秀一见着玉雅，就是忙扑了上来，唤道：“姨娘，回来了。”拽住了玉雅的衣摆，司马秀的小脸蛋上，全是高兴。
稍下后，司马秀又是回过神来，马上离了玉雅跟前小半步的距离。他是两只小手拱了个礼，像模像样的道：“秀，给姨娘请安。”
“秀哥儿，真是长大了。”对于小孩子的懂礼貌，玉雅是赞了话。司马秀听着玉雅的夸奖，更是高兴的抑起了小脑袋瓜子。玉雅拉着司马秀的小手，笑道：“陪姨娘进屋子里，好不好？”
“好。”司马秀高兴的把小手，搭到了玉雅的手里。脸上扬溢着笑容，那是迈起小步子，陪着玉雅朝院里走去。
进了屋子里后，玉雅瞧着桌子上摆着的东西，问道：“这是打哪儿来的？”
“秀跟姐姐要的。”司马秀指着桌上的东西，对于他的打秋风行为，是份外得意。边还是解释了话，再道：“呐，纸、墨、笔、砚，秀在梧桐园，也能写大字了。”
玉雅心里发酸，为儿子司马秀委屈。她心里好想给儿子司马秀更多的好东西，可现下，她却是做不到。忍不住的，玉雅拢了司马秀在怀里，抚着儿子的背，道：“秀哥儿，是个好孩子。跟着姨娘，受委屈了。”
“秀，不委屈。”学着玉雅的动作，司马秀也是伸出小手，抚了玉雅的背。说了这话后，司马秀还是抬起头，看着半蹲在他面前的生母姨娘，笑道：“姨娘，秀吃得苦，将来要做人上人。”
说完后，司马秀看着玉雅眼框子里快要流出泪，劝道：“姨娘莫哭，姨娘莫哭。。。。。。”边劝着话时，司马秀就是伸出小手，在玉雅的眼角处擦试了起来。
在司马秀头顶飘乎的末代帝王，看着司马秀学了他教的话，是惹得生母越发难过后，道：“写字给你姨娘看，你有本事，你姨娘会高兴。”
有了末代帝王的话，司马秀高兴起来。总算不用见着姨娘流眼泪了，于是，道：“姨娘，秀学会写字，秀写给姨娘看。”
玉雅对于儿子的勤奋上进，哪会不愿意呢？所以，是忙起身，道：“那姨娘为秀哥儿磨墨？”司马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玉雅的话。
在梧桐园里的玉雅，与儿子司马秀做着亲子互动时。
静心园里，桑姨娘正是看着探望她的简姨娘，笑道：“简姐姐，您真甘心，一辈子跟在李宜人的后面？不能求得一儿半女吗？”
“桑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简姨娘皱了眉头，声音冷淡了两分的问道。
“简姐姐，就真不羡慕梧桐园里的，那个通房丫环？还是说，大少爷这么聪慧的儿子，简姐姐，不想要一个做后半辈子的依靠吗？”桑姨娘步步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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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妖蛾子
033妖蛾子
“桑妹妹，你的话，过了。”简姨娘低了头，叹了此话道。桑姨娘听着简姨娘这么一说，冷笑了起来，笑声中有着嘲讽，道：“真的过了吗？简姐姐，究竟是妹妹过了，还是简姐姐在装糊涂？”
简姨娘听着桑姨娘的反问，没有直接回话，只是道：“桑妹妹，我瞧着你八成，是因为小产的事情，现下心里还纠结着。有些事情，姐姐只能说，没那么简单的。若不然，府里岂会到现在，就大姑娘和大少爷两个子嗣活着。妹妹应该听说过吧，侯爷夭折的子嗣，还是有些数的？”
桑姨娘听着简姨娘的话里，这么一说后，便抬了头，语气里有着试探，道：“若是简姐姐有意，妹妹愿帮忙。咱们姐妹联手，为后半辈子博一回，有何不可？妹妹的意思，就看着简姐姐是不是有心了？”
简姨娘听着桑姨娘的话后，摇了摇头，她是起身凑近了桑姨娘的跟前，道：“桑妹妹，府里这潭子水，深着呢。姐姐还不想溺在里面，所以，妹妹的好意，恕姐姐是爱莫能助了。”心里，简姨娘是有些遗憾的。不过，简姨娘还是忍不住的叹息道：有了儿女，也还得留了命啊，若不然，指不定便宜了哪个女人呢。那样的果，又何必求呢？
桑姨娘在锦被中的手，是握紧了好一下；桑姨娘的心里，还是对简姨娘的答案，有些不甘心啊。
静心园里的李婉儿，可不知道她的下面两位姨娘在议着妖蛾子。倒是元景园里，沈伊人在等候着寿宁侯司马锦回府。
沐浴一翻后，沈伊人是换了一身简单装束的便服。这会儿，正斜躺在小榻上，任小丫环拿着香炉为她熏蒸着湿了的头发。
“夫人，夕食的单子，按您的吩咐让厨房备下了。”沈嬷嬷在旁边回了话。沈伊人闭目养着神，边还是回了话，道：“嗯，嬷嬷安排了就好。”
倒是说了这话后，沈伊人睁开了眼睛，道：“对了，嬷嬷。你老去吩咐吩咐，让丁紫夕食时，布菜吧。”
“夫人，那丁兰呢？”沈嬷嬷问道。沈伊人摆了一下手，让侍候小丫环停了手，道：“本夫人与嬷嬷有话讲，先退下去吧。”小丫环行了礼，告了退。
随后，沈伊人才是半坐起了身，对沈嬷嬷说道：“丁兰是个安份的，这些年里我是瞧得出来。只是，她不讨着侯爷的喜欢。我推了丁紫出来，也是想分薄些五福园的宠。”
“至于丁兰嘛，咱们元景园里，总不会短了她的吃食衣物份例银子。”沈伊人对于丁兰的安排，是讲了出来。沈嬷嬷听着这话后，应诺道：“夫人的话，也是在理。侯爷把五福园的杨氏，是宠得没个天高地厚。老奴眼里自然瞧得出来，夫人这些年不容易着。”
“嬷嬷，哪府的女眷不是如此呢。日子将就着过吧。”沈伊人自个儿宽慰了自个儿此话道。
在申时（北京时间15时至17时）三刻左右，寿宁侯司马锦回了府里。当然，这位侯爷归来后，是前往了元景园。凑着巧合的是，寿宁侯司马锦是前脚进了元景园，后脚里的时间，杨宁真就是派了一等丫环尔云，前来送了东西。
“这是何？”寿宁侯司马锦是问道。尔云福了礼，恭敬的回道：“回侯爷，这是宜人亲手熬的银耳羹，宜人让奴婢送来，给侯爷和夫人品尝。”
寿宁侯司马锦的神情缓和了两分，是让身边的小厮接过了东西后，才是挥手让尔云离开。旁边的沈伊人是瞧出来，杨宁真派人来，纯粹为了搅混气氛。沈伊人没有在这会儿多话，于是，夫妻二人就是静静的用完了夕食。在夕食后，沈伊人才道：“侯爷下差归来，想是风尘仆仆，我让人在耳房里备了热水。侯爷可是洗漱一翻，去去疲惫如何？”
“依夫人的意思吧。”寿宁侯司马锦没有拒绝沈伊人的好意。
当然，寿宁侯司马锦在耳房里洗漱沐浴之类的，哪能没个侍候的人呢？所以，沈伊人是小声的吩咐了沈嬷嬷话，随后，元景园的丫环丁紫，就是在沈嬷嬷的安排下，脸上带着羞怯味儿的进了耳房。
“嬷嬷，丁紫那丫头，你老说，能成吗？”沈伊人对于亲自动手，给夫君贴心的安排了美人，这趟子事情嘛，倒底有些不太乐意。沈嬷嬷劝导了话，道：“夫人，退一步，忍一忍。总得等侯爷对五福园的杨氏淡了些心思才成啊。”
若不然，后院里有个偏心眼的当家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