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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闯清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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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风冲进集华院就看见胤禛的贴身小厮棋云倒在地上,毫无意识地浑身抽搐着,他晚来了,但最让他后悔的就是胤禛被自己定了咒,开不了口也无法动弹,急慌了的聂风一脚踢开了屋门,顿时一股血腥味直冲他的鼻子里,该死,该死,他是不是晚来了,望去床的方向聂风呆了。
  那还是原本整洁干净的床吗?那是谁的血?那个在胤禛身上不停摇晃的女人不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年莲月吗?她正坐在胤禛的腰间,血从她的腿间不停地流出来,从床面上一直流到地面上,已经在地上积了一摊子了,可她就像是毫无感觉一样,还在那与胤禛交合着,重重地抬起又重重地落下,就像想把自己贯穿一般。而胤禛已经完全不敢睁开眼睛,颤抖的睫毛,惨白的嘴唇,僵硬的身躯,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任由身上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摇动着,起伏着。
  聂风还是隐身着的,随着他踢开的那一脚,已经把月枚的视线从胤禛的身上扯了过来,月枚盯着那自己敞开的屋门,却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她从胤禛的身子上站了起身,血就像是流水一般从她两腿间涌了出来,跟随着她的动作,从床上从地上,一路到聂风的跟前,而月枚就像有感应一样停在了聂风的跟前没再动了。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现!”聂风手指向月枚的方向,在他动作一落就听见月枚发出凄厉的叫喊声,倒地不起一阵黑烟从她身上飘散开。
  “师兄!”聂蕾在月枚倒地时也跟着冲了进来,而聂风的隐身咒此时也消失了,现身在胤禛与聂蕾的眼前,
  “蕾蕾,那恶鬼跑了。”聂风说完就往床边走去,他看见胤禛正双眼狠盯着自己,说不出的狠绝,“对不起!”对胤禛说了句抱歉,聂风为他解了咒术。
  可胤禛已经在刚才的惨事中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想摆动他的双手可惜无力,他想坐起来去看躺在那全身□的年莲月,但却根本动都动不了,聂风看出了胤禛眼中的意思,对着聂蕾说着,
  “找件衣裳给年侧福晋披上,算了,还是我来吧!”聂风从柜子里找出了床被单把年莲月裹了起来,放在了窗边的软榻上,点了她几个穴道,拿了张符塞进了她的口中,那眉间的黑线这才褪了不少,
  “主子!”棋云蹒跚地走了进来,看见满屋的血迹,看到爷正躺在床面上一动不动,吓得不敢往前走一步,
  “你家爷没事,过去伺候吧!”聂风知道是师妹救了棋云,对着已经吓到了他说到。
  “谢谢公子,”知道爷没事,棋云这才把心放了放走了过去,
  “爷!”
  “去,去找太医,快!”胤禛眼中只有那流不停的血,在眼中,在鼻间,在耳畔,那流水的声响让他快发疯了。
  “是,是!”棋云被四爷眼中的凄厉给吓得再次失了魂,跌撞地冲出了屋子去喊人找太医了。
                  第二十一章
  年莲月救回来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的事了,除了太医就是聂风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身边,知道是明白聂风怕那恶鬼再来缠着年氏,不知道还以为年氏是聂风的心爱之人呢!而年氏院子里的下人在当天聂风送年莲月回院后就都换了,没有捉住那恶鬼就无法把那些失去的生灵寻找回来,而最终找不找得回来也还是个未知之数。倒是年氏的正牌相公四贝勒,除了当天来看过后就一直未再出现,聂风看向来探望年莲月的那拉氏,四爷真的是那么冷心的一个人吗?
  “多谢聂公子在这守着年妹妹了,真不知道妹妹是冲撞了什么了,让那些个污秽的东西上了身。”那拉氏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这回倒是很客气地感谢起了聂风,
  “恩,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聂风干干地挤出了个笑容对着那拉氏,
  “就不知道那鬼东西还会不会再来?”那拉氏皱着眉头说到,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那天只是看见年莲月一身是血,还有一屋子的血迹,那拉氏就快晕厥了过去,好在自家的爷没出问题,她打那天起就开始吃斋念佛,保爷平安,保全府平安。
  “福晋不用担心,师妹已经在府中每个院子都帖了符,那恶鬼是进不去的。”聂风守在年莲月的身边,而聂蕾则是在每个院落帖符,不让恶鬼有机可趁。
  “幸好有聂公子与聂小姐,老天保佑,”那拉氏说着又望向了年莲月,“这回年妹妹可得到教训了。”说着这话那拉氏的声音是越来越低,
  聂风看着那拉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得了教训?这时不是应该怜惜年侧福晋的遭遇吗?为什么如此说?但他一听就知道刚才那话那拉氏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是在与自己交谈,所以即使自己去问也未必能得出个所以然来。而那拉氏也就是待了一会后便离开了,聂风看着年莲月还在昏迷着一时半刻也不能醒,他想去找胤禛了,想跟他道歉那天他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一时任性,而造成这样的结果。
  胤禛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这一天一夜除了如常般的上朝,他就是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没有出去。昨天发生的事太出乎他的意料,他并不是不相信鬼神,但假如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却又是那般的令他无法接受。起初他是有些恨聂风,恨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定在床上,无法言语无法动弹,让那个被恶鬼附身的年莲月强行与自己欢好,那种恶心,相当恶心的感觉一直围绕在他的身上,血淋淋的贯穿,还有那鲜血温热的滑动,他并不是怕血,陪着皇阿玛上战场更是见到死人无数,面对死人他可以毫不变色,但这次,这次这是他的亲生孩子,还未出生就在他的面前活活地流掉,怎能不让他惊惧呢?所以他不愿意去见聂风,不愿意去看年莲月,因为他们总是会让他想起那个血腥味的午后。 
  聂风站在书房门外,他没有推门进去,他知道胤禛就坐在里面,也能感应到他的情绪在起伏波动着,他还在怪自己吧,不然也不会不愿意面对自己,看着一旁面露为难的棋云,他告诉自己四爷谁也不想见,谁有不愿意见,聂风又站了一会这才慢慢地转身离开了书房的院子。
  胤禛终于送了一口气,他做在书房里面听见了棋云与聂风的交谈,他害怕聂风不顾棋云的阻止会进来,紧紧地绷了一口气在胸口,直到听见他离开的声音胤禛这才舒了一口气,向后靠向椅背。他知道这一切并不能全都怪罪聂风,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与年莲月全身□地在血中交欢,他不能原谅自己,也无法面对聂风的眼睛。
  
  年莲月当夜就醒了过来,在知道自己失去了孩子又没见到四爷的情况下,大哭大闹,但,即使是这般胤禛也终究是没有出现。守在屋外的聂风叹了口气,他有点烦躁地想离开了,原本还有些同情年莲月,在听见她哀号了近一个时辰后他就麻木了,再想想那拉氏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只是有些实情自己未必知道而已。现在最该上心的事该如何把恶鬼找出来,消灭掉才是,收了收自己的心事,聂风想着该去找师妹了。
  走进清风院就看见师妹拿着星罗般在四处走着,原来师妹已经开始了,
  “有什么发现吗?”聂风问到,
  聂蕾没回应他,只是跟着罗盘指的方向往前走着,走出了清风院,走过了中庭院落,一直走到胤禛所在的书房院口,聂风与聂蕾对视了一下,她倒是真痴情啊,就这时候还不忘心中爱人。不过,即使是鬼也是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今生所爱纵使是死了也难以忘怀,聂风想着胤禛是算幸还是不幸呢?
  “她是怎么躲掉我的驱鬼咒的呢?”聂蕾皱着眉头看向院门口还贴着那道符咒,
  “进去看看!”聂风还是担心胤禛的,也不知道那鬼又在耍什么花招,会不会对胤禛下手。
  两人走进书房的院子,依旧是棋云守在门口,
  “聂公子,聂小姐。”棋云礼貌地作揖。
  “四爷呢?”
  “爷跟三阿哥在书房里做功课。”
  “三阿哥?”聂风看向聂蕾,同样在聂蕾眼中看出了疑问,聂风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聂公子不可,”棋云的话还没说完,聂风已经推开了书房的门,
  “做什么?”胤禛当然知道来者何人,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不得不沉下声质问,“不知道爷正在跟三阿哥说话吗?不长眼的东西。”
  听见了胤禛的辱骂,聂风的心被刺了刺,自己是不会怪他的,做错事的人是他,
  “四爷,是我!”
  “有事吗?”以为聂风会难以羞辱地走掉,没想到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呃,我从来没见过三阿哥,很是好奇,所以想见见。”聂风边说着边靠近三阿哥弘时,
  胤禛对于聂风的这个理由很是不能接受,聂风并不是一个会对自己家眷好奇之人,看着他针对弘时的目光,那眼神就像是,不会吧,胤禛也看向了弘时,
  “阿玛,有事吗?”弘时的小手搂着胤禛,撒娇地说着,与胤禛有着九成相似的小脸泛着无辜地表情。
  “没事,时儿乖。”胤禛看着弘时乖巧的模样,这孩子是继晖儿过身后自己最在意的儿子了,“聂公子是阿玛的朋友,你见个礼吧。”
  “聂叔叔好。”弘时很听话,面向聂风说着。
  “三阿哥是吗?”聂风谨慎地望着弘时,他也怕自己是不是弄错了,“见到你真高兴。”
  刚想跟弘时套近乎,就听见身后聂蕾大喝一声,
  “让开,诸神听令,急急如律令!”
  聂风几乎在同一时刻就侧过身子,一道火龙就迎着他刚才站的位子冲了过来,
  “啊。。。。。”弘时大叫一声后就倒在了胤禛的怀中,
  “时儿,时儿,”胤禛刚想怒吼聂风却看见一道青烟在时儿的身边成型,
  “急急如律令,收!”
  “阿玛,救我!”与聂蕾同时喊出声,是一道稚嫩的声音,
  “蕾蕾 ,等等。”聂风看得出刚才说话是那道青烟形成的人型,而且还是个孩子模样,
  聂蕾听从了师兄的话,停了下来,但眼中的不满却是很明显
  胤禛当然也听见了那声“阿玛”,时儿已经昏倒在自己怀里,那声“阿玛”是谁喊着自己?孩子模样的青烟已经完全形成,那跟胤禛完全相象的小脸正哀求地,期盼地望着自己的父亲,
  “晖儿,晖儿,”胤禛看着已经早夭的儿子,他已经再也见不到晖儿,颤抖地双手就想伸过去搂人,却发现那只是一道青烟形成的人,根本就没有实体。
  “阿玛,”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阿玛,晖儿好想您。”
  “晖儿,阿玛的乖儿子,阿玛也想你。”胤禛,这个坚强的男人现在也是哭红了双眼,望着自己的儿子不能自已。
  “大阿哥为什么还没有去投胎?”聂风与聂蕾并肩站着,按理说大阿哥已经早过了三年了,怎的还在贝勒府里兜转着,不愿离开。
  “再不投胎,魂飞魄散!”聂蕾不是危言耸听,她看在对方是个年幼的小鬼份上,才手下留情,指点与他。
  “晖儿,阿玛知道你舍不得,但你真的要去投胎了,不然,不然,”胤禛听见聂蕾的话后也是惊得不行,赶紧地劝着弘晖快去投胎,魂飞魄散,胤禛不忍见到儿子如此下场,投胎起码还能重新做人,他也能到一丝慰藉。
  “儿子要报仇!”
  小鬼的怨气还不小,青烟形成的人形竟然发出了青光,
  “报仇?”胤禛困惑地问着,“你不是风寒不治而死的吗?”
  “儿子是得了风寒,但有人在儿子的药里下了毒药。”弘晖大声地说着。
  “什么?”胤禛怒得重重地拍在了书桌一角,“是谁?告诉阿玛,阿玛灭了他全族。”
  “是年莲月!”弘晖咬着牙说着,“不过,阿玛儿子自己已经报了仇。”
  小鬼阴郁地笑得还挺吓人的,聂风站在一旁想着,
  “那月枚是你指使的?”聂蕾问到,
  “恩,她是被年莲月给打死的,她也恨年莲月。”
  “月枚是做错了事被年氏给错手打死的,难道就这么恨年氏?”胤禛纳闷地问着,宫中,各府中不知道一年死多少奴才,假如都跟月枚一样的想报仇,还不得天天闹鬼吗?
  “不,才不是这样,”弘晖张大眼对着阿玛扯开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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