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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似假的称赞的话,阙妙朱明明知道是假的,脸颊上也是禁不住生出了几分玫瑰色的红晕。
“宇文将军要走了,身为故人,妙朱自然也是要来送送。”阙妙朱一双眸子光彩流转,如此说道。
宇文炀漫不经心的说道:“阙三小姐真是有心。”
这般敷衍的话语,更是让阙妙朱心中生出了几分恼恨之意。
好你个宇文炀,有眼无珠,竟也不识得自己这金镶玉。随即阙妙朱目光更向兰令月望去了,平时明艳照人的兰令月,如今整个人却好似失去了光彩,容色也有些憔悴。瞧得出来,兰令月身世被揭破之后,她受到的打击是极大的。而这种打击,却让阙妙朱极为愉悦起来。兰令月霸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如今当然也是应该还回来了。
兰氏如此,宇文炀当然一样。
昨晚兰因月可是拉着她说了半晚上的话,阙妙朱也是个聪明的,感觉兰因月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女儿的。就是在从前,阙妙朱亦是早听过了,兰因月可是个疼女儿的人。
阙妙朱却也是向着兰令月走过去,笑盈盈的说道:“令月你跟我有诸多误会,你曾经当过我娘的女儿也算是缘分,这也自是应该不再计较了。”
这笑吟吟的话语当然只是客套的话罢了,莫说阙妙朱,便是兰令月又如何不知这个女子是将自己恨之入骨的。却也眼见阙妙朱眼角眉梢尽是几许淡淡的炫耀之意。
阙妙朱样子有些像兰因月,这容貌自然也是极为出色的,出色得令人怦然心动。这等绝色却是深藏多年,却也是不得不佩服阙北离懂得卖关子。
兰令月想阙北离也是真疼这个女儿,否则前世也不会隐瞒了兰因月的身世。那时候兰氏已经被阙北离除掉了,所以自然不需要如此。兰令月突然真相信了阙妙朱是兰因月的女儿,不然阙北离可是不会这般爱护的。
不似自己,原本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甚至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
想到此处,兰令月却也是越发心灰意冷。便是在这个时候,阙妙朱却也是向前凑过了身子,在兰令月耳边轻轻说道:“兰令月,我早就知道,你不过是个下贱货色!”
那声音轻到了极点,而阙妙朱面上笑容亦是甜到了极点。单看阙妙朱那如此温柔亲切的模样,谁又能知道,阙妙朱唇中竟然能吐露出这般狠辣言辞!
而兰令月神色不动,蓦然伸手,再次重重的给了阙妙朱一巴掌!
阙妙朱一时不曾提防,也是被这一巴掌狠狠打中了,一双妙目之中顿时透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上次自己就被兰令月打了一巴掌,那可是阙妙朱此生最受辱的事情。只是那时候她处境亦是谈不上极好,故此亦是禁不住忍气吞声,甚至于还被兰令月迫得落荒而逃。
而如今自己已然是兰氏少主,更生生压了兰令月一头,如今兰令月的羞辱更是让阙妙朱忍无可忍。
想也不想,阙妙朱就扬起了手掌,向着兰令月娇嫩的脸颊狠狠抽去。
兰令月手掌是用了力道的,将阙妙朱脸给抽得红肿一片。可是阙妙朱用的力气更大,一巴掌下去只恐怕兰令月牙齿都会被抽得掉落。
而兰令月眼中亦是冷光一闪。
掌到半途,阙妙朱手掌却是被宇文炀扣住了手腕。一股巨力传来,震得阙妙朱手腕微微生痛。宇文炀可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手掌一带就让阙妙朱跌跌撞撞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阙妙朱心中一怒,好你个宇文炀,这个时候还护着那个贱人!
退后几步,阙妙朱压下了自己心中屈辱,回过神来,顿时思出如何对兰令月的法子。
只见她方才凶悍怒气尽数收敛,一双眸子之中顿时亦是浮起了几许凄楚之色:“母亲,看来令月心里还是嫉恨妙朱,嫉恨我与她的那些冲突,嫉恨我夺走她的身份。只是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身世,如何不想承欢膝下,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自己如今,可是兰氏少主,兰因月又是个疼女儿的。与其自己来处置兰令月,倒不如让兰因月为自己讨回公道。
兰令月不是极为孝顺的性子?兰因月越是维护自己,那就是越发是在兰令月心口上划上一刀。
“妙朱原本也想和令月相处妥当,不让母亲你为难,从前恩恩怨怨,妙朱更是愿意不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令月却如此仇恨妙朱。”
阙妙朱又做出一番那通情达理的大度模样。
她也知道,兰因月自然是对兰令月有些情分的,而自己也做出委屈的样子,兰因月总不至于让自己亲生女儿受委屈,而去维护那个冒牌货色。
兰因月是不满兰令月的无礼的,只是却也不相信阙妙朱会如此的大度。阙妙朱工于心计,却极少跟兰因月这等身份尊贵的女子打交道,兰因月也是女人,她也绝不可能相信阙妙朱当真这般宽厚贤惠。只是虽然如此,于情于理,兰因月自是要维护自己女儿。况且看到阙妙朱面颊之上红肿,兰因月心下也是有些心痛的。
“令月何必如此不留情分,更如此折辱兰氏。赔礼之后,你便去吧。”兰因月容色微冷。
“城主是兰氏之主,而令月已经不是兰氏之人,不是城主治下之民,更不是城主的女儿,不知城主是以什么身份,如此要求令月向阙妙朱赔礼道理。还是城主准备以兰氏城主的身份,威胁令月?那令月无妨告诉城主,兰氏可以杀了我兰令月,要我向阙妙朱赔礼倒不如死了。”
兰令月一番话说得极为平静,只是越是平静,却亦是越发显出她内心那隐隐透出的一丝不甘和怒火。
阙妙朱轻轻拂过了脸颊且眼中顿时透出了几许恨意:“兰令月你此言,可是好生放肆,竟然不曾将兰氏放在眼里。你侮辱我阙妙朱不要紧,可是不能轻视兰氏。”
“令月自从回归兰氏,就算是没有功劳,总有几分苦劳。为城主除掉兰壁城,当做棋子处置兰氏内奸,甚至于替兰氏伸入光明教九死一生,以药治了瘟疫之事。区区一个耳光,兰城主就心安理得折辱令月,不怕别人说城主功过不分?”
兰令月心知兰因月维护阙妙朱也是应为之事,只是自己内心之中偏生就是那般泛堵得要命。是了兰因月就是做了一件无可指责的事情,可是她就是那等不知进退的人,为何她就不能认命的体谅?只因为自己最重要的东西那可是已经变成了别人的了。
“而我自从回归兰氏,听到的最多的话语,那就是你凭什么继承这一切?只因为我拥有城主的血脉,原本只是个大周的质子的我就能继承一切?那如今令月倒是要问一句,凭什么我要对阙妙朱客气?说句不好听的,我与阙妙朱结仇那也是因为兰氏,正因为我曾经有兰氏少主的身份,故此方才被阙妙朱处处针对。一个阙氏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兰氏,对兰氏用尽那阴谋诡计,如今摇身一变,侮辱她就等于侮辱兰氏,这真是可笑之极。”
阙妙朱却顿时露出了一份凄然的模样:“从前妙朱针对兰氏,是因为妙朱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今我既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兰令月你还提从前之事是何居心?”
说到了此处,阙妙朱还是禁不住有些心虚的。
兰因月则慨然道:“令月你对兰氏用心,我自然是记在心上,兰氏也不是那等漠然无情,兰氏自也还记得这番情分。然而事实如此,你本应想得通透,以你聪明性子更应当知晓若要保存兰氏的情分,那也不应再对妙朱有什么怨怼之心。”
兰令月却不由得想起了兰凤离,这也是她心中一根刺。就算自己放下与阙妙朱的恩怨又如何?只要留在敦煌城中,以阙妙朱的性情亦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而兰因月更是会因为立场关系,将自己处置。如此想来所谓的情分又值什么?
“所谓的兰氏情分我又何曾稀罕,如若兰城主当真心中有愧,倒是不如将这所谓情分换成一个耳光。如此令月倒是觉得有价值得多。”
兰令月吐露出的话语让兰因月心中生出了几分酸楚,虽然并不意外如此局面,只是内心之中竟也生出了几许惆怅。便是没有血缘关系,自己对兰令月的用心又何尝是假的。只是到了如此地步,兰因月也只能狠心割舍。谁让兰令月并不是兰氏血脉,所谓名不正言不顺,自己亦是不能放任心中情愫。
阙妙朱听闻这番话,知晓如此一来,兰因月倒是有些不好处置了。
一个耳光换兰令月与兰氏恩断义绝,这本来亦是极为合算的,只是阙妙朱心里偏生又有什么一丝的不甘。如此轻巧放手倒是让阙妙朱如何能继续用兰氏少主身份在兰令月面前耀武扬威。再者自己若继承兰氏,只恐怕姻缘难以和谐,倒不如兰令月那般居然能那般恬不知耻的随了宇文炀。
阙妙朱心中只盘算以宇文炀性情料必也容不得兰令月太久,宇文炀何等高傲的人物,就算对兰令月有那么一丝的兴趣,只如今兰令月真可谓是脱毛凤凰不如鸡,又能吸引宇文炀多久?待宇文炀腻味之后只看兰令月还能如何?
压下了自己心中那几分醋意,阙妙朱盘算只要宇文炀还留在西域,自己总还是有那么几分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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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宇文炀的蛊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红色的身影亦是映入了兰令月的眼中。
兰令月先是一喜随即又浮起了几许的复杂。从前自己可是一心一意的只当那华白是假的,可是如今也未必就是如此。只恐怕这华白正是青麟的亲生父亲。华白虽然不如自己从前以为那般对自己慈和,可是亦是华青麟亲生父亲。她也是知道青麟可是个重情重义的性子,更重要的是两人之间可是有那血缘关系!
华青麟抬起头,一张白玉般脸颊之上亦是透出了几许伤感,却亦是不由得开口道:“姐姐!”
对于这个弟弟,兰令月从来亦是疼惜之极,就算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血缘关系,兰令月也是对他爱护有加。只可叹前世华青麟早夭,这一直便是兰令月心中遗憾。今生就算明白华白并不是真心疼爱自己,然而在兰令月的心中,对华青麟的情分亦是不变的。
兰令月心中微微一暖,风口浪尖青麟还来此处,确实也是不枉费自己一番用心。如今兰令月更是觉得,这所谓的血缘关系,可是远远不如真正的情谊了。
“青麟,你今日前来可是随我一道走了?”兰令月如此垂询,眼中亦是浮起了一丝淡淡的柔和。至少自己重生之后,唯一的收获便是青麟并不曾早夭。
华青麟眼神之中亦是添了几分激动,嘴唇轻动却又添了几分不忍之色:“我,我来是送送你。”
兰令月心中一凉亦是添了些酸涩苦味,强颜欢笑的说道:“天伦重聚,是一桩好事,青麟你也莫要多加怪罪你爹。”
这番话她说得言不由衷,只是却也不忍让华青麟为难的。
“是青麟对不起姐姐,姐姐一直都是对青麟照顾有加的,就算今日青麟这般薄情,姐姐仍然会对青麟记挂有加的。”
华青麟抬头如此说道,却倒是让兰令月不知道该怒该笑。只是心中那丝埋怨,亦是悄然淡了不少。罢了,青麟也是难以两全,心中还是记挂自己的。
而华青麟那张俊秀的面容轻垂,却亦是隐隐藏下了面上的几许情愫。若是平时,以兰令月的聪慧必定能查出几许不同,只是如今兰令月可谓心烦意乱,又如何能发觉到这么多。
当下兰令月就彻底告辞。
而兰因月心中亦是平添了几许惆怅,这一年多来,兰令月倒是一直都好似孝顺有加。只是罢了,如今兰令月走了也好。她也不怪罪兰令月临走之时那份尖锐,令月这个孩子是动了真感情的。
阙妙朱一双美目流转,一双秀润的眸子之中亦透出了几许狠狠的味道。若是让兰令月这样子走了,只恐怕自己心中一丝恨意难消!
离开了敦煌兰令月眼中那丝狠锐之色却亦是消失,只是一双眸子却隐隐有几分的茫然。
呵便是打了阙妙朱又如何?自己这份沉不住气,这份张扬,却是徒劳无功的。所谓的一无所有是什么滋味,就是如此。
阙妙朱赢了,她有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可是自己又如何?她所有的心血,所有的筹谋,只为了兰氏尽心尽力。只为了兰因月莫要那么早就去了,莫要被阙氏那般占了基业。可是如今,自己所为的筹谋却跟笑话一样。
如今兰令月心口更是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兰令月手掌轻轻抚摸那马上鬃毛,柔柔的,淡淡的说道:“宇文炀,令月便要告辞了。”
那柔顺的黑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