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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地远离了京城,胤禵不仅带走的是皇家的威望,还有额娘对他的满满的思念。胤禛从永和宫出来时已经过了晌午,而且还是过了午膳的点儿。他忍不住在走出宫门时偏了偏嘴,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还是比不过胤禵,即使都是额娘的亲生儿子,一句心情忧虑就把自己推了出来,连问句自己饿没饿都不提,胤禛带着失望,带着不平越走越快,他想回到府中,那儿还有一个人会记挂着自己,会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自己,会在自己饿时为他早早让人准备好点心与小菜,甚至在自己心情不好时还会陪自己小酌几杯,呵呵,自己有了聂风的爱还需要别人的关注做什么?他现在只想着给聂风最高上的权利与地位……
才下马走进府中就见王府的总管高无庸一脸愁色地站在府门口,高无庸算是跟着自己颇久,性子上也较平稳,喜怒不常表于面上,今天却见他如此不同寻常,胤禛站定身子,开口问到,
“高无庸,府中可有事发生?”
“王爷!”高无庸的心更凉了,揣在怀中的信他觉得隔着衣裳都是烫着他的皮肤,
“恩?”胤禛眯着眼睛,似乎想瞧明白高无庸在隐瞒什么,
“回王爷,”高无庸跪了下来,“聂爷走了。”
“什么?”胤禛拉起高无庸,“说,这走了是什么意思?”
高无庸从怀中掏出未密封好的信件,递交给了胤禛,
胤禛接过信快速的展开,大略地看了看后,就把信揉捏成一团,紧握在手中,大力地按压着,
“王爷?要派人出去找吗?”高无庸小心地问到,
“不用。”胤禛想也没想就说到,“你跟我来书房。”
不过一小会儿的工夫就见高无庸急匆匆地从书房中奔了出来,
胤祥见着高无庸十万火急地对着自己微福了福身,就往门外跑去,心中很是纳闷,什么时候四哥府中的高无庸也转了性子了?带着好奇他往书房走去,见到棋云满脸愁云站在书房门口,而贵子更是一脸死相地跪在书房前的石子路上,这是怎么了?贵子不是聂风的人吗?四哥是在惩罚贵子吗?不怕聂风知道了生气?还是说贵子只是在替某人受过?胤祥想着怕是这个可能最大吧!
“十三爷!”棋云对着胤祥问安,
“四哥在里面吗?”
“回十三爷的话,四爷正气着呢,心情不是很好。”棋云小声地说到,
“为什么?”
“聂爷走了。”
“什么?”胤祥惊叫一声,
“哪个在外面大吼大叫!当爷的话是说着玩的吗?”胤禛怒吼着,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听见外面的怪叫声,大力地把门拉开,却见到胤祥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火顿时小了些,没好气地转过身,而胤祥跟着胤禛走进了书房,外面的棋云这才把书房的门又重新带上,
“四哥你不去找聂风吗?”胤祥一进门就问到,
“不去。”
“四哥!”胤祥知道四哥定是在生气,好言安慰到,“四哥可知道聂风为什么要离开,他去哪了?可有留下只字片言?他在咱们大清除了八嫂就没有亲近之人,他能去哪?”
“闭嘴,他那么大的一个男人,还会丢了不成?”胤禛冷言到,“他不相信我!”
“聂风不相信四哥什么?四哥是做了什么让聂风不相信的事吗?”胤祥追问到,突然灵光一闪,问到,“可是为了年侧福晋?”
胤禛目光一动,却让胤祥看了个明白,果然是因为年侧福晋,
“四哥又开始宠爱年侧福晋了吗?”
“是,也不是,那是不一样的,聂风他该懂我。”
“聂风他不一样,他与咱们不一样,假如是四哥要的,我想聂风他会拼了命的为你抢来,争来,但四哥你对聂风说过你想要什么没有?”
“可是我不能让聂风为我冒险啊!再说皇阿玛要是知道聂风在替我办事,会对他不利的。”
说到这胤祥也沉默了,皇阿玛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幽禁在府中,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现在的自己越来越不了解皇阿玛,相信四哥定也是这般。
“可总不能让聂风一个人流离不外不是?”
“唉,我已经派暗桩盯着他了。”
“暗桩?”
“他在去西宁的路上。”
“什么?”胤祥惊得没跳起来,
看过聂风留下来的信,胤祥他想自己是明白聂风的,他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也不是一个需要被男人保护的弱女子,他不能见到自己爱的人因为其他理由,在自己眼皮底下宠着其他的人,即使那是带着目的而为之,或者说不宠不行的,必须去做的理由。
“他以什么身份进的军队?”
“普通士兵。”胤禛回答到,因为要征讨准噶尔部,军队特意征了部分新丁,聂风怕是已经混入了其中才是。
“啊!那多危险啊!”
“希望他懂得保护自己。”胤禛眼睛望着窗外,目光幽深,语气黯然地说到。
一路西行,聂风都是伪装在普通士兵当中,吃喝拉撒睡都与大家一同,累就不用说了,何时才能洗上一个热水澡那才是目前聂风最最渴望的事。因为路途遥远,没日没夜的赶路,双脚更是磨出了水疱,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昨晚他已经挑破了脚底的水疱,也找了军医要来了药膏,可毕竟只是普通士兵,药膏的效果也不是那么管用,皱着眉头,聂风强忍着没叫出来,却在心中把某人又再一次暗骂一遍,
“小风,你没事吧。要不要跟大人说说,让你休息一会?”粗壮的大牛一路上都很关心聂风,
“没事,牛哥我没关心,等着水疱结了痂就好了。”
“我就说你细皮嫩肉的哪里能打仗啊,比女人都好看的过分。”大牛到现在一跟聂风说话就会脸红,比他们村里的一枝花都美。
“牛哥我能打仗。”聂风无奈地重复着,虽然他不抱希望眼前的人,甚至他们新兵营的人能明白。
“呵呵,到时你可千万别一个人到处乱跑,你这么漂亮,要是让那些蛮子给抓去,他们可不会在乎你是不是男人,一样会侮辱你的。”
看着大牛双眼闪着认真的目光,聂风无奈地暗叹了口气,他是不是该在战场上好好的表现一番啊!
近三个多月的行军,聂风已经被晒黑了一圈,衣裳全都是散发着酸臭又难闻的汗水味,而脚底已经完全愈合,更是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安营扎寨,聂风跟众人一样做着粗重的杂活,他们不是亲卫军,更不是骁勇善战的绿营军,只是从老百姓当中挑出来相对坚实的杂工罢了。
“小风,你别用锤子了,去把衣裳给洗洗吧,轻松些。”赵严指了指在角落里堆成团的衣服山,那些都是各营中军官的里衫,还有骁骑营士兵的衣裳,那些骁骑营大部分都来自各个权贵家中的公子哥,又怎会洗衣呢?
聂风走到角落,见到同样瘦小的两个新丁,他们也一直受到大家的照顾,
“风哥,咱们把衣衫洗了吧,不然大人又要骂人了。”
“恩。”聂风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拉过一件衣衫开始搓揉着,边搓边骂着,无论是胤禛,还是年羹尧,要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会在这给人洗衣服呢?
到晚膳前,聂风他们三人才把所有的衣服给洗完了,当然干不干净又另当别论,反正他是洗过了。大口地吃着饭,饿啊,即使这饭带着涩涩地苦味,还有那叫不出名字的野菜,菜中的肉更是少得可怜,即使见到了也是大片的肥肉,所以聂风只是扒着饭强迫自己快点吃完,才好去休息。
每天早晨都是例行出操,有专门的教官教授他们军棍,还有一些自保的招术,这些在聂风眼中看来都是雕虫小技,在战场上照样会被敌人杀得片甲不留。刚进行双人协同进攻,就见几个高大的士兵从围栏边怒气大发地走了过来,从他们的着装看来他们是骁骑营的人,等级划分的如此明白,他们又怎么屈尊降贵地光临他们下等兵的营区呢?众人都带着不解的目光望着那几个怒气冲冲的高等士兵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八十四章
几个年轻军官已经走到群列当中来,高昂的头颅用眼角斜睨着众人,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肮脏一般,聂风望了着那些贵族公子,他把身子往后躲了躲,希望那些贵族们没有见过,或是无意遇见过自己,
“不知几位大人过来是找人吗?”营区的监管走了过来,客气地问着几位骁骑营的上等士兵,
“哼,这些奴才是归你们管的?”其中一位满族贵族公子毫无客气地问着,
“是,我是这个营区军监,请问爷有事吗?”不能得罪,他们是朝中的新贵,
“听说咱们的衣裳都是由这些下等兵清洗的?”
“呃,回爷的话,却是。”军监回着话,
“那你给爷好好看看。”
一件白色的里衫丢了过来,军监接了过来,颤抖着手展了开来,就见腰侧部位已经洗得裂了长长的口子,因为是精致丝绸料子很薄,稍微用大些力气就很可能被洗破,军监当然是知道的,心中暗想着这个营区的士兵都是农家子弟,哪里会知道这面料的精贵,还当是普通料子大力地搓揉着,
“唉,大人,您不知道咱们这里都是粗人,哪里会知道这料子的精致。”军监还有话没说,知道是出来打仗,何必穿得这么高贵的料子呢?
“这可是督察院左督史大人嫡亲的外甥。”旁边的一个随同而来的年轻军官也跟着起哄,
“这?”军监大人为难了,按说这为骁骑营洗衣并不该是这些普通士兵的责任,但一直而来这个习惯就沿袭下来,谁也没说不可以,
“没这儿的那儿的,你把洗衣裳的人给爷叫出来。”那嚣张的年轻士兵大叫着,
“唉,赵严,昨天可是你们队负责打扫,洗衣?”军监无奈地回头问到,
“恩。”赵严知道躲不过去,便走了上前,但眼睛却暗暗地狠盯了眼那些年轻,跋扈的军官们,
“昨天是谁负责洗衣的?”
“是…。。”赵严并不想把那三人招了出来,他们都是隶属他队伍中看起来瘦小,或是单薄的士兵,
“怎么还想包庇不成了?”
聂风知道赵严的心思,想拖却未必能拖得过去,不过那什么御史的外甥,他是没见过的,想来也是不认识自己的,聂风刚想站出去承认是他洗的衣裳,却听见一声抽泣,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的是与自己昨天一同洗衣的小个儿桂云,听这儿名就知道这孩子打小就以闺女养着,因为生出来就瘦小,怕养不活,干脆就精着养,却没想到还养了这么大,这都是昨天他们边洗衣边聊天时,聂风听来的。
“桂云,你过来。”赵严对着哭着的桂云说到,
“队长。”桂云害怕地望了眼那几个高大的年轻军官,
“你哭什么?”
“是我,是我昨天不小心把衣裳洗破的,原本想找针线缝起来,后来,后来就忘记了。”因为洗完衣裳太饿了,他一不小心就把缝补的事给忘了。
“就是你个小个子把爷的衣裳给洗破了?”那事主儿轻佻地走到桂云身边,用马鞭杆子把桂云的下巴给挑了起来,“长得倒还清秀,哥几个儿你们说是不是啊?”
听见那怪腔怪调,所有在场的普通士兵都惊了一跳,那嚣张的语气,还有那刺耳的猥亵的笑声,几个身强力壮的农家士兵紧握起了拳头,
“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桂云的声音都是抖着的,他的双腿在颤抖,
“不是故意的,这可是爷的宠妾帮爷亲自做的衣裳,你说你该怎么赔爷?”年轻军官拉住桂云的手就带着他往外走,
“不,我不去,队长!大人!”桂云哭红了眼,转过头对着赵严与军监叫到,
“大人,您想把他带去哪?”赵严冲了过来,拦住他们,
“你是从哪来的东西,爷的事儿要你管吗?你有什么资格?他把爷的衣裳弄坏了,爷不惩罚惩罚他,该如何出这口气?”年轻军官见有人打扰,怒火喷发,
“假如大人是想责罚桂云,不如就在这儿好了。”赵严想着大庭广众之下,这几个人也不敢做出过分之事。
“大胆!”那年轻军官在赵严毫无防备之下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赵严红着脸捂住自己的左脸,他的双眼是圆瞪着的,可他却没表露任何惧怕的表情,
“看什么看,该死的奴才,爷要办的事儿轮不到你开口。”
年轻军官继续拉着桂云往外走,此时桂云也不敢再哭泣了,也不敢再大叫,因为那一巴掌,他觉得自己是亏欠队长赵严,顶多大不了一死,希望到时有些银两可以补偿给娘亲。
“等等。”
“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年轻军官一伙人都气急败坏地转过身,却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