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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方筝捏了下蓝采儿的脸颊,笑眯眯地说:“好好看家,明儿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知道啦,姑姑快走吧,再磨蹭下去天就黑了!”蓝采儿知道她是个脾气随和的好主子,也没有什么官架子,打心眼里庆幸自己跟了个好主子。
方筝闹了一会儿,哼着小曲出了乾清宫。费扬古他们还不知道她要出宫的消息,等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不定多吃惊呢!
走出午门的时候,有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道边,钱祝正抄手靠着马车休息,一看到他,她突然想起鳌拜的话:我的马车会在午门口等你!钱祝的目光朝这边扫来,一见是她忙直起身行礼,殷勤的迎上来,“方姑娘,您出来了,我家老爷要小的在这里候着,说接不到人不准我回府呢。要不,姑娘先上轿?”
“不了,有人会来接我,不给你家老爷添麻烦了。”
“这个……方姑娘,我家老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您要不去,我没办法跟老爷交差呀。”钱祝苦丧着脸央求道。
窒息的压力
“你是他的心腹,他会责备你?”方筝欲走,钱祝忙拦住她,“方姑娘,你行行好,您不去这不是难为小的么。老爷给小的下了死命令,务必将姑娘接到鳌府,要不这么着,您有什么话当面跟老爷说可好,就是不去,也跟老爷照个面,好歹小的把人请到了,也让小的有个交待成不?”
看来她要不去钱祝非死缠着她不可。方筝随笑道:“钱祝,你在这里磨蹭也没用,你家老爷知道一会儿会有人来接我,我怎么可能会去鳌府,你家老爷只是那么一说,表面上行个客气就得了,你还真当真呀!”
钱祝半信半疑的看了轿子那边一眼,有些不确定。“……可是老爷不是这样交待小的呀?”
“放心吧,就算我没去,他也不会为难你的。不信你可以去问你家老爷,我还能骗……”话没说完,方筝自眼角的余光突然扫见马车的帘子动了一下。
哎,车上不是没人吗?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朝马车方向飘去,只见车帘被人挑起,一身朝服的鳌拜从里面走出,抬头朝这边望来。
怎、怎么他也在呀!方筝正想编个谎话蒙混过去,谁知鳌拜竟然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刚才的话一定是听见了。因为太过意外,她说了一半的话被生生刹住,整个人愣在当场。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鳌拜人就在这里等着呢。鳌拜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正瞬也不瞬的锁着她,无形间方筝感觉到一股室息般的压力扑面而来。
就在双方两相对峙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方筝”。
一听到这个声音方筝心头顿觉轻松不少,退了几步转而朝发声处跑去,费扬古正牵马等在那儿。鳌拜脸上显出几分意外,显然没有想到费扬古会来接她。
钱祝小声问:“爷,看情形今儿是不成了……”
方筝跑向费扬古,被他揽过去,再回头看鳌拜,鳌拜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眼神更显阴沉了。他跟费扬古不是同路人,只淡淡点了下头,转身上了马车,钱祝给马夫打手势,马车飞快跑了起来。
嫁不出去哥管了
“来,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即然大家伙聚齐了不如一起喝个尽兴!”张进宝端起酒杯豪气的说道。在座的人纷纷举杯畅饮。
琳琅刚要凑趣喝,王爷伸手拿起她的酒杯拿起替她喝了。
方筝笑嘻嘻地说:“琳琅,你该戒酒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呀。好好照顾我们家的宝宝,明年我就要升职当大姨了!”
在座位的朱厚礼,费扬古都笑起来,张进宝起哄道:“羡慕了不是,赶紧着嫁人呀,嫁了人你也就有这一天了。”
“我好说呀,我担心的是你,老大不小的,也不紧着张络终身大事,等人有了媳妇,就不会天天闲得找别人麻烦了。”方筝毫不示弱的顶回去,“打光棍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嗨,丫头片子,进宫没几日骨头都硬了!哥那是宁缺毋滥,懂不懂!”张进宝哼道:“我得等皇上指婚呀,皇上答应我三个月后给我指一主儿呢。”
大家被张进宝的口气逗笑了,琳琅捂嘴笑了一会儿,说道:“皇上那是敷衍你的,你让皇上去哪儿给你变一个主儿啊。兴许到时候他早忘了呢。啊,对了,费扬古。”琳琅突然想起什么,转向费扬古问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娶妻呀?再拖下去我们都替你着急了,朋友中间属你条件最好还不紧着张络个好姑娘,迟了好姑娘可都嫁人了。”
“再说吧,那也得有合适的才行呀。”费扬古浅笑。
琳琅眼前一亮,马上跟了一句:“那好说呀,不如方筝娶走呀,她能文能武的,跟你脾气相投,配你再合适不过了,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们张络一下呀?”
听了好友这句话,正吃饭的方筝突然被饭噎住,止不住的咳起来,直咳得脸通红。张进宝也是一怔,但见方筝咳个不停,忙递杯水给她,她用力灌了一大口水。张进宝一边拍方筝的背,一边嘻笑:“看把你吓得,甭怕,谁叫我们是老邻居呢,要是你嫁不出去,哥管了,哥能让你流落街头衣食无忧么。咱好吧?”
娶她,我没有意见
方筝斜了他一眼,对他这句话颇有些意见,但没等回应,就听另一边费扬古欣然道:“好啊。”
张进宝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眼睛望向费扬古,“喂喂,你没搞错吧?你想娶这丫头?”
费扬古目光柔和的看向方筝,脸上的笑意深了少许,“我没有意见。”
方筝愣愣的怔呆住了,琳琅刚才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他怎么就真的答应了?
琳琅开心的拍手,“太好了,那这事就算定下来了,我去跟皇上说,让他尽快为你们指婚,到时谁也不许反毁哦!”
不是吧,他干嘛要同意,他又没有喜欢她到可以成亲的地步,再说她还没有要嫁人的打算呢,怎么能这么快就定下终身?
她正要说话,旁边的张进宝一把揽住她的肩,抢先叫起来:“等等,这种事得经过我同意才可以吧,费扬古,你可要考虑好了,这丫头恶习颇多,你真的喜欢?可别为一时口快误了自己一生啊!”
方筝给了张进宝一肘,不乐意的低叫:“我哪有恶习?”
张进宝捂着她的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没你的事!”手被他捂得紧紧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就见他继续数落费扬古,“听我的没错,你选谁都行,千万别挑这丫头,你瞧她这样子哪有贤妻良母的风范,娶妻娶贤,你要把她带回去,怎么跟你老娘交待啊,我要是你就找个名门望族的千金,那名声多好?”
方筝使劲移开他的手,忍不住叫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好歹也是尚书的女儿吧?”
琳琅也点点头,奇怪的看着张进宝,“是哦,你是怎么了,费扬古跟方筝多般配的一对呀,我觉得再合适不过了!好了,就这样定了,剩下的事交给王爷去办。”
琳琅开心的看向王爷,王爷低问:“怎么成我的事了?”
“你进宫方便呀,你去跟皇上说这事再方便不过了,如果我去的事又要耽误几天,这事宜早不宜迟,不能再拖了。明天就去说吧?”
姑娘的价值
琳琅笑得很殷勤很迷人,很期待的望着王爷,王爷最抗拒不了的就是福晋的笑,只得点头答应。
“等等,就这样定了?”方筝站起来叫道,除她之外还有一人跟她异口同声的叫起来。方筝看了张进宝一眼,他居然跟自己一样反对此事,她瞪着琳琅道:“我是当事人没错吧?我还没发表意见呢!”琳琅一把将她扯回座位,柔和悦声的话语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你的意见无效!只管听我的安排就行了,总之我会帮你搞定婚姻大事的。”
“我反对,我还没有同意呢!”张进宝激动的叫,旁边的朱厚礼一把捂住他的嘴,把酒杯塞到他口中,“喝吧喝吧,有你什么事,费兄是老大,理应先娶妻,你急个什么劲,慢慢排队吧,回头让福晋也给你踅摸个对象不结了!”
张进宝还想说话,结果硬被朱厚礼压着灌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方筝知道琳琅为何急着帮她定婚事,想必是听说了她跟鳌拜之间的事,心里不安,才想出这个对策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京城里传起关于她的传言,说是鳌拜看中了她,一心想把她弄出宫云云。鳌拜的势力那么大,琳琅担心有一天方筝真的会落到那贼人手中就麻烦了。
“你才认识鳌拜几天,他的手段你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呢,被他盯上可不是好事!”
刚到裕亲王府的时候王爷和福晋不在家,听说刚刚被皇上叫进了宫。等他们回来后,琳琅交待完下人准备晚膳的事,然后一刻不停的拉着方筝到屋里谈话。
原来他们已从皇上口中听说了鳌拜的事,琳琅见方筝对此事满不在乎,焦急的叫起来。
“你不了解他那个人,女孩对他来说只是一夜的价值,得不到的他会想尽一切方法夺过来,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被沦落成丫头或是被卖去青楼的姑娘有的是!你别信他说的那些鬼话,象他那种人根本不可能真心喜欢哪个女孩,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断了鳌拜的心思,要知道鳌拜的势力那么大,连皇上和太皇太后都忌他三分,他想要谁还不是易如反掌?拖下去对你不利,他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搞到他府上去,那你这一辈子就真的完蛋了!”
火速谈婚论嫁
琳琅急着在屋里走来走去,激动的说个没完。
方筝掏了掏耳朵,一副蛮不在乎的态度:“我说,我象那种没脑子的人么,人家几句话就能把我哄晕?”
“你不是,可是经不住人家势力大呀!你知道皇上叫王爷和我进去做什么去了,就是商议你的事。鳌拜知道你有皇上这边保着,就从太皇太后那边下手了。”琳琅头痛的坐下来,细说起这件事。
原来太皇太后那边有个什么后辈亲戚被鳌拜拿了,那个人是户部管钱的,掌控着军政钱粮分配和全国税收款项,是个顶顶重要的职位,偏偏这人犯了件小错被鳌拜揪住。鳌拜把持着议政王会议的大权,一心想砍掉太皇太后身边这只左右手,换上自己的心腹,就为这事双方一直呈对峙局面。
就在方筝出宫不久,鳌拜派人给太皇太皇传话,那个户部大臣的事可以大事化了,做为交换条件,他点名要方筝这个人。
太皇太后马上将皇上叫去商量,让他尽快解决此事。“如今看来,太皇太后已经动了心,想用你去换那个大臣!”
“皇上答应了?”
“当然没有,暂时只能拖着,可拖能拖得了多久?权衡轻重,我担心皇上迟早会按太皇太后的意思办了。”琳琅又焦急又担心,“唯今之计,只有尽快出宫尽快嫁人,不能给鳌拜活动的时间!”突然琳琅一拍手,想到了什么,“啊,对了,费扬古这个人怎么样?他好象对你有点意思,人又不错,不如嫁给他如何?”
“不行不行,我跟他才认识多久,正儿八经的恋爱都没有谈过,就早早成亲太亏了!再说了,你说嫁谁就嫁谁,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费扬古会听你的安排?”方筝觉得行不通,连连摇头。
“我去说呀,你不亏,人家费扬古能文能武,这么好的条件放眼京城打着灯笼都难找,你还有什么可挑的。放心吧,先成亲,往日你们再慢慢培养感情嘛,先成家再恋爱的事多了去了你又不是没听过。在这里,姑娘家嫁人哪象我们那边还要谈谈恋爱再成亲的,都是媒婆从中搓和,双方配配八字,直到成亲男女见面也不几次而已。”
我是认真的
琳琅努力鼓动着方筝,方筝只剩下干笑,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听你一说,我象避难的难民,不成亲还不行了。”
“瞅这形势呀,你还真要找个人帮你避难才行。只要费扬古点头,这事情就好办多了。瞧着,一会儿吃饭我就探探他的口风。”
方筝可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不想让好友去探听口风,一见琳琅开口她就神经紧张,生怕闹得她无颜对人。谁知费扬古想也不想就点头同意了,那神情就象决定招一个女婢般轻松,以至于方筝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听清了琳琅的话。
费扬古淡笑着应了话之后,扭头朝她看来,清亮的眸底漾着几许包容与随和,就象贴心朋友般的眼神。方筝脸微红,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忙低头喝茶掩饰过去。
晚饭过后,王爷扶着福晋在园子里散步,张进宝正想跟她说点什么,朱厚礼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