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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用的手段有很多,你这样帮我,会没有别的想法?”方筝依然抱以怀疑,不相信他的辩解。
鳌拜有点恼了,口气明显阴沉许多,“在外人眼中我鳌拜就不是善人,我当然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但是我也不是没有人性的人!我也有自己的喜好,有想得的东西!为自己喜欢的人尽尽心这也有错吗?”
挑战鳌拜的怒火
“啊?”方筝听到一句不可思议的话,为自己喜欢的人尽尽心……不会说的是她吧?
她不屑的轻笑:“我好荣幸啊,能得到鳌大人的关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呀。”
“你怀疑我的话?”鳌拜的黑眸看上去是那样深不见底,深沉的看不到任何感情色彩。
“我能信吗?”方筝指指这间屋子,“有这种古怪嗜好的人还有资格喜欢别人吗?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这么好哄?琳琅是我朋友,她在这里受到多少委屈你是知道的,有她在,我们之间做不成朋友,而我,也不希望跟你有任何牵扯。不好意思,告辞。”
方筝说完这番话在这里多待一刻的心情都没有了,大步朝门口走去,一拉开,正偷听里面谈话的钱祝忙直起身子抄手陪笑。“方姑娘,您这就要走啊?”他瞄了瞄里面,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
方筝回头看了一眼,鳌拜仍站在那儿动也不动,扭头看着她。方筝不再多想,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钱祝不安的缩了缩脖子,试探的问:“老爷,就这么放她走了?您得追呀,要不她真走了!”接着小声嘀咕道:“姑娘家哄哄就没事了,老爷这个还不明白……”
一语惊醒梦中人,鳌拜突然大步奔出房间追了出去。方筝正窝火的走着,突觉身后一股风扑来,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突然被某人扣住一把扯向另一个方向。
抬头一看,竟然是鳌拜!他脸色阴沉的吓人,死死扣着她的手疾步走着。她吓了一跳,这是要带她去哪里?不会是跟豹房一样的恐怖地方吧?
“鳌拜,你要以为用威胁的手段就能冶服我的话那就错了,我方筝可不吃你这一套!”她气道。
在他的大力拉扯下,她走得跌跌撞撞,很快来到那间藏宝阁。
一开门,他一把将她推进去,将门反锁。她第一次见识鳌拜动怒的样子,脸色阴沉得吓人,他话也不说只是这样瞪着她就已经令人恐怖的了。
方筝可不怕,生气的回瞪着他,非怒反笑了起来,“怎么,想用强吗?就象你对付琳琅那样对我吗?没关系,这个地方选得好呀,信不信我给你砸了?眼睁睁的看着收集多年的珍宝毁于一旦心情一定很爽!”
跟奸雄过招
“随你挑。”鳌拜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什么?”
“这里的东西随你挑。”鳌拜咬牙道。
方筝轻笑,“怎么,改主意啦?想贿赂我?”她走到桌旁随手拿起那只翠绿的玉制小塔托在手中把玩,眼睛却看着鳌拜,“这里的每一样物件都很值钱,可惜在我眼中,它们根本不值一提。我倘若收下那就不是方筝了。”
鳌拜的眼睛微微眯起,深深的看着她,似乎想看透这个人。
她扫一眼周围的种种宝贝,毫不在意的笑:“如果今天我走不出这间屋子,那就让你这些心爱的宝贝为我陪葬如何?”说着,她手一倾,那件宝塔落到地上应声而碎,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品瞬间变成一堆废品。
眼睁睁看着她亲手毁了一件宝贝,鳌拜的眉头皱也没皱一下,眼睛直直注视着她似乎看不到别的。当她拿起第二件珍品,鳌拜突然上前扣住她手腕,一把将她锁进怀里,“我用这里的所有宝贝换你留下来,跟了我。”
方筝深深的看着他,脸上渐渐浮起一抹淡笑,“你在开玩笑吗?堂堂鳌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在恳求我?”
“我鳌拜从不求任何人。”
“彼此彼此,这一点我们倒是蛮像啊!”她眼中没有丝豪畏惧,只是觉得被他搂在怀里感觉怪怪的,跟费扬古的拥抱完全不同,她没有挣扎,有恃无恐的淡笑:“对你而言女人如同衣服,用过也就扔了是不是?你们观念不同,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类人。真奇怪,我们怎么会绕到这个话题上,玩弄无数女人的鳌拜也会有感情,别逗了,这种话骗骗别人就算了,让我当真那是不可能的。”
她抬手在他手肘部扶了一把,鳌拜感到手瞬间一麻,不知不觉锁在她腰间的手松了力道,方筝轻而易举的转了出来,与他拉开一米的距离。
“如果你对我没有恶意,或是不想利用我的话,那就不要阻拦我离开。”方筝来到门口准备开门走人。
门被锁上了,她正要拉门插,鳌拜的手按在她手上。
她一顿,“露出马脚了不是?”
她飞不出我的掌控
鳌拜没有说话,亲自动手拔出门插将门打开,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真会放她走。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对我的钱不感兴趣的人,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他淡淡的说道:“你走吧,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
方筝眉头轻扬,从钱祝和一班守卫们的面前头也不回的离去。鳌府大门已经提前为她大开,鳌拜则亲自送她到门口,方筝走了几步停下来,“不用送了,我不想被人看到我们之间有什么往来,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个还你……”方筝把他送的那把短刀抛了过去,鳌拜接过什么话也没说。
“另外,琳琅是我朋友,以前你对她做过什么我不管,以后不许你再碰她!对她对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方筝认真的说完这番话,转身便走。
鳌拜望着她渐远的身影,站了许久,钱祝在旁边小声问:“主子,您要真喜欢改天小的给您弄来……”
“胡话!”鳌拜瞪了他一眼,钱祝连连点头陪罪。
他长长呼了口气,叹道:“随她去吧,想飞就飞,总之京城就这么大,总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她再有能耐也飞不出我的掌控。”
不久,鳌府重新关上了门。费扬古从暗处走出,看了鳌府一眼,立刻带人朝方筝的方向追去。
夜深了,街上人不多,虽然一些大户人家的门前挂有灯笼可供照明,但整条街道望去甚本是漆黑一片,微弱的灯光还不如星光亮眼。
方筝漫无目的走走停停,心底隐隐有股散不去的郁气,敖四叔就是鳌拜直到今天才算真相大白,她竟然一直蒙在鼓里……
夜风徐徐吹来,她抬头望向星空,深深长长呼了口气,再过几天就要进宫了,不知未来迎接她的又将是怎样一个情形。
正默默出神,背后传来快马奔跑的声音,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这么晚了还有人走动?是办差的官员吧?正要回头的她没等看清是什么人,马蹄声已到了近前,有人突然俯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等她警觉过来人已上了马背。
进宫的日子
“扬古?”熟悉的感觉让她脱口而出。
费扬古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语气中带着丝丝不满与无奈:“出来也不打声招呼,害我等了你好久。”“只是出来走走,有什么不放心的?”她轻笑。费扬古拉住马缰绳,抬起她下巴,“我怕鳌拜对你不利,他那种人你不了解,一旦踏进他的府门想全身而退的姑娘少之又少,你再不出来我就想硬闯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舒服的靠进他怀里,抬头看着他。
“你在河边留了字,我猜你可能会去找鳌拜。”
方筝笑了笑,依偎在他怀里小睡。费扬古放马慢慢前行,她很奇怪,他居然不问她去找鳌拜做什么,他们之间什么关系等等,他不问正好,她也懒得解释,合上眼,舒舒服服享受着静谧的夜色和他温暖塌实的怀抱。
“方筝。”他轻唤。她轻轻嗯了一声。
“以后你要想去哪儿想做什么,记得跟我说一声,不然我会放心不下……你困了么?”他发现她好半天没动静了,她已经困得懒得回话了,眼皮直发沉,“有点……”
“算了,睡吧。”他轻轻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式,好让她睡得更沉——
几天后,户部的公文下来了,要求所有待选秀女日落时分在各旗参领的带领下进宫参选,方筝进宫的日子到了。出发的这天,张进宝、朱厚礼他们都来了,大家在费扬古家齐聚一堂为方筝送行。琳琅拉着她的手舍不得跟她分开,说着话眼圈都红了,方筝一向坚强,反倒搂着好友哄劝起来,说了好些各自珍重的话。
“又不是见不到面,干嘛这么伤感,我只是进去混上一年半载的,很快就会放出来的。倒是你,把心事放宽,别给自己压力,好好过你的日子就是。”
琳琅点点头,不断用帕子点着眼角的泪,“我会常进宫看你的,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就找小德子,他会帮你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是进宫享福去的,干嘛哭成这样。”方筝帮好友拭泪。
分手一刻
琳琅难过的吸了吸鼻子,“人家怕你住不惯嘛,宫里不比外头,一点自由也没有还要处处受气,我们见面就不能象以前那么随意了。”
“那你就有事没事的多往宫里跑跑,常给皇上请个安什么的,那我们不就常见面了。”方筝笑眯眯的在她耳边咬耳朵:“等我出宫那一天,估计你也有小宝宝了吧?没事让王爷多多努力,早点报效国家嘛!”
琳琅被她说的小脸腾的红了,扬拳要打她,嗔道:“什么不好说偏说这个,看你这么嘴刁,在宫里也是不吃屈的主儿。”
“哈,谁敢给我气受,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方筝呵呵笑,她一向是欺负别人的主儿,哪儿肯受人欺负。
琳琅的心放了下来,“看你这么想得开我就放心了,宫里头有皇上照应不会出什么事,倒是你万事仔细着点,别得罪了孝庄那边的人,那边的公公丫头们个个鬼精儿,论心眼你远比不上他们,所以处处避着点,别跟他们打交道。少说话多做事准错不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早点上路吧。”费扬古说道。
马车已经停在外面等了,方筝跟好友们一一告别,张进宝亲密的揽着她的肩伤感地说:“方筝,你不在我会想你的……”他悲悲切切的抹了把脸,叹了口气似有说不出来的话。
见他这般模样方筝心里感触良多,虽然平时总跟他打闹,如今一分开才知有朋友打打闹闹也是一种幸福,估计在宫里再没这样的机会了。她拍拍张进宝正想说句安慰的话,他又道:“身边没人给我欺负也蛮寂莫的,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方筝斜眼看着他,合着是这么想她呀。她嘿嘿笑:“进宝,即然你这么想我那就给你留个念想吧……”话未落,拳手已经击在张进宝的腹部,他哎哟叫痛的弯下腰去。
她轻松的吹了吹拳头,笑眯眯地说:“亲爱的张进宝,千万不要想我哦,我这么温柔会会下不了手的。”说着,暗暗吐了吐舌头。
王爷笑着拿手点了点她,似乎在说:该走了还调皮。
进宫
琳琅也笑着推她赶紧上路,方筝坐好后,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
回头再看后面,琳琅他们越来越远渐渐被甩到后面,她冲他们最后一次招了招手坐了回来。“进了宫不要害怕,皇上不是外人,他会关照你的。”说话的是费扬古,他要亲自驾车送她过去。
听说所有秀女要在海子那一带集合,再由宫里的人带队进去。这一进宫她再不能象以前那样无拘无束的玩了,象自由的鸟被关进了笼子……
她怀里抱着琳琅为她准备好的小包袱,里面装着几身可替换的衣服,出来的时候费母也来送了,拉着她的手说好好保重盼着她回来之类的话,只是临时借住在费府的她对这里却有了留恋,有种家的感觉。
也奇怪,这些天忙忙碌碌的,竟然好久没有梦见紫阳了。这会儿静下心来想一想,她好象对紫阳没先前那么思念了,因为更多的时候费扬古在陪着她,让她无暇去想别的事别的人。
“扬古,你会进宫看我吗?”
费扬古笑了笑,“当然,我是你的费大哥啊。不过,费大哥这个称呼好象好久没有听到了。”
“我觉得叫扬古更亲近一些,喜欢听费大哥那我改了就是。唉,不知道进了宫还有没有机会出来,能跟大家相聚的机会不多了吧。”她叹道。
听了她的话,费扬古平静的清眸中浮起几许落莫,他默默的赶着马车半晌没有说话。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了一程终于停驶,外面有很多人在说话,如同集会般热闹。她好奇的掀开帘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