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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火成神道2.2-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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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此言一出口,方明头顶就多了几缕黑气,很快被净化,而青溪乡上方的灰黑之气,迅速消散,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王六郎领命,说着“诺!”

    时间稍微往前。

    方明刚到乡外时,张怀正正在与张管家说着话。

    地点还是在书房,张管家看看周围,少了几件摆设,记得是老爷很喜欢的瓷器,不由想起三日前回来禀报后,老爷大发雷霆,连砸不少瓷器,连他都挨了几脚,伤上加伤。

    张怀正不是蠢人,知道出了这事,已经不是香火的问题了,这已经开始动摇他张家的根基了,要是张家压不住下面四村,那平时少了不少收益不说,连县里都会对他有看法,生出几分心思,乡里盯着他位子的人也有几个,毕竟都姓张,有这资格。

    这么一想,额头就有了冷汗,张怀正不得不熄下马上动手找回场子的心思,先派出不少家里下人前去打探消息。

    今日就是有了结果,张管家前来禀报。

    只听张管家说着:“老爷,我都查清楚了,那土地神来历甚是蹊跷,突然就出现在青玉村,青玉村遇到鬼群袭击,苏老头家苏虎带头,抬庙入村,因此受到祭祀,后来又托梦,说是只要有个雕像在家,都可供奉,得到庇护,盛行四村……”

    张怀正越听,眉头越紧,不由站起身来,来回踱了几圈,突然灵光一闪,哈哈大笑,状极欢畅。

    张管家一头雾水,主家别是疯魔了吧。

    这时就听老爷说着:“我写封信,你带去县里,置办些礼物,去拜访白水观观主,我素与他有些交情,肯定会见,你把信给他,他若问你什么,就一五一十地回答,明白不?”

    张管家点头。

    这时只听张怀正冷笑:“嘿嘿……虽然乡村祭祀,只要能保一方安泰,不是厉鬼,没有血祭等事,那县里一般不管,就算有,也是禁鬼曹司的事,现在人不在,也无可奈何,但那白水观,我却知道些底细,乃是白云观分观,可以上达消息到白云观,我就不信,这么奇异的一个祖灵,他们就不生出点抓回查看的意思,到时候,哈哈……”

    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还想说点什么,就是心中一慌,如果方明在此,就可看见张怀正的护体气运大量流失,不久后居然只剩一丝了,张怀正脸色有点发白,但还是说着:“事不宜迟,我这就写信,你骑上马,送去白水观。”

    就坐下,张管家上前研磨,张怀正提起笔,正想写信,突然心中大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这么倒了下去,最后只隐隐听见管家惊慌的喊声,想再听,却是沉入黑暗之中。

    王六郎领命,虽然被主公派出来干脏活,有点不痛快,可转念一想,这也代表与主公关系更为亲近,没看见谢晋那有些羡慕的眼神吗?这么一想,心里的那点不痛快就不翼而飞了,脚下生风,没几步就到了张家。

    本来张家还有点气运护体,王六郎想进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可张青云被灭后,那气运也很快消散,不多时,只剩一丝。当然阻不得王六郎。

    一路寻到了书房,正好听见最后几句,王六郎心中冷笑:“却是留你不得了!”

    就将长针往张青云心口一刺,只见红光一闪,长针消失不见,张青云倒地身亡。

    王六郎也不走,看着管家又叫来家人,慌慌忙忙地去找大夫,屋里乱成一团。

    不多时,从张怀正的身上出来一个半透明的身影,见着王六郎,就问着:“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我这又是怎么了?”

    王六郎眼中杀气爆闪,长刀一捅,从张怀正胸口刺入,背部伸出,只见张怀正一脸不敢置信之色,没多久,化为灰气四散。

    PS:感谢我的高傲尔等岂懂的打赏

 第二十一章 后事

    方明回到路口,听得阴兵禀告,知晓没人外出,毕竟是暴雨天,谁会现在出去呢?派人守卫,也是以防万一罢了!

    不多时,王六郎也前来复命,方明大喜,又回首望了望青溪乡,说着:“不久后,我等就要搬迁来此了……”

    这却是他将祠堂积蓄了多年的香火愿力一扫而光,乡里就是想要建立祭坛,也得从头开始,大费力气,而且祭坛新立,能有多少气运庇护,张怀正已灭,一时间也找不到祖灵供奉。

    乡周围的孤魂野鬼得了机会,肯定有所动作,方明再将阴兵收回各村,那乡里立即就是群魔乱舞,到时除了供奉土地神外,还有其它的路走吗?

    手下一时不明其意,但还是祝贺着:“恭喜主公!”

    方明看着手下恭敬之状,又想到此行顺利,县里的反应也有了准备,一时间,心下大快,看着远方,喃喃自语,说着:“不过是些许风雨罢了!”

    祠堂内,张三对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暴雨倾盆,自然没谁会来祭祀,他也偷得浮生半日闲,买了点小酒小菜,到自己屋内独酌,不多时,就有了醉意,摸回床边倒头便睡。

    破村的一刹那,他也感到心慌,但是酒意上头,还没清醒,就又躺了一会儿,待得杀得张青云,张三却是时常祭拜,念头相感,这时就是心乱如麻,再也躺不住了,衣服也不穿,半裸着胸膛来到正屋。

    这一看,就如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冷汗直下,什么酒意都没了,只见供桌最中间,张青云的神主牌,已经龟裂大半,他一进来,带起一阵风,那牌位,就这么彻底散开,落在地上。

    张三这时两腿发软,他好歹看管祠堂多年,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呆了半天,终于跳起,也不顾外面的大雨,跌跌撞撞地向张家跑去,嘴里直说着:“祸事了,祸事了……”

    到了张家,发现也是一团乱麻,不少人不打雨具,在大门口进出,一脸急色。他禀报了来意,等了良久,还是没回应,终于抓住个相熟的小厮,问着:“我有要事,要求见老爷,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回应?”

    那小厮抹了一把雨水,看见是相熟的张三,就小声说着:“还求见啥?老爷都没了!”

    “啊!”张三大惊,几日前才见过老爷,怎么就这么没了。

    小厮打量下周围,见没人注意,又说着:“听说是突发急病,当场倒在书房,就没气了,刚请了陈大夫,说是心疾发作,已死了多时了……”

    张三一阵恍惚,但还是说着:“那谁主事?我要见夫人!”

    小厮一阵狐疑,这情况,还求见,肯定有大事,就说着:“还有谁,张管家呗!倒是你,到底有啥事,跟我说一声,我也好替你禀报啊,要是小事,那就趁早回吧,府里乱成一锅粥了,谁会管你啊?”

    张三无法,小声在小厮耳前说了句,小厮一开始还没听清,说着:“啥啥……大声点,雨这么大呢!”

    又说了两遍,终于听清了,小厮脸上也变得雪白,这可不是刚才装给别人看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哆哆嗦嗦的说着:“你别骗我,这可是……可是……大祸啊!”

    张三脸色一板,说着:“谁会挑这时来消遣你?快去禀报!”

    小厮魂不守舍的应了一声,朝屋子里走去。

    这时,张怀正卧室内,也是乱成一团,大妇张氏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哭成泪人,周围几个小妾,也聚成一圈,哭哭啼啼的。张管家这时忙完手头的事,又看着张氏如此,顿觉头大。

    但还是说着:“夫人还请保重身体,这里里外外,千头万绪,还需夫人主持!特别是少爷和小姐,还需夫人照顾!”

    张氏和张怀正自幼定亲,成亲后虽说不上举案齐眉,但也算夫妻和谐,有着几分真情,因此哭得悲切,这时听到这句,看看怀里的孩子,也流着泪,惶恐不安,就定定神,止住了哭,安慰的说着:“孩子,别怕,有娘亲呢!”

    有了心气,身子就直了起来,恢复了几分颜色,眼光一扫,特别是在带着男孩的小妾身上停了一下,看得那小妾身子一抖,哭得更大声了。

    张氏说着:“你们先在这陪着老爷,张管家,随我去偏厅!”就拉起两个孩子,和张管家一起来到偏厅中。就问着:“现在有什么章程?”

    张管家看着夫人恢复几分往日的威严,心里也是一喜,以少爷小姐刺激,果然使得夫人重新振作,就说着:“夫人,这时还是得先将老爷入殓,再去置办寿材,开设灵堂,派人报丧,待得大祭,再选好墓地,择期入葬。”

    张氏脸上寒芒一闪,冷声说着:“老爷身子一向健朗,从无体疾,这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去得这么蹊跷,你却主张尽快入殓,到底是何居心?”这声音,就带着寒意。

    张管家猛得跪下,额头磕得乌青,说着:“夫人啊!老奴也知老爷去得蹊跷,怕不是有人暗害,可如今却没有确实疑犯,如果告到县衙,夫人可知会有何后果……”

    不待夫人发问,就继续说着:“县里下来调查,若发现老爷是人暗害,那最有可能的凶手,还是张府之人,到时就得随便拿得几人下狱,便是夫人少爷,也有嫌疑!”

    看见夫人冷笑,又说着:“当然,肯定不是夫人少爷干的,可县里就算不拿人下狱,也得过堂,一过堂,那事事都得打点,老爷若在,还行,可老爷不在,县里有些关系,也不顶大用,倒是张家这些年来,被老爷打理得好生兴旺,县里就没人眼红?”

    说到这里,张氏就若有所思了,张管家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寒气:“老爷这些年下来,也结了点仇怨,难保不趁张家只剩孤儿寡母的时候下手,万一碰上心黑点的县令,判了张家人谋害家主,乘机罚没家产,那就是破家呀!虽然县令魏准,声誉还算不错,但也不可不防……”

    张管家说着:“所以,这事,不能报官,必须私下请人前来查看,老奴发誓,必定查清原委,为老爷报仇!”又是头磕下,砰砰作响。

    张氏凝神想了一会,声音才变得柔和,说着:“是我之前错怪你了,起来吧!”

    张管家谢了,站起身,又说着:“当前除了这事,还有一事最为重要,那就是老爷的里正之位!这才是张家的根基。”

    张氏一惊,问着:“这不是有云儿吗?难道也有人动心?”

    张管家苦笑,说着:“少爷才十一岁,按古礼,也是十五成年,还差了四年呢,这里正位子,不能空着,张氏一族,可有不少人呢!”

    张氏咬着牙,说着:“不能去县里疏通吗,多使点钱,让云儿继位,大不了,我先给他管着!”

    张管家苦笑更浓,说着:“里正虽只是司吏,也管着一乡,关系重大,要不是太祖怕官给得太高,县里掌控不了,还得再向上升。如此重要的一职,怎么可能让现在的少爷当上,不怕之前何家典史那事?至于夫人代管,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可不是皇位,没有太后摄政的规矩……”

    张氏一惊,知道自己孟浪了,就说着:“依你看,该咋办?”

    张管家低头一想,再抬头时,就有了主意:“还是得使银子,不过不求少爷继位,而是要有承诺,新里正只是代管,到了少爷成年,再还给少爷,这事最好立下文书。”

    当然,吃下嘴的肉,还想别人再吐出来,张氏和管家都没这心思,可有了这承诺,就有了名分和大义,以后来争这个位子,就名正言顺,要少不少麻烦。

    张氏点点头,突然感到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说着:“你说的不错,就这么办吧……”

    还想说什么,就见到一个小厮半滚半爬地进来,嘴里直念叨:“祸事了,祸事了……”

    张管家眉头一皱,就想将他赶出去,不想小厮看到夫人和管家,猛地上前,跪在地上,磕磕绊绊的说着:“夫人,不……不好了,祸……事了……”张管家上前踹了一脚,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有啥事能比老爷的事还大?还不快滚?”

    小厮挨了一下,说话反而利索了,但还是苍白着脸,说着:“夫人,管家,看管祠堂的张三来报,说是先祖张青云的神主牌无故碎裂,怕是……怕是大事不好了啊……”

    “什么?”张氏大惊,几有点想晕眩的感觉,狠狠给自己揉了揉人中,才有着力气,说着:“你……再说一遍……”

    小厮磕头,说着:“先祖张青云的神主牌……没了……张三就在外面,夫人可去问他!”

    “我,我要亲自去看看……”张氏强站起身,一旁已经惊呆了的管家也清醒过来,赶紧叫来几个丫鬟扶着,又派人打着伞,到了大门,张三跪下,哭着禀报:“昨个还是好好的,谁知我刚才去看,就……就碎了。”

    张氏这时也没心思听,被搀扶着和张管家来到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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