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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海也是想捂也捂不住。
宁晓海俊朗的面容顿时有些扭曲,眼神带着几分狰狞看着兰令月。
卖掉了他的女人,宁晓海只是觉得面子过不去,反正他也是个女人如衣服的性子,又如何会在意呢?然而兰令月竟然让他亏了这么多钱,又失去了一个大靠山,这才是狠狠插了宁晓海一刀!
宁晓海近乎怨毒的看了兰令月一眼,平时的放荡冷傲样子也是荡然无存。
“今日算我宁晓海中了你的算计!兰令月,你不过依仗自己的身世,依仗兰氏的支持,如此算计于我罢了。听闻你在斗宝大会,可是被人赶出来。如今,倒寻上我耍弄威风?”
宁晓海语调颇为阴沉,眼中恨色流转,却也是在大庭广众下揭了兰令月的伤疤。毕竟此事,兰令月亦是颜面受损。
兰令月却是将手指比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
“宁晓海,今日我只是损了你大半家财,你可相信,我能让你一无所有,落魄如过街老鼠。”
如此平静的话语,却隐含莫大的威慑之力。
便是宁晓海在愤怒之中,也是禁不住生出了一丝寒意!
他竟然不敢与兰令月对视,只丢下一句奉陪到底就匆匆离去。
而在一旁,兰晓却收敛了自己眼中荣光。从前自己真是很傻啊,他那么喜欢易曼琳,可是易曼琳其实半点没将他放在心上。也许如今易曼琳已经忘记了,宁晓海是以如何残忍的手法伤了自己右手!
兰晓拂开了袖子,看了自己手腕上的那道猩红伤疤一眼,心中微微有些苦涩。
至于那金成,早就扯着银珠走了,估计是要跟银珠清算。只是那银珠若是识时务,就该将人家祖传的玉佩给交出来。毕竟如今,银珠只是金成的奴了。在西域,一个奴被主人打死也是无人追究的。
一旁,安氏侧过脸孔,对着阙妙朱说道:“这宁晓海囤了一批药材正指望靠着这些药材发财,哪里得想竟然是中人别人的算计。”
只因宁晓海平素行事是极为张扬的,又拉着易曼琳耀武扬威,故此连安夫人也知晓他平日之行径。
如今瞧在眼里,安夫人心下竟然有几分快意了。
哼这宁晓海又算是什么东西,无非是一个生得俊俏些的流氓罢了。那易曼琳瞎了眼睛,却也是让木城九姓里面其他人跟着蒙羞的。要知道,宁晓海平时可是个张扬的人,也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话一出口,安夫人方才想起兰令月和阙妙朱之间似乎有些不快,一时之间安夫人也微微有些尴尬,却也只能掩饰性的笑笑。
安夫人无意间的一抬眸子,看着兰令月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模样。
随即只见兰令月竟然盈盈走到了她们这处雅阁之前。
就连阙妙朱一直十分宁定的面孔之上,如今也是分明多了几分讶色。这个兰令月,这是什么意思?
暗中看热闹的旁人更是被调动起八卦积极性。
啧啧!兰令月和阙氏之间的过节,他们个个也是有所耳闻。当然这其中本来也就免不得有阙氏的大力宣传。无非是想让众人知晓,这兰令月是个无能的质子,又曾行那低贱之事,根本不配继承兰氏罢了。如今看兰令月处置宁晓海的手段,那也是个厉害小气的,手段更是有些绝。如今设想,兰令月必定也是必定会嫉恨阙妙朱对她的驱逐,而这阙妙朱却也正好也在这里——
他们一个个,顿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阙妙朱思忖之间,只见兰令月也是已经到了门口。
此刻门扇大开,只用帘子轻遮。
两位夫人看了兰令月一眼,更是禁不住啧啧称赞,好个美貌的少女。远看已经觉得十分可人,近些来看更是美上几分。关键是对方身上那不卑不亢的气质,有着一股异样从容的味道,实在看不出兰令月曾经做过质子。要知道若是质子,那就要仰人鼻息看人眼色,气质自然是有些畏畏缩缩的了。
阙妙朱心中也禁不住有些气堵,她知道自己是小瞧了兰令月了。
若别的女子,被她赋予了这么一场刻骨铭心的羞辱,早就像扒了尾羽的鸡一样狼狈不堪,哪还能如此气定神闲?不错,最初她就是准备借着这一场羞辱,彻底毁掉兰令月的。让她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尊严——
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那可是大奸之人才能有的。
“令月见过阙三小姐——”
兰令月福了福,却也是礼仪周全。
“兰小姐客气了。”
阙妙朱温婉而悦耳的嗓音响起,却是透出了疏离的味道。
这份高高在上,那是阙氏特有的高傲和矜贵。
兰令月不由得再开口:“未知三小姐和两位夫人商量什么,可是愿意告知令月?”
阙妙朱轻轻笑了一下,方才说道:“只是一些私事罢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兰令月不配知道。阙妙朱心忖兰令月胡搅蛮缠,不过如此。
兰令月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当然,这是令月逾越了。不过,若三小姐是对摩尼小镇那块地有兴趣,想要盘下来,令月不得不说一声,抱歉!这实在让我很不好意思。我稍快一步,已经将那块地买下来了。”
阙妙朱先是一凛,随即她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她心中成算,兰令月如何知晓的?更不要提兰令月居然已经抢先了一步,将那块地给买下来。最关键的是,兰令月又如何知晓此事?
这种感觉当然是非常的不好受,仿佛自己准备享受自己才知道的秘密果实时候,内心的私隐却被人清晰看透,并且将东西抢了去!
兰令月如何知道的?阙妙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像她这种聪明人,最忌别人猜透了她的心。
实则兰令月知道阙妙朱前世对这块地有意,料想如今也是如此而已,只可惜阙妙朱已经是失了先机。
“兰小姐多虑了,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买这块地。貌似那处十分贫瘠,难得兰小姐喜欢。”阙妙朱说话口气却不露半点自己心中所想,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
兰令月也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了,虽然是块贫地,只是若不小心得罪了阙氏,令月回去说给母亲听,她也是会怪罪我的。阙三小姐没这个意思就好。”
两人隔着帘子望向了对方,目光接触之间,仿若有火星飞溅!
只是阙妙朱这心里,却全然没有她所表现那般淡然,她只觉得自己心口似被人插了一刀那般,还隐隐在滴血。
兰令月,不过是一个小卒子而已,本来就该如自己脚下的石子,谁会跟一颗路上石子计较呢?她本来不配让自己留意,甚至不配让自己讨厌。
可是这颗小石子,如今却是硌得自己很不自在,让她很不舒服。
她让自己喜欢的男人留意,甚至夺走了自己想要的地,明明只是颗小石头却偏生让她生出怒火。
还有就是兰令月确实生得很美,并且美得很有味道。
旋即兰令月就向着阙妙朱告辞,阙妙朱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如看到柔弱的蝶儿,心中顿生几分想要将蝴蝶翅膀撕碎的冲动。
至于在场两位夫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了然。今天阙妙朱邀约她们前来,原本就是想要买下一块地的,如此看来却是被兰令月截胡了。莫看阙妙朱看着这份淡然,实则应该是极为不快的。
马车上,兰令月细细的一眯起眼睛。
今天只是给阙妙朱一个小小的教训,甚至连教训也说不上,只是对阙妙朱一丝提点罢了。提点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扎手。
她会一点一点,慢慢的让阙妙朱知晓,自己也不是那等好惹之辈。
就在这个时候,兰令月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突如其来,让兰令月的心尖儿也是会微微一颤!
马车外的阳光还是明晃晃的,热闹的大街一如平常,似乎没有任何的特别。
只是就在这一瞬间,兰令月仿佛感觉到什么似的。
自己心口弥漫的那丝感觉,应该能被称之为危险——
她仿佛提线的木偶,一瞬间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甚至不是出于自己的意识,而是出于本能一般,身躯轻轻的向一旁侧了侧。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脸颊痛了痛,仿佛被小刀割过一般锐痛,兰令月白玉似的脸颊边也顿时多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一枚羽箭急速的飞来,那箭本来是冲着兰令月咽喉而来,如今却轻轻擦过兰令月脸颊飞过去。在兰令月惊愕的眼神之下,那枚箭射碎了兰令月的秀发,穿透了马车车壁,甚至马车车后还立即传来一声侍卫的惨叫之声。那箭射来之时离兰令月娇嫩的脸颊有两寸距离,而兰令月的脸颊居然被箭身凝聚的空气所伤了。
若不是她精灵,若不是她躲一躲,只恐怕这枚箭就会穿透她的咽喉,将她当做猎物一般死死的钉射在当场。
兰令月蓦然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忽的一只手将兰令月拉入怀中,一股男子特有的温暖弥漫上了兰令月的全身。墨舒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麝香之味,却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接近。
兰令月不由得尖叫:“你要干什么?”
不错她就是在害怕,虽然平时墨舒对她也是十分恭敬费心,可是事到临头,兰令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怀疑他的。那颗怀疑的种子种在心头,她觉得墨舒是一只毒蛇,说不定只要自己稍微有些许疏忽,对方就会露出了獠牙,将自己咽喉给狠狠咬破了。
这一刻,男子温暖的身躯,好闻的麝香,甚至有几分让人迷醉的怀抱,和这现场的杀伐血腥之气顿时形成了鲜明对比。
“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墨舒话语仿若贴着兰令月耳垂说的,吐露出的气息甚至绕过了兰令月的耳根,让兰令月生出了几分战栗味道。而对方温和的口气,却仿佛是在安抚一个小孩子。
此刻外边若干刺客已然齐齐到此,正式对兰令月展开了围攻。这些刺客大都没有蒙面,穿戴也是五花八门,只是行动却是有一股血腥杀伐味道,并且手段也是颇为迅速给力。
墨舒忽的将一物挂在了兰令月的脖子上,就立刻匆匆离开了马车。随即墨舒手中顿时多了一柄宝剑。这宝剑柔韧、雪亮,仿佛灵蛇一般灵巧灵活,可软可硬,而这剑身之上更是透出了一丝逼人的绯红之色。而华青麟则立刻来到了兰令月身边守护,只因为华青麟是知晓的,兰令月并不会武功。
兰令月确实从不曾习武,只是她记得自己在黑狱险些被欺辱时候,自己身躯之中充斥的一股强大的内力,更不必提刚才就是自己体内某股力量的鼓噪,方才让兰令月趁机逃过一劫。
只是那股力量却也是极为玄妙,当兰令月想要摸索,想要寻找时候,那股力量却又是荡然无存,如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最初的恐惧褪去之后,兰令月也很快冷静下来。
她开始观察这些袭击自己的人,这些人都是身材高大,鼻梁挺直的人,身材不但比大周之人魁梧,也比一般的西域人要高大。
他们穿各色衣衫,兵器也不同,应该不是出自军队或者某股势力的私兵。否则集中训练又怎么会用这么五花八门的兵器?
不过他们也不是素不相识被人雇来凑在一起的杂牌军,只因为这些人行动之间还是有一丝默契的。
综上所述,兰令月可以肯定,这些人乃是一伙盗贼。要知道沙漠中的那些沙盗,那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他们个个都是形容彪悍,并且手段残忍,为了利益可以杀死无辜的旅人。
只是自己何时又招惹了沙盗?
同时兰令月发现,这些沙盗虽然战斗力不错,可是却也不是兰家精兵的对手。
最危险的,反而是之前那一箭。
那个隐藏在这些沙盗背后的弓箭手,方才是这次刺杀的主力,是这次行动最厉害的王牌。
当然兰令月也是看到了墨舒杀人的样子,但见墨舒优雅的起身,平时的他可能风轻云淡,秀雅无双。他可能会捧着一本书,娴静的看着书中的文字,品着一口清茶,仿佛这红尘俗世,也沾染不了他的身子。
可是如今,墨舒手中的剑掠动了绯色的光芒,兰令月虽然早就知道墨舒会武功,却也是不知道墨舒的武功居然是会那般的高。
他手中的剑挥动,掠动了片片血花,而对方敌人的人头,却好像是一颗颗成熟的果实,却是被墨舒用手中的剑摘采收割下来。而他墨色的衣衫之上,便是沾染了血迹,那也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俊美的公子,踏入了人群之中,杀人的模样却是这般的优雅难言,仿佛虎落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