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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而兰令月则是被处处打压,如此比较起来,两人的对待也真是宛如云泥之别。杨丹仿若高高在上,而兰令月则是卑贱可恨。
如此感觉,多少也让兰令月有些不悦。更何况对方据说和阙氏交好,如此一来就更让兰令月难以对这杨丹有什么好感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杨丹目光也是落在了兰令月身上。那种审视的目光让兰令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传闻中杨丹虽然对敌人心狠手辣,然而平时处事却是温文尔雅,让人如沐春风。而杨丹体态举止也确实极为温雅,仿佛是一名大周的贵公子。可是就在刚才,杨丹扫了她一眼,这却是让兰令月有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
若是形容起来,仿佛被野兽盯上了一样,让兰令月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危险!
“这位就是兰氏少主兰令月?”
想不到杨丹一开口,居然向着兰令月说话,这自然是让在场的众人震惊之极!要知道杨丹心高气傲,也极少主动向别人搭话。谁又能想到杨丹居然向着兰令月说话?这委实是有几分匪夷所思!
莫非兰令月这不好的名声竟然传入杨丹耳中?众人都暗中猜测杨丹的意思,只听闻杨丹和阙氏的关系一贯交好,莫非杨丹就准备在此事上帮阙氏一把?若杨丹造势,今日兰令月在这里受辱必定会影响兰令月在兰家的地位。一个家族的未来少主也象征了一个家族的颜面,若这位未来家主在外面被人嘲讽而不被其他之人认可,那么兰令月这位少主的位置则必定会被人质疑。
杨丹却不待兰令月回答,只是挥手命人送上一枚令牌。
只见那朱红色令牌之上,一枚晶莹的玉佩流转光芒,论做工甚至比阙氏派发的令牌要好得多。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却也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杨丹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今日一见,兰氏少主果然不俗,而我这枚丹令就赠予你如何?”
兰令月纵然孤陋寡闻,也知道杨丹手中的丹令是为何物。此枚丹令乃是上等温良玉所支撑,人将这玉令捏在手中,以手暖热,这令牌就会赤红若血,颜色变得十分的鲜艳。杨丹可是当众放话说,这丹令他只会赠给真正看重之人。当时阙妙朱向杨丹讨取这件东西,却是被杨丹如此巧妙的拒绝了。而杨丹如此神秘的人物,又掌握别人所不知道的势力,便是有人有心讨好却也是被杨丹拒之千里之外。故此杨丹这丹令却也不曾赠给任何人——
兰令月一瞬间内心之中却也是翻腾起了情绪,一双秀丽的眸子之中顿时染上了几分错愕。
关键不是杨丹这丹令有何等分量,关键在于杨丹在人前对自己的那份支持之态!
如今她兰令月正被阙氏作践,而杨丹与阙氏交好,却出面来捧自己!
就连木久也是怔住了,要知道阙妙朱下令阙氏要网络杨丹这个人,故此阙氏一贯对杨丹毕恭毕敬,只是杨丹却怎么能将这丹令送给另外的女人?
一直以来木久都是镇定自若的,如今木久却是免不得有些结巴了,禁不住说道:“杨,杨公子,你可是要想清楚,这丹令你要给兰令月?”
言下之意,那就是兰令月不配。就算杨丹赠送丹令,彰显这个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那杨丹也该将这丹令给自家小姐阙妙朱,又岂能给兰令月这个女人?
木久实在想不通原因,心忖兰令月莫非使了什么手段,趁机让杨公子为她欺?只恐怕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让杨丹为她造势。杨丹也未必知道兰令月的真实吧?听说有些男人,见到美貌的女子,平时再多的聪明也是化为乌有了。
若真是如此,他也要让杨丹知晓才是。木久颇为不屑扫了兰令月一眼,岂知兰令月的心里也是一头雾水。她仔细寻思,实在不知道自己何时招惹了这个杨丹。
从杨丹进门,那可已经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接下来杨丹再接了一句话,顿时再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我记得阙三小姐曾说过,我将丹令赠给谁,我杨丹的朋友就有资格参加这斗宝大会。阙氏之言,可谓一言九鼎,不会不认吧。”
杨丹这一句话,顿时让木久无语。看来杨丹非但知晓兰令月是什么货色,还专门为了兰令月来的,这份心思,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彻。傻子都看得出来,杨丹是因为看到兰令月受辱了,故此方才将这丹令相赠,只为替兰令月寻回面子。只是这兰令月又与杨丹有什么相干?这也是众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关系。
阙妙朱原本淡然的神色顿时透出了几分惊骇,眸中光芒轻转却隐隐透出了几分讶然。不错她确实如此说过,只是那时候她不过是想要讨好杨丹,拉近与杨丹之间的关系。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若不拉拢,则必定会是敦煌的损失。只是如今,自己一份心意杨丹居然送给了兰令月?
兰令月算什么东西?她阙妙朱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她实在不知,自己看中的杨丹,竟然会说这样子的话——
木久也是失去了镇定,结巴起来:“杨公子,你可是要想清楚——”
杨丹却似漫不经心一般,缓缓说道:“怎么,你们阙氏不愿意承认此事?”
那嗓音虽然平静,却隐隐透出了几分戏虐,给予木久一份莫大的压力。就在这个时候,二楼传来一声娇脆的嗓音:“木久,我们阙氏答应朋友的事情自然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原来阙妙朱虽然有几分震惊,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一切却是以大局为重。杨丹的面子,自己自然是要给的,也不能拂了杨丹的颜面。
木久顿时应了,他可是对阙妙朱的话敬若神明一般的。
阙妙朱虽然没有点明自己的身份,可是众人也大都猜测得到,不少火热爱慕的目光顿时向着阙妙朱扫过去。这等尊贵美貌女子才是真正值得追捧,不似兰令月空有容貌本质上不过是个质子出身。
不过这兰令月倒也让人佩服,居然勾搭上杨丹为她出头,今日兰令月也算是压了阙氏一头了。只是想不到杨丹为何将心思放在兰令月身上,莫非这神秘的杨丹,竟然也好色不成?而这兰令月也确实是有几分的姿色。
只见兰令月的手掌轻轻捉住了这枚殷虹玉牌,若干羡慕不屑目光落在了兰令月身上。
这羡慕自然是羡慕兰令月能搭上杨丹,今日倒是有了一张底牌。
不屑便是阙氏揭破兰令月的不堪,如此人物又如何配与他们同列?
只是兰令月手掌却是缓缓放下了这玉牌,红唇轻动,淡淡说道:“多谢杨丹公子,只是我既与公子从不相熟,自然也不会收下这枚丹令。再者今日阙氏斗宝之会,我兰氏也绝不会再参加。”
一言既出,兰令月的说辞顿时让众人震惊万分!原本在他们看来,杨丹如此热络也是兰令月莫大的福气,他们羡慕之余又还有几分嫉妒,只是如今兰令月说的话,却让他们怀疑,可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兰令月竟然拒绝?
阙妙朱更是心中翻腾,心中泛酸,不知好歹的小妮子!
只是待她回过神来,又多了几分心思。杨丹那般高傲人物,如此被拒绝了自然是不知何等恼怒,她目光所凝,果然见着杨丹坐直了身子,并且姿势透出了几分关注。阙妙朱轻叹,杨丹看不破这小妮子欲擒故纵之计罢了。
木久则冷冷说道:“兰小姐误会了,我等对兰氏并无不满,只是对你并不认同而已。”
兰令月却是轻轻摇摇头,清脆嗓音字字动人:“你们今日,是侮辱了兰氏。”
她向前一步,风姿嫣然,却将木久想说的话硬生生给逼回去:“我兰令月乃是大周质子,此事早就传遍了整个西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就算如此,曾经我虽然是质子,然而她如今是奴,而我则是兰家少主。”
卫雅不由得垂下头去。
“今日,是你阙氏占了上风,你们有你们规矩和玩法。而我兰令月当众立誓,有生之年,必定要让阙氏臣服我兰氏足下。”
一番话竟然掷地有声,听得让人心神微凛,他们看兰令月眼神也再不敢轻忽。
看着兰令月扬长而去的身影,众人心思各异。
只是,区区一个女子而已,便有如此声势。
倒是让人有些心惊——
一直沉默的墨舒倒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缓缓跟上,仿若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一旁杨丹的眼神却似有了几分古怪。
斗宝大会所发生事情让兰家一行人等都愤怒非常,兰令月也随口安抚几句。这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属也匆匆回归向兰令月禀告事情。
兰令月听闻之后,轻轻点下头,她下巴轻轻垂下一个优美的弧度,从侧面看上去更是美不胜收。她眼中透出了思索之色,墨舒已经看出兰令月已然全然冷静下来。
顺利盘下了那块地了后,兰令月就让易家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正如兰令月所预料到的那般,易牟钗立刻请自己前去。
兰令月对易曼琳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个不知轻重的大小姐,不过对易牟钗的印象却还是不错的。前世木城九姓面对阙氏都是一副容忍的态度,唯独易牟钗虽然是女儿身态度却很强硬,并且不动声色让却是吃了几个暗亏。
不过易牟钗却英年猝死了,在她身死之后,易曼琳继承了家业。而易曼琳这个笨妞儿早就被宁晓海哄得死死的,很快易家的家业都被宁晓海拿捏到手了。宁晓海大权在握之后,却将易曼琳赶出了家门,另纳娇妻美妾。易曼琳自幼被母亲呵护得跟温室花朵一样,逐出去了后根本没有自我生存的能力。据说她最后沦为别人玩物,下场极为凄惨。
前世兰令月也听别人议论过,只说那易牟钗死得那么早,说不定是阙氏的手笔。易牟钗自然不喜宁晓海,若不是易牟钗死的太早,宁晓海哪里能如此顺风顺水作践她的女儿。而兰令月记得自己死的时候,木城九姓也是开始没落了。
什么豪门大族,一旦后辈不思进取,端起架子,还不是会日薄西山。甚至如李玉所在的李家一样,明明一蹶不振,却可笑有如井底之蛙,仍然自以为是,这真是让明眼人觉得可笑之极。
而这易牟钗可谓木城九姓之中难得明白人。只要心中有几分成算,那也不会甘愿就这般束手待毙吧。至少这一世,兰令月不想让易牟钗死,易牟钗活着会成为阙氏莫大的威胁!
兰令月便领着墨舒前去易家一趟。
易牟钗容貌与易曼琳有五六分相似,不过没有易曼琳的娇艳可人,眉宇间却隐隐有几分锋锐之气。
她很直接问道兰令月为何会看中这处小镇并且想要买下来。
今天兰令月出丑之事,易牟钗也看在眼里。只是易牟钗眼里没有轻视,眼中涌动的却是一分评估。仿佛在评估眼前这个绝色妙龄少女的能力。
兰令月看在眼里,冉冉一笑。
这笑容宛如花朵绽放,明珠生辉,却又散发一股说不出的自信味道,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易牟钗心中也暗暗点点头,眼前少女姿容出色,虽然看似弱不禁风,然而那如莲花一般柔韧纤弱的身段儿中却是透出了几分大方通透的气度。如此人物怎么可能是阙氏口中那等空有美貌的绣花枕头?
“如今摩尼小镇虽然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镇子,可是我相信不出五年,这小镇会寸土寸金,甚至成为各方势力竞逐的地方。而只要先下手为强,所能赚取的利润更是不计其数。相信易夫人也是审视过,若西域的商队从摩尼小镇这道路过去,不但能节约时间,更是会安全得多。要知道若走这条道路,沿途有不少绿洲,可以补充食水。而省去了金钱,减少了风险,一定会让各国的商人趋之若鹜的。当然如今这条路之所以无人行走,乃是因为那里的盗贼多如牛毛,甚至以木城九姓的实力也无法剿灭这些沙漠之上的沙匪团。故此这条路已经全然荒废——”
易牟钗更多了几分兴趣:“既然如此,为何兰少主又有这般信心,莫非兰家想要剿灭这些沙匪,甚至联通我们木城九姓一并行动不成?”
兰令月雪白的手指轻轻拂过了红润的唇瓣,叹息似的说道:“这只是下下之策,且不提兰家出兵剿灭这些沙匪需要长途跋涉十分不利,若木城九姓有这般心思又何至于这么多年仍然放任自流?如此行事只是因为木城九姓之中诸多掣肘而不能成事。虽然所谓九姓联合在一起形成势力让人不敢轻易招惹,可是伴随时间流逝,九姓之中有识之士想要做什么事情也不是那么容易。便是兰家在海溪城附近用兵是否被允许,只恐怕也会扯出若干议论。”
眼见兰令月年纪虽轻,却是看的如此通透,易牟钗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