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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你的内力被封住在身躯之中。你偶尔能动用真气,实则并非好事。一旦这股力量突然解封,这股庞大的内力亦是会宛如洪流一般东撞西窜,而你孱弱的经脉却也是会受不住这些内力的冲击而经脉寸断!”
宇文炀提及此事,亦是瞧着兰令月秀美轻轻拢起,眉宇间渐渐凝动了几分凝重。
这亦是让宇文炀的心下多了几许怜爱,不觉道:“而若要接触你身子上的麻烦,亦并非无法可施,第一先用丹药锻炼你的经脉,再缓缓解封,并且将你的内力导入了四肢百骸。”
而兰令月却轻叹一声:“短短时间,这等几乎存在于传说中的丹药,又如何能寻觅得到?”
然而随即兰令月眼神之中亦是多了几分的古怪,宇文炀既然提及了这桩事情,那显然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况且兰令月也想到宇文炀赠送给兰因月的那枚葛洪丹,身为大陆丹神所炼制而出的药丹,当真也可谓是难得一见。且更不必提宇文炀就如此轻易将葛洪丹当做礼品就送给了自己。既然如此,料必宇文炀必定也有丰富的私人珍藏。
宇文炀轻轻的一眨眼,那双眸子似泛起了淡淡的碧色,眼眸水光流转之间仿佛春水般蛊惑人心。
“关于丹药收藏,我自然也是颇为丰富,而这方面,我亦是自然不会对令月吝啬。实则我身躯状况,令月你亦是再清楚不过的,料必你的心下也是明白,我的身子并不是很妥当。而我以大周战神的身份,要什么珍稀药品没有?甚至别人求而不得的丹王丹药,我也弄到了不少。”
说到了此处,宇文炀眸子之中亦是禁不住多了几许淡淡的黯然,似是感慨说道:“只是可惜,这些丹药对我而言,却亦是实在没有什么用处。我这身体之所以如此,亦是因我自幼学习的禁术有所关系。我学习的武功,在这大陆之上,可以称之为禁术。这门功夫名唤天禁,实则亦是一门由丹士无意间发现的武功。”
兰令月欲言又止,宇文炀身上的伤,对于他而言应该是一桩极为私密的事情,却又为何会告知自己?自己似乎也并不配得到宇文炀的这份信任。本来想要打断,然而兰令月又不知宇文炀可是想要与自己商量什么,故此虽然沉默一番倒也并不曾多言。
“那丹士葛洪,被称为大陆丹王。然而在两百年,大陆却有一位丹皇的存在。这位丹皇的姓名已经不可考,且只将他称之为无名氏。也因为这位无名氏平时少现人前,故此民间传闻虽然很多,却并没有多少人当真相信。甚至有一些所谓的学者,只觉得关于丹皇葛洪,却也根本不过是后人捏造出来的传闻而已。”
“然而实则这位无名氏当真是存在的,并且确实炼制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丹药。这位无名氏一生最大的期望,就是盼望能得道飞仙。他后二十年,便带着无数珍贵的丹药,躲到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始一个人的炼丹生活。这二十年来,他不曾跟任何人说话,亦是深居简出,性子也越发孤僻。然而功夫不负苦心人,他花了整整二十年,就终于炼制成功一种仙丹。”
“可叹这仙丹无名氏服下之后,当即就全身肌肉扭曲撕裂,活活痛死!后人知晓了,就将他所炼制的仙丹称之为丹劫。”
“在后人的研究之下,他们发现丹劫亦并非全然是毒药。这丹劫服下后,药力确实能让人身体发挥极大的力量,可是人的身躯承受之力是有限的。故此服用下丹劫之后,寻常人就会因为全身疼痛而死!”
118 宇文炀的算计
118 宇文炀的算计(二更)
“在后人的研究之下,他们发现丹劫亦并非全然是毒药。这丹劫服下后,药力确实能让人身体发挥极大的力量,可是人的身躯承受之力是有限的。故此服用下丹劫之后,寻常人就会因为全身疼痛而死!”
“然而很快也有人发现,如果挑选天分出众的孩子,用药水煮炼,也未必会死。人的智慧也是无穷的,亦是有人发明了一门武功,而这种武功则被称之为天禁。而这就正是我平时所练习的武功!”
“修炼天禁之后,平时能将丹劫之力死死的压制住了。一旦需要,启动丹劫之力,这就宛如开启了某个开关一样,修炼这门武功的人面容、眸色都会发生改变。而这个时候的这个人,就能有着绝强的战斗力!然而任何事情,都是会需要代价的,一旦开始修炼天禁,这个人的寿元则必定会不长!在一次次的损耗之后,修炼这门武功的人,就必定会英年早逝!”
兰令月听到此处,心中却也是恍然大悟。
难怪前世,宇文炀就是英年早逝,明明手握权柄,却在人生最灿烂时候,就此悄无声息的死去,徒留整个大陆的震撼!
甚至也间接导致了兰氏的悲剧,平心而论前世虽然是宇文炀拉拢的阙氏,然而宇文炀还在时候阙氏也只是一件工具而已,宇文炀也是顺利将阙氏压制得动弹不得。
而在宇文炀死掉之后,阙氏一方面对大周表现出柔顺的姿态,一边又暗中吞噬西域的势力。待大周反应过来时候,阙氏已然是占据一方,并且掌控西域,连大周也是奈何不得了。
兰令月不得不承认,宇文炀死去之后,大周就再无任何人才!
同时兰令月的心中也是升起了疑惑,那就是宇文炀为何要练习这门功夫?要知晓宇文炀亦不是那等空有武力的莽夫,兰令月也见识过宇文炀的谋略,他心计深沉,若要得到什么就算不曾动武也是能得到,只是需要费些周折罢了。以兰令月的聪慧,自然也是能看出,宇文炀修炼这等饮鸩止渴的武功无疑是得不偿失。
“而对于修炼天禁者,虽无根治的办法,可是还有一种舒缓之策。”宇文炀缓缓说道。
“寻一些年纪尚幼的妙龄少女,且将她们喂养一些药品。待时机成熟,再吸干这些少女的血液。练习天禁之人,是决不能自己直接将这些药品服食入肚的,否则必定会因为药性过于猛烈而筋脉寸断而亡。而这些作为缓解药性的少女却也不过跟药引一般,最后只能身亡!”
宇文炀一番话语顿时让兰令月回忆起曾经发生的生不如死的事情。
那一日一名青纱女子捉住了自己,并且将药汁灌入自己的唇中。当时她只觉得自己几乎要死了,而那名青纱少女眼见自己没有死,似乎也惊讶之极。
想到此处,兰令月瞧宇文炀的眼神之中亦是多了几许的异样。
而宇文炀却也只是一笑:“我宇文炀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却从来不曾做过这等事情。哼我没有做,并不是因为我心里有什么道德,而是别有缘故。”
兰令月抬起头,恰好瞧见宇文炀眼神之中一丝痛楚一闪而没。
从来不曾见到宇文炀会露出这般情态,兰令月亦是不由得痴了。宇文炀如此一个心思缜密,且捉摸不透的人物,难道会在自己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又或者是宇文炀刻意为之?然而兰令月的脑海之中方才浮起了这个念头,心里就顿时否决了。宇文炀虽然巧舌如簧,善于蛊惑人心,可是他也是一个极度骄傲的人物。而自己与他相处得这么久了,却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宇文炀刻意示弱来博取同情。
宇文炀可以骗人,可是却从来不屑别人的同情。
兰令月看着面前俊秀如珠玉般的俊容,一时之间心口亦是微微有些恍惚了。
“方才宇文将军曾经提及,要天资出众的孩子,方才能修炼这种武功。而宇文将军亦是天资聪颖的。为何要饮鸩止渴,强行修炼这种武功?”
兰令月也是不由得问出口,只因为她心里面觉得,好似宇文炀这样子的天之骄子,原本是不应该如此短浅的。
宇文炀能成为大周战神,只靠区区的武力又如何能成?谁不知宇文炀不但武功盖世,并且心计深沉,与他作战更容易被他狡诈多变的作风玩得团团转。
宇文炀瞧了兰令月一眼,轻轻道:“这其中自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
这虽然是拒绝回答的意思,然而宇文炀的语调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也是让兰令月的心里微微一怔。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令月,你心里也许觉得我自大,然而我亦可以确定,倘若我死了,西域局势将无人掌控!而你们兰氏,也未必能独善起身。”
宇文炀说这番话时候只是一种自己都没察觉的炫耀,然而当他回过神来却发生隐隐有些威胁的味道。
只是眼见兰令月并无愠色,宇文炀倒也松了口气。
实则兰令月只是觉得宇文炀说的是实情罢了,眼前的男子雄才伟略,确实也当得起他的那份自负。
“而如今我身上的丹劫,也未必没有破解的办法。丹劫发作时分,人体之所以会发生一些变化,是因为人的身体难以承受这样子的药力。而其实这些过猛的药力,亦是能看成对身体的一种毒素。当年的无名氏虽然炼制了这丹劫,虽然亲手制作了这等惊世骇俗的丹药,可惜这种丹药也未必就尽善尽美。这过猛的丹劫包含的能量超越一个人身体的极限,那么这些丹劫就能称之为丹毒了。”
“那么如何祛除这些丹毒,就需要一种极为特别的解药。”
宇文炀看着兰令月,不由得缓缓说道:“而除非有女子服下对症药物,却侥幸没有死,那么她身上的血就能解除我身上的丹毒。”
兰令月虽然有几分讶异,却也并不是如何的吃惊,从她发觉宇文炀对自己身上血液有兴致开始,她就隐隐察觉出了什么。
难怪那名青纱女子最初对她有着杀心,后来却饶了自己一命,并且将自己扔给了宇文炀。
兰令月抬起头来,她一双眸子宛如天上的星子,明亮之中亦是带着几许淡淡的柔和味道:“那想必令月身上的鲜血,就是宇文将军的解药。”
宇文炀看着兰令月有几分了然的眼神,却也是不由得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却也是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然而却不似有些人所料想那般,我将你鲜血饮下就能解毒。如此只是一种徒劳的浪费而已。唯独将我身上丹劫引发时候,当丹劫弥漫到我四肢百骸时候,再利用你身上鲜血为解药,用药性中和丹毒。这个时候,我要放弃抵抗,任由你引导我的内力,化消药力,让我全身的丹劫被中和丹毒,那么我自然能顺利解除丹劫之祸。”
他一双眸子轻轻一眯,眸子亦是流转灼灼的光华!宛如月辉流转,这一刻他面容当真是华贵不可逼视!
然而就算以宇文炀的绝决,到了此刻他内心之中也是有几许矛盾。
对一个女人有几许兴趣,和将自己性命交给这个女子是两回事情。
他对一个女子有兴趣,可以去调调情,并且显示自己权势,然而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不是弱小得将自己性命留给别人。
若不是自己丹劫发作越来越厉害,他也绝不会将自己拜托给兰令月了。
他的人生,便算是穷奢极欲,也是不会有任何的快活了,可是有些事情,宇文炀必定要完成,否则就算是死了也是绝对不会甘愿的。
宇文炀定了定神,方才说道:“令月,我自然会先为你解除你身上的禁制,并且让你成为一名武功高手。并且我保证无论成功与否,必定也是不会负了你。我宇文炀也是恩怨分明的一个人,有人若对我有什么恩惠,那么我必定亦是会十分让这个人一世都享受不尽。”
兰令月静静的看着宇文炀,蓦然笑了笑。
她这个笑容是有几分淡淡的温柔的,可是又有一丝小小的捉弄。
“其实且不提及从前,就说将军替我打通经脉,我也应该投桃报李,更谈不上有什么亏欠,值得让宇文将军报答。”
兰令月瞧着宇文炀说到:“将军筹谋多时,也是为了今日吧。我已然欠下宇文将军不少人情,而且一旦成功还要受惠一辈子,相反将军死了,兰家在敦煌的利益也是不保。这些本来也是宇文将军的计算之中了,只恐怕是当初我侥幸不死,将军就如此打算了。我说这些,也不是带着什么怨愤之意,相反令月受惠良多,心里也颇为感激,如今更是知道理由而松了口气。而我只是告诉将军,令月是个明白人,什么都看得很通透。而如此一来,就绝对没有谋害宇文将军的动机和可能。故此,宇文将军大可不必担心。”
宇文炀面色变了变,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错要自己将性命托给兰令月,他可以用很多手段,甚至以兰氏和兰因月的性命来要挟。可是若要做到万无一失又是何等的困难?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宇文炀也是不愿意赌的。他本来就是个没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