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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出着声响跳了下来,他的僧鞋红了一半,他连叹道,命相不好,便垂头丧气的走出去了。我至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病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的,这就是师父说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吧!
没等梳洗完毕便有乌鸡来传话说叫我们到观音大堂集合。无疑,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如何处理,事关重大。我想越急的事越不能急,第一件要做的就是打坐,打坐的第一步是气聚丹田,我要开始悟了:集合归集合,早膳还是要的,毕竟成佛是后事,之前还应与常人一样;但用膳归用膳,集合还是要的,所以最后集合与早膳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的。用早膳是为了以后的集合,集合推动人用早膳,说到底悟就是自己劝自己的过程,悟到了也就劝进了,所以最后我决定边用早膳边往观音堂赶。
用罢早膳我就飞一般的赶了过去,用飞一般和赶这两个词,是出于实际情况的考虑;我尽管会一点轻功但与鸟相比确实不能用飞,所以降一级用飞一般;用赶更是出于实际情况,慧放师叔至今也没传授给我们他的凌波微步,所以用赶来形容,无论是当时我的心情还是我的速度是再确切不过的事了。
来到观音堂,气氛很紧张,师父旁边坐着一个老和尚,个头比师父小一些,也披着袈裟。必是地藏庙的地嗔无疑了,我赶紧跳上去,跪下~~行大礼。
地嗔有礼貌的起身还礼,小师父认识我?
不认识,没见过面。
那如何识我?地嗔大惊。
在这个山头上能与我师父平起平坐的除了师太就是地嗔方丈您了!
老和尚听了这话掳起胡子大赞,很好很好,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哪里,哪里,无非是雕虫小技,师父一个劲的还礼。
好!不妨雕虫小技之间较量一翻。
师父知道是不易推掉的,就赶忙同意。地嗔大师接着说,当着师太的面,你我当然是不好动手的,可也不可随便。说到这里,他扫了我们一眼,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们这些长辈摆谱,我们晚辈厮杀。知道他下面要讲什么,可晚辈的身份使我们只得听下去。
那么就让我们的徒弟们比试吧。师父点头表示同意。只听大和尚大喊,凤嗔。到,听着跳出来一个人个头与我相仿,可相貌相差甚远。当然,在他心中有可能我的相貌还不如他。
地藏庙已经出了代表,我方还没人,我们依旧朝师父那边看,等待方丈的示下。哪知他意思让我出去,我无奈,师傅要弟子打架,不得不打。于是我走了出去。
凤嗔见我出来,忙急迫叫人,快,拿个水蜜桃来!
鹤仙在旁边服侍,把桃放在大厅的正中间,只见他笑了笑,抡起拳头就是一拳,一时间密桃被砸了个稀叭烂。其中有一块我注意到飞溅进师太的鼻孔里面去了,随即我又见她缓缓张开嘴,我想她是想借助嘴巴呼吸吧,假如用鼻孔呼吸,桃肉就会顺势吸入气管,那时,就算师太成了仙,估计也没活路了。
就在凤嗔将水蜜桃砸成稀烂后,大家都很安静,连旁边的小花猫也躲起来不发声了。我知道是三年前师太用大力金刚指将水蜜桃扎了三个洞我后又同样手法将硬度比水密桃硬十倍的苹果抓了三个洞的缘故。他们怕是早已对他这种把戏厌倦了。但凤嗔仍旧不会这么想,他有可能是认为他的绝技使大家惊呆了,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往往同一件事在不同人看来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看到他已施展完毕,我不好另选它物,也就还是选了个水蜜桃放在中间。可是同一动作,同一时间,同一结果,在同一刻连续两次,实在没有什么新意,于是我想到了梦里的六脉神剑,如若不成,立即改用大力金刚指,我想这样不会错。
待续……
修行(十二)
主意打定之后,我便在离桃三米处站好,我已经开始感觉到师父和师叔们紧盯的目光了;他们的喘息也开始加速,提醒我这次不可失手,我仍旧照着梦里面的步骤做,一切完工;我只是朝水蜜桃那里手指一点,瞬间水蜜桃丝毫未动,我赶忙意识到这招没用,连忙运气,准备使出计划好的大力金刚指,以补救刚才的失手。咔察,这时水蜜桃一分为二,摊开在地上。
旁边还是很安静,我想这是由于人们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生生的发生了而表现出来的一种剧烈的表情吧。众人还没缓过神来,两只小花猫眼睛尖,砰的跳过来一猫一块叼走了。这样的结果很让我放心,我回头看了看师父,我从他那里收到了赞许的目光,我很自足。我想如果我收到一百的话,那么凤嗔的便是零;再如果把我的定为一千万的话,那么凤嗔的便是一。
人一旦发呆,总会不由自主的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并且难以自拔,需旁边的激发;但激发这个词总是用在长辈对晚辈身上,所以地嗔先开口,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大家也累了,各自休息吧。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同来的弟子也一起跟着走了。
晚上,我着即就得到了师父的夸奖,弄得原来内向的我很不好意思。而且同时师父提出我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我回答说没有。师父又说不要客气,有话尽管说。我说我确实没有。师父见我推殇,用佛语回道,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但说无妨。一听师父已经说这话了,我就不推辞了,于是我提出——以后佛堂的水果都归我。师父稍加思索,三分之二归你,三分之一归我。
成交,我满心欢喜,要知道三分之二可不是个小数目。
论法大会即将临近,馒头庵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自然鹤仙等人也就无暇陪我们,只好我们自己闲逛。无意之中我发现了一个大情况,为何不把如来佛祖跟观音大士的佛像放在一起,而是分开供奉。我跑去问师叔,师叔说圣像太大,放不下。我不信,又跑去问师父,师父的回答是男女不可同处一室,你没有听说吗?
可是,即为神,何有男女之分,便是同处一室,难道还会有外人说佛祖与观音有染吗?
难说。师父这样的回答着实让我很吃惊,这才叫我领略到“人言可畏”这句话的可怕,过后我做什么都更加小心,以免别人说闲话。
那一年,我才十五岁。
在佛法大会的前一天晚上,师太召集了所有弟子在观音圣像面前集合。以商榷明日大会的事宜以及如何应付突发状况。当时地嗔大师提出了一个名为“天网”的计划。实际是这样的:暗地里派百多位佛家高手埋伏在观音堂的附近,并且每人手持三个以上暴雨梨花针,以摔碗为号,同时启发,这次量是神仙也恐怕逃不掉千疮百孔的下场。
另外还有一个附件:启发时妄不可瞄准观音圣像,这是亵渎神灵,死后得下地狱,和尚也不例外。
我没看错,地嗔大师果然是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佛家高僧,我暗暗佩服。这让我不由的想到一句话,咬人的狗不叫,而混在他们中间的我却是一只真实迷途的羔羊。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被害,想到这些,我暗地里下决心,要想他们学习,这才能保住这个在尘世间的肉身不被破坏。
着即,师太出来劝阻,这样不好,同时我们的人也是难逃恶劫的。
为了成全大我,只能牺牲小我,地嗔大师斩钉截铁的说道。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大家也就只能默认这个计划了。
人就是这样一种可笑的动物,明明知道自己不想去做,但碰到所谓的正义时,又不得不去做,尽管他是做了一件后人认为是正义的事;可是后人又哪里知道他真正去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怕别人说他没有正义感而丢面子。况且很多时候人总认为他自己做的是对的,是正义的,是对某些人有好处的,哪儿知道数百年后无人问津,且有时会被他认为受到好处的人唾骂。
既然默认了这个计划,那么下一步做的便是如何更好的执行计划。
大家志同道合之后开始了研究,最终除了最后一项,即摔碗为号;师父认为这样做极为不妥,理由是出家人行为不可过猛,更何况在外邦人和观音大士面前,就更为不妥;现如今各庙各庵都有困难,此例一开,以后每逢大事都摔碗,这样也摔不起。更重要的一点,历史上有很多行动都是以摔碗为暗号的,难保那些外邦人不知道,倘若他们知道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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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十三)
尽管地嗔大师口口声声声称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遵照大家的意思修改了计划的某些章节。其中暗号部分的修改幅度很大,把摔碗改成了摔茶盖。
尽管上面写着修改计划的原因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不过我想大家都知道其中的因素是多方面的,我在此不做更多的解释。后来回到禅房,我问师父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师父告诉我说我们这是以君子之腹度小人之心。
我说我不懂,师父告诉我以后会懂的,我问是什么时候,他说是佛法大会之后,我们大家都会懂。我对师父的话深信不已,即是师父说的话,我理所当然就回去休息了。
回到禅房,看见乌青等人每人都手拿几个纸筒,后来一问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暴雨梨花针,其呈圆柱形状,半径一寸,长约三寸,原来据说是用来射杀蚊子。
瞧着这些小巧玲珑的东西,我不由的感叹,一样事物在一个人的手中发挥着某种作用,而到了另外人的手中,他又会发挥其他各式各样的作用,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我问我的在哪里,乌青等人一听,不由得脸拉了下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深情地说道,乌鸦,你很幸运,被分到内堂,有机会参与佛法大会,那时你将是我们保护的对象。
一听内堂我想我是明白了,我默默的念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句话,爬到床上睡下了。
那夜我一直睡不着,我想这是正常的,大凡一个人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心情总是不能平静,即是心情不平静,才证明你还是个人,你还活着。但是对于某些东西我始终放不下,时时刻刻舍不下,其中包括师父答应我的那三分之二的水果,这样想着想着,我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醒来已是天明,大公鸡已经不叫了。
我搂了搂眼睛,发现周围一个人都不见了,定是埋伏去了,我想。不管他们,我自顾自洗脸。洗完脸,来到膳堂,一路上发现大家看我的脸色铁青,连鹤仙今日也不一样,我想他们是已经知道我今天要走了吧。
走进膳堂,看见里面热烘烘的挤满了人,再走进去一点,发现在膳堂的中央有一段空位置留着,我只好走到那里去用膳;走进时才发现上面的早膳已经摆好,还有我最喜欢吃的各式水果,我想哭,但我没哭出来,为了铁鉴寺和我个人的荣辱。我咬了咬牙,坐了下来,吃光了上面的所有东西,然后拍了拍僧衣,便径直往师父房里去了。我发现当我走时,他们都在小声的议论我;我很喜欢这种被议论的感觉,我想这种感觉佛祖他老人家也会喜欢的。我一边走一边对自己的说,乌鸦啊乌鸦,既然要当英雄就当到底,留一个光辉的形象在小尼姑的心中,也不枉你来这庵里走一遭。这样想着,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放慢了速度,并且两只手不自然的摆起来,游荡游荡的来到了师父的房里。
请完安后,发现师父的脸色与往常样,一点都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我想他肯定知道他死后至少是个罗汉,可以到天上去享福了,所以就无所谓;而我顶多算个小沙弥,搞不好还有被转世的可能,不过有一个当罗汉的师父,我应该知足了,至少比乌青他们强。想到乌青等人,我不免有点为他们伤心。想来他们活一世也不可能活到乌鸦我这份上,顶多活到师叔们的份上,那也得等到年岁大了,才能在寺里混吃混喝。哪有我用十五年时间为我自己打造的名垂天下的美名。
我想我这一辈子没白活,而乌鸦他们这辈子显然是白活了,尽管他们这辈子还没活完,但究其质量;无疑;打个比方:我是皇家贡品里为数不多的珍品,而乌青他们便是阿猫阿狗吃饭用的食盆;我是天上飞的丹顶鹤,他们便是湖上飘着的花脚蚊子。
越想越觉的可怜,终于脑子里走过一个想法,无安慰安慰他们。无奈不知他们现在在哪里,想也没意思;只好作罢。
师父问我好了没有;我回好了。他便会意的领我出了禅房,绕过了走廊,拐过凉亭来到了地嗔大师的房间门口,正要进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