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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如果选“疯子”当方丈,那么那个选的人肯定也是“疯子”,大家可不想当“疯子”。所以大家不会选慧能大师。
其实,一个和尚的最终目标既不是成仙也不是成佛,而是实实在在的方丈。做天上的神仙诸无佛意义,而做一个实实在在能发号施令受人景仰的方丈却是有意义的。
我是不慌张的,我现在无须考虑任何事物或事情,只须考虑何为“头号种子”。那么头号种子就必须是第一个,头号不发芽,后面的二、三也就不能发芽,最好归结——我一定是方丈。
既然是选方丈,就是说如今还没有方丈。一个没有方丈的寺庙便不叫庙,许愿就不灵验,所以香客就不多,那么索性关起门来选方丈。上面说过师叔们做事很谨慎,所以院门口多了一张告示,内容如下:俗话蛇无头不行,我们正在选蛇头,多有不变,敬请原谅。
自从师父被认为疯了之后,他的饮食起居都是我们这几个关门弟子料理的,我至今还在怀疑师父是否真的疯了,于是我时常观察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最终得出结论——不知道。师父似乎知道我在观察他,他过来对我说道,我说乌鸦啊,你认为为师真的疯了吗?我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办。他又继续说道,你以后也将成为疯子。
居然从师父口中听到如此惊世骇俗的话是我一点也没意料到的,我忙请求师父点破,他见我一副心切的样子,忙安抚我道,疯没有什么不好。我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师父,他似乎看出我不相信他的说法,接着又说,我疯了,因而我离你们远了一步,可庆幸的是我离佛祖近了一步。我深深的望着师父,我终于确认一点,师父没有疯,因为他这次的话与以前一样仍旧颠三倒四。
我想让大家知道师父没有疯,可他不让,他说他喜欢做一个众人眼中的疯子,我说我不理解,他说我以后会理解的,我想我以后也是不会理解的。
这几天由于没有香客到来,所以也就无须做任何的打扫,不做任何打扫且也不开门,所以日子也就无须记了,我们真正成了与世隔绝的和尚。不知道从不打扫院子的多少天后,八位师叔召集我们去了寺冢,讨论如何选方丈,其中师父也去了。乌青提出比武,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的提议师叔们不经研究就否决了,理由是佛门清净地,岂可殴斗;乌鸡提出考试,但又很快被拒绝了,理由是上次已考过,应有点新意;听说要有新意,似乎乌尼有更好的办法——抓阄。但还是很快回绝了,理由很简单——胡闹。而且同时八位师叔一致认为这里面大有消遣他们的成分,罚了他洗茅厕一个月。惩罚一旦做出向来是立即生效,所以当即乌尼就退出了寺冢,他的去向很明确——茅厕。
等乌尼走出了寺冢以后,师叔们又问我们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他们在笑,他们问时一直在笑,我不懂他们为何笑,我要沉住气。会场很清净,大家都面面相嘘,都对八位师叔的行为表示不解。他们依旧在笑,全然不顾众人的感受,我依旧镇定,因为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助我上位的人。我回头看了看乌青,乌青现在的表情在人群中格外醒目,我知道——他已经发怒了。我继续默默的自语等待。
中国人的心态总是叫外国的人看来不明白。既不想做出头之人也不想做落后之人,最好是混迹在人群中,既可进又可退,这种人往往不会是英雄可却是胜主,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种子在中国人心中一直埋藏着。
等待……等待……等待……等待……
终于,乌青出手了,就如横空出世一般的登上了高台,与师叔的齐高。终师叔大惊,连忙各自散开,乌青使出一招狮子博兔,众师叔赶忙也拿出看家本领,台上立即混乱起来。台下的师兄第们见台上骚动,师叔们为了争方丈的位子连架子都放下了,知道时机已经来了,做徒弟也就无须怕了,各自也登台加入群殴当中,生怕成为一个落后之人。
登台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用轻功的,有直接爬台阶的,有先爬上树再跳到台上的,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能上台就可以了。由于高台面积不大,一下子无法容下如此多的人,群殴中心又从高台转到了台下,一时间台下只有我和疯了的师父还呆着,就连扫院落的俗家弟子小刚也参加了战斗。
待续……
修行(二十)
我对于这样的情形很不适应,向来是我出手旁人在边观看,可而今我却成了看客。难道是师父失了势,我这他往日的得意门生也失了势?这群鸟混蛋,我想。
我欲出手了,可没料到旁边的师父拉住了我,再等等,再等等。师父这么说,我紧急的心又停了下来。
渐渐的台下人少了许多,有很多人有意识的往台上移动,似乎他们觉得在中央打斗才像样,这大概是可恨的中国人的古来传统在作遂吧。
打斗仍在继续,可形势已相当的明朗,八位师叔的无敌八卦镇显然有很大的威力,台下只有乌青一人独存,其余皆倒下。看看师叔们的神情,知道他们已经胜券在握,再看看乌青,知道他败局已定。
一絮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点点尘土,偶有几片枯叶在风中舞动,一片凄凉的景象。台上两个阵势,一方八人,另一方一人。那一人的上下已不见僧衣、僧服,内裤衩在风中飘动,招摇着,我回忆是刚才被慧放师叔的鹰爪功所为。
乌青在抖,我不知道是内伤之故,还是惊吓所至,还有可能是寒冷所至,这确实是一个很尴尬的场面。抖是必要的,必须要抖,既是生理上的需要也是心理上的需要。
幸好没有外人在场,但如何下台却是考倒了古今不知多少豪杰,高潮也出现在这节骨眼上.古有西楚霸王项羽自尽下台流传千古,后有崇祯皇帝自缢下台也成佳话。他们是幸运的,在不幸的情况得以扭转运气,但也有很多不幸的例子,就是他们在这一节骨眼上没有想到好的下场点子,于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想乌青肯定在竭力思索如何下台,但看他这副卖相,肯定还没有。
又一阵寒风掠过,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还幸灾乐祸的叫喊着,哇~~~~哇~~~~~~以示他们看到了这个场面。
场面僵持着,师叔们面如桃花,可乌青却抖得比刚才更为剧烈。
他居然倒下了,顺着风的倒下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我想师叔们也不会想到更是这样的收场,见已无人对敌,师叔们的眼光又从倒下的乌青移到了我身上,我想他们是敌对我了,我想问师父怎么办,却意外的发现师父不见了。
无可奈何,奈无可何;我冲着他们钩了一下手指,示意他们放马过来,他们领会,一起向我奔了过来,且一边跑一边还喊,好象告诉我他们过来了。
对于手足无措,我不知道别人的做法是什么。但我向来的做法是以不变应不变,出奇制胜是我思略的闪光点。这种做法至今也没失过手,我想以后也不会失手,所以我不用对成败的可能忧虑。师叔们还在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用轻功而选择这样的慢跑。
有时聪明的人遇到一件小事常常会情不自禁的运用人类最原始的做法,而不经意其实还有更为捷径的一条,这就如同脱裤放屁,不知裤的通透性一样,只须稍微想一下就不会如此的麻烦。的确,人要改变与生俱来的野性不是一朝一夕便可完成的,孔子也说他在七十岁后才能做到不假思索的达到礼的要求。我的理解是人与野兽的不同在与人活在条框里,而且常常用条框来束缚自己,可又做不到人框合一,只能是什么时候想起框框就什么时候去迎合框框,而动物却没有任何框框,因为它们始终没想过世上会有比篱笆更结实的框框存在,他们的祖先没有,他们也没有,他们的子孙也无须考虑。
我闭上眼睛。
我依稀感觉到师叔们进逼的脚步了,但似乎速度在慢下来,后来居然停下来。我运用辩位功肯定的发见——他们的脚步在后退,且后腿在微微颤抖,我非常好奇,猛然张开眼睛希望一看究竟。见我突然张眼,八位师叔显然没有准备,居然同时跪倒在我的跟前,我想当时他们一定很为这样的举动后悔,但跪也跪了。没法,只好推举我为铁鉴寺的第二十八任方丈,授冠大典,明日举行。
对于这样平淡无奇的结局,我很不能接受,因为这于我们原来的计划有很大的差异,尤其是展现我举世武功方面,要说接受,我唯一能接受的是当方丈。这就意味着铁鉴寺慧能时代的结束和乌鸦时代的来临……
待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修行(二十一)
在外人看来和尚的世界与常人的世界是两个各不搭界的世界,它们之间似乎无半点丝毫的联系,出世与入世这两个词就能证明。但入世之人总不能看到事物的全面,或半或一半都不到,可我这出世之人却看到了之紧密的联系——香油钱。
出世之人靠香油钱得以在物质世上立足,入世之人靠香油之钱得以在精神世上立足,似乎各有各的必要。出家之人无须知道今年是顺宗几年或是元宗几年,我们只须知道几月初八是佛祖的诞辰几月初几是观音大士的生辰,因为这很要紧。
但终于有一件事使我们不得不知道今年是什么年了。
公元1341年,顺帝病危,太医们束手无策,预料无力回天,众大臣们不依,祈望天神护佑。于是派兵部侍郎阿力巴达带领三百蒙古勇士赶赴少林寺,望求得高僧护佑;但不幸少林寺方丈智障大师因前天午时抽筋过度而逝,享年六十四岁;见佛家不行,阿力巴达又起程赶往武当,以求道家众仙护佑,但又是不幸,武当掌门小虚道长于子时三刻因上茅房一时眼花不慎跌入粪坑,溺粪身亡,享年六十岁。
名人的死法是与众不同,叫人大叹,前有神将吕布,不幸因睡眠过度而丢掉性命;后有大力将张飞,被人无声无息的害死。嘿!两位高僧一前一后相继的离开不仅给朝廷也给武林带来了不小的损失。阿力巴达正愤懑欲回朝时,岂料在半路上听闻参加武林大会的三大门派之一的铁鉴寺方丈——乌鸦尚在人间。不妨一试,于是赶金星似的连夜奔向铁鉴寺。
阿力巴达会到我们铁鉴寺确实使我吃惊,但作为得道高僧无论遇到多么惊讶、害怕,高兴的事都须保持平静,冷淡,于是我接见了他。
他大步跑了进来,跑进之后急着喘了一会儿气,就伸出了一只手指,“一百万两”我想,确实很诱人。
去一趟,好处就有一百万两,但他一开口就是一百万两,我怀疑他身上肯定怀揣着比一百万两还多的银票。到底是再加,还是就此收手,我很矛盾,再加怕使他不高兴,到时连这一百万两也拿不到手了,但又怕还可以拿到更多的银票。我不善于用佛家的思维来衡量金钱的标准,但无奈——金钱不是万能却又万万不能,作为一寺之主,我也很艰难。无论任何人在关于金钱事物方面表现出很贪婪,但也常常在这方面表现出弱智,可我除外。
我快速的算了一笔帐:再加可能赚到一百万的好几倍,而不加只能是一百万,最终我惶惶的伸出了两只手指。因为伸出手指的多少与风险成正比,我在保证赚较多钱的同时也要兼顾风险。他这时已经喘完了气,看我伸出两只手指,他又赶忙伸出第三只手指,什么,三天后起程我想,不行,至少四天。于是我又多加了两根手指,他点头表示同意。
我很心满意足,我自知我从小的心就很大,真能让我心满意足确实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我唤乌青出来带阿力巴达以及士兵们到厢房休息,我则一个人需静一静,我需打坐想一想,这两百万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进入了一个美妙的地方,那里有湖、有花、有鸟。更重要的那里有穿着很少很少衣服的女子,脸都擦的铁白泛青,眉毛跟什么飞刀似的,嘴唇跟吸过血似的。
她们见我过去,都“哎吆,哎吆”的迎了上来,你争我夺的拉我。我从来不知道我如此的魅力,让平常看来都正常的女人都显出这样的姿态(在寺庙里的善男信女向来不是这样的)。但我高兴。妈妈的,这种感觉比做方丈更爽我想。啊,不顾了,不顾了!不知怎么的我竟高兴的大把大把甩银票,从胸脯里抓了出来,撒出去,撒了再抓出来。
那帮狗男女才好笑类,银票飘到哪里,他们就赶到哪里,这时也就没有什么哥了姐了的了,你推我嚷像是仇人一样。抓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